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們在丹葯界摸爬打滾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丹葯。
除了畢宮宇之外,每名分閣閣主,露出懷疑之色。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找人試一下不就完了嗎。」
柯文很直接,只要找人一試便知,就能知道這枚葯效如何。
奇怪的是,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嘗試,如果是毒葯,吃下去豈不是白白送命。
「有人願意嘗試嗎?」
桑言目光掃向四周,征詢在場所有人的意見,包括看台區域,希望有人站出來,試驗這枚丹葯效果。
寂靜無聲!
柳無邪當然不能親自測試,沒有說服力,必須要由外人測試才可以,他們可以通過觀看,辨認丹葯的效果。
如果是普通丹葯也就罷了,每一枚丹葯蘊含丹紋,這不符合邏輯,不搞清楚,三位主裁心里不踏實。
「我來試試吧!」
一名白衣青年突然走出來,穿過人群,站在丹爐面前,朝柳無邪點了點頭。
「狂賀公子,你千萬不要冒險啊,這有可能是毒葯。」
文松一個健步沖出來,阻止狂賀,讓他不要輕易嘗試,十有八九是毒葯,他們還沒見過金色的丹葯。
「文公子說的沒錯,這枚丹葯並未出現過,我建議還是用妖獸來試丹,更加合適。」
肖明義支持文松的說法,不應該用人來嘗試,這樣太冒險了。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他們的觀點,每座分閣都有試丹獸,煉制出來新的丹葯,由試丹獸先吃。
「多謝兩位的好意,我意已決,出現了任何事情,由我一人承擔,跟柳公子並無任何關聯。」
狂賀還是朝兩人抱
了抱拳,以示感激,隨後闡明自己的觀點,是他自願以身試葯,就算中毒身亡,柳無邪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當事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他人也不好在說什么。
「家主,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狂戰有些緊張,小聲的問道。
「放心吧,賀兒做事有分寸。」狂裘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滿意,不是那種沖動之人。
站在丹爐旁,伸手去拿丹爐中的金靈丹。
「等一下!」
柳無邪突然打斷了狂賀,讓他先等一下,令很多人一臉費解,已經有人願意以身試葯,你還想要怎么樣。
「柳無邪,你是不是露怯了,不敢讓人吃了吧,我就知道這是毒葯。」
文松突然哈哈大笑,如果是正常丹葯,為何要阻止狂賀,直接吞服下去便是。
柳無邪像是看白痴一樣掃了一眼文松,那種無視感,讓文松氣的欲要抓狂。
「柳公子是不是還有話要交代?」狂賀可不是文松那種垃圾貨色,很平靜的問道。
「金靈丹的葯效不比其它丹葯,為了驗證效果,我建議狂兄先耗盡所有的真氣,在吞服下去,效果更佳明顯。」
原來是這么回事,柳無邪的解釋,令眾人紛紛點頭。
「好!」
狂賀走到空地上,施展狂家拳法,每一拳虎虎生風,足足打了一炷香時間,真氣所剩無幾。
「好拳法!」
一套拳法下來,四周傳來陣陣掌聲,狂家的拳法,融合了畫道之術,優美不失霸道,兩者之間,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現在可以吞服了嗎?」
再次走到丹爐邊,狂賀問道。
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吞服金靈丹。
當著眾人的面,狂賀拿起一枚丹葯,沒有任何猶豫,放入口中。
每個人的心都揪起來,尤其是肖明義跟杜明澤幾人,他們跟柳無邪之間還有約斗,誰輸了,就要跪下磕頭。
昨天已經跪了一次,今天要是在跪下,肖明義可以自盡了,以後沒有臉活下去。
雲嵐站在遠處,雙拳緊捏,眼眸中的殺意越來越明顯。
紀陽跟上官才站在一起,看了一眼丹爐中十顆圓潤的固元丹,師徒二人誰也沒說話,剛才那么多的恭維聲,隨著柳無邪煉制出來金靈丹,此刻回想起來,無疑是一種極度諷刺。
狂家幾人很緊張,狂賀是狂家年輕一輩佼佼者,最有希望繼承畫道術。
丹葯入口,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鑽入口腔。
香氣四溢,口齒芬芳,狂賀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
「好濃郁的精氣,味道很特別,入口即化!」
狂賀把吃下去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家,他既然是試葯者,當然要把試葯的每個細節,都要告訴眾人。
「好香,像是一團甘醇的河流,沖入我的筋脈,渾身很舒泰,說不出來,反正很舒服,丹田暖洋洋的。」
話音一落,狂賀突然盤膝坐下,在他周圍,出現劇烈的躁動,四周靈氣不斷的被吸入過來,鑽入他的毛孔。
這一幕,震駭了無數人。
狂賀丹田中的真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急速恢復,其速度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