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問一答,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中不難聽出,面前的靈婆,應該認識玉羅剎的父親。
「靈婆前輩,你認識家父嗎?」
玉羅剎沒有回答,而是朝靈婆地問道。
他此番前往lún回世界,除了要拿回屬於父親的東西,還要拿回父親的尊嚴。
「當年你父親救過我一次,你們抱著他進來吧。」靈婆說完,回到黑河對面。
其實不用玉羅剎解釋,既然她來到lún回世界,就足以說明一切,解不解釋已經沒有意義。
聽到父親救過靈婆一次,玉羅剎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sè。
傾木靈立即抱起柳無邪,越過黑河,來到了茅草屋面前。
靈婆當先一步,打開了茅草屋,里面陳設非常簡單。
一張竹床,兩把椅子,僅此而已。
就這樣的環境,靈婆已經堅持幾萬年了。
至於靈婆的來歷,連傾木靈也不知曉,自從他記事開始,靈婆已經在這里了。
「你是羅剎族的聖女吧,最近羅剎族不太平,能不回去就別回去了。」
靈婆示意傾木靈將柳無邪放在竹床上,莫名其妙地說出一段話。
「前輩,羅剎族發生了什么?」
傾木靈一臉擔憂之sè。
羅剎族部落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說拋棄就拋棄。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告訴你了也沒用,將他的衣服脫掉。」
靈婆說話一直是神神秘秘的,不論他們如何打聽,就是不肯說。
傾木靈只好作罷,反正已經回來了,等治好柳無邪之後,就回族中看看。
小心翼翼將柳無邪身上的衣服脫掉,只剩下一條褻褲,遮擋住了重要部位。
玉羅剎跟傾木靈紛紛撇過腦袋,一臉羞紅之sè,他們還是第一次看一個男人,赤裸地出現在她們面前。
「前輩,你要對他做什么?」
玉羅剎還是不放心,朝靈婆問道。
「他中過失魂術,體內又有六翅鬼蟲,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僅靠凈靈之泉,無法洗滌掉他體內的鬼婆術。」
靈婆說完,走進內屋。
屋子里面很快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各種瓶瓶罐罐相互撞擊。
等了約莫盞茶時間,靈婆捧著幾個罐子走出來,擺在竹床上。
又拿出一個空罐子,清洗干凈後,從散落的那些罐子里面,挑出來一個,輕輕晃動一下,里面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打開罐子,一股怪異的味道,從罐子里面倒出來,竟然是黑sè的液體。
倒入洗凈的瓦罐中,那種刺鼻的味道更濃了。
接二連三,從其他罐子里面,各自倒出一些。
最讓傾木靈跟玉羅剎無法接受的是,其中一個罐子里面,裝著密密麻麻的蟲子。
這些蟲子倒入瓦罐後,發出吱吱聲。
做好之後,靈婆拿出一個木棍,輕輕攪動,瓦罐里面的蟲子,一點點分解,跟瓦罐里面的液體融為一體。
「將這些塗抹在他的腦門還有四肢處。」
做好之後,靈婆讓她們來塗抹。
「我來吧!」
傾木靈主動上前,拿出罐子旁邊一根羽毛,將罐子里面的液體,輕輕塗抹在柳無邪的四肢還有額頭上。
靈婆將罐子收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靈婆前輩,能說說我父親的故事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父親被迫離開了lún回世界。」
玉羅剎站在靈婆身邊,小聲問道。
她這次前往lún回世界,並未征得父親同意。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
靈婆睜開稀松的雙眼,瞄了一眼玉羅剎。
「說了一些,但不是很多。」
玉羅剎搖了搖頭,父親前往煉神海之前,明確告訴她,不要輕易踏足lún回世界,也不要想著替自己復仇。
「既然你父親不說,是不希望你以身犯險,等治好了他,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靈婆也沒說,這么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也該放下。
「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離開,父親這些年一直郁郁寡歡,這次進來,第一是替父親討回公道,第二是拿回屬於父親的東西。」
玉羅剎說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煞氣。
父親進入煉神海,是不得已而為之,身體出現嚴重問題,只有煉神海中的法則,才能壓制。
「你跟你父親一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我不阻攔你,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靈婆是看在玉羅剎父親的面子上,才跟她說這么多。
換做其他人,連這座屋子都進不來。
「前輩,你怎么會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里,就沒想過離開嗎?」
玉羅剎沒有在自己的問題上過多糾纏,朝靈婆問道。
「等人!」
靈婆目光看向遠處。
玉羅剎暗暗吃驚,到底是誰,值得靈婆一等就是幾萬年。
她們談話的功夫,傾木靈已經將瓦罐中的液體,塗抹在柳無邪的額頭還有四肢。
「這是前往凈靈之泉的地形圖,能不能抵達,全靠運氣。」
靈婆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一份古老的地圖,已經殘破不堪,勉qiáng能看到上面的文字跟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