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你在拿我開心嗎!」
白經業笑完之後,眼眸低沉,殺意絲毫沒有減弱,朝柳無邪鋪天蓋地而來。
「難道白導師不敢跟他打?」
柳無邪笑眯眯的樣子,讓人只抓狂,摸不到柳無邪到底要做什么,才會流露出抓狂的表情。
「好,我現在就殺了他,再來殺了你。」
白經業眼神一冷,說完就朝石娃走過去,准備大開殺戒。
哪怕留下以大欺小的罵名,今日也要斬殺柳無邪。
葉凌寒迅速上前,將石娃他們兩人護在身後。
「白導師還真是心急,我還沒說規矩,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
柳無邪繼續往下說,白經業定在原地。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經業沒時間跟柳無邪磨磨唧唧,周圍聚集這么多導師跟學員,他也想盡快結束。
周圍那些人目光全部看向柳無邪,靜等下文。
「白導師教導符道,你的符道肯定很厲害吧。」
柳無邪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所有人聽得滿頭霧水。
提及符道,白經業一臉的自豪之色,在靑炎道場,他的符道造詣談不上頂尖,絕對是出類拔萃。
靑炎道場符道導師,一共有六人,論符道天賦,白經業並不低。
「柳無邪,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不少導師忍不住了,出言問道。
「很簡單,白導師跟他來一場符道比拼,而且是生死戰的那種,如果他死了,我接受你的挑戰,如果不幸白導師死了,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柳無邪想過自己出手,這樣容易暴露自己符道秘密。
前世的很多東西,無法動用,運用到石娃身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柳無邪的要求很簡單,白經業既然想要殺他,那自己何必手下留情,直接殺了他便是,免得夜長夢多。
葉凌寒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自己身邊。
只要自己落單,以白經業的人品,肯定會不猶豫的對他出手。
索性如此,柳無邪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你讓我跟他比拼符道?」
這次輪到白經業愣了,他可是堂堂玄仙符道導師,跟小小的學員比拼符道,真是可笑至極。
「難道白導師不敢?」
柳無邪的激將法百試百靈,先下套,再激將,最後收網,一氣呵成。
看似簡單,想要達到效果,卻非常之難。
首先要烘托,給對方制造一種自己必敗無疑的場景,這樣對方才會上當。
趁著對方懷疑的時候,使用激將法,讓對方騎虎難下,只能答應。
每一步柳無邪計算的妙到毫巔。
白經業如果拒絕,證明他心虛,以後也不好意思繼續提出報仇的事情。
答應了,很有可能中了柳無邪的圈套。
「白導師,您怕什么,對方不過天仙一重而已,就算符道天賦再高,還能高於您不成。」
周圍那些學員開始起哄了,他們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他們就有熱鬧看了。
直接這樣殺了柳無邪,太過索然無味。
主要是他們也好奇,柳無邪到底想要做什么。
各種吹噓白經業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如果白經業再不識趣,自己的人氣,就要徹底丟光。
「你想要怎么比?」
白經業終究還是答應了,他不答應,四周那些學員一人一口唾液就能淹死他。
柳無邪就是借助了周圍那些人的好奇心,給白經業施壓。
需要多么強大的心理素質,還有運籌帷幄的手段,才能做到這一點。
葉凌寒越來越看不懂柳無邪了。
其他人對柳無邪的了解,都是片面的,只有葉凌寒,她一直跟柳無邪在一起。
呆的越久,發現自己跟柳無邪的差距越來越大。
「我知道靑炎道場有一座符塔,里面有一座死符潭,誰先從死符潭里面走出來,就算勝者。」
柳無邪的規則很簡單,既然是符道比拼,自然就不能動用武力,兩人憑符道取勝。
聽到死符潭三個字,白經業臉色微變,顯然對這個死符潭有很強的忌憚之心。
連周圍的那些學員還有導師,臉色都變得有些煞白。
挑戰書已經下達,就看白經業敢不敢接下。
憑靠符道,柳無邪能碾壓白經業數百個來回,卻選擇了迂回的方式,讓石娃來跟他比。
即隱匿了自己符道天賦,以免被人發現,又能幫助石娃報仇,也算是一舉兩得。
「他們兄妹修為不如你,白導師就可以隨意的打傷他們,我發起挑戰,你卻畏手畏腳,真讓我瞧不起你。」
柳無邪說完搖了搖頭,當眾羞辱白經業。
石娃很解氣,雖然他知道,自己擊敗白經業的概率只有億萬分之一,依舊是無怨無悔的站出來:「我要挑戰你!」
高亢的聲音,在院子上空回盪,石娃不知道導師為何要這樣做,但是他對柳導師的話,絕對言聽計從。
如果柳導師要害他,何必這么麻煩,當日不救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