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這一趟電梯應該不需要多久了。」
等了差不多三分鍾,電梯終於上來了,我和向恆一起進入電梯,門關閉後,向恆說:「沈總看了標書了嗎?」
我說:「翻了兩下。」
向恆問:「如果依照你對沈總的了解,你覺得他會選哪一家?」
我聳了聳肩說:「跟了他這么久,其實我根本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向恆說:「像他們這樣的地位的人,早已經將情緒練就的不喜形於色,這很正常。」
電梯停在行政部後,我說了一句:「我先去工作了。」
向恆說:「我回項目部。」
我們兵分兩路,回到辦公室後,張楚端著水杯來到我房間,她坐在我椅子上,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我斜眼看向她問:「怎么了?」
張楚說:「你最近怎么那么忙?感覺你行色匆匆的。」
我收拾著桌上的文件,說:「最近招標會就要開始了,很忙的。」
張楚喝了一口水,說:「是挺忙的,而且很激烈呢。」張楚看了我一眼說:「對了,你覺得哪家公司會中標?」
我聳聳肩說:「其實我也不清楚。」
下午我從沈世林辦公室內抱著標書出來,正在等電梯的空隙,我看了一眼放在最上端的標書,發現果然是大公司的,並且和萬有還有過很多密切的合作。坐上電梯到達行政部後,我關上門,將標書全部攤在桌上,在一堆標書內翻出滕州的,然後又一一整理好,最終將滕州放在最上端。
評標咨詢公司的人來接時,我將那些標書交到他們手中,那人粗粗看了一眼最頂部的標書一眼,似乎是明白什么,他和我說了一聲謝謝,轉身就要走。
在他要走時,我喚住了他問:「對了,現在滕州建築公司效益怎么樣?」
那人聽了,籠統回答說:「還可以。」我聽了若有所思點點頭。
來接標書的人又問:「為什么這樣問?」
我笑著說:「剛才沈總標書的時候,好像看了很久滕州公司。」
接標書的人問:「看了很久嗎?有沒有說什么?」
我說:「好像還接了滕州公司老板的電話,沒有說什么。」
那接標書的人沉思了一會兒,笑著說:「那謝謝了,我先走了。」
我說:「好的,您慢走。」
評標咨詢公司的人離開後,我回到辦公室後松了一口氣,坐在座位上很久都沒動,緊接著我舅舅打電話來焦急問我事情怎么樣了,我揉了揉眉心說:「已經盡量為你辦了,中不中就看你們的造化。」
我舅舅覺得我這個答案太過籠統,並不夠准確性,他在電話內焦急問:「精微,你一定要確定我們百分之百中標哦。」
我不耐煩說:「舅舅,這件事情沒有誰能夠百分之百讓你中標,反正我做了所有一切我能夠做的事情,會不會中,就看招標會那天了。」
我說完,便將電話一掛,心卻還在猛烈跳動,之後幾天公司開始發出邀請函和招標會地點與時間,緊接著便是招標會那天。在招標會的前一天,我舅舅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給評標團的人塞紅包。
我在電話內說:「不用,反而塞紅包,就顯得你迫不及待,讓別人覺得滕州對於這次招標沒有把握,你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去參加招標會就好,別太過張揚,也別太過平淡。」
我舅舅聽了說:「行,現在到了這一步,我們什么都只能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