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一個男人願意吻干你臉上的淚,究竟意味著什么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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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接近他的那天開始算起,兩人聊起紀晗的次數就少之又少。

一開始是真的不好奇,他不會提,她也不會主動問。

反正就是男女間的那點事,一個夠愛,一個不夠愛,大概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後來,她會好奇,但會忍住不問。

現在呢,她經常勸自己不要好奇,不要提起,但效果好像不是那么太好。

說的明白點,好像就是她在找虐。

「晗兒她從小信奉佛教,相信果報不爽,所以從不食葷腥,不會說謊,更不會故意做作,去傷害別人。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心思單純,性格也相對會比較軟弱敏感,甚至多疑,她唯一擁有的就是紀家大小姐的這個身份,其他的,她會下意識的害怕,躲避……」

他抬眸,英俊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或者說有,只是以她的能力,還窺探不出一分一毫來。

「當然,我們的感情也是這樣,敗給了她的敏感和多疑,和我的心灰意冷,半途而廢。」

煙癮犯了,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高大的身影幾乎立刻就被窗外各色景觀燈燈折射出的暗影團團包圍住。

他低頭點了一支煙,青白色的煙霧繚繞,仿佛是大海上的泡沫,只要稍微一碰就碎了。

得有多失望,才能說出心灰意冷這四個字呢?

又有多在乎,還能在分手後,攬下所有的責任,不說一句責怪的話呢?

她想,即便有責怪,也是自責遠遠大過了責怪。

也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他們會分手,是因為他對不起她。

是他沒有信守承諾,堅持到最後,與紀晗無關。

明明上一秒還覺得鮮美無比的蔥花面,這一秒卻覺得味同嚼蠟,平淡無味。

她吞下口中的面條,放下筷子,走到他身邊。

「你也信嗎?」

紀雲深見她過來,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我不信神佛,只是陪她去過很多次寺院,她是匍匐在路上,最虔誠的朝拜者,每次從寺院回來,她的額頭,手心和膝蓋上都是傷痕累累。」

「她會用驕傲掩蓋自己的悲傷,會用冷漠填補自己的空虛,她……只是太寂寞了,而我又太了解她了。」

她以為紀雲深看不清楚紀晗,但其實他比誰都清楚。

紀晗對他的感情,更多的是信任,是依賴,離愛情有一段距離。

可他又太喜歡她了,所以即便知道她的心意和想法,他還是願意等。

等她想回頭的時候,一眼就能夠看到他。

可在感情里,如果付出的太多,太久,人就會厭倦疲勞。

十年,紀晗每天都在消耗他對她的愛,對她的好。

終於在這一年的某一天,消耗殆盡了。

他離開了,選擇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結婚。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再碰觸那傷筋動骨的感情,也就不會再有挫敗狼狽的感覺。

他用這場婚姻拒絕了自己再去妄想,也用這場婚姻,阻隔了紀晗對他無休無止的理所當然。

喬漫沒碰過比烈酒還要讓人心醉的感情,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大概除了心痛,還有重生的感覺吧!

兩人就這么並肩站在落地窗前很久,直到喬漫開口打破沉默。

「很晚了,我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剛剛轉身,纖細白皙的手腕就被男人的溫熱的大手攥住了,他說,「漫漫,不高興了嗎?不過……剛剛好像是你主動提的!」

她看著身後逆光而站的男人,各色燈光,透過落地窗,傳來洋洋灑灑的燈影,將他的身形拉的愈發筆挺修長,又光芒萬丈,晃得人差點睜不開眼睛。

「沒有啊,紀公子對前任情深似海,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挺好的啊,至少證明我的眼光還不算那么太爛。」

說著,她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更大力的攥住。

「不提你問,提了你又不高興,紀太太,你這樣讓我真的很難做!」

其實有的時候,喬漫會覺得這個男人已經愛上她了,也說不定。

不然就像此時此刻,他用著最溫柔的聲音和姿態,小心翼翼的讓著她,哄著她。

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演的,或者裝的。

她歪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都是盈盈的笑意,她說,「我真的沒有不高興,或者有讓你難做的心思,你真的想多了,我有點累了,麻煩你放開,我要去睡覺了,謝謝!」

她又試圖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還是沒有成功,慌張的抬眸,一下子就跌進了他那如深淵般,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有著融不開的冰冷,犀利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身心發顫,發虛,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還是那個語調,又問了一遍,像是在確認,又像是在逼她承認,「面都沒吃幾口,喬漫,你告訴我,是我想多了嗎?」

喬漫偏過頭,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紀雲深,要我說幾遍你才能明白?就是你想多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她甩開他的手,甚至不知道怎么就跟他吵起來了,明明一開始都挺心平氣和的啊!

喬漫回房間洗完澡,出來時,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發出噼里啪啦的悶響,可她卻在這片密密麻麻的雨聲中,一耳就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

她走到窗邊,看著那輛煙灰色賓利車子劃破雨幕,漸漸駛遠,消失在雨幕中。

喬漫想,如果能就此心有芥蒂,那他們也就算皆大歡喜了吧。

從此後,她不用在乎他的心里還有沒有紀晗,他也不用在乎她是不是會不高興不開心。

挺好,真的挺好的。

……

睡到凌晨三點,喬漫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震動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滑了接聽鍵,下一秒,那端就傳來一道低沉性感的男聲,是傅青山。

「喬漫,你老公在我這喝多了,你過來把他帶回去。」

喬漫聽後,清醒了一半,「他在你那,應該沒什么事,這么晚了,又這么黑,我就不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青山笑著打斷了,他說,「我軍區大院的休息室里就一張床,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他和我們夫妻睡一張床?」

「嫣兒也在?」

「嗯哼~」

嫣兒嬌生慣養,從小就有認床的毛病,很少在自己熟悉以外的地方睡覺,今晚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去傅青山的軍區大院?

喬漫咬唇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外面下大雨,我怎么去?」

「我已經派車去接你了,你穿好衣服等著就行了。」

話落,傅青山沒再多說一句廢話,就掐斷了通訊。

喬漫放下手機,僅剩的那點睡意,也跟著徹底的沒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換了一套衣服,就匆匆的下樓等著。

五分鍾後,別墅的門鈴聲響起,她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軍裝的男人,見到她,行了一個標准的軍禮。

「喬小姐,師長大人在等您,請跟我來。」

喬漫點頭,關了別墅的燈,就撐著傘走向停車坪的那輛黑色賓利車子。

軍人一貫嚴謹認真,從車子里擺設,開車的速度,就能看出來。

一板一眼,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