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定王吃癟 我是你哥(2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5464 字 2022-10-26

阮心蘭的眼淚越來越多,大顆大顆的淚滑落下來,雲染則是呆愣住了,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卻是這樣,是自已的母親給阮心蘭下了葯,害得她失身於父王的,怎么會這樣,雲染有些無法相信,一動都動不了。

阮心蘭喘息著說道:「我恨你的母親,所以才會對你不好的,我恨她,她既然嫁了,為什么不好好的愛表哥呢,她為什么要給我下葯呢,如若不下葯,我不會嫁的,我真的不會嫁的,我沒辦法告訴表哥是她下的葯,因為他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痛苦的,我沒辦法告訴裴忠這里的隱情,因為我已經被你母親下葯,失身給表哥,我沒辦法再嫁給他。」

阮心蘭說到最後,雲染只知道搖頭了,一直以為這女人是個惡毒的,到頭來發現她竟然不是的,還是她根本是騙她的,可若是編,是不是太天衣無縫了。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不是有心想害你的,我是恨你母親,她害了我一生,所以我才會設計你,想除掉你。」

阮心蘭說到這兒,喘息起來,呼息急促,眼睛微微的翻白,雲染急急的走過去,取了銀針扎進了阮心蘭的身上的穴道,她終於好過一些了,抬眸望著雲染,忽地笑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嗎?」

雲染搖頭,阮心蘭臉上滿是溫柔:「雲染,我害你,但是現在我償命了,只求你饒過挽雪和挽霜吧,看在我苦了一輩子痛了一輩子的份上,看在你母親對我做下的種種,你放過挽雪和挽霜吧。」

雲染望著阮心蘭,深沉的說道:「我又如何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呢?而不是為了保全住雲挽雪和雲挽霜呢。」

「如果你有心打聽的話,一定可以打聽出你母親從前喜歡的人是誰,還有趙家的人為什么和你斷決關系,那是因為你母親恨他們,不與他們來往,她恨他們同意把她嫁給你父王。」

雲染對於這一切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她望向阮心蘭,看她呼吸又急促的喘起來,趕緊的又要伸手施救,阮心蘭伸手推了她的手:「沒用了,她給我下了毒,而我也是該死了,不過我死了,她一定還會把阮家的人整進來,你要做好准備。」

她說完喘息著望向雲染:「你走吧,走吧,饒過我女兒一次,看在我一輩子這么苦的份上,饒過她們吧,還有別告訴王爺事情的真相,就讓這個真相隨著我的死掩埋了吧。」

雲染望著她,看到她眼睛瞳仁微微的放大,整個人不停的扭動掙扎著,十分的痛苦,若是早解也許還能救她,但現在已經晚了,最後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不隨便對她們動手。」

她說完伸手取了阮心蘭身上的銀針,轉身領著枇杷走了出去,身後的阮心蘭掙扎著開口:「謝謝。」

她伸長脖子掙扎著,小丫鬟不停的哭了起來。

雲染領著枇杷出了阮心蘭住的院子,一路回自已的茹香院,路上長吁短嘆的,枇杷滿臉遲疑的開口:「郡主,你說王妃所說的是不是假的啊,她會不會是為了保護三小姐和四小姐騙你的啊。」

雲染搖搖頭:「我感覺她說的是真的,因為這種事若是有心查的話,一查便可以查出來了,只是我沒想到我母親喜歡的人竟然是先帝爺,不但不喜歡父王,還不喜歡我,這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啊。」

枇杷沒有說話,如若王妃先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個女人才是最苦的女人啊。

她的一輩子都是愁苦的,到死還讓郡主不要把當年前王妃給她下葯的事情告訴王爺。

雲染停下腳步望向枇杷:「你說當年若真是我母妃給王妃下的葯,那老王妃知不知情啊。」

枇杷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說的,因為必竟是她讓王妃進的雲王府,怎么可能會說呢。」

「要我說最可惡的就是這個老女人了,別人都死了,唯有她活得好好的,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她怎么就活得這么長壽呢。」

雲染惱火的說著,轉身往茹香院走去,回到茹香院的房間,一時睡不著,一個時辰後,有人過來稟報,王妃死了。

雲染一動也沒有動,微微閉著眼睛,似乎看到一道輕曼的身影飄然的向遠方盪去,這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吧。

宮中,皇帝住的乾坤殿,此時燈火通明,上首端坐著臉色黑沉的皇帝,下面跪著夏高還有定王楚逸霖,除了他們還有禮部尚書蔣大人,其子雖然不好,可倒底是他的兒子,只不過在青樓尋歡作樂子,也沒有干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竟然被夏高給一劍殺了,做父親的如何不痛心啊。

禮部尚書痛哭流涕的求上首的皇帝替他兒子伸冤,嚴懲夏高。

大殿內,除了禮部尚書,定王和夏高外,還有不少朝中的重臣,個個望著夏高,夏高這事做得有欠妥當,即便是定王一派的人也不好這時候站出來說話,必竟殺了人,殺的還是禮部尚書大人的公子,這夏高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下跪著的夏高,一臉悲壯的說道:「皇上,臣沒有殺蔣四公子,是那千嬌閣的花想容推了他撞在臣的劍上的。」

夏高現在可沒有了之前那份風花雪月的心情了,眼下保住一條命才是真的,人活著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啊。

蔣尚書盯著夏高,吼叫起來:「夏大人你怎么能說這種話,現場多少人看到你手中拿著滴血的劍,現在你說你沒殺我兒子,說那千嬌閣的花魁推了我兒子撞在你的劍上,請問夏大人,現在那花想容在哪里,你又為什么拿著劍闖進花想容的閨閣。」

蔣尚書咄咄逼人的盯著夏高,不等夏高開口說道:「現在花想容不見了,你自然會如此說,說不定那花想容便被你殺了,要不然為何搜查了整個千嬌閣都沒有發現花想容的下落呢,那么短的時間,她是插翅飛了不成。」

夏高臉色難看的瞪著蔣尚書,他怎么知道花想容去了哪里,反正他沒有殺花想容,夏高前思後想一番,覺得這整件事似乎都是花想容的計謀,先是假意寫信說把初夜交給他,然後又引誘了蔣四公子,先前也是她推了蔣四公子,這種種跡像說明,真正想他死的人是花想容,或者是花想容背後的主子。

賤人,夏高在心里怒罵,現在他可是危險的,夏高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明察,這一切都是青樓名妓花想容設下的圈套,這女人詭心莫測,想殺了臣啊,皇上定要查明這件事啊。」

上首的楚逸祺眯眼,說實在的這件事確實有很多疑點,不過,皇帝望向了下面的夏高,誰讓夏高是自已皇弟的人呢,這可是他的好機會啊,楚逸祺望向夏高,滿目冷冽,最後望向了燕祁:「燕郡王,這件案子交給你們監察司查。」

「臣領旨。」

燕祁領命起身,一揮手大殿門前的黑衣太監走了過來把夏高押了出去,夏高掙扎著叫:「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冤啊。」

可惜沒人理會他,楚逸祺把夏高交給燕祁,又望向了下首跪著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著事情成這樣了,趕緊的上前請罪:「臣有罪,請皇兄治罪一個管教下屬不嚴的責罰,臣弟甘願受罰。」

楚逸祺望著楚逸霖,唇角是一抹幽冷冰寒的笑,徐徐的開口:「定王,朕一直很信任你,讓你掌管京衛軍,沒想到你卻縱容屬下做出這種殺人的事情來,還選在三國使臣皆在我大宣的時候,這事太惡劣了,不嚴懲,不足以讓三國使臣心服,所以朕決定暫時收回你京衛軍的職責,這兩日你待在定王府好好的思過。」

楚逸祺眼不眨的把楚逸霖的京衛軍給收了回來,楚逸霖眼神一片凌厲,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這京衛軍可是先帝在世的時候便在他的手里了,沒想到現在卻被皇兄收了回去,這讓他如何甘心。

「皇兄,臣弟執掌京衛軍,一直盡忠盡守,不敢出一點的差錯,雖然此番夏高殺人,但是也不能因此收回臣弟手中的京衛軍啊。」

楚逸霖心中惱火異常,大罵自已的這位皇兄,分明是早有算計,哼,楚逸祺,你般不仁,休怪我不義,楚逸霖心中火起。

大殿內的定王一派的幾個朝臣,趕緊的出列替定王求情:「皇上,饒過定王這一次吧。」

楚逸祺臉色難看的望著下面的幾個人,冷笑兩聲:「各位大人,臣只是暫時的收回了定王手中的京衛軍,讓他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兩天,朕這樣的處治重嗎?」

下首的幾人聽到皇帝冷冽冰冷的聲音,同時的一震,皇上生氣了,幾個人不敢再多說話。

楚逸祺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朕只是暫時的收回你的京衛軍,眼下三國使臣在京城,你手下大統領做出這樣殺人的事情,朕若不稟公處理的話,你說三國使臣如何看待我大宣?這是事關大宣體面的問題,臣弟又委屈什么,要朕說你還是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才是正理。」

楚逸霖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沒有用,好在京衛軍一直由他指揮,即便皇兄拿了回去,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換血,他只要想辦法再拿回來才是真的。

楚逸霖心中打定了主意,恭敬的稟道:「臣弟領旨。」

楚逸祺看楚逸霖領旨了,臉色好看多了,又安撫了楚逸霖兩句:「定王,朕只是暫時的扣押京衛軍幾天,等三國使臣離京,朕會再把這京衛軍還給你的。」

「臣謝皇兄的恩。」

楚逸霖唇角冷笑連連,皇兄一直想奪他手中的京衛軍,又如何會輕易的把手中的京衛軍還給他呢,只怕後面他會想方設法的找他的錯處,不把京衛軍還給他。

皇帝處理完這些事,打了一個哈欠,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各位大臣出宮去吧,兩日後就是朕的大婚之喜,朕需要多休息。」

「是,皇上,臣等告退。」

眾人一起退出了韓坤殿,出宮去了。

雲王府,雲王妃阮心蘭死了,並沒有在王府引起多大的動靜,雲老王妃吩咐人去辦理這件事,王府連白蕃都沒有換上,因為阮心蘭被雲紫嘯給休掉了,再加上兩日後是皇上的大婚,哪怕雲王妃現在依舊是王妃,也必須低調的辦理這件喪事,不能沖撞了皇上的喜事。

茹香院里,雲染一直到天近亮才睡著,不過剛睡了不大一會兒,便聽到暗處的龍一叫道:「郡主,有人過來了,要不要屬下攔著。」

雲染火大得不得了,一夜都沒睡了,又是誰過來了。

「攔著,別影響我睡覺。」

雲染說完一拉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心里把這個過來的人罵了一千遍。

不過只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不由得心驚的一掀薄被,便看到有人輕掀鮫絲紗帳,立於床前,盈盈望著她,雲染一看到來人,忍不住磨牙,指著床前的人怒罵。

「燕祁,你又抽風的跑到雲王府來做什么?」

燕祁優雅的伸手替雲染勾起鮫絲紗帳,轉身走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從頭到尾,行動流水一般的優雅溫潤,不但無視雲染的怒目相向,還好像這里是自個的房間一般,雲染忍不住抬手抄起床上的一個靠墊擲了過去。

「你個死白蓮花,我一夜沒睡,累死了,你有事快說,我要睡覺。」

燕祁眼神一閃,倒是有些心疼,不過一想到昨夜她和蕭北野去青樓的事情,不由得眼神暗了暗:「你不和人家去青樓就不會這么累了。」

「我去青樓干你什么事啊,再說我去是為了做事。」

反正燕祁已經知道她設計夏高的事情,她說了又怎么樣?

燕祁挑起狹長的眉,眸光栩栩的望著雲染。

「原來真是你做的,可憐那定王不但被沒收了京衛軍,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設計了他一把。」

「那是他活該,」雲染冷哼,說到楚逸霖,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現在她好困啊,雲染打了一個哈欠望向燕祁:「燕郡王,你老倒底有什么事,有事快說,我好累啊,你還是讓我睡覺吧。」

燕祁看她長發披肩睡眼惺忪的樣子,忍不住心中柔軟,眼神氤氳,不過一想到這丫頭和蕭北野走得那么近,可就不那么柔軟了,眼神布著冷冽,望著雲染說道:「你還是離得那蕭北野遠點,這個家伙不是善茬,你別上他的當。」

雲染一聽燕祁的話,眼睛睜大了,瞪著燕祁,他以為他是誰啊,她和蕭北野走得近一些怎么了,需要他來警告她啊。

「燕郡王,你沒搞錯吧,我和蕭北野走得近干你什么事啊,再說我們不是說了井水不犯河水嗎?你天沒亮跑來不讓我睡覺,讓我離得蕭北野遠點,這不關你的事啊。」

「你是本郡王的救命恩人,本郡王怕你吃虧。」

「你以為我是吃虧的人嗎?」雲染冷諷的望著燕祁,燕祁想到了先前他和雲染的種種交手,這家伙確實不是吃虧的人,可同時燕祁想到了這家伙的百無禁忌,一個大姑娘家的動不動騎男人身上,動不動的說廢他的下身,燕祁現在想起來,臉頰一閃而過的燥紅,他是正在君子,那蕭北野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燕祁一想到這些,心無法平靜了,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雲染和蕭北野多接觸,因為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讓她吃虧上當呢,西雪的這位蕭北野可是個野心莫測的家伙,雲染若是喜歡他,以後的人生一定會很痛苦,所以他要乘她還沒有喜歡上的時候,掐滅這股小芽芽。

「雲染,天下不是人人都像本郡王這般正人君子的,蕭北野可不是什么好貨色,你若是上了他的當,到時候有苦說不出,本世子身為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上了他的當。」

燕祁一派高端大氣的風范,看得雲染直想抽他,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跑這來抵毀別人,有意思嗎?

「燕祁,你真會給自已長臉,你說你做的那些事,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正人君子,你就是一鄙卑無恥的小人,蕭北野怎么了?人家比你好,至少到目前來說,他沒有害過我,倒是你,又是退婚又是算計我的,比蕭北野可惡一百倍,好了,快滾吧,別逼我和你翻臉。」

雲染臉色黑沉沉的,一雙眼睛里射出的是惱人光芒,實在是她睡覺睡不足就有起床氣,燕祁是撞在她的刀口上了,不過這貨也是自找的。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周身攏著的是涼薄的寒流,眼神掠過火花,聽到雲染誇贊蕭北野,把他鄙視到底,他心里不爽郁悶極了,忍不住挑高眉:「蕭北野有那么好嗎?他就是個野心家,你不了解這個人,這人心思險惡,他是西雪的恭親王世子,西雪一直有野心,想吞並我大宣,他明知道你身為大宣的長平郡主,還一再的與你接觸,他什么意思啊,還不是挑起皇帝對你雲家的忌撣,這是想讓大宣內亂啊。」

燕祁苦口婆心的說道,雲染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死男人,說得好像她要嫁給蕭北野似的,她就是和他接近了幾回,難道這樣就要嫁給那男人啊,還有他是她的誰啊。

「燕祁,這是我的事,你是我的誰啊,要你來管?」

雲染火大的瞪著燕祁,她真的很想很想撕花這家伙的臉,然後狠踹他的臉,姐做事,干你屁事啊,你管好你的事就行。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精致完美的面容上布著豐潤的光彩,認真的望著雲染:「我燕雲兩大王府一向交好,兩家如一家,所以我就像你哥一樣,自然要保護好你。」

燕祁話一落,雲染頓覺頭頂天雷滾滾,目瞪口呆了,尼瑪的這貨得多不要臉啊,之前還是朋友,這會子竟然成了她哥了。

她指著燕祁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無力的開口:「你是我哥?你什么時候又成了我哥了?」

燕祁絕美的五官上攏上了雪蓮般清雅的笑意,眉眼如畫,神情溫融,一雙瞳眸散發出暖人的光芒,望著雲染,溫和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哥了,務必要保護你不被蕭北野那家伙給騙了。」

雲染無比鄙視的問燕祁:「先前你問我是不是朋友,這會子成了我哥,你說你後面有沒有可能成為我爹?」

燕郡王一怔,下意識搖頭:「這個得你父王死了。」

雲染忍不住爆發了,指著燕祁大罵:「滾,再不走,信不信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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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這貨現在保護欲旺盛,心逐步沉淪而不自知,親愛的們,來張票票祝燕大郡王一步步邁入深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