我說:「鄭江,希望你的決定能夠讓你從此以後,都像今天這樣高興。」
他非常肯定說:「我相信我的選擇。」
我隨著他們進入宴席,坐在席邊的徐婉怡一眼就看到了我。她走過來將我往她那一桌扯。警惕的瞧了瞧四周,壓低聲音問:「你來干什么,你媽已經夠丟臉了,你不會還想來搶親吧?!」
我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看向每個想從我臉上搜尋八卦點的人,對徐婉怡說:「我今天看上去像是來搶婚的么?」
徐婉怡重重一點頭,我笑得越發開心了。
我坐在宴席內,一直有親戚走上來和我攀談,笑著說我媽一個人苦了這么多年,終於苦盡甘來了。
我都一一笑著應付著,等她們轉過臉去,臉上閃過一絲笑話。
之後我安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台上我媽和鄭江滿臉幸福的交換戒指。徐婉怡時刻注意著我,仿佛我稍有不慎就會想不通。
一直到兩人交換完畢,台下掌聲響起,有彩帶在他們頭上紛紛飄落。
我和鄭江隔著五顏六色的彩帶對視著,他對我笑的燦爛。就像多年前,我和他吵架,兩人擠在一間小小的出租房內,鄭江對我說:「精微,別離開我。」
我氣消,便不再和他鬧變扭,說了一句:「好,我不離開你。」
他臉上瞬間就笑開了花。
可現在,是他離開了我。
我收回視線時,徐婉怡挨在我耳邊說:「紀精微,你好像哭了。」
我快速別過頭去,用手一擦,轉過頭看向徐婉怡說:「沒有,我沒哭。」
她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低低罵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所有一切全都塵埃落定後,我悄無聲息從宴席上離開。
我今天來不是搶婚,也不是祝福,我只是想給我們家留最後一點面子。
我剛出酒店,後面就有人喊我
我回頭,我舅媽和舅舅就從酒店內追了出來,我有些疑惑他們出來干什么。
當我舅媽來到我面前,氣喘吁吁問我:「精微,上次舅媽和你舅舅拜托的事情,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