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有客來訪 青樓相遇(1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6914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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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兩個人臉色黑沉陰暗得可怕,周身攏著暴風雨,陰森森的盯著柴房中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人。

柴房里抱在一起的傅忠和阮心蘭驚呆了,竟然忘了松開彼此的手。

直到雲紫嘯憤怒的吼聲響起來:「阮心蘭,你個賤人,你竟然不守婦道。」

阮心蘭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傅忠,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好了辦法,她顫抖著手指著傅忠尖叫:「王爺,是他,是他強迫我的,他看王爺休掉我,所以想占我的便宜,王爺替我做主啊?」

阮心蘭又哭又叫的,傅忠一臉驚駭的望著阮心蘭。

他愛她啊,從前她也說愛他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他給出賣了。

「心蘭。」

傅忠痛不欲生的叫起來,他雖說是個戲子,可是卻是個有情的戲子,因為愛,所以他放棄了自由,一生未娶的到了雲王府做了一個管家,到頭來得到的難道僅僅是這些嗎?

阮心蘭朝著傅忠大叫:「閉嘴,是你強逼我的,是你,是你。」

阮心蘭一迭連聲的怒吼,傅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門前的兩個人看著房間里兩個人丑陋的嘴臉,別提多火大了,雲紫嘯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叫起來:「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本王抓起來。」

門外兩名手下閃身而進,直撲向傅忠和阮心蘭,按住了兩個人,阮心蘭還在叫喚:「王爺,求你替我做主,傅忠對我不敬啊,王爺。」

雲紫嘯臉色冰寒而幽暗,看也不看阮心蘭,轉身往外走去,雲染命令抓住傅忠和阮心蘭的兩個手下:「把他們帶走。」

一聽到雲染的話,阮心蘭的神經好像被刺激了似的,尖叫起來:「雲染,是你,是你個小賤人陷害的我。」

雲染回身踱步走到了阮心蘭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女人,唇角是鄙視冰冷的笑:「這時候你還有臉罵人,當初是怎么算計我的,現在我就怎么還給你。」

她說完望向兩個人:「還不把她的嘴巴阻上。」

兩人中的一人,飛快的撕了身上的袍擺,直接的塞住了阮心蘭的嘴巴,一路拽著兩個人往外走去,傅忠倒是一言不吭的被人押著,他現在還處於傷心絕望的階段,真正的心如刀絞,生不如死,他一生愛了這么一個人,在最後的關頭,這女人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推了出去,他能不傷心不絕望嗎?為什么,老天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啊。

茗玉院里,老王妃被人叫醒了,穿衣下床,被人扶到外面的暖榻上,睡眼醒忪的望著下面被人按著的兩個人,一個是阮心蘭,另外一個是王府管家傅忠,阮心蘭的嘴巴被阻住了,唔唔的叫著,拼命的搖頭掙扎。

老王妃的神智還沒有清醒,人老了精神也不好,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望了望地上的兩個人,又望向自個的兒子和雲染。

「這是怎么了?」

老王妃本來打算先把阮心蘭關柴房里關兩天,等嘯兒氣消了,再求情讓他恢復心蘭的身份。

「你說深更半夜的兩個人抱在一起會是什么事?」

雲紫嘯冰冷的望著上面的母妃,當年就是因為母妃的堅持,所以他才會娶阮心蘭這個女人進府,以後他不會再聽她的了。

老王妃聽了雲紫嘯的話,一驚驚醒了,飛快的望著下面的阮心蘭和傅忠,傅忠一言不吭,阮心蘭則是不停的搖著腦袋,拼命的嗚嗚,老王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望向制住阮心蘭的下人:「你把她嘴里的東西拿掉。」

手下應聲取掉了阮心蘭嘴里的東西,阮心蘭立刻哭著叫起來:「母妃,你替我做主啊,這個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現占我的便宜,我本來正想求救,誰想到王爺和郡主竟然出現了,母妃,一定是有人栽臟陷害我啊,母妃,求你救救我。」

老王妃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望向下首的雲染,她第一直覺就是這事肯定和雲染脫不了關系,傅忠定是被雲染買通了。

老王妃望了一眼傅忠,冷硬的喝道:「傅忠,是什么人指使你這樣害王妃的,還不從實招來,若是你現在交代,老身可以做主,饒你不死,若是你不說只有死路一條。」

雲染一聽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的,臉色幽冷的望向地上的傅忠。

傅忠一聽老王妃的話,分明是個轉機啊,他雖然惱恨心蘭,但是卻不舍得讓她死,所以傅忠飛快的開口:「老王妃,奴才該死,奴才有負老王妃的信任啊,奴才是被郡主給盎惑了,郡主說奴才若是聽她的,等除掉了王妃她會給奴才一大筆錢,奴才一時貪心,所以才會動了心思,求老王妃饒恕。」

阮心蘭一聽,吼得更凶了,。

「母妃,求你替我做主啊。」

雲染望著地上一唱一合的兩個人,不由得好笑,她既然拿他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不然又怎么會帶父王去抓這兩個人呢。

房間里雲紫嘯受不了的冷喝:「住嘴,兩個無恥不要臉的人。」

雲紫嘯此刻只想殺了這兩個人,之所以帶到茗玉院里便是為了阻住母親的嘴巴,以後別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了,看看她給他找的什么樣的女人。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雲紫嘯怒喝,兩名手下正想動手,上首的老王妃臉色難看了,冷喝道:「住手,誰敢動他們,這事擺明了有貓膩。」

雲紫嘯的兩名手下停住了,望了望老王妃,又望向自家的爺,見爺沒說話,依舊把傅忠和阮心蘭往外面拽,上面的老王妃一看沒人理會她,氣得捶胸頓足,顫抖著手指著雲紫嘯:「你這是連你母親的話都不聽了,你是想要氣死我啊,好,你連我一起打死吧,我也不活了,連我打死吧。」

老王妃氣得眼翻白,似乎馬上就要昏過去了,雲紫嘯差點被自已的母親氣死過去,雲染望向他:「父王,別急,讓他們回來吧。」

雲紫嘯揮手,兩名手下應聲退了出去。

老王妃看雲紫嘯命人放開了阮心蘭和傅忠,才又一口氣接了上來,喘了幾口氣,望向房間里坐著的雲染:「雲染,你竟然膽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心蘭雖然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你做的太心狠手辣了,怎么能指使傅忠這么干呢。」

雲染緩緩的起身,笑望向上首的老王妃:「祖母果然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了,要不然如何讓這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十年之久你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呢。」

雲染的話一起,下首跪著的兩個人身子同時一顫,上首的老王妃卻因為雲染的話,差點沒有氣死,顫抖著手怒指著雲染:「你竟然如此不孝,如此目無尊長。」

「我怎么目無尊長了,我這是就事論事,祖母確實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會發現不了他們的事情呢,既然祖母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祖母吧,傅忠原名不叫傅忠,叫裴忠,以前是一家慶園戲班的大武生,因為人生得好,扮相又靚,所以很受一些夫人和小姐的喜歡,那些喜歡他的夫人小姐中,有一個小姐姓阮。」

雲染說到這兒停住了,望向阮心蘭,阮心蘭的臉色白了,整個人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咬著唇,抖簌著身子。

雲染看她痛苦,只覺得心里暢快,又繼續往下說:「這位阮家的小姐,十分痴迷這個扮演大武生的青年,兩個人私下里郎情妾意,互相愛慕。」

雲染說到這兒,阮心蘭尖叫了起來:「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

雲染扯了扯唇角:「我何曾說那姓阮的小姐是你了,你這是自已對號入座了。」

上首的老王妃此時徹底的呆了,沒想到傅忠和自已的兒媳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情史。

老王妃雖然一直罩著阮心蘭,可那也是以為這女人是本份的女人啊,這回子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雲染又說道:「後來阮家的這位小姐嫁入了高門,便與這位大武生的青年斷了,這青年因為戀人所嫁他人,所以心生絕望,跟著慶園戲班離開了梁城,而這小姐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高位,可是這小姐嫁入豪門後,過得並不如意,一直一個人獨守空閨,她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戀人來,那時候兩個人郎情妾意,恩愛甜密,是何等甜蜜的日子啊,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年,那慶園戲班有一日又回到了梁城來,這位阮小姐又動起了要見昔日戀人的念頭,一見當初的戀人,發現戀人依舊深愛著她,這位小姐不禁動起了讓兩個人長久廝守的念頭,所以便把這個大武生的青年男子弄進了高門做起了管家,這樣從此以後兩個人就可以長相廝守了。」

雲染話落,阮心蘭臉色一片青白,尖叫起來:「雲染,你在編戲,母妃,她在編戲,她想害我啊,母妃。」

這一次老王妃沒理會她,因為雲染說得有根有據,實在不像編的戲碼。

雲染呵呵的冷笑兩聲,朝門外陡的叫起來:「把人帶進來。」

門外,枇杷帶了兩個人進來,這兩人是阮心蘭院子里的兩個丫鬟,一個是二等丫鬟青兒,一個是三等的小丫鬟小瓏,兩個丫鬟一走進來,小心的跪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雲染問青兒:「你說吧,王爺不在王府的時候,王妃會讓你做什么?」

青兒小心的回道:「王妃會讓奴婢把房門外屋檐下的那盞燈籠換下來,原來的是琉璃燈,王妃讓奴婢換一盞紅燈籠。」

屋內老王妃和雲紫嘯隨著青兒的話而黑沉下臉,眼神陰驁至極。

雲染又問青兒:「換上紅燈籠這一夜,王妃會命令你們做什么。」

「王妃會讓奴婢等人下去,她不用任何人侍候,自個清靜一些。」

雲染不再理會青兒,又望向另外一個丫鬟小瓏:「你來說說,你以前當值的時候見過什么人進王妃的院子?」

「回郡主的話,奴婢當值的時候,曾見過管家進過王妃的房間,不過王妃並不知道奴婢發現過這件事,奴婢也不敢說。」

小瓏小心的開口,說完垂首看也不敢看房間里的人,把頭垂得低低的。

房間地上的阮心蘭,此時整個人癱了,掙扎著朝上首的老王妃尖叫:「母妃,你別聽她們的啊,她們都是被雲染這個賤人盎惑了,現在雲王府就是雲染的天下了,母妃。」

雲染冷笑一聲望向阮心蘭,冷諷的笑道:「阮心蘭,你若是還要證據的話,我可以找到慶園戲班的人來認認這傅忠是不是當初戲班的大武生,對了,我還可以讓人認你是不是當初和傅忠相愛的那個小姐兒。」

雲染的一句話,阻死了阮心蘭所有的狡辯,她一個字說不出來,尖叫起來:「不。」

房間地上一直安靜跪著的傅忠,忽地騰身躍了起來,他以前是大武生,身手一直很不錯,此時陡的躍起直撲床前的老王妃,手指狠狠的掐住老王妃的脖子,凶殘的望著房間里的雲紫嘯和雲染:「放我們走,若是不放我們,我就殺了這老東西。」

變故發生在瞬間,雲紫嘯沒想到傅忠竟然膽大妄為至此,竟然膽敢劫持自已的母親,臉色難看極了,指著傅忠怒叫:「傅忠,立刻放開老王妃,若是你膽敢傷她一根毫毛,看我不殺了你。」

「若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這老東西活著。」

傅忠手下力道陡加,老王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色也醬紫了,不停的掙扎,雲紫嘯沉聲吼叫:「住手,傅忠。」

傅忠稍停了一下,無比憤恨的望著雲紫嘯:「雲紫嘯,心蘭之所以背叛你都是因為你冷落她,當初她嫁給你的時候,是一心一意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她真心和我斷了的,而且從前我們兩個人是發乎情止於禮,她沒有給你抹一點黑。可是沒想到你娶了她,卻不好好的珍惜她,竟然冷落她,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你,你若是不愛她,為什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該好好的愛她才是。」

雲紫嘯冷沉著臉,無比陰驁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愛她,當初是她用了鄙卑無恥的手段騙了本王,說本王酒後失德與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事實上是她給本王下了葯,那時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中了她的詭計,她膽敢用詭計讓本王娶她,本王有必要對這種女人好嗎?」

雲紫嘯冷笑兩聲,傅忠呆住了,因為當初阮心蘭和他說的時候,是說王爺一心一意想娶她,若是她不嫁的話,整個阮家就要受到牽連的,現在真相卻是這樣的,傅忠只覺得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雲紫嘯又說道:「當初本王和她說了,若是她有所愛的人,本王可以給她一大筆的陪嫁,讓她好好的嫁人,但是她堅持要嫁給本王,這樣處心積慮,不惜手段嫁給本王的人,你以為本王會寵她愛她嗎?」

這一次傅忠是徹底的呆了,原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個人是他,他以為自已心目中所愛的人,是迫於無奈的,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的殘酷,傅忠朝著阮心蘭痛叫:「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此刻的阮心蘭只覺得自已被剝得體無完膚,臉色死灰一般的難看。

傅忠痛苦的望著她,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令得她好難受。

雲紫嘯一看傅忠的注意力不在母親身上,逮住了機會,身形一動,飄然而去,手指一凝一道強大的勁氣攏在掌心,碰的一聲對著傅忠重重的擊了出去,傅忠此刻早就心如死灰,一點躲的意識都沒有,被雲紫嘯一掌給擊飛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嘴里噴出一口血出來,身子重重的飛了出去。

阮心蘭看著傅忠之死,心底被觸動,尖叫著撲了過去,一把抱著傅忠:「裴忠,你別死啊。」

最初的愛戀因為對權勢富貴的貪戀,到頭來一無所有,這就是她的報應嗎?

阮心蘭痛苦的流下眼淚,懷中的裴忠眼睛睜得很大,嘴角不斷的流血,掙扎著說出最後一句話:「我後悔了,後悔認識你了。」

他死在她的懷里,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後悔認識了她,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蹉跎了他一輩子的歲月,他悔啊,眼角滴出一滴淚來。

阮心蘭忍不住瘋笑起來,雲紫嘯臉色難看的打算命人把這女人帶下去處死。

老王妃伸手拽著雲紫嘯的手:「嘯兒,讓母親來處理這件事吧,這件事別驚動別人了,不是體面的事情。」

雲紫嘯還想說話,雲染卻朝著他搖了搖頭,這件事交給老王妃處置最好,阮家的人說不出話來,而且這事確實不宜驚動別人,相信老王妃不會讓阮心蘭活著的,她再疼她,也容不下這么一個不忠的兒媳婦,必竟老王妃的心里,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雲紫嘯看雲染的動靜,總算停住了動作,老王妃朝外面命令人進來,把阮心蘭帶進她的院子去關起來,沒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兩三個婆子進來七手八腳的拽了雲王妃出去,阮心蘭眼看著傅忠被人拽離了她手邊,她只覺得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尖叫起來,一個婆子眼明手快的取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給拽走了。

雲紫嘯望向老王妃,關心的問道:「母親,你身子。」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老王妃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似的,雲紫嘯和雲染走了出去,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什么,發生這樣的事情,誰有心情多說什么話啊。

西郊河。

這是梁城西邊一條寬敞的河道,有好幾個卸貨的碼頭,過往船只很多,除了過往的船只外,還有華麗的畫舫,不過畫舫停靠的位置和貨船停靠的碼頭是不一樣的。

河水瀲瀲,一艘畫舫在河心輕輕的飄盪著,一般畫舫都是晚上活動,這時候活動,可是很少的。

畫舫二層的雅間,輕紗飄揚,兩個人正端坐在畫舫之中,一人微傾身子,優雅溫柔的在面前的案幾上擺弄著茶水,那嫻雅的動作,可看出她是精通茶道的,一邊擺弄著茶,一邊溫柔的開口:「不知道公子邀小女子前來有何事相商?」

花想容柔聲問,其聲如鶯般的婉囀動聽,臉上薄施脂粉,膚白如雪,眼同水杏,俏鼻櫻唇,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完美,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的暇疵,果然不虧是千嬌閣培養出來的紅牌花魁。

「我有一件交易想和花小姐談談,不知道花小姐願不願意做?」

雲染壓低聲音,使得聲音略低沉,此刻她著一身白色素雅的錦衣,臉上也簡單的易了一下容,所以對面的花想容並沒有懷疑她是女的,以為她是一個男的,花想容雖然是青樓的花魁,但還沒有真正的接觸男人,一直處在封閉的空間里學習各種侍候男人的本事,若是她和男人接觸多了,就會一眼看出雲染是個女的。

不過此刻她是沒發現,抬眉望了雲染一眼,把手中的茶杯遞了過來:「嘗嘗我泡的花茶。」

雲染接了過來,輕輕的品了一口,贊嘆:「確實不錯,花小姐人美身材好,手藝也好,難道花小姐打算以後一輩子就這樣待在千嬌閣里過日子了?」

雲染話落,對面的花想容眼神黯然了,她何曾想做千嬌閣的青樓名妓啊,只不過小時候家里太窮把她給賣了,千嬌閣的媽媽看她長得出色,從小好湯好水的養著她,教她各種才藝,企圖有朝一日指著她賺錢。

她早就過夠了這樣的日子,恨不得一朝脫離苦海,恢復自由身,可是她這樣的人身價可是不低的,誰又願意給她出這樣的錢呢,而且媽媽又如何在這時候松口呢,平時她出個門都是有人跟著的,所以說她只能一輩子待在千嬌閣里。

雲染看花想容意動,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給你五萬兩銀票,然後讓人把你從千嬌閣帶出去,從此後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嫁個富庶的人家,過一輩子的好日子。」

雲染說完,花想容心動了,眼眸中滿是希望,不過很快懷疑的望著雲染。

「公子想讓我做什么?」

「自然是不好辦的事情,若是好辦,我還請花小姐動手嗎?花小姐還是想想干不干這件事,干了你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而且有了五萬兩的銀票,你豐衣足食一輩子,若是不干,你就待在青樓里一輩子侍候男人吧,等你年老了,孤獨無依一輩子沒人依靠,連自已的孩子都沒有,當然等你年老了,那千嬌閣的媽媽看你不值錢了,說不定會放你自由的。」

雲染越說,花想容越心寒,今天晚上就是她拍賣的第一晚,等過了這第一晚,以後就算有人想替她贖身,她也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小妾姨娘。

現在她還是完壁之身,若是真出去了,可以嫁個好人家,這事值得一博。

花想容望了雲染一眼:「我如何相信公子呢?」

若是騙她的怎么辦?花想容滿臉懷疑的望向雲染。

「我會先給花小姐兩萬兩銀票,另外派一個人暗中保護花小姐,等事情做完了把剩下的三萬兩銀票給花小姐,然後讓人送花小姐火速離開京城,我言盡於此,若是花小姐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就像賭博,花小姐賭的可是自已的一輩子,最壞也不過是成為千嬌閣的青樓紅妓,好的卻可以從此後脫離苦海。」

雲染說得花想容越發的心動,最後一咬牙:「好,我賭了。」

人生本來就是賭博,她相信這公子一次,因為她在此人的身上看不到那種欺騙,她的眼神很真誠。

「公子說吧,讓我怎么做?」

雲染取出事先准備好的一封信,遞到了花想容的手里:「這里是兩萬兩的銀票,以及一封信,你只要按照信中所說的做就行了,做完了這件事,我立刻讓我的手下送你走,當然這中間你可以變卦,只要事後把兩萬兩的銀票還給我就行了。」

雲染笑望向花想容,花想容咬牙,伸手接過了雲染手中的信:「好,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但願這一次我沒有賭錯。」

她說完收起了信封,溫柔的指了指雲染面前的茶杯:「公子請繼續喝茶,讓想容為公子彈一道曲子。」

「好,難得的佳人相邀,本公子就欣賞欣賞花小姐的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