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又撲了過去,喬漫靈巧的閃過,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台燈,「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在往前走。」
張溫已經被色迷了心竅,哪里還聽的了,只想把身前的女人撲倒,好好的疼愛一番。
喬漫見他還是往前,便趁他不注意時,揮起手中的台燈,重重的砸在了張溫的頭上。
鮮血立刻從張溫的頭上流下來,張溫痛苦的捂住頭,罵的更加難聽。
喬漫已經管不了這些,跑到門口,門剛剛打開,後面的張溫就撲了過來,她驚叫著躲開,然後跑了出去。
慕惜剛從白菲菲的房間走出來,正要去唐淺那里交代一下事情,卻與迎面跑來的喬漫撞在了一起。
後面的張溫很狼狽的在咒罵著,「小狐狸精,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裝什么裝?」
喬漫繞過慕惜,拔腿就朝外面跑了出去,興許是動靜太大,將住在這條走廊的劇組人都震了出來。
慕惜看了一眼喬漫跑遠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張導,你在娛樂圈混跡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嗎?」
張溫捂著不斷流血的頭,他跟慕惜的關系不是很熟,換句話說,這個圈子里,根本沒有和慕惜熟的人。
他一時掌握不好她說這話的意思,正要細細詢問,她卻已經走遠了。
白菲菲和謝之謙聽到張溫的喊叫聲,也第一時間就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一看是喬漫被欺負了,謝之謙的眉心跳了幾跳,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紀雲深知道了會怎么樣?正要出去教訓一下張溫,他便看到廊的盡頭走來一抹高大的身影,謝之謙瞬間暈倒在地。
怎么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
喬漫不知道自己跑出去了多遠,只知道自己的周圍是樹林和溫泉。
林城是海濱城市,到了夜里本就涼,尤其還是山里的夜,就更涼了。
她只穿了一條裙子,下擺被刮出了很多破洞,腳上的拖鞋早就跑丟了,樹枝藤草將她的腳劃出好多血跡,火辣辣的疼。
太冷了,冷的她瑟瑟發抖,看著不斷冒著熱氣的溫泉,她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泡了進去。
溫暖將喬漫層層包圍住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孤單了,仿佛還是當年那個被父母親戚捧在手心里疼的公主,從來不曾改變。
山里的星星特別明亮,每一顆都特別閃耀,她仰著頭,露出一抹明媚的笑,試著將自己心底的那片陰霾挖掉。
可她知道,那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從房間里跑出來,本身就是一個足夠惹人非議的遐想話題,又先後碰到慕惜和不少劇組工作人員。
這下,她大概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還有就是,慕惜是紀雲深的母親,因為剛剛的事情,她肯定對她的意見更大了。
正唉聲嘆氣間,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神經緊綳的回頭,只見一個黑色身影沖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從溫泉里跑出去,就被一雙鐵壁狠狠的環住了腰身,她更加沒命的掙扎,卻在掙扎中,聞到了一股男人香。
「紀雲深……」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生怕自己在夢里。
紀雲深將她拽到自己的胸膛前,聲音很柔,「嗯,是我。」
是他,真的是他。
她轉過身,將整個人埋進他的懷抱里,抽噎著,呢喃著,「紀雲深……」
委屈的話,她說不出口,畢竟來深山,是她自己選擇要來的,沒有人逼她來。
紀雲深的大手撫著她的頭發,一遍又一遍,「沒事了,我來了。」
這個語氣,突然讓她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對紀晗說的那些話。
那天,他對紀晗說的那些話,其實都很溫柔。
溫柔的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