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雲染奪冠 百萬賀禮(1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6208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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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山亭上空,渾厚的琴音彌漫著整個山林,濃郁仿似遠古魔音穿透雲霧而來,那峰涌而至的音符仿似某種召喚之音,令人下意識走進了琴音里。

忽爾琴音一變,與天地融為一體,萬物皆沐浴在陽光之中,大地一片安詳寧和,沒有殺戳爭斗,沒有血腥戰火,天地光明萬物美好。

香燭台,一片安靜,所有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詳和的光芒,個個微瞼上眼目,感受著光明和柔軟,心緒安寧而平靜,每個人的心靈好似被雨水洗滌了一遍一般。

高台上方,皇帝和各國的使臣,同樣的個個微瞼眼目,享受著這與眾不同的琴聲,跟著琴聲,仿佛能走進美好的夢里,世界一片詳和。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沉浸在雲染的琴聲之中,卻有那一人,一臉震驚的望著雲染,多少畫面從腦海中滑過,前者的後者的重疊在一起,原來她才是救他的人,她一直都在,只是他忽略了。

燕祁燕郡王一瞬間怔忡,久久的反應不過來,她救了他,他竟然退了她的婚,還與她針鋒相對,三五不時的算計著她,難怪她面對他的時候情緒激烈,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

燕祁忽爾苦笑起來,心里潰不成軍的懊惱,久久的動都動不了。

滿亭山上空,忽地有鳥雀飛了過來,一只兩只,越來越多的鳥雀成群結隊的飛了過來,停靠在香燭台不遠的樹上,林間有小動物也跑了出來,遠遠近近的藏在花草叢中偷聽著,越來越多的小動物奔了過來,花草在琴音之間輕輕的搖曳起來,仿似隨著琴音跳起舞來一般。

香燭台下面很快有人發現了這樣的異狀,驚叫了起來:「快看,快看,天現異像。」

此話一起,整個香燭台都驚動了,上首的皇帝,三國使臣,朝中的眾臣,下首的各家大臣的千金小姐以及梁城的百姓,這一刻所有人都沸騰了,高台上的很多人下意識的站起來,果然天現異像了。

渺渺琴音之中,香燭台四周的花草無風輕搖,花叢中不少的小動物從中間鑽出小腦袋里,眼睛滴溜的亂轉著,不過一動也不動的凝聽著,不遠處高大的樹木上站滿了成群結隊的鳥雀,半空還有鳥雀展翅飛來。

「天現異像,花王誕生,我大宣將再次得到上天的庇佑,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錦親王爺激動的起身一跪到地,台下很多人隨著錦親王爺的動作一跪到地。

場面激動起來,大宣的人十分信奉這花王大賽,因為前兩位花王誕生使得大宣風調雨順,國富民強,現在又有花王的誕生,眾人自然激動。

雲染一曲終,整個香燭台都沸騰了,下方的百姓歡呼連連,這歡呼聲驚動了花草,花草停止了,驚動了小動物,小動物驚慌的逃竄了,樹上的鳥雀也簌簌的飛走了。

「花王誕生了,花王誕生了,天庇我大宣啊,老天庇佑我大宣啊。」

上首的皇帝楚逸祺臉上同樣的露出欣喜的神情,飛快的站起身,舉高了手,下方一片安靜,一起望著上首的皇帝:「朕在此祝賀花王誕生,我大宣將更進一個台階,朕甚高興,花王明日乘鸞車游街繞城一圈,與民同慶。」

台上台下歡呼聲更大,百姓興奮的尖叫起來,楚逸祺緩緩的走到高台正中,笑望向雲染:「長平郡主,朕在此祝你恭升為今年的花王。」

雲染徐徐起身,優雅的勾唇輕笑,掩不住的如水風華:「謝過皇上。」

風華瀲灧,一舉手一投足,光芒四射,台下的人看得痴了,再次的叫起來:「長平郡主是當之無愧的花王,我們的花王。」

雲染一抬手,下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微笑著望向下面的人:「感謝大家的厚愛,雲染在此謝謝大家了。」

不自傲不盛氣凌人,落落大方,眾生平等,這樣自然的神態再次的為雲染贏得了百姓的好感,其中有人叫起來:「長平郡主,我們愛你。」

「我們愛你,你是我們當之無愧的花王。」

「我們愛長平郡主。」

下首再次掀起了高潮,群情激動,歡呼聲連連,響徹整個香燭台。

高台里面的人紛紛的站了起來,同樣的很激動,朝中的幾位大臣同時的走過來,向皇帝楚逸祺道喜:「臣等恭喜皇上,天佑我大宣,今年花王誕生。」

「起來吧,」楚逸祺高興的揮手示意眾朝臣起身,眸光深深的望著雲染,唇角是溫潤的笑意,眼底隱有熱切的光芒。

花王誕生,這是老天給他的預示,他將成為大宣的明君,因為每一代花王的誕生,都會有有盛世明君出現,他也不例外。

相較於大宣皇帝楚逸祺的高興,東炎的姬太子,南璃的小明王和西雪國的蕭北野等人卻心中沸騰,沒想到大宣國的花王竟然真的會天現異像,聽說每一位花王都會成為至高無上的皇後,現在楚逸祺已經有皇後了,這說明什么,難道說明這位花王將會嫁給別的做皇帝的人。

姬擎天,秦文瀚,蕭北野的眼睛同時的亮了,而另外一側的燕郡王燕祁卻心中苦澀,懊惱不已,其實先前他已經猜測出雲染有可能是救他的那個人,可是後來因為宋晴兒的出現,所以他斷了這樣的念頭,一直以來他都不希望雲染是救他的人,若她是自已的救命恩人,他退了她的婚,豈不是忘恩負嗎?他燕祁從來不是忘恩負之人。

燕祁燕郡王在一瞬間的懊惱自責之後,想得更多的是希望以後能幫到雲染,眼下雲染成為花王,萬丈光芒集於一身,這樣的她可是危險的,他不會讓她陷入任何的絕境,燕祁的心中下定了主意,緩緩的起身,和東炎的姬擎天,南璃的小明王秦文瀚,西雪國的恭親王世子蕭北野,一起往高台正中走去,幾個人一直走到雲染的面前。

台下所有人停住了歡呼,望著台上光芒四射的幾個人,幾個同樣出色的男子,不知道長平郡主這樣的人最後會花落誰家,以往的花王可都是嫁給做皇帝的人的,但是大宣的皇帝楚逸祺已經有了皇後,那么長平郡主又會嫁給誰呢?

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所有人,一動不動的觀察著。

姬擎天等人先向皇帝道喜,又向雲染道喜,姬擎天深深的望著雲染,一向冷酷無情的人,此刻難得的溫融,深沉的開口:「本宮在此祝賀長平郡主成為今年的花王,稍後我東炎的賀禮將送到雲王府。」

雲染雖然惱恨姬擎天,不過聽到他提到這個,還是很高興的,笑著道謝:「如此,雲染謝過姬太子了。」

「客氣了,」姬擎天眸光越發的柔和,台下人群中的趙清妍看到姬擎天對雲染不一樣的態度,不由得嫉妒得整張臉都綠了,趙清妍身側同樣嫉妒得抓狂的梅若晗等人湊近趙清妍的耳邊:「趙姐姐,姬太子似乎看上了長平郡主。」

「這個賤女人,我不會讓她搶走姬太子的,他是我的。」

趙清妍恨聲,她忽然了然,難怪姬太子先前看她那么冷,原來他是看中這個女人了,不,她不會讓雲染這個賤人搶走她的男人的。

相較於趙清妍的恨,一側的明慧郡主臉色十分的難看,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雲染這個賤人真的會拿到花王,難道她真的要當眾向這賤人磕三個響頭不成。

梅若晗也想到了先前明慧郡主所說的話,飛快的抬頭看著明慧郡主,小聲的嘀咕道:「鳳姐姐,你不會真的當眾向那女人磕頭吧,如果這樣的話,你以後的名聲可就受損了,誰會娶你啊。」

明慧郡主咬牙:「她敢要我跪嗎?」

梅若晗沒有說話,看來鳳姐姐今日要耍賴了。

上首的秦文瀚和蕭北野等人紛紛的向雲染道了喜,並許諾會把賀禮送進雲王府去,雖然有些肉疼,但是幾個人倒也說話算話,並沒有賴掉。

最後燕郡王燕祁笑意溫潤的上前向雲染道喜:「恭喜長平郡主拿到了今年的花王金冠。」

雲染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燕賤人:「其實本郡主能拿到花王的金冠,還要多謝燕郡王了,若不是郡王建議皇上讓上三品大員的千金皆參加,本郡主本來還不打算參加呢,燕郡王,你說本郡王該如何謝謝你呢?」

雲染話落,台下多少人心中吐血,那些嫉妒的女人不禁抱怨起燕郡王來,燕郡王啊燕郡王,你沒事整什么上三品大員的千金都參加的事兒啊,把這個女人給整成花王了,真是讓人嫉恨啊。

燕祁自然不了解台下許多女人的怨念,他溫潤如玉,笑容瀲灧的開口:「若是長平郡主誠心相謝的話,請本郡王吃飯倒也行。」

「喔,燕郡王忘了三尺距離之定了,竟然要我請你吃飯,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雲染冷諷,燕祁眸色暗了兩分,高台上皇帝看著燕祁和雲染有來有往的話,不由得微微的蹙眉,他不喜歡看到兩個人相處歡樂的樣子,楚逸祺打斷了兩個人的話:「燕愛卿,花王大賽到此結束了,後面的就不用比了,花王誕生了。」

「是,皇上。」

燕祁領旨,皇帝轉身望向下首的百姓,笑容溫和的朗聲開口:「朕宣布,今日花朝節的花王大賽完滿的落幕,花王已經誕生了,明日花王將繞城一圈,與民同樂。」

下首歡呼聲再次的響起來,尖叫連連:「長平郡主,我們愛你。」

雲染優雅的朝著台下的人微笑,揮手,台下更是激動,長平郡主真有花王的范兒啊。

事實上雲染是看多了現代巨星的范兒,所以有樣象樣,咱現在也是星兒了,星兒就要有星兒的架勢,而民眾需要有祟拜的對象,現在的她就好比巨星,要端起范兒來讓人祟拜,這樣老百姓才有樂趣。

整個香燭台都沸騰著,雲染受百姓歡迎的程度,比任何人想像的要狂熱得多。

楚逸祺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宣布此次的花王大賽到此結束,所有人立刻下山,待會兒滿亭山要清山了。

皇帝旨意一下,眾人一邊歡呼著一邊准備離開,不想東炎太子姬擎天忽地在這時候開了口:「等一下,本太子有事想請大宣的皇帝主持一下。」

東炎太子話一落,台下離開的人紛紛的停住了動作,一起望著高台上的東炎太子,這東炎太子是有什么事要我們大宣的皇帝陛下主持啊。

楚逸祺望著姬擎天,微眯眼睛沉穩的開口:「姬太子請說。」

姬擎天飛快的望向了下首人群中的趙清妍,趙清妍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身子忍不住抖簌了起來,不會吧,他不會發現的,他不會這樣殘忍的對她的。

姬擎天唇角是殘忍的笑,一揮手,暗處兩名手下提了一個小丫鬟上來,小丫鬟抖簌個沒完,整張臉上都是冷汗,一片慘白,這個小丫鬟很多人是認識的,乃是丞相府趙清妍的貼身丫頭,名浣紗。

姬擎天走到丫鬟浣紗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浣紗:「說吧,把你先前說的事情再說一遍。」

下首的趙清妍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浣紗,你敢,你若是膽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斬了你。」

浣紗此刻整個狀態都不是太好,因為先前虞宗把她給扔進了蛇群里,雖然只待了一會兒,她並沒有被蛇吃掉,可是想到那爬到自已身上臉上,脖子上的蛇,浣紗真的生不如死,那樣的痛苦比一刀殺了她還要折磨人,此刻浣紗根本顧不了趙清妍的威脅,尖叫起來:「我說,我說。」

下首趙清妍身子一軟往地上癱去,身側的一個小丫鬟趕緊的扶著她。

台上浣紗的聲音響起來:「先前姬太子受了傷,不知道什么人救了姬太子,替姬太子治好了傷,把姬太子放在街道邊,我們家小姐正好坐馬車經過那道街,看到街道邊有人,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後來駕車的馬夫說了一句,那公子生得好俊啊,我們家小姐便下馬車去看看,不想一眼認出受傷的人竟然是東炎的姬太子,因為我家小姐是見過姬太子的,所以她當機立斷,立刻命令馬車夫把姬太子搬上了馬車,一路帶回了丞相府自已的閨房中,第二日姬太子醒過來,小姐便說姬太子是小姐救的。」

浣紗的話一落,台下沸騰了,個個一臉古怪的望著趙清妍,此時的趙清妍整張臉都失了血色,嚅動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四周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這一次連平時與她交好的幾位小姐都離得她遠遠的了,因為這些小姐都很精明,心知肚明,今日這一出過後,趙清妍將再進不了上流的社交圈子了。

她欺騙姬太子是小事,重要的問題是她因為聽到男子生得貌美,便下馬車觀看,即便姬太子生得美,也不該把這樣的男人帶進自已的香閨中去,這樣失了名譽的女子,上流社交圈子里的人誰家還敢娶啊。

「不,不是這樣的,她胡說,她胡說。」

趙清妍此刻一掃往常的清高自傲行像,此刻的她完全的瘋了,指著台上的浣紗尖叫。

台上趙清妍的爺爺趙丞相,只覺得血色往臉上沖,差點栽倒在台上,這樣的孫女太丟他的臉了,他們可是請了很多名師教導她的,怎的這點腦子都沒有,若不是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憑她的才智和趙家的身份,她嫁進京城任何一家高門都行,哪怕是進了宮做了皇帝的女人,那至少也有個四妃之一的位置,可是現在她干的什么事啊,親手把自已的未來給毀掉了,這真是他的孫女兒嗎?

趙丞相年紀大了,直接承受不住的一口氣接不上來,昏迷了過去。

台上一片慌亂,東炎的姬太子沒有看昏迷過去的趙丞相,而且望著皇帝:「這女人欺騙我,本來本宮是打算殺了她的,因為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隨便的騙本宮,但現在她是大宣的丞相之孫女,所以本宮把這件事交給大宣的皇帝來定奪。」

楚逸祺望了下首的趙清妍一眼,看到本來溫婉清麗自傲的趙清妍如一朵被霜打了的花朵,整個兒的焉了,一片慘淡,楚逸祺望著姬擎天,這男人表面上高端大氣,其實骨子里十分的殘狠,他那怕就是殺了趙清妍,也比現在這樣給她一擊的好,趙清妍身為丞相府的孫女兒,本來意氣風發,高高在上,未來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現在因為他這么一搞,趙清妍的人生從此後將慘淡不已。

楚逸祺望了望身側眾人忙碌著救治的趙老丞相,緩緩的開口:「不知道姬太子可不可以給老丞相一個情份,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相信丞相府的人知道這件事,定然會嚴加管教的。」

姬擎天高端大氣的笑:「既然大宣的皇帝開口了,如若本宮不同意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好。」

楚逸祺望向下首的趙家人:「把趙清妍帶回去嚴加管教。」

「是,皇上。」

趙家的人恨不得鑽進地洞里去,丟人丟到家了,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這么大的臉面,趙家人恨不得扇死趙清妍,趙清妍很快被人帶走了,等到她被帶走,下方說什么的都有,個個都說趙清妍不知廉恥,花痴不要臉的,就因為姬太子身份貴重,又長得好看就把人家帶進自已的閨房,這樣的女人誰家敢娶,日後帶個男人進房間,不是給自個的男人帶綠帽子嗎?

眾人說著說著,話題又回到了今日的花王雲染身上,各種的叫好聲,長平郡主人長得美,又大方得體,最重要的是和善待人,而且她才情高雅,總之各種好。

下首再次的發出陣陣叫好聲。

台上雲染看到姬擎天收拾趙清妍的畫面,只覺得各種暗爽,想到姬擎天的出招,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實則上已經把人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好,這姓姬的果然夠狠夠厲害,她喜歡啊,雲染笑起來,不過很快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明慧郡主曾經說過若是她得了花王的金冠,就當眾給她跪下磕三個響頭,雲染笑得越發的明媚,望向身側的楚逸祺。

「臣女有事稟皇上。」

楚逸祺此刻望雲染,眼神溫潤柔和,所有有眼的人都看出皇帝對長平郡主有些意思,姬擎天,蕭北野,燕祁等人皆眼神深邃,意念大動,下方的百姓聽到雲染的話,更是自覺的停住動作,四周一片寂靜。

人群中的明慧郡主咬牙,臉色黑沉的望著上首的女子,雲染這個賤人若是膽敢讓她跪,她不介意找人殺掉她。

「長平請說。」

雲染看也不看下首的明慧郡主,明眸盛滿秋水,望向楚逸祺:「先前明慧郡主說,若是我今天拿到花王金冠,明慧郡主要當眾給我磕三個響頭。」

下首的明慧郡主鳳珺瑤尖叫起來:「雲染你個賤人,你竟然膽敢叫我磕頭。」

下首的百姓一聽明慧郡主竟然罵雲染這個賤人,臉色變了,齊齊的怒視著明慧郡主,往常這女人囂張霸道,百姓都忍著,可是現在她竟然膽敢污蔑花王,花王可是上天庇佑的,這個賤人竟然膽敢污蔑他們的花王,所有人都氣憤了。

高台上,皇帝眼神幽深了,沒想到雲染說的竟然是這個事,心中懊惱明慧郡主的不知進退,卻又不好真的讓明慧郡主當眾給雲染磕頭,明慧郡主必竟是皇室中的人,怎么好讓她當眾下跪呢,楚逸祺望向雲染:「長平郡主,你看能不能免了這磕頭之事,她也就是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