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男人的痕跡(2 / 2)

我對他說了一句:「謝謝,我知道。」便扶著顧宗祠入了休息室。

之後他根本沒有起得來,三杯混合酒,外加他之前喝了這么多久,醫生也來了,這場沒有新郎的婚禮舉行到下午三點,便草草收場。

我真懷疑沈世林是故意來灌醉顧宗祠的,沒有辦法,婚禮散場後,我只能在別墅內照顧顧宗祠。

夜晚時,房間內的顧宗祠已經熟睡了,我睡不著,在客廳內坐了許久,臉上的妝都那不急卸,我感覺里面太悶了,便在花園內走了走,忽然看見前方有小紅點,我看了一眼後,緩緩走了過去,沈世林的車便停在那里,他車燈是熄滅的,在漆黑的大地下,如果不是車內偶爾有紅點閃爍,我幾乎看不出他會在車內。

我站在那好一會兒,車內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在車外,車門被打開,沈世林從駕駛位置上出來,他靠在車身上,天上月亮不是特別亮,他沒有穿外套,身上就一件白色襯衫,領帶有些松快的掛在領口,衣袖往手臂上挽起,他左手上有一根煙在緩慢燃燒著。

他靠在那里許久,沒有說一句話,我正想轉身走時,忽然手被他一拉,我人便他抱在懷中,我身體頓時緊綳,手撐著他胸口,就像將他推開,誰知單只手將我兩只手給鉗住,手按在我腦袋上,低笑了一聲說:「別像只刺蝟一樣,讓我抱一會兒。」

我掙扎不過,在他懷中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沈世林說:「顧太太當得很高興嗎?」

我剛想說什么,他忽然翻身將我壓在車身上,我唇便被他含住,我抓著他,打著他,都沒用,他發狠一樣吻著我,吻到我兩人口腔內都有血腥味,吻到我都沒有力氣防抗,吻到最後一刻,他順勢要壓我進入車內,手解著我衣服時,我沒有掙扎,而是躺在車內,特別平靜說了一句:「沈世林,別讓我恨你。」

他動作一頓,有幾秒我們誰都沒動,他輕笑了出來,最終手只是虛虛實實抱住我腰,臉埋在我身上沒有動,良久,他說:「婚紗挺漂亮。」

我回到別墅後,正好從顧宗祠樓上下來的保姆看到我一身凌亂,頭發披散的模樣嚇到了,有些焦急走上來問:「太太,剛才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沒有看她,而是徑直入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了起來,來到浴室內,放滿水,人浸泡到溫暖的水中,我捂著臉足足有兩分鍾沒動,將手松開後,我看到水面上的自己,才機械似的清洗臉上的妝容。

從此以後,我是顧太太了。

第二天後,顧宗祠醒了,他坐在床上看向我,我端著一碗純凈水遞到他手中,他接過後,喝了一口,揉了揉眉心說:「沒想到還真狠。」

我說:「很難受吧。」

顧宗祠將被子拉開,從床上下床,他還沒站穩,大概是昨天喝得太厲害,身體不穩的晃了晃,我立馬將他扶住,人被他一帶,我們兩人雙雙摔倒在床上,顧宗祠壓在我身上,臉隔我只有幾厘米遠,我瞪大眼睛看向他。

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他。

他也看了我許久,忽然指尖在頸脖輕輕一挑,我正要厲聲制止時,顧宗祠說:「男人的痕跡,我想,應該不是我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從我身上離開,站穩在床邊,入了浴室。

我站在那許久,來到鏡子前看了看,發現頸脖處有小小的一枚吻痕,顏色並不深,可卻明顯,這是沈世林昨天夜晚留下的。

我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了一下,隨即放下手,顧宗祠從浴室出來後,已經淋浴完,穿戴整齊,他下樓後,司機的車在樓下等,顧宗祠沒有留下吃飯,而是笑著說:「顧太太,夜晚見。」

我說:「好,夜晚見。」

顧宗祠離開後,我松了一口氣。

下午時,陳哥來了別墅一趟,他將一個箱子提到我面前,並沒有說話,似乎不想理我,我也沒有多有理會,低頭將箱子打開,里面全部都是我放在沈世林那里的東西,我看了好一會兒。將箱子合住後,說:「陳哥,謝謝你。」

他還是沒有說話,回身又從車內拿了一個長形的禮盒給我,我接過,他說:「沈總送你的新婚禮物。」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兩下,陳哥沒有說一句話,轉身上了車,便離開。

我提著行李箱還有抱著那只長形盒子回了屋內,仆人過來接走我的行李箱,正要拿過我手中的長方形盒子時,我說:「不用了,你把行李箱拿上去吧。」

仆人離開後,我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把描畫著水墨色花瓣的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