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昏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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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恆來過這里後的幾天,我精神都還算可以,唯一的不好便是特別依賴沈世林,比以往更加依賴,以前喂飯穿衣服這些事情,還可以讓仆人代勞,可慢慢地,仆人們稍微靠近一點,我就發瘋亂叫,亂砸東西,以前偶爾砸一下,而現在是歇斯底里的砸著,上午砸一次,下午砸一次,仆人身心疲憊,沈世林也被我的狀況弄得身心疲憊,公司和國外的上市公司都很忙,他並不能每天陪著我。

他下班後,看到一地碎片,看到我縮在牆角,仆人們束手無措狼狽的模樣,看了我許久,最終才朝牆角的我走過來,我小心翼翼看向他,他將我面前一些碎片全部撿起放進一旁的垃圾桶內,看到我赤著腳的腳趾頭上隱隱有鮮血流了出來,他看了許久,嘆了一口氣,隨即朝我伸出手,說了一句:「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他再次說了一句:「過來。」

我才緩慢靠近了他,將手放入他手心,他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對我柔聲說:「脾氣不可以這樣暴躁,知道嗎?」

我靠在他懷中,訥訥看向滿地的碎片,他抱著我出來後,便對門口站著的仆人說:「把房間打掃一下。」

仆人聽了,立即低著頭說了一聲:「是。」

沈世林將我抱出房間後,便將我腳趾頭上的碎瓷片取出來,他取的非常小心翼翼,可坐在一旁的我,早已經眼淚泛濫,不斷縮著腳趾頭不准他碰,他態度很強硬,握住我腳,根本不容我動彈,便拿著鑷子一點一點取出來,取了大約一個小時,碎瓷片處理干凈後,他將我傷口的血跡用棉花球和酒精洗干凈,處理好後,才放下一切工具。

付博一直在後面耐心的等候著,仆人將所用的葯水和酒精收起來後,沈世林問仆人我是否吃飯了,仆人聽後,在一旁說:「紀小姐今天砸了一天,也鬧了一天,根本沒有吃什么,我們都靠近不了。」

沈世林眼眸暗了暗,問:「也就是到現在還什么都沒有吃,是嗎?」

仆人說:「紀小姐……」

「我不想聽你關於她不吃飯的任何理由與借口,我讓你們來照顧她,你們的責任自然是怎樣照顧她,而不是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用。」

仆人悶著不說話,沈世林沒有緊皺說:「如果還有下次,自己領了工資離開。」

之後沈世林喂我吃了晚飯,大約是白天都沒有進食,到達晚上時特別餓,沈世林給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大約吃了七分飽後,他便沒再給我吃,而是在飯後讓我吃了一些助消化的水果,等他在房間內哄著我睡好後,才和付博繼續工作著。

我也不知道他和付博工作了多晚才回房的,只感覺半夜他回了房間,上床後,往常一般將我摟進懷中,便呼吸綿長睡了過去,雖然不是特別沉,可和平時的淺眠相比,這一夜的他顯得睡意是如此深沉。

第二天後,他吩咐仆人這幾天要要照顧我,無論我要砸什么東西,任由我砸,必須得按時吃飯,他吩咐了這些後,便叮囑了我幾句,便帶著付博離開,去機場趕去國外開會。

他離開後,無論仆人如何對我說話,如何用盡一切手段來讓我吃飯都沒用,他們沒有靠近我時,我只是蹲在角落不說話,她們要是靠近我時,我會像發瘋一樣攻擊他們,所以基本上他們都不怎么敢靠近我。

沈世林出差後的第三天,有仆人強制性來喂我吃飯,我抓住她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氣,直到她頸脖被我要出血,在幾個仆人的驚呼和幫助下,她才脫離我口中,捂著傷口,滿身狼狽的站在門口看向角落內嘴角帶血的我喘著氣。

其中一個仆人聲音有些慌說:「夫人情況越來越不對了,以後會不會和瘋狗一樣咬人?」

那個被咬的人,捂著不算流血的頸脖,聲音內滿是心有余悸說:「不行,趕緊打電話給先生,這樣下去,我們根本無法控制。」

幾人商量了一下對策,便沒再趕靠近我,出了房間後,便將門死死鎖住,我縮在角落擦拭掉嘴角的血,平息胸口內那惡心的血腥味。

仆人給沈世林電話後,他第二天才夜晚的飛機,早上六點到家,可他回來後,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不醒,誰喊都沒用,沈世林將我從床上抱入懷中,喚了我幾句,我都沒有反應也沒有回答,沈世林抱著陷入昏迷的我,擰眉問仆人我這幾天的狀況,剖人將我這幾天的狀況描述得清清楚楚,還著重描述了我當時咬人的事,沈世林在一旁聽了,眉眼冷了冷。

很快醫生便趕來了,檢查了我身體,發現並沒有感冒或者休克的症狀,身體一切都顯示正常,他也沒有查找出原因,付博在一旁提醒問:「會不會是因為精神的原因?」

醫生說:「這種可能性也並不是沒有,這段時間紀小姐的情況明顯越來越差,從之前呆坐不理人,到現在會咬人,會攻擊人,甚至神情有點狂躁,轉變到現在昏迷不醒,我想大約是她自己不願醒來,所以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

付博問:「那現在怎么辦?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醒?」

醫生說:「根據我這么多年治療經驗,很多精神病人都是因為某件事情的刺激下,才導致精神崩潰轉變到精神失常,當然,也不缺從小到達生活壓力大,擠壓到特定時間點,精神陷入奔潰的邊緣的人,這兩者都有,而紀小姐明顯是前者,心病還需心葯醫,必須找到她心結所在,我們才好對她進行治療。」

沈世林皺眉問:「那她什么時候會醒。」

醫生說:「這要看她自己,她自己想什么時候醒,就什么時候醒,如果她自己不願,我們誰都無法強迫她。」

他說完,便從皮箱內拿出吊水瓶子說:「為了保持她的營養與生命,這段時間我們盡量輸點營養液給她,並且想辦法給她吃點東西下去。」

醫生為我吊水後,又開了一些鎮定的葯,囑咐了葯的劑量,便從這里離開了。

沈世林坐在那兒看向陷入沉睡的我,一直沒有說話,付博站在一旁看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付博在這里站了許久,接聽了一個電話,便從房間內離開了,沈世林沒有出去,而是坐在我床邊,看向那瓶懸掛在空中,不斷往下滴水的營養液,又低頭看向我蒼白的手臂,他伸出手碰觸了一下插了針頭的手,輕聲說:「怎么我才離開幾天,你就不吵也不鬧了。」

他盯著我沉睡的臉看了良久,才將我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撫了撫我臉頰邊的長發後,聲音溫柔說:「如果覺得夢里快樂,那就好好休息,我會在夢外等你。」

他說了這句話,房間內還是寧靜一片。

之後醫生每天來為我輸營養液,沈世林沒有去公司,而是付博將公司內的事情全部搬回別墅內給他處理,每天仆人都有熬粥,但喂我時,粥總是從嘴角流涎而下,讓仆人們急壞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辦,坐在一旁的沈世林看到後,便對手中拿碗的仆人說:「把粥給我。」

仆人聽後,立即將手中溫熱的粥給他,沈世林接過後,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唇邊試探了一下溫度,他感覺溫度可以時,自己吃了一口,隨即才鉗住我下頜,將我唇輕輕掰開,唇邊覆蓋上來,一點一點將嘴里的食物渡給我,我不吞下去,他唇基本上不會離開,甚至抵住我要緊閉的牙關。

就這樣一點一點喂我進食,碗內的粥還剩一大半時,站在一旁的付博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對沈世林說:「沈總,紀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送去精神醫院治療吧,現在只會讓病情越來越嚴重。」

沈世林對於付博的話置之不理,繼續喂著我粥,直到他將一碗粥味到碗底後,他沒再繼續下去,而是用仆人遞過來的紙巾為我拭擦了一下唇角,他將我唇擦拭干凈後,他放下手中的紙巾,對付博說:「沈恪現在怎么樣。」

付博聽到沈世林提起沈恪時,神色明顯愣了愣,但隨即他回過神來說:「我打電話過去詢問了,說基本上飲食方面都沒問題,就是夜夜啼哭要媽媽,誰哄都沒用,要哭大半夜,哭累了才肯睡過去。」

沈世林聽了,嗯了一聲,便接過仆人遞過來的茶水,含了一口,隨即吐在痰盂內,他放下手中茶杯說:「這幾天把他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