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2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4915 字 2022-10-26

皇後眸色暗了暗,望向雲染,沉穩的說道:「長平郡主,你說你沒有對藍嬪動手腳,有什么證據嗎?」

「回皇後娘娘的話,可以讓我問藍嬪幾個問題嗎?」

「准了。」

皇後開口,雲染往大床前走去,居高臨下的望向床上的藍筱凌,忽地伸出手來替藍筱凌診脈,很快她放開藍筱凌的手問道:「藍嬪說是我給你下的葯,那么請問我怎么給你下的葯,你雖然進了我雲王府,茶也沒有喝一口,坐都沒有坐一下,時間很短,我如何給你動的手腳。」

雲染咄咄逼人的責問,藍筱凌眼神深暗,飛快的說道:「雲染,是我對不起你的,雖然你害了我的孩子,我不怪你。」

「藍嬪請正面回答問題,我是什么時候給你動的手腳?」

雲染根本不想看她演戲,飛快的喝問。

皇帝楚逸祺沉聲命令:「她怎么給你動的手腳,你如實說出來。」

藍筱凌咬唇,一臉為難的說道:「回皇上的話,當時妾身進雲王府去看望長平郡主,她因為生我的氣,所以並沒有請我喝茶,也沒有讓我坐下來,不過當時我聞到她的花廳里薰了一種薰香,妾身當時就感覺到不舒服,但急於和她和好,所以沒有注意,沒想到回來就,就?」

藍筱凌傷心的痛哭了起來。

雲染唇角勾出嗜血的冷笑,這女人分明是找死,在她的面前表演這種手段,無異自找死路。

雲染不看藍筱凌,望向那些御醫:「你們可查出藍嬪為什么流掉孩子了。」

一名御醫飛快的說道:「藍嬪是聞了麝香和紅花,所以才會流產。」

雲染回首望向寢宮一側的皇帝和皇後娘娘:「皇上和皇後娘娘可知道,要想用麝香和紅花使人流產,需要多少的份量才可以流產嗎?」

皇帝不吭聲,床上的藍筱凌臉色卻暗了,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

雲染繼續說道:「當時藍嬪進我雲王府,我雲王府的花廳,是敞開式的,並沒有關閉,若是要想對藍嬪動手腳,這麝香和紅花的份量一定極濃,一般人受不了這香味,我想問皇上,我若想使人流產,會這么傻的使這樣的手段嗎,何況當時藍嬪來雲王府時,還有一個人和她一起來的,那就是武安候府的夏小姐,皇上可召武安候府的小姐進宮,問問她當時我花廳可有這種香味。」

雲染話落,床上的藍筱凌臉色微白,掙扎著說道:「夏雪穎和你是好朋友,她肯定幫助長平郡主說話。」

這話的意思是夏雪穎的話作不得數,因為她是雲染的好朋友。

藍筱凌的話落,雲染冷笑一聲,再次的開口:「藍嬪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么我再來告訴你,若想用麝香和紅花流掉孩子,最快最有途經的辦法是一種,在封閉的空間里下這些東西,藍嬪從我雲王府回宮中,什么地方最封閉最適合動手腳。」

藍筱凌的臉色變了,寢宮之中的安樂直接的接口說道:「藍嬪回宮的馬車,馬車正是封閉的空間,一路進宮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動手腳。」

安樂公主狠狠的瞪著藍筱凌,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動手流掉了自己的孩子,安樂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個無緣的孩子,想到這個她便心疼,她想不透怎么有人能如此狠心的對自個的孩子動手腳,就為了陷害他人嗎?

「皇上可以召當時為藍嬪駕車的太監,一查便知,馬車之中有麝香和紅花,即便空間再封閉,想必也有味道傳出去。」

皇帝此刻滿臉的陰霾,聽了雲染的種種分析,皇帝周身攏著狂風暴雨,陰森森的盯著藍筱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藍筱凌不想生他的孩子,為什么不想生,乃是因為他折磨她的原因。

皇帝一想到這個可能,真的想掐死床上的這個女人。

「來人,」許安飛快的奔了進來,恭身等候,楚逸祺陰沉的聲音響起來:「去把送藍嬪回奉國將軍府的小太監抓來。」

「是,皇上。」

許安飛快的奔了出去,寢宮里安靜下來,皇後望了一眼床上的藍筱凌,眼神恐慌,臉色慘白,分明是她自個害了自個的孩子來栽臟陷害雲染,這個女人真是喪心病狂,那是她的孩子。

不過即便這個女人可恨,但是她是奉國將軍府的女兒,所以她不能死,皇後命令御醫:「給藍嬪開葯吧。」

「是,皇後娘娘。」

御醫瞄了皇帝一眼,看皇帝沒有說話,趕緊的起身去給藍嬪開葯,命令人去抓葯,流掉了孩子就是小產,一個不慎,很可能會導致終身不育,這對於宮里的女人可是致命傷。

許安很快領著兩名小太監進來,這些小太監平時負責車馬接送,從來沒有在皇帝皇後面前出現過,此時嚇得簌簌發抖,皇帝陰鷙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兩個說說,當時送藍嬪進宮,可有聞到車中有什么香味。」

兩個小太監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其中人一人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是聞到一些香味兒從馬車里飄出來,奴才事後還和小德子說了,馬車里怎么有麝香味啊。」

一側喚小德子的小太監飛快的稟道:「是的,皇上,他確實這樣和我說過,奴才不懂什么麝香味,但是小格子有時候會接觸到御醫院的人,他說聞著那香味兒像麝香的味道。」

兩個人話一落,皇帝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身子陡的站起來,沖到了藍筱凌的床前,大手一伸緊緊的掐上了藍筱凌的脖子,失聲怒吼:「你竟然敢,敢這樣做。」

一個下賤的女人竟然不想生他的孩子,這個賤人,他要掐死他,那是他的兒子。

藍筱凌的臉很快成了醬紫色,拼命的喘息著,好痛苦,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雲染,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為什么就是算計不了這女人,她明明算計得好好的,用這個孩子來陷害這個女人,她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可是事情為什么會這樣。

皇後走過去,飛快的開口:「皇上,你放開她,她是奉國將軍府的嫡女,若是她死了,皇上要如何和奉國將軍藍大將軍說這件事。」

皇後話落,皇帝臉色黑沉的松開了手,床上藍筱凌像一條狗似的趴在床上喘息,先是流產,再是被皇帝掐,她的身子終於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了過去。

寢宮之中,皇帝看也不看她,留她一命,已是對藍家最大的體面了,依照他的性子,真想直接的掐死她算了。

楚逸祺甩袖離開,身後的一眾人趕緊的跪下恭送皇帝,等到皇帝走了,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抬眸望了雲染一眼,他的嘴里牙齒忍不住磨起來,為什么每次眼看著這個妖女要落難了,最後偏能平安無事,她怎么這樣聰慧,錦親王世子楚文浩,氣狠狠的向皇後道了安走出了寢宮。

皇後吩咐寢宮里的幾個宮女照顧好藍嬪,皇後心知肚明這位藍嬪,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雲染領著兩個丫頭走過去向皇後道謝:「謝皇後娘娘了。」

皇後唐茵輕笑,拉著她一路往寢宮外面走去,安樂跟著她們身後,不悅的說道:「這藍家的女兒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和你是好朋友嗎,怎么現在卻想著要害你了。」

「人是會變的,安樂,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不過你沒事就好,以後還是和這女人保持一點距離吧。」

安樂說道,皇後接口:「這女人以後蹦噠不出什么名堂了。」

皇後很了解這位皇帝,只要招惹到皇帝,他肯定不會讓人太痛快,所以藍筱凌以後不會太好過。

「怎么樣,我派人送你出宮去吧,別讓你父王擔心。」

皇後溫柔的說道,雲染眸色微動,皇後說到她父王的時候,語氣特別的溫柔,依她對她的了解,她一向是冷漠淡然的,對人疏離的,即便是皇帝她也是愛理不理的,但是她發現她說到她父王的時候,就十分的親熱,而且對她也格外的好。

雲染想到一種可能,心咯噔一沉,皇後不會喜歡她父王吧。

「我父王進宮找娘娘了。」

「嗯,先前他來找過本宮,你快點回去,除了他還有燕郡王也很擔心你。」

雲染聽了皇後的話,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皇後可能真的對她的父王有感情,不過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若是讓別人知道就毀了皇後,皇後可是大宣的皇後,怎么能喜歡別人呢。

「是,皇後娘娘。」

雲染應聲,抬眸和安樂打了一聲招呼:「安樂,回頭我進宮再來看你。」

安樂雖然依舊纖瘦,不過面容已經開朗了很多,朝著雲染揮手:「你回去吧,我有機會也會出宮去看你的。」

雲染坐馬車出宮,待到馬車出了皇宮,立刻感受到外面有波動逼近,那熟悉的清蓮幽香傳來,雲染立刻知道來的是誰,收斂起身上的殺意望向從馬車外面飄進來的燕祁。

只見燕祁面容之上攏著焦急,看到雲染沒有事,他才松了一口氣,雲染看著他微白的俊美面容,不由得心疼的拉他坐下來,不滿的呵責:「我不是說了不會有事嗎,你看你又跑出來了,怎么就有你這樣不愛惜自個兒的人呢?」

燕祁伸出長臂霸道的摟著雲染歪靠在他的胸前,兩個人窩在一起,溫馨又暖人。

不過燕祁想到那個害雲染的女人,真想進宮去殺掉那女人。

雲染立刻感受到他的意圖,立刻阻止。

「你別殺那個女人,你殺她,倒是讓皇上順了心,那家伙本來想殺藍筱凌的,卻因為她是奉國將軍府的人,所以最後沒有動,要是你殺了藍筱凌,正好幫助皇帝完成了心願,而且皇帝還會大張旗鼓的讓人去查殺藍筱凌的人,這樣不值當,把那個女人留給皇帝去對付吧。」

雲染說完想到另外一個人,眸色暗沉了下去,飛快的開口:「不過錦親王府的楚文浩實在是太叫人恨了,燕祁,你讓人立刻散步皇帝不舉的消息,這一次我定要讓楚文浩吃不了兜著走,看他以後還能不能成為皇帝得力的親信。」

這種事若是泄露出去,肯定要引起大宣的波動,皇帝不舉,皇室還沒有一個皇子,不但是朝堂,就是民間肯定也會驚動的,不知道楚逸祺如何收拾這殘局,只怕他要把楚文浩恨死了,因為目前為止,沒別人知道皇帝不舉的事情,只有楚文浩知道。

皇帝能不懷疑是他說出去的嗎?

燕祁瞳眸閃過冷芒,沉聲應了:「好。」

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去。

燕祁喚了破月過來,讓破月帶著人去散發這道消息,並叮嚀破月小心些,千萬不要泄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破月領命去辦事,雲染窩在燕祁的懷里,注意力不在皇帝不舉這件事上,她關心的想著燕祁抓住的戴雀的兩個手下,現在交待出什么來了。

「那兩個人交待出什么了?」

「果然如本郡王猜測的一樣,他們不知道背後那人的任何消息,不過卻有一個有利於我們的消息,他們的組織一直在屏山活動,住的地方也是屏山的地下山洞,你看,屏山的周圍有鳳台縣,泰寧縣,隆昌縣等幾個縣城,本郡王已經派人前往屏山和這幾個縣去查探,查一下這幾個縣城有什么富有又厲害的人存在著。」

雲染默然不語,挑高眉說道:「我想背後的人肯定還會動手腳,先前那份鹿皮藏寶圖落到山里去了,他們不會罷手的,只要他們一動,我們就可以順著往下查,一定會查到宋雋的下落的。」

雲染說到宋雋這個人,不由得臉色黑了,瞳眸散發著寒氣。

燕祁摟著她,溫聲軟語:「染兒,會抓住他的,你別擔心,本郡王一定會幫助你抓住這個叛徒的。」

雲染點頭,窩在燕祁的胸前閉上眼睛睡覺,馬車里一片安寧,燕祁摟著她,溫融的閉上眼睛休息。

梁城,忽地刮起一股風,宮中皇帝不舉。

整個京都都嘩然了,雖然不能隨便議論皇帝不好的事情,但是眾人止不住的要議論這件事,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假的。

皇上不舉了。

皇上不舉了。

不管什么地方,人人議論這件事,若是皇上不舉,大宣怎么辦,宮中只有兩個小公主,還沒有皇子呢。

這些消息很快傳到宮中皇帝的耳光里,梁城內有皇帝派出來的探子,隨時了解梁城的動向,所以第一時間便有人把這樣的消息送進宮中去了。

皇帝楚逸祺砸爛了上書房里的所有東西,立刻召了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進宮。

楚文浩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他根本沒有在任何地方說皇帝不舉的事情,所以這事分明是有人害他,他略一想便知道害他的人是誰,除了燕祁和雲染還有別人嗎?

楚文浩想不透,他們兩個是怎么從他身上想到皇帝身上的,這下皇帝只怕要把他恨死了,說不定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楚文浩越想越心驚,一路進了宮。

一進上書房,他就跪在了地上,雖然地上全是皇帝砸爛的瓷器,他一跪上去,膝蓋便受了傷,疼得他咧嘴,但他不敢哼一聲,連連的請罪。

「皇上,臣沒有說任何話,是有人栽臟陷害的臣。」

皇帝楚逸祺伸手抓起龍案上新送進宮來的奏折,上面正是朝中大臣上奏的,說京中各處議論皇帝不舉,此事影響實在太大,希望皇上站出來證明自己。

怎么證明自己,如何證明,他是皇帝,現在竟然落得這樣的狀況,楚逸祺現在就想殺人。

秦折狠狠的砸上了楚文浩,他動都不敢動,那奏折打在他的臉上,直接的砸出了血來,血順著楚文浩的腦門往下流。

「你說不是你,還有誰知道不舉的是朕。」

楚文浩飛快的稟道:「皇上上次召了長平郡主進宮,當時燕祁也進宮了,定是他們從臣的身上想到了皇帝的身上,這市面之上的謠言肯定是他們傳出去的。」

皇帝楚逸祺不是傻子,想想確實有這種可能,眼睛立刻綠了,陰森森的朝著殿外叫人:「來人,傳燕郡王和長平郡主進宮。」

楚文浩飛快的稟道:「皇上,燕郡王眼下就住在雲王府。」

「什么,他竟然住到雲王府去了,」皇帝的臉色很難看,雖然他現在不舉了,但是娶雲染的心思並沒有打消,沒想到燕祁竟然住到雲王府去了,楚逸祺越想火越大,眼神綠瑩瑩的,大罵燕祁:「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竟然膽敢直接住進雲王府,他是想毀掉長平郡主的名節嗎。」

楚文浩看皇帝火大,心里冷笑,燕祁,雲染,你們不讓本世子好過,本世子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皇上,看燕郡王這勢頭,真是非長平郡主不娶了,他這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皇帝臉色更黑,周身攏著風暴,最近一連串的事情,他倒是忘了燕祁想娶雲染的事情了,本來他指著和婉那丫頭能勾了燕祁,這樣雲染就不用嫁進燕王府去了,沒想到燕祁竟然直接的不鳥和婉,還把和婉打傷了,這個男人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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