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病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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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那孩子的母親買過那只布偶,手指在布偶的容絨毛上細細撫摸著,她看向我說:「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你是真瘋,你只不過是用瘋了來留住世林而已,紀精微,你不覺得這樣的手段太低劣了點嗎?」

她拿著那玩具絨毛到達我面前,我站在那依舊沒有動,她望著我的呆滯的臉色,笑了出來,說:「有時候我還真的挺討厭你,從第一眼見你時,就不是很喜歡你,可每次卻要對你面帶微笑,刻意友好的模樣,真是讓我感覺惡心,特別是在你明知道我和世林有婚約的情況下,卻仍舊來勾引他,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就在心里想,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嗎?」

顧瑩燈說到這里哼笑了一聲說:「我以為我們結婚了,你會知道收斂,畢竟婚前和婚後,一切都不同了,我以為你應該還是具備一點禮義廉恥的,可到後面才發現你這樣的女人並沒有這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你家教問題,還是你本身人品就存在問題。」

她說著,笑了出來,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後,便將懷中的玩偶我抱著,嘴里柔聲哄著:「嘉嘉,不哭,媽媽在這里,別哭。」

她哄了一會兒,抬起眼看向站在那兒沒動的我,她走過來拉起我的手,笑著說:「精微,你摸摸孩子,這么多天沒見嘉嘉了,你想他嗎?你看他多乖啊。」

她牽引著我的手,一點一點撫摸著玩偶的頭部,她細細觀察著我表情,我仍舊沒有變化,任由她帶領著我,一直撫摸到玩偶的臉部時,顧瑩燈說:「嘉嘉,再哭,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她盯著我表情許久,看到我手在輕微顫抖,她握住我手說:「怎么了?還不來抱抱你兒子?他一直在哭著喊媽媽,媽媽,媽媽,你抱抱我。」

顧瑩燈松掉我放在布偶上的手,看了我一眼後,隨即起身,抱著布偶就要離開,我渾身顫抖的跟在她身後,她回過頭看向我,將手中的布偶舉起來,她說:「紀精微,如果我把嘉嘉扔進池塘,你說,他會不會死?」

她說完這句話時,布偶便被她舉在空中,我雙腿忽然直接跪拜在地下,朝著她嗚嗚啊啊的叫喚著,再次不斷朝她磕著頭,顧瑩燈見到我這模樣,她有些惱怒的說:「紀精微看!你別再裝瘋了!我知道你是裝的!」

我不理她,只是情緒激動又異常的朝地下狠狠磕著腦袋,顧瑩燈被我的反應給嚇到了,她忽然將手中那布偶往池塘內狠狠一拋,在她拋出時的第一速度,我站在那沒動,她看了我一眼,我對她冷笑了一聲,在那布偶墜落水池後,緊接著,我大喊了一句:「嘉嘉!」身體便隨著那布偶一起沖了出去。

在我跳入水內後,緊接著身後跟著跳下一道身影,我沒有看清楚是誰,但我知道隨我跳下的人是誰,我墜入水內後,他第一時間一把扣住我身體,防止我和他在水中分散,和我沉下去,我在水中發瘋一樣掙扎著,指著隨著睡眠盪漾的布偶說:「我的嘉嘉!我的嘉嘉!」

扣住我的人眉頭緊皺說:「紀精微,那不是嘉嘉,你看清楚了。」他說完這句話,便拽著我朝岸上游著,在他扣著我我往岸上游時,我一把抓住他扣住我腰的手狠狠一咬,他感覺到痛意,稍微松懈了一下,我趁勢從他手上掙脫開,朝著那布偶不顧一切奮身撲了過去,當我從水中抱到那布偶時,身體因為沒有掌握好,還來不及掙扎,同懷中那布偶一起沉了下去。

在我沉下去時,我感覺黑暗中有誰拉了我一把,將我往水中撈了出來,便扛在手上帶著我往岸上趕去,他將我拖上按後,我平躺在地下猛然嗆了幾口水,在他伸出手要拽掉我手中那只布偶時,我激烈的反抗著,死死抱著那布偶在懷中,側躺著縮成一團,讓他根本沒有機會來拿這個布偶。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顧瑩燈見狀快速走了過來,停在渾身濕漉漉的沈世林旁邊問:「世林,你有沒有怎么樣?」

她伸出手便要去看他被我咬的手,沈世林不知道是故意別過,還是無意的,在顧瑩燈手伸過來時,他正好彎腰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對站在一旁的付博說:「開車。」

付博聽到後,立即轉身離開,還好,這個時候的公園人並不是特別多,付博將車從公園內開了進來後,沈世林便抱著我上了那車,車門一關,便沒有再管顧瑩燈。

車子開動後,我抱著那布偶渾身濕噠噠的縮在車門口,全身發抖,一直碎碎念著嘉嘉,嘉嘉兩字,沈世林坐在那兒審視了我良久,忽然伸出手一把將我拽了過來,他目光陰郁的說:「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他說完這句話,忽然目光定在我緊摟的布偶上,他伸出手強制性從我懷中一車,將車門打開便隨手把那布偶扔了出去,我驚慌失措的要從窗口爬出去,沈世林將我扒住窗口的手強制性拉開,便將窗戶關掉,表情不是太好說了一句:「給我安靜點。」

我被他陰沉的表情嚇到了,往後縮了縮,他這才滿是頭疼的揉了揉眉,然後便脫掉身上的外套,大約是池水內的水是死水,根本沒有換過,一股惡臭味,他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側目看向正訥訥看向他的我,他半晌只能將我再次拽了過來,把我拽在懷中,手在我滿是魚草和面包屑的頭發上扯著,說:「剛才應該任由你被魚分食。」

他說完後,手法從剛才粗魯到輕柔了,耐下心來,將我頭發上的臟東西全部拿掉,之後到達別墅後,之前喂我飯的仆人從門口快速迎了出來,看到我和沈世林全身濕透的模樣,驚愕的說了一句:「我的天呀,這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她說完這句話,沈世林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拽著我徑直往樓上走,將我拽到浴室內,將花灑打開,便將我拽到水下,我感覺溫熱的水接觸到自己皮膚後,朝著門外便要沖出去,沈世林趁勢一把將門給按住,他對我說:「站在下面,在我沒說可以的時候,你一分鍾都不准給我動。」

我往後退了幾步,老老實實站在那花灑下面任由那水往身上澆灌著,他松了一口氣,大約是受不了身上衣服的氣味,解著自己的襯衫,便將衣服給脫掉,半裸著上身從浴室內走了出去,將我關在里面,過了許久,他才換掉身上的衣服走了進來,他頭發上沾著水珠,大約是在別的浴室希望了出來,他看到還在花灑下任由水沖著,面容依舊呆滯的我。

眉頭微皺,一把將我從花灑下拽了出來,將花灑的水開關一關,便脫著我衣服,將我按在浴缸內。

他將我洗了大約幾十分鍾,終於洗干凈,身上沒有那股味道時,他將我從浴缸內抱了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我身上的水珠,然後便抱著我出了浴室,將我放在床上,他手上正拿了一塊干燥的毛巾要靠近我時,門外忽然傳來仆人慌張的幾句:「太太,現在確實不方便,我會為您去喊先生的,您等等,行嗎?」

門外的聲音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沈世林放下干燥的毛巾,看了一眼床上的我,便走到門口,將門拉開,我才剛看到顧瑩燈的衣角,沈世林出去後,便反手將門給關住,聽見他語氣毫無波瀾說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他這句話正好被門給隔斷,之後隱隱聽到說話聲,聽到顧瑩燈說了一句:「世林,你聽我解釋。」

沈世林語氣沒有不滿,也沒有喜悅,他說:「嗯,我也覺得需要解釋一下。」

顧瑩燈說:「當時我只是帶著她出來散步,我怕她在家里悶壞了,所以才會帶她來公園,我手上正好有個布偶,她一直纏著我說是嘉嘉,我怕引起她情緒激動,為了照顧她情緒,我不得不將布偶給扔掉,可我沒想到她會隨著那布偶跳下去。」

沈世林聽到顧瑩燈解釋,他開口問:「其實從你和別人買下那只布偶開始,我就到了,你說的似乎和我看到的,有很大出入。」沈世林輕笑了一聲說:「當然,也許有可能是我當時沒有看清楚,所以才會和你剛才所說,有點細微的差別。」

顧瑩燈說:「既然你站在那兒看了許久,對,我就是來試探她的,你不覺得她瘋得太過奇怪了嗎?而且她剛才沒有瘋,她跳下去的時候,一定早就算准了你在一旁,所以才讓你誤會我,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世林,你別被她給騙了!她並沒有瘋」

兩人對了幾句話,因為是在門口,聲音和話大約都可以聽得清楚,可兩人沒再門口待多久,因為樓下立即傳來仆人一句:「先生,顧先生來了。」

仆人這句話,讓門口的兩人都同時沉默下來,大約是下了樓,因為門口沒有了聲音。

顧宗祠來了後,顧瑩燈和沈世林下樓大約十幾分鍾,我門口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仆人,她看向坐在床上的我,立馬從櫃子內拿出新的衣服為我換上,便牽著我出了卧室門,到達樓梯口時,我便看見顧宗祠和沈世林打對坐著,顧瑩燈坐在沈世林身邊,顧宗祠在看到我時,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眉頭緊皺,朝我走了過來,站在樓梯下等著從樓梯上下來的我,當我到達他面前時,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他抱著我許久,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在這里待了這么久。」

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松開我,攬著我朝著沙發處走去,可他剛走了兩步,發現到我的異樣,看到我不斷顫抖的手,他皺眉疑惑問了一句:「怎么了?精微。」

我抱著腦袋四處看著,嘴里不斷念著嘉嘉,我的嘉嘉,我將攬住我的顧宗祠推開,顧宗祠還來不及來抓住我,我已抱著腦袋鑽進餐桌下,縮在桌子底下,嘴里不斷神經質念著,顧宗祠看到後,大約無法接受我對他的抗拒,忽然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沈世林問:「她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你沒有喊醫生來抑制她病情嗎?她以前最多坐著不理人,可從來不會碎碎念的,這幾天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沈世林說:「關於上次葯的事情,你還沒有和我解釋。」

顧宗祠說:「我並不覺得那件事情需要和你做解釋,精微是我妻子,就算該解釋也是像她父母,輪不到你。」

他說完這句話,蹲了下來,在餐桌處那柔聲說:「精微,我是宗祠,你先出來,我帶你回家。」

可我沒有動,看到蹲在我面前的他後,仍舊蹲在那里,警惕的看向他,顧宗祠皺眉,再次耐著心說:「精微,你先出來。」

他喚了我幾句,見我都沒有理他,之後他便讓帶過來的人,將我從桌下擒出來,我搖著頭說:「不要抓我嘉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