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舟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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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瑩燈的話,我收拾著桌上的文件,問她:「應該不嚴重。」

她說:「嗯,確實不嚴重,只是覺得有時候女人的心還挺狠的。」

我說:「嗯,確實挺狠的。」

顧瑩燈喝了一口咖啡說,看向正在收拾文件的我,她問:「最近盛東怎么樣。」

我說:「很好啊,並沒什么的。」

顧瑩燈看向我,忽然笑了出來,她說:「精微,有些事情何必死撐,如果你開口求我,說不定我會特殊處理,你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天大的事情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幫你的。」

我笑著說:「你知道,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求人,不知道為什么求你,還不如求沈世林。」

她笑得很開朗,問:「是嗎?或許以前你求他,會有點用處,現在我看不一定,反而我會比他更願意幫你。」

我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垂下臉說:「如果顧小姐沒事的話,那我先去開會了,要是顧小姐覺得我們這寒舍符合您身份,您坐坐也好,我會讓秘書時刻招待著您。」

我抱著文件從辦公室起身,正要出門時,顧瑩燈說:「你真不打算求我?」

我說:「並不打算求。」

顧瑩燈說:「也罷,既然不想求,那我也沒必要徇私枉法,我相信世林也不會同意我這么做,我今天也來征求你的意見,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顧瑩燈說完這些話,便放下手上那杯咖啡,她提起那只精致的提包來到我面前,對我笑了笑說:「你這些不都是靠男人得來的嗎?再靠一次我覺得無妨啊,現在來將尊嚴,會不會有種當婊子要立牌坊的感覺?」

她捂著唇嬌笑說:「沒關系,你想靠自己的實力,我也沒有什么資格去阻擾,只是想說,祝你一切都順利。」

我正要走時,我笑著說:「拐賣案需要我去警察局報案嗎?」

她行走的動作立馬一頓,我來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襯衣上的荷葉邊,手在上面撫摸了一圈,她皺眉看向我,我淡淡笑著說:「荷葉邊雖然好看,可在職場上,這樣的花邊未免顯得太花哨奪人眼球了,畢竟工作是工作,並不是來時裝秀的,我不介意你現在小人得志來數落我幾句,我是婊子也好,還是什么也好,這樣的標簽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么影響,我靠的是男人,你靠的是父母,母親死後,父親另娶,靠不了父母了,靠自己的丈夫,話說,我們之間應該也沒什么本質上的區別,誰也比誰高尚不了。」

我手從她衣領上收回來,我笑了笑說:「好了,總之恭喜你終於苦盡甘來,以後好好珍惜時光吧。」

我說完這句戶,沒再說什么,抱著文件停止後背從她面前徑直離開,她臉色是怎樣,我也沒有時間去欣賞,嘴皮子上的話,誰都會說,我只是懶得和她,口舌之快除了讓自己痛快一些,我可對於現在困難並沒有實際上的幫助,我去開會後,便讓秘書將顧瑩燈送離開。

之後盛東明確回復我們,這錢確實不能退,除非毀約,但毀約後所賠付的違約金還要高,我和向恆得知這個消息後,雙方坐在辦公室內悶著臉不說話,秘書一杯水一杯水不斷往我們杯內添加,我和向恆相對無言做了許久,他不斷抽著煙。

我看到房間內的房頂煙霧繚繞,我提醒說:「你是要把我辦公室報警器給熏亮嗎?」

向恆掐滅掉手中的煙,他說:「煩的時候就愛抽一點。」

我說:「我們現在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先別急。」

向恆看向我,驚訝問:「你打算去求顧瑩燈?」

我說:「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容易妥協的人嗎?」

向恆說:「不是……」正當他說完這句話,門外傳來敲門聲,秘書抱著文件走了進來,她放在我桌上,開口說:「這是本市最大的幾家銀行,十家國企,兩家外企。」

我接過後,抬頭對秘書說:「麻煩給我一杯水,謝謝。」

秘書看了我一眼,轉身便從我辦公室內離開,我將文件快速翻開,對向恆說:「現在我們面臨兩個情況,你知道萬有和國企一向交好,我們肯定不能去涉足,可外企不同,外企雖然在本國立足了,可實質上他們內部的職業管理全部都是按照國外體系來施行的,看的不是人際,而是個人實力,依照我們盛東現在實力,拿上新廠和舊廠抵押上去,我想,這筆款應該是不難的,只要我們在這件外資企業申請下來貸款,就算萬有的酒店項目停個十年八載對於我們都沒有影響。」

向恆看向我,臉上明顯有些不相信,他說:「前一家銀行退下了我們的貸款申請,其余銀行也不一定會通過,你知道,現在貸款嚴了不少,想要貸下來沒那么容易,特別是在我們現在所面臨的情況下。」

我說:「向恆,你要對這次貸款有信心,其中一家外企的副行長我認識,當初為我舅舅還萬有四億的時候,就和這位行長打過招呼,我們可以試試,說不定能夠成呢?」

向恆聽我這樣說,眉間有些猶豫,我指著一家銀行資料說:「s&m這家外資企業我想你應該了解,這是長供顧氏的一家銀行,這家銀行曾經和萬有因為利息的問題有過一次小摩擦,最後兩家終止了合作,一直沒有什么業務往來,並且這副經理和顧宗祠關系好,我們打過招呼,要想申請貸款沒有那么難。」

向恆聽我這樣說,眉間升起一絲希望,我說:「現在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已經讓秘書以我顧夫人的身份聯系這家銀行的銀行,我想,應該沒多久,就會有聯系。」

向恆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兩人商量好事情後,秘書聯系完s&m這家銀行的行長,很快便有了回應,他約我們後天上午十一點在一家港式餐廳見面,我和向恆一起去見面和他談貸款的事情,當然果不其然,他和我們開口說:「其實我們已經貸款了四億給顧夫人,已經是超出我的權利范圍,這一次再次貸款當然是可以,但需要上面審批下來,上次是擔保貸款的方式,這一次顧夫人貸款是想以哪種方式來貸款?」

我笑著說:「這一次我們是以抵押的形式,只是申請貸款大概要多久?」

那行長說:「這要綜合你們公司內的能力和還款率,但能不能貸下來,我不能夠保證,之後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各部門調查和綜合情況,最終決定是否貸款,要看各方面的。」

s&m的行長給我們的答案非常模糊化,他所說的話,通俗易懂的來說,便是就算請他來也沒什么用,他也必須按照程序來做,程序上給出的結果是怎樣,就是怎樣,這態度雖然客氣,可與上次顧宗祠掉我來和他吃飯時的態度差很遠了,當時他可沒有和我說這些麻煩的事情,而是直接說他全辦了之後,貸款很快就下來了,根本不需要審批,也不需要漫長的等待。

我和s&m的行長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那就希望霍行長,多多幫忙了。」

霍行長笑著說:「我盡量,盡早填個單子,上傳上去吧,這樣款下來也比較快。」

我們吃完飯後,我和向恆出來,兩人快速上了車,向恆問我這筆貸款有幾成希望,我說:「如果走正常程序,應該說一絲希望也沒有。」

向恆要開車的手一頓,看向我,我又說:「不過我有了解到s&m的行長最大弱點便是妻子,因為他早年曾患有肝病,需要移植肝臟,等了五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肝臟,恰巧她妻子的肝臟和他居然合適,最後是她妻子將肝臟移植給他,讓他活到至今,上次我們見過一面,他是帶著妻子一起來的,你想,一個男人談事情會帶上自己的妻子,從這點就可以證明他妻子對他確實非同小可。」

向恆皺眉問:「你的意思是?」

我說:「後一天有個慈善晚宴,聽說是一些上流名媛自行組織的,應該會遇上我們該遇上的人。」

向恆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將車發動,車子便朝著前開。

第二天秘書為我將麗都慈善晚宴的邀請卡拿到手,我看了一眼後,笑了笑,到達慈善晚宴那天時,我一早去造型店那里化好妝,挑了一件白色恬淡的晚禮服,不復雜也奪目,簡單又舒服,看上去符合慈善晚宴的風格,到達晚上時,我帶著秘書去參加,到達時,那里果然很多富太太由身邊的保鏢們帶來,三五成群的女人們,一身珠光寶氣的說說笑笑入了場,我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和秘書安靜的坐著,時不時與身旁有過一面之交的富太太聊幾句。

看著上面的拍賣師走馬觀花一般將一些拍賣品呈了上來,會場上還是有不少人偶爾拍賣幾件東西,但是價格都不是特別高,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拍賣一樣東西都是大手筆,價格出的少,還覺得沒有面子,而女人卻喜歡用最低的價格給自己出風頭。

這場拍賣會應該說拍的很沒有激情,只有幾個不知道是情敵還是仇人的女人在競拍一個慈禧年間的絲綢扇面,價格永遠在幾十萬之間來來回回,價格被抬到兩百萬後,那蒲扇才被最終敲定價格,就這樣蒲扇上面花了整整半個小時不止。

到最後一件拍賣品時,是一尊檀香木的觀世音,聽說有一些年份了,但年份並不是特別高,可特別之處在於,這尊檀香木的觀世音是當時第一手工雕刻手譚疆大師雕刻而成,而譚疆大事就在五年前患病去世,生前最後一件作品便是這尊觀世音。

競拍的人都很多,我也舉牌了,價格被抬到三百五十萬時,只剩下我和後一排的一位富太太在競拍著,她出價格出到三百七十萬時,從後面輕輕拍了一下我,我回過頭去看,那為富太太非常高興的說:「顧太太?真的是您?」

我望著她許久,那抬富太太以為我不記得她了,她立即笑著說:「我們以前見過面的,我老公是s&m銀行工作的,上次我和我先生和您丈夫還有您一起吃過飯的,您不記得了嗎?」

她這樣一說,我像是想起什么,立即高興笑著說:「霍太太,真的是您?沒想到這么巧。」

那霍太太說:「對呀對呀,上次和你聊得非常開心,我還一直想找你出來打打牌呢,沒想到您這么忙,一直沒有機會遇見。」

聽她這樣說,我笑著說:「這段時間我非常忙,也總想著哪天邀您一起出來玩玩。」說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什么,笑著問:「對了,霍太太您也喜歡這尊觀音嗎?」

霍太太說:「我家里有好幾件譚先生的藏品,正好最近吃齋念佛,又是譚先生的雕刻的東西,想買來供奉在家里。」

我說:「既然是這樣,那精微就不能奪霍太太的心頭愛了。」

我這句話一說完,拍賣師敲定說:「恭喜第二排32座的女士,以三百七十萬的價格競拍到這尊觀世音。」

說完後,那霍太太笑得合不攏嘴說:「太感謝顧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