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風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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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我就隨便問問。」

秘書笑著說:「紀總,那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說:「你去工作吧。」

秘書出去後,我坐在電腦前發呆了許久,嘆了一口氣,便繼續開始工作,可工作了半個小時,腦海內反復浮現的是沈和志的在病床上痛苦掙扎的臉,我很苦惱不知道該怎樣去驅逐這樣的畫面,只能拿手敲了敲腦袋,趴在桌上有些絕望。

之後幾天,反復遭受這莫名其妙的折磨後,我發現自己臉色越來越差勁了,頭發掉的越來越多,每天都沉浸在噩夢中,自從從沈和志葬禮上回來後,我接二連三反復做了很多噩夢,就連顧宗祠都發現了我的精神不濟,早上吃飯時,他手很自然在我額頭上量了一下體溫,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我臉色,他坐在我對面問:「怎么了?無精打采的,你最近睡眠質量好像不是很好。」

我撐著腦袋,全身無力說:「我感覺我被鬼附體了。」

顧宗祠聽到我這句話,正在給烤好的面包上塗果醬的他,哼笑了一聲說:「鬼?」

我說:「我每晚都夢見沈和志是什么意思?」我這句話沖口而出後,我就後悔了,看了一眼對面的顧宗祠,便坐在餐桌旁用勺子舀了一勺粥。

他將塗好果醬的面包放下,看向我說:「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所以才夜有所夢?」

我說:「也有可能吧。」

顧宗祠說:「別多想就好。」

我點了點頭,便低頭認真吃著碗內的白粥,我將顧宗祠送出去上班後,在家里陪了嘉嘉一會兒,穿好衣服便出門上班,可半路我並沒有讓司機送我去公司,而是讓他將我放在中心廣場,便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梧桐街的路線,站在馬路上研究了一會兒,我轉身去了地鐵站,一站站轉車,幾經轉折後,終於到達了梧桐街。

我四處看向這邊的建築物,發現是挺老舊的,甚至是無人居住,到處都是廢棄的房子,一些紅磚屋瓦的低矮樓房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四處散發著腐爛的味道,一排排低矮緊靠的房子內,少數大門敞開顯示有人,有一些緊閉,上面爬滿了蜘蛛網,顯示已經無人居住已久。

我按照心里記住的地址一排一排看著門上的門牌號,找了許久,找到南風巷450號,就斷號了,我疑惑的站在那許久,忽然後面走過來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他在經過我身邊時眼神非常不禮貌往我身上瞟,我心內一驚,想到之前秘書和我說的,我立即掏出手機,當著那男人的面說:「對,王隊長說這邊可以拆遷,他說他等會兒帶人過來,聽說這邊治安不是很好,你和王警官說一下,我在這里等他,什么?十分鍾就到?這么快?哦,我現在正在南風巷450號,我在這里等你們。」

我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也足夠那猥瑣的男人聽見,他聽到我嘴里時不時蹦出的隊長和警官後,下流的眼神倒是收了收,沒有多有停留,緊了緊衣服便快速從我面前離開了,我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收掉手機後,視線四處瞟著,視線忽然停在450號的第二層樓上,有一扇木門上寫451號,451號,451號,正好是那地址上面的門牌號,我當時也沒有多想,邁開了有些僵硬的腿,便緩慢的朝樓上走去,樓層並不高,很快就到達了二樓,我到達那扇幾乎掉光漆的門口,發現無論是窗戶還有門,全都是用安全網密封的,我伸出手在門上敲了敲,發現沒有人應答,正准備走時,我低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腳步印,彎下身查看了一眼,發現是最近的,因為地上腳板印形狀的泥巴顏色還非常清晰,短時間沒有被分化干凈。

我蹲在那兒許久,隱約從門縫隙內聽到有聲響,我起身悄悄從樓上離開,下了樓後,便圍著這棟樓房四處查看著,最後在那間房間的東南方側面發現了一處沒有被封閉的窗戶,那間房間的窗戶甚至是打開的,我看到後,立即跑到小巷內的人家借樓梯,從451離開大概二十米遠的路程,住了一位獨守的老人,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常年在家里等著兒子媳婦回來,我提出和她借樓梯了,她用鄉音滿口答應了。

我從她們家費勁自己所有力氣,一個人將幾米長的樓梯搬到451,將樓梯放穩,望著這樣的高度,深吸了一口氣,便從樓梯上一層一層爬,爬到靠近窗戶口後,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離地面有很長一段距離,空落落的分在身上穿梭著,我根本不敢擦手心內的冷汗,繼續往上爬著,爬到最後一層,我吞了吞口水,將半開的窗戶用盡全力打開著,剛開始還不敢冒冒然然去看,如果里面躺著一具腐爛的屍體,我一定會被嚇死,我做了許久的心理准備,才緩緩從窗口探出來,可看到的除了是空漏漏的房間後,什么都沒有。

我匆匆掃了一眼後,以為是自己多疑了,正想下去時,便聽到有鐵與鐵碰撞聲,側面傳來,站的角度根本看不見,我低頭研究了一下,有再次下去,將樓梯放好在另一個方向,重新爬上去後,我看到先前看不到的角落內,蹲了一個男人,他身著臟兮兮的衣服,全身是蜷縮的蹲在陰暗的角落,我看不見他臉,因為他臉是埋在雙腿間的,只隱約感覺他在顫抖。

我心下一驚,一手抓著窗戶鐵棍,一手在窗戶上小聲的敲擊著,那蹲在陰暗角落的男人聽到響聲後,緩緩抬起臉來,當我看到那張與沈世林有三分像的臉時,驚嚇到捂住了唇。

他反而比我淡定多了,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看到窗戶口的我後,動了兩下,沒有理我,隨即再次蹲在那里,臉上泛著一種病態白。

我見他沒有理我,小聲問了一句:「你是沈夜闌對嗎?」

他聽到我喚出他的名字,再次看向我,皺著眉問我:「你是誰?」

我說:「你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他看向窗戶口的我,緩慢站了起來,當他站起來時,我看到他雙手雙腳全部給拷著鐵鏈,他想要朝我走來,有些激動說:「你救救我!放我出去!」

扣住他雙手雙腳的鐵鏈上血跡斑斑,鐵拷磨壞他手腕上的肉,幾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他明知道移動不了,卻還是激動又用力一點一點往窗口挪,他說:「告訴我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讓他放我出去,我不會和他爭沈家!我不會要財產,我什么都不要!讓他放我出去!」

他神情有些激動,他不斷掙扎著,想掙斷那根鐵鏈,可非常枉然又無力,他大約覺得惱怒又無力,忽然拿起一旁的凳子狠狠朝窗口砸來,我嚇了一跳,在那凳子砸到窗戶口時,立馬躲了,那凳子撞在鐵棍上又摔在地下,他像是瞬間抓狂了一般,四處亂砸著東西,直到再也沒東西可以任由他砸了。

他又抱著腦袋在地下痛苦的打著滾,我看到那張與沈世林相似的臉,在抓狂,在崩潰,像個囚犯一樣,被關在這陰暗的小屋內。

這一幕對於我來說,太過沖擊了,我沒有再繼續停留,因為他在里面發出的動靜太大了,很快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快速從樓梯上下來,又快速將樓梯還給那老人家,沒有多有停留,提著手中的包便出了這南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