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縱容(2 / 2)

他噙著笑意,問:「是嗎?」

我撇過臉不想看他,覺得他真是無理取鬧。

他忽然掰住下巴,我疼的叫了出來,他拿著手中那杯往我嘴里灌,我身體在他懷中死命掙扎,他將那杯酒徹底從我嘴里灌下去後,我猛烈咳嗽著,他將手中的酒杯往櫥櫃上輕輕一放,低頭吸允掉我唇邊吐出來的液體,他咬住我下唇瓣,我疼死命掙扎。

他將我鉗的緊緊地,當我感覺舌尖上有血腥味傳來,他終於松開了我,舔掉我下唇瓣上的血,含著冷笑挨在我耳邊說:「鄭江來找過我,他說,你圖我錢,我很生氣,不過,現在我對你這么感興趣,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是請你從今天夜晚開始,將鄭江這兩字從心上挖干凈。」

他說完,便將我松開,徑直出了廚房。

我身體無力的依著櫥櫃滑落,蹲在冰冷的地板上,聽著空盪的別墅內,傳來他腳步聲,越走越遠,到最後化為一片寂靜。

我蹲在地下好久,嘴里是血腥味和烈酒的味道混合,手忽然捂著唇便在櫥櫃的水槽內狠狠嘔吐了出來來,嘔吐完後,我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狼狽,和口腔內刺鼻的酒味。出來後,發現一樓的大廳內只有我一個人,我緩慢的走向樓梯上,來到沈世林那扇緊閉的房門外,我說「他怎么去找你了。」

里面沒有回應。

我說:「沈世林,我現在和你說真話。」

過了一會兒,里面的門被人拉開,沈世林穿著浴袍站在門口,我看到他後,整個人便沖到他懷中,死死抱住他,我臉埋在他懷中說:「對,我曾經愛過他三年,那時候我甚至想過和他結婚,我甚至想過我們結婚後,計劃著為他生幾個孩子。可就在前幾個月他背叛了我,我們很快就分手了,之後我遇見了你,我承認,到現在我都忘不掉他,不是因為我還愛他,而是他留在我心上的疤痕太大,我現在只要提起鄭江這兩字,我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是疼的。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是一個沒人要的女人,他之後為什么會去找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世林,我真的不愛他了。」

他任由我抱著他,靜靜聽著我的話,我埋在他懷中,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怎么了,腦袋內全是幾個月前,我在門外將鄭江和我媽捉奸在床的畫面,我有些頭疼欲裂,我忽然一下就哭了出來。

我哭著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間會去找你。」

沈世林的下頜抵在我頭頂,他說:「好了,別哭了。」他笑了出來說:「剛才真是把你嚇到了。」

他要我抬起臉來,我不肯,死死埋在他懷中,他沒有辦法,最終任由我堅持。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雙眼紅腫抬起臉看向他,沈世林看向我紅腫的眼睛,指尖擦掉我臉頰下的眼淚,說:「眼睛腫了。」

我沒有說話,任何他擦拭著。

他看到我衣服上的酒漬後,伸出手為我解掉身上的裙子,我身上光裸著,他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說:「浴室里已經放好水了。」

我挨在他懷中沒有動,任由他抱著我去了浴室,當他用水為我清洗這頭發時,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什么時候找你的。」

沈世林手法輕柔的為我打理著長發,他說:「前天。」

我說:「沈世林,我可以直言告訴你,我就是為了你錢。」

他為我清洗頭發的手頓了頓,隨即他繼續清洗著,說:「沒關系,我能給你的,也只有錢。」

我在溫熱的水中動了動,伸出手捂著臉,臉頰上不知道是霧水還是淚水,流在嘴角特別咸。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人在他懷中,他正靠在床上翻著一本雜志,我從他手臂上抬起頭看向他,問了一句:「幾點了。」

他揭了一頁雜志,說:「已經是下午了。」

我重新埋在他懷中,嘟囔了一聲:「還要上班。」

他說:「准你假了。」

我埋在他懷中蹭了蹭,小聲說:「老板,這樣縱容你員工,公司會不會破產?」

他放下手中的雜志,伸手將我上身抱到他胸口,我臉埋在他胸前,聽著他心跳聲,他說:「不會,我喜歡縱容你。」

我貓在他懷中笑了出來。

我懶懶趴在他身上,也不想起來,直到一通電話響起,沈世林從床頭櫃上拿起,看了一眼來電提醒說:「你的電話。」

我從他手中接過,看到來電提醒上顯示舅舅兩個字,我拿手機的手莫名一抖,不過隨即很正常按了接聽鍵,對著電話平靜喊了一句:「舅舅,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