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我老婆坐在那,你說你陪我喝酒合適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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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前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星星點點的陽光融會成無數漣漪,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在水面上細碎的盪漾著,像是淡金色的夢。

午後的微風拂過,將層層疊疊的玉蘭花樹葉子吹的簌簌作響,斑駁的光圈從樹葉的縫隙漏下來,頓時映照在女孩精致美好的臉上。

明媚生動的同時,也清晰了臉上的淚痕。

「你怎么不說話了?」

喬漫蹙起好看的眉頭,臉上掛著一貫淺淡的笑容,「其實,你完全不用為我擔心,我想就算我瞎了,又二婚,行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畢竟名流圈需要花瓶太太擺在家里的男人不算少,到時候優中選優,照樣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說的挺有道理,不過……」謝之謙從褲袋里摸出煙盒,徑自點燃了一根,笑著說,「林城想要娶你的男人也許會很多,但敢娶你的男人,大概會很少。」

喬漫知道,謝之謙指的不僅僅是她的名聲,還有她掛著紀雲深前妻這個名頭。

「你忘了?我們還沒有對外公開,婚禮也沒辦,就是領個證而已,而且他的父母已經開始插手了,我以後最多頂個紀雲深前任女友的頭銜,至於其他的,你都多慮了。」

謝之謙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遞到了走過來正倚在歐式欄桿旁的男人面前,男人接過,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經心的。

「你也不要這么想,萬一紀公子心血來潮,大發慈悲,將這段關系公之於眾,他的父母又能奈何得了你們什么?」

喬漫深黑的眼眸染上絲絲笑意,櫻唇撩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要是那么沖動的人,會走到今天?」

「還有,你也不是那么笨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真正所在?就算他用那種方式讓他的父母接受我了,那么以後呢?只要他不脫離紀家,不跟他父母斷絕關系,就會有無數個唐淺存在,結婚了又怎么樣,公之於眾又怎么樣?我們的婚姻根本不會因為那樣而長久。」

「而我也不希望那樣,他紀雲深離了婚,不過是走出婚姻墳墓的鑽石男神,身後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什么樣的沒有?我呢,眼瞎了,又成了人盡皆知的二婚棄婦,何必呢?」

謝之謙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指間的香煙,「看來道理你都懂,那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會讓自己的抑郁症加重?」

像是被人窺探到了心里最深層的秘密,不僅狼狽,還難堪。

喬漫垂頭,雙手忍不住的攪在一起,像是在緊張。

好一會,她才平靜的說道,「凡是經歷過愛情的大師們不是都說過這樣一句話嘛,愛是被迷得暈頭轉向,目眩神迷,而不是一堆選擇題了的最佳選項,謝之謙,如果一開始能避免,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到今天。」

如果一開始她有能力避開那些,她不會認命,也不會選擇接近紀雲深。

那時,她以為自己一定會全身而退,也一定不會對那個男人動心,動情。

可她真的太高估自己的防備,也太低估了那個男人的魅力。

愛了就愛了,她也沒想過要躲。

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甚至幻想過,如果真的能沖出重圍,或許跟他能這么相濡以沫到老。

即便知道,他不愛她,更不會愛上她。

可惜……

他們還是有緣,無份。

「既然已經是死胡同,那你也不必再多想什么了,就等著紀公子做選擇吧。」謝之謙的聲音被煙霧氤氳的有些沙啞,低沉,「或是放了你,成全父母,或是……」

「繼續一意孤行,犧牲你。」

站在那許久的男人聞言笑了笑,將手中的香煙湊近薄削的唇,眯眸深吸了一口,煙霧彌漫,將他的五官襯得格外深刻。

「這么說,不論我做什么,都會變得里是外不是人了?」

聽到紀雲深的聲音,喬漫的臉色迅速由紅變白,不安亦或是心慌,她已經分辨不出來。

「謝之謙,紀雲深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么套我的話?」

謝之謙的聲音顯得很無辜,喬漫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我說喬大千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也是紀公子的家吧!」

也就是說,紀雲深要走進來,他沒有任何理由出聲提醒。

喬漫動了動櫻唇,好半天才說道,「嗯,不怪你,怪我眼睛瞎了。」

謝之謙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太微妙,又看了一眼滿臉都寫著別扭的喬漫,趕緊捻熄手中的煙頭,「哦,對了,菲菲約我喝下午茶,我該走了,不然會遲到。」

話落,謝之謙就一溜煙的跑了。

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尷尬也就跟著迅速的蔓延開了。

男人安靜的吞雲吐霧,好像不打算說話。

喬漫咬了咬唇,試探著下了藤椅,雙手下意識的在空中摸索,卻突然碰觸到了男人堅硬寬厚的胸膛,像是一堵牆,擋在了她的前面。

她觸電般往後退,卻被藤椅絆了一下,直直的朝前摔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尖叫,鼻端就鋪天蓋地的襲來紀雲深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故意的?」男人捏住她的下頜,笑道,「不過紀太太的投懷送抱,在我這,任何時候都好使。」

喬漫掙扎,他就又加了力,她疼的蹙緊眉頭,「紀先生,你偷聽人說話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這次還好,我只不過說了一些我知道的事實,要是哪次我不小心說出了我愛上別人的事,給紀先生戴了綠帽子,那我豈不是要遭家暴了?」

三言兩語,不僅表達了她強烈的不滿,還透露出了她對他,在兩人相處時的野蠻和暴力的不滿。

「給我戴綠帽子?」紀雲深的捏著她下頜的手又加了幾分力,低沉的笑了笑,淡淡的說,「紀太太大可以試試看!」

她已經失去光亮的漆黑眸子里,隱隱泛起一層水霧,「紀雲深,我有哪里說錯了嗎?那天的事情想必整個林城已經人盡皆知,然後呢?我為什么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它的後續報道!」

紀雲深如深淵般的眸光緊緊的鎖著她的面容,一字一句,緩慢的開腔,「沉默了這么久,你在委屈什么?來,統統的告訴我。」

他松開了對她下頜的鉗制,喬漫得到自由,小小的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距離,卻在腿彎又撞到東西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何況,還是眼瞎後的不自量力。

「好啊,是你問我的,那我就告訴你。」她揚起臉,學著以前的樣子,「我要唐淺去坐牢,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話落,空氣又陷入了安靜,她笑,笑的嘲諷。

「怎么?紀先生是不是辦不到?」

事到如今,已經一周多過去了,她卻一點唐淺的風絲都沒聽到。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唐淺摔死了。

一種,是唐淺已經無罪釋放。

當然後者比前者的可能大了無數倍。

「可以辦到,不過需要時間。」

片刻後,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才繼續說道,像是在解釋,「她的背後不止我父母,還有別人。」

雖然紀雲深說的隱晦,但喬漫大致猜測,那個別人,不是力捧唐淺的人,就是唐淺新找的靠山。

至於能讓紀雲深這么久都動不了的人,想必來頭不小,是個人物。

「哦,是這樣啊!」喬漫將微風吹到臉頰邊的發絲別到耳後,梨渦淺淺的笑,「看來是我錯怪紀先生了,抱歉。」

她垂頭,不在說話。

或者,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罪魁禍首不能定罪,婚姻又遇危機,饒是她淡定,也不可能淡定成這個樣子。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想必他也做了。

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說來說去,還是在怨我,嗯?」

這次,他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頜,混著清冽煙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占據了她整個鼻息,還有那熟悉的吻。

她推開他,偏頭避開他的吻,「紀先生,我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怕做出什么有損你男性尊嚴的事情,更怕夜里做噩夢,不知輕重的傷了你,所以,你能離我遠點嗎?哦,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分房睡嗎?」

大多數夫妻離婚前,都是在冷戰吧,她想。

「分房睡?」男人的指尖滑過她的耳廓臉頰,一路來到了精致的鎖骨上,呼吸也跟著靠近,「嗯,如果紀太太堅持的話,那就這么辦吧!」

說完,男人的氣息就遠了,然後,喬漫聽到了房門被關閉的聲音。

喬漫咬唇,摸索著往出走,剛剛走了兩步,房門便被張嫂推開,她快步的走了過來扶她,「漫漫,聽張嫂一句勸,在男人面前,千萬別想著跟他硬碰硬,那會很吃虧的!」

喬漫聽懂了張嫂話里的意思,可總要有一個發泄點啊,不然她真的怕自己會自殺。

……

晚上,紀雲深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似乎在執行她分房的提議。

不對,這么看來,好像是分居。

不過分房也好,分居也罷,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待著無聊,就讓張嫂給她打開電視,准備聽會熱鬧。

剛打開電視,別墅的門便被人打開,她順著聲音望過去,雖然什么也看不見。

張嫂見過楊秘書幾回,走過去打招呼,「楊秘書怎么會過來?」

楊秘書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喬漫,猶豫了一會說道,「喬小姐,紀總讓我來把您的母親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