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宮刑(2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5903 字 2022-10-26

姬星河和保皇派的人盯著雲染,不知道雲染話里是什么意思。

太子姬擎天的臉色卻變了,瞳眸濃戾的殺氣,那攝人的冷芒直射向雲染。

「攬月公子,你查也查了,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的,還是快離開寢宮,否則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雲染呵呵冷笑,其狀頑劣,忽地烏瞳一暗,認真的盯著姬擎天:「太子殿下,你翻一個給我看看,看我會不會怕你,身為東宮太子,眼看著本公子要找出皇帝昏睡的原因了,你不但不高興,倒和本公子翻臉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巴不得皇上醒不過來,你好乘機登上龍位啊。」

「渾帳東西,你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姬擎天臉色黑沉,陡的朝寢宮外面大喝:「來啊,給本宮把這狂妄的家伙拿下。」

寢宮外面有人閃身直奔寢宮而來。

雲染理也不理那奔進寢宮來的家伙,直接的一抬手,一道勁氣揮了出去,一拳打碎了牆壁上的畫像,畫像墜落到地上,她指著地上的畫像,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畫像便是東炎皇昏睡不醒的原因。」

此言一出,寢宮之中的姬星河和保皇派的人齊齊的變了臉色,姬星河瞳眸嗜血的望著寢宮外面沖進來的侍衛:「立刻滾出去。」

數名侍衛盯著太子殿下。

姬擎天盯著雲染,瞳眸一片血紅,離得他半步之遙的皇位,竟然被這人給毀掉了,他現在想殺了他。

姬星河的話響起來:「太子皇兄,本王進宮之前,已調了神機營的人在外宮門聽命,若是你再敢胡來,本王不介意今日與你浴血一戰,我倒要看看我東炎的百姓,能不能接受你這樣殺兄弒父的人為皇。」

姬擎天一口血氣往上涌,直頂腦門,他眼神森冷的盯著雲染,恨不得吞食了這人。

不過眼面前的局面,已容不得他再做多想,生生的壓抑下嘴里一口血氣,揮手讓門前的侍衛退下去。

姬星河望向雲染,飛快的開口:「攬月,這畫像有什么古怪的。」

雲染蹲下身子,輕手摸了摸畫像,沉聲開口:「這畫像之上的七色絲線,用一種使人嗜睡的葯草,三葉倚羅浸泡過,浸泡後放太陽下面曬干,又烘了兩遍,這三葉倚羅本來就無色無味,所以根本沒人注意,但是人聞久了就會嗜睡,慢慢的沉睡不醒,而這個根本不是病症,所以沒人查出皇上有病,但偏偏皇上沉睡不醒。」

雲染說完掉首望向寢宮之中,如石雕一般冷硬的東宮太子姬擎天。

「太子殿下,你說是不是這樣?」

姬擎天臉色一沉,狠戾的喝道:「你問本宮,本宮如何知道。」

「呵呵,我以為太子殿下知道這件事呢,原來是不知道啊。」

寢宮里,姬星河瞳眸微濕,心中激動,若不是寢宮里有人,他真想沖過去,抱抱攬月,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的,他就知道,只要找她出面,肯定有用,鐵定有用。

果然,他猜對了。

「攬月,那我父王有沒有辦法治。」

「辦法肯定是有的,不過時間有點長,因為他吸入的三葉倚羅份量有點多了,不過若想他立刻醒過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雲染走到姬星河的面前:「借匕首一用。」

姬星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取了遞到她手里,雲染走到床前,伸手拽過皇帝的手臂,她手中的匕首朝著東炎皇的手臂狠狠的劃了過去。

寢宮里所有人變了臉色,個個驚叫:「攬月公子。」

姬擎天更是像逮到什么把柄似的大叫起來:「大膽逆罪,竟然膽敢對我父皇動刀,你找死是不是?」

他身形一動便欲出手收拾雲染,雲染冷哼著呶呶嘴:「你父皇醒了,有你什么事啊。」

床上的東炎皇因為手臂被雲染狠狠的劃了一刀,從劇痛中醒了過來,他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望著寢宮里的所有人,此刻的他十分的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盯著頭頂的青絲紋紗帳,好半天沒有反應。

寢宮之中的姬擎天呆愣住了,姬星河飛快的撲過去,激動的叫起來:「父皇,父皇,你醒了,你嚇死兒子了。」

東炎皇聽到姬星河的叫聲,慢慢的掉頭望過來,伸手握住姬星河的手,這一握他感覺到手臂很疼,一低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全是血跡,不由得變了臉色,虛弱的開口:「朕的手臂?」

姬擎天飛快的上前:「父皇,是這個狂妄的家伙用匕首劃傷了你。」

東炎皇臉上有怒色,姬星河立刻開口:「父皇,你別怪攬月,是她救了你,先前你沉睡不醒,宮中的御醫以及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兒臣特地去攬醫谷請了攬月過來救你的。」

東炎皇聽了姬星河的話,眼睛亮一下,喘著氣說道:「哪個攬月,是救了你的攬月嗎?」

「是,父皇。」

「讓他過來,朕想看看他。」

東炎皇虛弱的說道,這么短短的空間,他又有了困意,相睡覺。

這是因為三葉倚羅的原因,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嗜睡。

雲染主動的走了過去,東炎皇望著他,臉上揚起笑意:「你就是攬月,好年輕啊,朕謝謝你救了朕的兒子。」

東炎皇的話使得姬擎天的臉色變了,大手悄然的握起來,心里的火氣快噴堤而出。

雲染挑高眉,神容清淡的開口:「東炎皇,你還是辦正事吧,有人在你寢宮的畫像上動了手腳,所以你才會沉睡不醒的,待會兒你又要睡著了,雖然不會有大事,但是短時間內會特別的嗜睡,所以你把該交待的事情交待吧,例如你昏睡的時間內,朝中的大事交給誰,在畫像上動手腳的案子交給誰來查,這宮中保護你的事情交給誰,你還是早點下命令吧。」

雲染話一落,東炎皇眼神黝暗了,涼颼颼的寒氣,看來是有人把他當傻子了。

東炎皇叫起來:「楊湯,立刻下旨,朕身體抱恙,宮中事務和朝政之事皆交由永王殿下處置。」

楊湯乃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飛快的領旨去擬聖旨。

姬星河飛快的開口:「兒臣領旨。」

他不會再讓人傷害父皇的。

皇帝此時已陷入了昏睡的狀態,不過他仍然沒忘了命令朝中的幾位大臣。

「濮陽候,趙將軍,左尚書,你們協助永王殿下。」

「臣等遵旨。」

幾位保皇派的朝臣領旨。

皇帝再次的昏睡了過去,太子一派的人皆臉色黑沉,個個好像石化了一般。

他們明明算計得好好的,沒想到卻因為突如其來出來的這么一個人,竟然全都毀掉了。

姬擎天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這個攬月,殺了他,殺了他。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家伙活著的,絕不。

姬星河眼看著皇帝又昏睡過去,不由得緊張的問雲染:「我父皇他。」

「不會有事的,我會開葯方,讓人抓葯讓他服下去的,過幾天就會沒事的,不過你記著把這寢宮內內外外的人手查一遍,若是再被人動了手腳,我可不會幫你了。」

雲染冷冷的說道,姬星河的眼神立刻黑了,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寢宮外面,皇帝身邊的太監楊湯飛快的取了聖旨過來,遞到了姬星河的手上:「永王殿下,這是皇上下的旨意。」

姬星河點頭,沉聲命令楊湯:「給本宮查這寢宮內內外外所有的人,任何人若是有可疑的地方,皆抓起來。」

「是,老奴遵旨。」

楊湯不敢違抗,飛快的往外走,去辦這件事。

雲染替皇帝包扎好傷口,又走到寢宮一側給皇帝開葯方,她一邊寫一邊提醒姬星河:「你還是查查這幅畫像是什么人送到皇帝的寢宮里的,還有皇上把朝中的大事以及宮中的事務交給你和幾位大臣,那些閑雜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雲染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下姬擎天。

姬星河立刻回望向姬擎天:「太子殿下,請你立刻離宮,還有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父皇的寢宮,直到父皇醒過來為止。」

姬擎天臉色難看的望著姬星河:「你?」

雲染臉色冷冷的開口:「太子殿下,你可以走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謀害皇帝的謀殺案中,你是頭號嫌疑人嗎,所以為了避嫌,你以後還是待在你的東宮太子府里不出來為好,以免遭人嫌。」

姬擎天聽了雲染的話,直接的一口血氣往上涌,差點沒有吐出血來。

他沒想到這一次他敗得這樣慘,不但慘,還使得父皇對他離了心,只怕以後再想謀算這皇位,他更難了。

姬擎天大手緊握,恨不得握住的是那少年的脖子。

不過現在他若想殺他,根本不可能,姬擎天轉身,步伐僵硬的往寢宮外面走去,身後的幾名朝官,臉色難看的跟著太子殿下一路離開。

身後的寢宮里,雲染瞳眸嗜殺冰冷,姬擎天,這僅僅是個開始,我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龍六龍七龍九等人都死了,現在她身邊只剩下龍一和龍二兩個暗衛,只要一想到那些跟隨自己的人死在了望夫崖,她便心痛異常,所以姬擎天,她不會放過的。

……

夜風息息,涼薄的寒意彌漫在空氣之中。

雕梁畫棟的亭台樓閣,在霧氣之中忽隱忽現。

宮燈散發著暈黃的光芒,那淺薄的光輝好似輕紗一般的蒙著整個樓宇宮闕。

如夢似幻。

宮中各處安靜無聲,各宮各殿的人都入睡了,只除了當值的侍衛在四處巡邏。

暗夜一處僻靜的角落里,忽地響起簌簌衣袂之聲,有激動的說話聲響起來:「爺,我的爺,我想你了,求你了。」

低低的喘息聲,曖昧的氣息彌漫在空氣里。

隨著這曖昧氣息響起的還有激盪的聲響。

燈影輕晃,有光影重重,還有那低低幾欲叫出來的吶喊聲。

在暗夜之中格外的清晰。

不過因著這個地方較偏僻,所以沒人會來,暗影之下激動的兩個人十分的忘我,像偷了腥的貓一般嘗到了甜頭,越發的瘋狂。

忽地不遠處有兩道身影停住了,一起停下來望向這邊。

其中一人臉色猙獰而難看,腦門上的青筋暴突了出來,狠狠的望著那暗影之下重重疊疊的人影,不用想也知道這里面在發生什么事。

皇帝楚逸祺的瞳眸染上了血一般的殺氣,手指緊握了起來。

他身側的人一身冰湖藍的錦衫,腰束銀玉帶,尊貴優雅,不過周身冰霜一般的冷意,唇角是似笑非笑,等著看好戲。

楚家,膽敢算計到他和染兒的頭上,那么就等著他來報復吧,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燕祁望向此刻頻臨瘋狂的皇帝楚逸祺,輕聲的說道:「皇上,我們走吧,說不定是哪個小宮女和太監在打對食。」

「宮女,太監?呵呵。」

楚逸祺不是傻子,宮女和太監打對食,會如此激動嗎,太監沒有那活兒,能做得這么激烈嗎?

這根本不可能,分明是他的妃子在偷情,他倒要看看什么人竟然連他的妃子都睡。

楚逸祺正想上前拿下這兩個人,剛抬腳,便聽到前面兩人陡的吶喊出聲,似乎兩個人都到了一個最高低,然後四周化為沉靜,一人伏在另一人的懷里,竟然哭了起來。

那哭著的人激動的說道:「爺,以後若惜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記得常來找若惜,要不然若惜會寂寞的,皇上他,他不行了,以後他碰不了若惜,若惜一直是爺你的。」

一句皇上不行了,直接的使得楚逸祺整個人狂燥得想殺人,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叫起來:「賤人,你個賤人。」

皇帝楚逸祺瘋了似的沖了過去,燕祁趕緊的跟了過去。

只見幽黑的暗影之中,兩個人正緊摟在一起,此時一看到突然出現的皇帝,兩個人愣住了,最後趕緊手忙腳亂的伸手去取衣服來穿。

楚逸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那和他後宮妃子偷情的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膽敢在他後宮偷情的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

此時的楚文浩被皇帝一驚,再被夜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他抬首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身側的妃子許貴人,剛進宮不久的許貴人許若惜。

他怎么會和許若惜搞到一起了,楚文浩有些迷茫,今晚是他當值,他領著幾名手下巡邏了一圈,正想回去休息,不想接到了一封信,有人要見他,他不疑有他,便過來了,沒想到一照面見到的是剛進宮的妃子許若惜,許若惜一見他,便含情脈脈的注意著他,然後朝著他撲了過來,聞到懷中的女人香,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跳忽地加快了,控制不住的抱住了這個女人,和她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

楚文浩惶恐的跪下來,飛快的求饒:「皇上,臣該死,臣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臣是臣是?」

楚文浩急出一身的冷汗,掉頭看到了臉色慘白的許若惜,他忽地想到了許若惜派人送信給他,撲進他的懷里勾引他,他是男人,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勾引,所以才會和這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皇上,是這個女人勾引臣的,請皇上明查啊,皇上,是這女人送信給臣,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過來了,誰知道這女人一看到臣便撲進了臣的懷里,臣才會,才會?」

楚文浩話落,一側的許若惜一句話說不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這男人真是先前和她恩愛纏綿的男人嗎?他怎么能說是她勾引了他呢,分明是他先前派人送了口信給她,她才會寫了信答應的啊,皇帝一直不進後宮,後宮里的女人都說皇帝無能,說皇上不行了,所以他寫信給她的時候,她想起了錦親王府世子風神俊朗的樣子,才會赴約的,因為皇帝沒用了,她總不能一輩子在宮中獨守空閨吧,所以才會赴約的,怎么成她勾引他了。

許若惜眼淚流了下來,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此刻只覺得害怕慌恐不安,皇上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她勾引錦親王府的世子,還是錦親王府的世子勾引的她,她都沒命活了。

「閉嘴,你個逆臣賊子,竟然膽敢進後宮和朕的妃子私通,你辜負了臣對你的信任,臣不會饒過你的。」

皇帝聲音一落,陡的朝著身後喚道:「來人。」

數名侍衛閃身而出,這些人都是皇帝親信,所以皇帝並不擔心他們泄露這樣的丑聞。

「給朕把錦親王府的世子拉下去,砍了。」

皇帝一聲令下,數名侍衛如狼似虎的直撲向錦親王府的楚文浩,楚文浩臉色慘白,飛快的磕頭求饒。

「皇上,臣該死,求你饒臣一命。」

皇帝楚逸祺現在周身的暴戾,只想殺人,他只要一想到這許貴人先前所說的話,便暴戾的恨不得殺了這兩個人。

這個賤人竟然說他沒用,只要一想到這個,皇帝想殺掉所有人。

先前他本來已經好了一些,可是誰知道皇妹楚韻寧帶進宮的沈昭,忽然不見了,所以他治了一半的不治之症,又僵住了,現在他依舊沒有恢復男性的功能,正因為他沒有恢復,所以格外的怕別人說起這件事,偏這女人說起來。

侍衛已經沖到楚逸祺的身邊,伸手按住了楚逸祺,楚逸祺一動也不敢動,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沉痛的叫起來:「皇上饒臣一命吧。」

這時候燕祁出聲了:「皇上,雖然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該斬,但他是錦親王府的人,皇上若是殺他,就要對錦親王府有一個交待,今晚的事情是沒辦法傳出去的,所以錦親王世子殺不得。」

「殺不得,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殺不得,朕定要殺了他。」

楚逸祺吼叫,燕祁挑高眉,眸間一片森冷,唇角是冷諷的意味,若是他不出聲,只怕皇帝便要懷疑他了,所以他才會開口:「皇上若是殺了他,只怕朝臣會認為皇上嗜殺,這對皇上的聲譽可不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活罪,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呵呵,」楚逸祺忽地古怪的笑起來,瞳眸幽亮,他為自己想到的點子興奮,高興,他詭譎的瞳眸盯著楚文浩,這樣的眼神看得楚文浩心驚,這一刻他倒寧願死了,楚文浩趕緊的磕頭:「臣願意領死罪,臣該死。」

「該死嗎?你是該死,不過你身為錦親王府的世子,朕是不能不問青紅皂白便處死你的,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楚文浩,立刻送往內庭,執行宮刑。」

「宮刑,宮刑?」楚文浩呆住了,宮刑,若是他被宮刑了,從此後就是廢人一個,不,他不要這樣啊,楚文浩的臉色慘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尖叫起來:「皇上,臣不要,臣不要啊。」

楚逸祺看著這樣子的他,卻覺得興奮,哈哈,太高興了,這下有人陪他了,他不舉,這人沒了那玩藝兒,比他還痛苦,皇帝高興了,興奮了,望向侍衛:「立刻送錦親王府的世子前往內庭去執行宮刑。」

「是。皇上。」

侍衛拽了錦親王世子楚文浩前往內庭去執行宮刑。

楚文浩的慘叫聲在夜色之中分外的磣人:「皇上,臣甘願一死啊,臣甘願一死,求皇上成全。」

可惜沒有理會他,楚逸祺掉首望向跪在地上,昏了過去的許貴人:「許貴人,拉下去仗斃。」

燕祁唇角是嗜血森冷的笑,他神容在暗夜之下,就像一個復仇的惡魔,楚家嗎,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這一次是楚文浩,下一次換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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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這家伙瘋了,票紙呢,月底了,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