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當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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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將那些家具都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抬走後,因為我這邊的房子給賣掉了,所以沒有地方去,我們去隔壁開了一間酒店,我將嘉嘉放在床上任由他玩著,秘書和我坐在客廳內,這時的我已經冷靜下來了,也基本上把秘書的話消化完全。

秘書說:「紀總,其實我現在得知的消息並不多。」

她看了我一眼,從包內拿出一份東西遞給我,她說:「我也是看報紙才知道的,剛開始我以為是假新聞,打電話去求證,才發現並不是假的,就在前幾天萬有集團的沈總帶著身邊的人去了江中這座城市,沒有人知道他去江中這座城市是為了什么,緊接著警察得知了沈夜闌在江中的消息,趕到後,便是我之前和你說的內容。」

我說:「也就是沈世林比警察更早知道沈夜闌在江中對嗎?」

秘書說:「對,應該是這樣,不然他也不會去江中。」

秘書見我不說話,她開口問我:「紀總,你認為呢?人會不會是他殺的?」

我想都沒想開口否認說:「不,不會。」可否認後,我心里忽然又有點慌了,依照沈世林的做事方法,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他可以親手將邱澤推下去,可以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面前一點點死亡,而不求救,他可以將姜婷的孩子交給顧江河,親眼看著他將孩子摔死,眼都不眨一下,沒有什么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我有點不敢那么肯定和秘書說人不是沈世林殺的,他有這樣的嫌疑一點也不讓人奇怪,畢竟他很早以前就囚禁過沈夜闌,他會對他這弟弟做這樣的事情,也同樣一點也不讓人值得驚訝,只是讓我奇怪的地方在於付博,他為什么會背叛沈世林,反過來對付他,而且沈世林平時是一個謹慎萬分的人,做事情從來都不露出馬腳,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錯處,可這一次卻被警察抓個正著。

這太不尋常了。

秘書見我沉默,她開口說:「外界一直在傳沈氏集團兩兄弟不和的傳聞,他會殺了沈夜闌,其實……」

我說:「小溪,情況並不對勁,我發現這是一個大陰謀。」

秘書看向我,我說:「從一開始沈夜闌被顧宗祠救了出來,便回了萬有工作,他身邊一直有顧宗祠的人,為什么忽然就挪款逃走?他手中有沈和志給他的股份,而且他身處在那樣的職位上,為什么要挪款逃走?他有什么理由要逃走?」

小溪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說什么,她根本不清楚這些事情,我那時候裝瘋,親眼見證也親耳聽見了,顧宗祠讓丁耐派人在沈夜闌後面指點他,這些事情我不會忘記。

小溪聽後,問:「紀總,您認為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顧宗祠布的局?」

其實我心內很不願意懷疑顧宗祠,可如今所有的一切指向他,這太不像沈世林的做事風格了,而且顧宗祠的錢來得莫名其妙,在顧氏那么頹敗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用大量的錢去收購掉康建集團這么大一家公司,當時我非常心急,比誰都希望顧氏站起來,可到現在細細想來有很多情況不對勁。

秘書望著眉頭緊皺的我,我腦海內思索了一番後,便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對秘書說:「小溪,你幫我照顧一下嘉嘉,我很快就回來。」

我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從這里離開,秘書在後面追問:「紀總!您去干什么?」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沖出了酒店這是給我電話?」

我在電話內說:「宗祠,你應該知道沈世林的事情吧。」

他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我,過了半晌他說:「你知道了。」

我說:「我現在有事情問你,你在哪里?」

顧宗祠說:「我在丸洲康健集團。」

我說:「我現在來找你。」

我掛斷電話,並沒有聽付博說接下來的話,直接用手機在網上買了一張最近飛往丸洲的機票,坐了兩個小時候,飛機落地丸洲,我打了一輛車直接到達康健集團,到達後,便給了顧宗祠一個電話,我說:「我到達丸洲了。」

顧宗祠說:「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我說:「你現在在哪里。」

顧宗祠說:「秘書會把你帶上來。」

我說:「好。」

我剛掛斷電話,大堂內的電梯門便開了,有一位職業裝的女性朝我走來,笑著問我是不是紀小姐,我說:「我是。」

那女性說:「顧總在辦公室內等你。」她便引著我上了樓。

到達顧宗祠辦公室後,他已經坐在桌前等我,秘書將門給關上後,我直接坐在顧宗祠面前說:「宗祠,既然你已經明白我的來意,我就開門見山說。」

他靜靜等著我的話,我開口問:「沈夜闌是怎么死的。」

顧宗祠聽了,很快開口說:「我不清楚,你應該去問沈世林。」

我說:「當初你安排人在沈夜闌身邊,這你我都清楚,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沈夜闌為什么會要挪款,難道他這世家子弟並且在萬有擔任這么重要的職位情況下,他還會缺錢嗎?」

顧宗祠臉上沒有笑意,他臉色可以算得上是嚴肅,他說:「精微,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我直白說:「你應該聽明白了我的話。」

「你是說人是我殺的?」

我說:「不,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顧宗祠冷笑一聲說:「不,你有這個想法,從你打電話給我時,我就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你認為是我殺了沈夜闌,然後栽贓給沈世林,對嗎?」

我剛想否認,顧宗祠忽然將桌上的文件往地下狠狠一掃,他滿臉怒色說:「說到底,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沈世林出事,你總是有千萬種方法來為他撇清關系,他是什么樣的人,紀精微,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做過多少不入流的事情,你也是最清楚,可精微,你是怎么做的?你一路包庇他,包庇到現在,現在你竟然為了撇他身上的嫌疑,竟然懷疑到我身上,精微,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

我沒想到顧宗祠會發這么大脾氣,我被他激動的模樣嚇到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喘著氣,氣息不平的模樣,秘書端著兩杯咖啡站在外面,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我耐下心說:「我只是提出我的疑問,你沒必要發這樣大的脾氣。」

顧宗祠冷笑一聲說:「其實說到底,你從來沒有公正對待我,精微,我對你還要怎樣好?可是為什么你總是一次一次拿刀對准我心口?」

我說:「對不起。」

顧宗祠坐回椅子上,說:「你知道,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對不起。」

秘書見辦公室內的氣氛都暫時穩定下來後,才端著咖啡進來,小心翼翼端給顧宗祠後,立馬又端了一杯給我,緊接著便從里面離開,剩下我和顧宗祠時,他喝了一口咖啡,平息好自己的情緒說:「原諒我剛才的失態,我只是無法接受你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卻又每次找多種借口來為他洗脫,我現在正式回答你的問題,對,你說的確實沒有錯,我確實安排了人在沈夜闌身邊,可據我的人和我報告說,沈夜闌毒癮和賭癮又犯了,他是因為輸了錢,沒錢還,才會偷拿萬有的公款。」

我說:「你的人不是在指點沈夜闌嗎?他為什么忽然賭癮又犯了?」

顧宗祠看向我冷笑說:「對,我的人是在指點沈夜闌,可不代表我們可以防止沈世林的人對沈夜闌進行無形中的誘惑,你應該知道是誰將沈夜闌變成現在這模樣,他一無是處對誰最有幫住,你應該也清楚。」

顧宗祠見我沉默,他再次開口說:「精微,我可以和你發誓,沈夜闌不是我殺的,如果是我殺的,那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甚至這輩子不得好死,絕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