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躲避(2 / 2)

溫嵐皺著眉頭想了想,挑重要的對張嬤嬤將了出來。至於殷軒離說要向溫遠道討了她去這樣丟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說不出來。只是張嬤嬤人老成精,對溫嵐的表情還是看了個明白。知道溫嵐出於害羞有所隱瞞,便也沒再深究。因為只溫嵐說出的話就已經夠嚇人了。

侍書和半煙聽了也是小心肝跟著咚咚咚加速跳著。

張嬤嬤囑咐半煙和侍書兩人去門口守著,不讓閑雜人等進屋。而後低聲問溫嵐。

「姑娘,你確信無人看見你和殷將軍一起呆在梅園么?」

「應該沒有!如果有的話,即便我察覺不到,以殷軒離的功夫也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張嬤嬤輕輕拍著溫嵐的手,「這就好,這就好。那殷將軍知不知道姑娘是何人,什么身份呢?」

溫嵐想到殷軒離對她說過的話,面色又是一紅,喏喏道:「應該不知道!他以為我只是一個使喚小丫頭。因為他曾說我背著主子偷喝酒什么的。」

「如果真如姑娘所說,那倒不用害怕。我看殷將軍不像是那些慣好惹是生非的酒色之徒,他應該不會多嘴四處宣揚。只要大姑娘和春桃沒有看見姑娘和殷將軍在一起應該就沒有問題。」

張嬤嬤停了停,接著說,「姑娘不是說大姑娘在後院彈奏鳳求凰么?依老奴看來,這件事應該是老爺的安排,想要大姑娘攀上平陽殷家這根高枝呢。既是如此,老爺也一定會把梅園就近清理得干干凈凈,不會留一個閑雜人等。姑娘只管放心好了。」

其實張嬤嬤說的這些溫嵐並非想不到,只是心中一時有些亂而已,加上殷軒離的態度激怒了她,這才使得她羞憤難耐,有了躲藏起來不願見人的意思。現在想想,溫嵐覺得自己白活了二十二年,心智還是太過幼稚了些。區區一件小事就把自己弄得草木皆兵,那以後若遇大事,又怎么保護初弟不受迫害?娘親的大仇可還沒有報呢。她怎能做出此等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想清楚的溫嵐堅定地看著張嬤嬤,鄭重承諾,「嬤嬤,以後我遇到他就躲著走,躲不開就裝作不認識。反正今晚我一直低著頭,他未必能認出我來。而且依嬤嬤所說,平陽殷家乃世家望族,他身為嫡子所受禮數教化一定很嚴,似今晚此等於禮教所不容之事他一定不會再提。」

「姑娘能這么想就好了。」

張嬤嬤將半煙和侍書喚回屋內,再次重申今晚之事關系重大,絕不能讓除她們之外的第五個人知道。否則無論是對溫嵐的閨譽還是對她們的名聲都無好處。

半煙和侍書二人立誓要將此事爛在肚子里,張嬤嬤這才作罷。

幾人剛將慌亂的心放回肚子里,溫嵐又發現了一件糟糕的事:她自小便佩戴的羊脂玉小兔子不見了。

溫嵐皺眉深思,在她推殷軒離出去的時候好像被扯了一下脖頸,那個小兔子吊墜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掉落的也未可知。

此時殷軒離領著幾個親兵已經回到了驛館。

屏退左右,殷軒離慢慢解開外面的大裳和棉襖。由於喝酒的緣故,□的胸口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重又撕裂開來,兀自滴著血,點點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里衣。

重新上過葯裹好棉紗,殷軒離將染血的里衣燒掉。事關重大,外面那一行人又追趕得緊,他不得不防。

在穿外面大裳的時候,一個晶瑩華潤的物件從袖籠里掉落在榻上。殷軒離拾起來就著燭光一看,原來是一個羊脂玉的小兔子。只見它雕工精美,惟妙惟肖,入手微溫,渾身晶亮亮的,可見是經常佩戴於身。一截兒纖細的紅繩兒隨風飄動。

殷軒離笑了笑,原來那個小丫頭竟是戴了一只小兔子。想罷,他隨手將它放進了貼身的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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