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粑粑,那個阿姨……是麻麻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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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密集的人流里,男人那抹俊朗高大的身姿,幾乎不用刻意尋找,就清晰的映入了喬漫的眼簾。

他穿著一身意大利純手工縫制的黑色西裝,腳上是一雙打理的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垂在身側的左手上是一只萬年不變的男士機械腕表,頭頂的燈光,和機場落地窗外涌進來的日光,將他高大的身影襯得愈發挺拔。

如果不是他身後跟著光目測就有幾十名的雇佣軍保鏢,她甚至以為他是來給她送行的。

孟東行在喬漫看過去的那瞬間就收回了眸光,接著便將水瓶湊到嘴邊大灌了幾口,性感的喉結跟著上下滑動了幾下,周身散出愈發慵懶的氣息。

心喬站在喬漫的身側,小小的她,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周圍人群駐足涌來的好奇目光,還有大大小小的討論聲,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攬住了喬漫的脖子,尋求安全感,「麻麻,我有點怕……」

之前和喬漫在監獄的門口,被人攔截住,心喬就對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雇佣兵保鏢記憶很深刻,或者更准確的說,是帶著很大的恐懼。

這會又突然看見,而且是朝著他們所站的方向走過來,她已經深刻在心底的那些恐懼又掀了起來。

喬漫伸出手,在心喬的背部拍了拍,「心喬不怕,乖,去爸爸身邊。」

心喬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好像快哭了,「麻麻……」

「乖,過去吧。」

心喬這才點點頭,走到了一米外的孟東行身邊,並緊緊的抱住了他健碩有力的長腿。

孟東行伸手揉了揉心喬的小腦袋,又將她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乖,躲到爸爸的身後,沒事的。」

心喬挪著小碎步,躲到孟東行的腿後面,只敢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那些越走越近的黑色身影。

喬漫在心喬走到孟東行的身邊後,就緩緩的站起了身,並將手中的水瓶蓋扣在瓶身上,眉目很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男人。

紀雲深在離喬漫還有五米左右的位置時,便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可以自行解散到各個角落,等待命令了。

那片訓練有素的黑壓壓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里,剛剛還停下腳步准備駐足圍觀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的散開,機場又恢復了最初的人來人往。

「這次,你又打算消失多久?」

喬漫還沒有開口說話,紀雲深略帶低啞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邊,她的一雙小手幾乎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水瓶,「紀雲深,你每天都跟在有夫之婦的後面,是真的打算把男小三這個身份進行到底,還是你覺得你有錢有勢,就可以不要臉了?」

紀雲深先是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後一米左右位置的孟東行,接著又瞥了一眼抱著孟東行大腿的心喬,然後才看向站在他對面的嬌小女人,「你可以認為,我有錢有勢,就算是不要臉,也能夠從男小三的身份逆襲,成功上位。」

也就是說,即便他是她口中的男小三,他也能夠把她配偶欄上的那個名字去掉。

這么不可一世,明目張膽,這世界上大概除了紀雲深,她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孟東行本來不打算插手,但為了讓紀雲深堵心,他還是沒忍住,「紀總,你這么說,是把我當死人了?」

他淡淡涼涼的說完,就抬起左手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飛機還有十幾分鍾就起飛了,紀總,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你確定你還要當著我的面,對我的老婆指手畫腳,歇斯底里嗎?」

孟東行的話看似慵懶,甚至帶著幾分輕慢,但卻字字珠璣,暗藏鋒芒,嘲諷和挑釁的意味十足。

紀雲深淡淡的笑了一聲,微微挑起眉骨,聲音輕懶,「孟東行,你就不怕你「真正」的後院起火?」

孟東行臉上的慵懶情緒一寸接著一寸的褪盡,眸光瞬間染上了一層冰霜,「紀雲深,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正」的後院,紀雲深明明是意有所指,難道他發現了他和喬漫還有溫橙的秘密?

喬漫側過頭,看了一眼紀雲深,拼命的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來,可那里除了可怕的平靜,什么都沒有,她甚至都猜不到一分一毫。

「喬漫,你不是總覺得是我在強人所難嗎?現在我想當著你,和你所謂「老公」的面,把我的強人所難說清楚。」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的分離,如果還是不能夠讓他學會如何去愛,那么他就是真的太蠢了,也太活該了。

他伸出健壯的鐵臂,將對面的女人輕松的攬在懷里,並牢牢的控制住,「我不管你們是各取所需談交易,還是為了溫橙或者心喬做出夫妻的假象,我都不打算計較和追究,但是……喬漫是我的女人,里里外外都是,五年前是,五年後也是。」

「如果說五年前我的放手,換來的是喬漫真正的離開,那么五年後我的糾纏,得來的一定是喬漫的心甘情願,不管是用我的金錢地位,還是用我的人和心。」

紀雲深的話,明里是對孟東行的宣誓主權,暗里卻是對喬漫的勢在必得。

想接近這樣一個男人,或許已經很不容易,但要想甩掉這樣一個男人,就更加不容易。

喬漫拼命用力的掙扎的動作,因為男人的話,而慢慢停止下來,她看了一眼對面的孟東行和心喬,「你帶著心喬先回美國,我會乘下一班……」

「不用了。」

紀雲深的聲音還是那樣輕淡,幾乎沒有溫度,「我想孟總自己回去也一樣,我說的對嗎?」

孟東行聽後,挑了挑好看的劍眉,「紀雲深,你是打定主意我不敢跟你硬碰硬了?」

林城確實不是他的主場,但他混跡黑白兩道這么多年,說句話,還是有人願意給他幾分薄面的,他如果想撐一撐場面,別說一個月,三年兩年都不是問題。

紀雲深並沒有懷疑孟東行的能力,他眉目微微動了動,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嗯,不過行哥要試一試的話,我敞開雙臂歡迎。」

孟東行從褲袋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手里,沒有點燃,只是那樣夾著,「紀總,你非要這樣的話,讓我的面子往哪擱?」

整個華裔商界都知道他孟東行已經娶妻生子,雖然這幾年他並沒有公開喬漫的身份,可他一旦離婚,這背後的故事,總是還需要一個圓滿的解釋和結局。

自願離婚,是他和喬漫的之間的事情,可一旦紀雲深插進來,味道就變了。

總不能紀雲深讓他跟喬漫離婚,他就離了婚,那不是他的行事風格,當然也不是他商人的性格。

「說說吧,你想要什么?」

紀雲深的那只鐵臂緊緊的箍攥著喬漫纖細的肩膀,幾乎讓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孟東行當然看懂了他言語動作間的示威,輕輕淡淡的一笑,「這樣吧,紀總,飛機馬上起飛了,你讓喬漫和心喬先跟我回美國幾天,把離婚的事情處理好,畢竟我們還有個孩子,甚至涉及到財產分割,至於剩下的嘛……我們可以慢慢談。」

「不可能。」

紀雲深高大的身影動也未動,「她凈身出戶,至於孩子的歸屬問題,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說實話,紀總,我真的不太心知肚明。」

孟東行認識紀雲深這么多年,真的難得看到他這么戒備,又據理力爭的樣子。

說實話,很有新鮮感。

「難道紀總的意思是說,心喬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或者是其他人的孩子,又或者誰的孩子都不是,是我們制造出的假象?」

孟東行的語調里,還是帶著那份特有的輕懶,「請問紀總,誰給你的這個自信,認為我們結婚這么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或者說,你從哪里確定我沒有碰過她?」

周圍的嘈雜人聲,好像都變成了安靜的背景,紀雲深高大偉岸的身影好像僵硬了幾秒,才緩緩慢慢的說道,「行哥,那晚她的表現,不太像是有人經常碰她的樣子,再說,我連她結婚給沒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都不計較了,又怎么會計較她被沒被別的男人碰過。」

也就是說,不管過去的五年喬漫發生了什么,他都不在乎。

只要這一秒鍾的她是真真實實的在他身邊,那就足夠了。

而他的話,也讓孟東行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那么就是紀雲深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他的猜測,或者他正在往那個方向查,只是還沒有得到准確的結果,既然他還不知道他和喬漫還有溫橙之間的秘密,那么他能酸他一回是一回。

而最能夠酸他的東西,大概也只有喬漫和他的婚史,還有心喬。

「紀總不愧是咱們林城的頂級男神,不僅戀愛史接近空白,就連對自己唯一對外承認過的女人,也始終情有獨鍾,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所以,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

孟東行聳聳肩,又攤了攤手,「暫時沒有了,至於我想要什么,我會過後去找你,現在你可以帶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