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逼宮奪位(2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5918 字 2022-10-26

皇後驚嚇的說道,雲染抬首望向大殿中間抱著腦袋打滾的皇帝,因為太痛苦,他不時的抱著腦袋往石階上撞去,似乎唯有這樣頭才好受一些,不過他使勁的撞頭並沒有讓頭疼好一些。反而是更加的疼痛,他嗷嗷叫的指著不遠處的御醫,再次撕心裂肺的大叫:「你們這些庸醫,沒用的東西,朕養著你們這一幫人,關鍵的時候你們總是幫不上忙,這樣朕還要你們做什么,來人啊,把他們拉下去砍了,所有人都砍了。」

大殿上,僅剩的五六個御醫嚇得臉如死灰,撲通撲通的磕頭大叫:「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皇後忍不住望向皇上:「皇上,饒了他們吧,燕郡王妃進宮來了,皇上還是忍著些痛,讓她查一下吧。」

楚逸祺的抬眸望過來,一雙血一樣的眸子渾濁深沉,十分的駭人,頭發也是血紅色的,臉上滿是抓痕,頭上有血往下流,這樣子的他實在是駭人,雲染看到他這樣,想起自己和楚逸祺的種種,忽然覺得很解恨,活該,就該讓他這樣痛苦的受著,直到死,若不是外面有個虎視眈眈盯著皇位的定王,她絕對不會出手救這人的。

雲染身側的昭陽緊拉著她的手哀求著:「長平,你救救父皇吧,他太可憐了。」

雲染望了望皇後,望了望昭陽,最後望了望滿殿的朝臣,還有那五六個可憐的御醫,最後沉聲開口:「好,皇上忍著些疼,本宮替你查一下。」

雲染走過去,一路往皇帝楚逸祺那邊走去,皇後和昭陽忍不住緊張,皇上疼痛的時候,誰靠近他的身邊都倒霉,先前有幾個太監想扶住他,被他給抓住,狠狠的咬上,最後竟然咬死了。

雲染並不懼怕,不遠處的燕祁則一直注意著皇帝的動靜,若是他膽敢對染兒不軌,他不介意一巴掌拍飛他,皇帝又怎么樣,就可以濫殺無辜嗎?

大殿台階前,一直滾在地上的皇帝,死死的咬著唇,有血溢出來,滾到他明黃的衣袍之上,他仿若未知。

雲染剛走過去,他陡的伸出手抓住雲染的手,凶殘的開口:「雲染,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很開心,朕這樣是不是合了你的心意。」

大殿內,個個望著他們,誰也不敢說話。

雲染並不懼怕這樣的皇帝,似笑非笑的接口:「皇上既然知道何必問?」

「你?」楚逸祺咬牙,死命的瞪著雲染,看著這個女人,從前的種種從腦海中閃過,他心中戾氣陡升,血色瞳眸更加的紅艷,好似真的變成了一雙妖魔的眼睛,看得殿內所有人恐慌害怕。

皇後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開口:「皇上,請讓郡王妃替你查一下。」

昭陽公主飛快的叫起來:「父皇,你快讓長平替你檢查一下。」

楚逸祺緊拽著雲染的手慢慢的松開了,忽然他的頭痛再次的襲卷了他,他痛苦的抱住腦袋,如一只負傷的野獸和般的叫了起來:「我的頭好疼。」

雲染蹲下身子望著他,看他此刻痛苦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暢快,不過不能讓這家伙死了。

這家伙現在頭疼得如此的厲害,搞不好能一怒自殺,若是他死了,定王可就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了,這朝廷上下沒人支持逍遙王上位,大家肯定都支持定王,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雲染想著立刻伸出手取了銀針出來,她伸手拽住皇帝的身子,可是皇帝因為疼痛,不停的翻滾著,根本讓她下不了手,雲染陰沉的冷喝:「你若不想疼,就別動,咬牙忍著,要不然你就一直這樣痛吧。」

楚逸祺雖然疼痛難忍,但意識還是清明的,一聽到雲染的話,立刻緊咬著下唇,承受著頭腦里好像鼓捶一般的疼痛,雲染手中的銀針一閃,幾枚銀針迅速的直刺向皇帝的腦袋,皇帝曾做過開顱手術,這是她做的手術,她知道如何下針可以暫時的止痛。

果然她的銀針扎下去後,皇帝的疼痛好多了,他喘息著,滿臉汗水如雨一般,周身更是濕漉漉的,不過頭疼卻好多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歪靠在台階下面。

大殿內,眾人看著皇帝的臉色,心里的一口氣松了下來,皇上不會有事吧。

雲染伸手拉了楚逸祺的手臂過來,開始替他號脈,很快臉色有些古怪,楚逸祺掙扎著望向雲染,這一刻的他又恢復了些許帝皇威儀,望著雲染,輕按著自己的腦袋,沉聲開口:「朕的頭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疼?」

「回皇上的話,有人給皇上下了毒,但是因為本宮先前替皇上做過開顱手術,這手術中用了一種燈沁草的葯材,所以這葯材救了皇上一命,只是這燈沁草和對方所下的毒葯都是大燥之物,皇上因為做過開顱手術,所以最忌燥熱大辣之物,所以這毒葯仿佛被點燃了的火葯一般,所以皇上才會如此的痛苦難受,本宮雖然用銀針封了皇上的穴位,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楚逸祺聽了雲染的話,臉色別提多陰鷙難看了,尤其是聽到雲染說他現在頭不太疼,根本不是好了,而是暫時的不疼了,事後還會疼,一想到這個,他便瘋狂的想殺人。

楚逸祺大叫:「燕祁。」

燕祁飛快的閃身出列,恭敬的垂首:「皇上,微臣在。」

「給朕查,立刻查,朕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朕的眼皮底下下的毒葯,朕所用的膳食,明明有專人試吃過,為什么最後還是被人動了手腳。」

「是,微臣立刻去查。」

燕祁望了雲染一眼,以眼神叮嚀她小心點,然後慢慢的退出了大殿,開始著手查這件事。

這里秦老國公和趙丞相等朝中的大臣一起望向雲染,心急的詢問:「郡王妃,皇上的頭疼病還有辦法醫治嗎?」

雲染望了一眼楚逸祺,楚逸祺的一雙眼睛也正盯著他,他的瞳眸之中隱有暗潮,還有惶惶不安,先前的痛苦別人是不會了解的,只有他才明白那真正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啊。

雲染點了一下頭:「可以治,我會開一貼葯方讓皇上服下,皇上服下這葯方後頭依然會疼,不過這疼痛是可以忍耐的,等這葯方連服兩天,就會慢慢的不疼了。」

雲染的話一落,皇帝楚逸祺的眼神耀起了亮光,大殿內的秦老國公趙丞相還有奉國將軍等人飛快的跪下向皇帝道喜。

「臣等恭喜皇上。」

楚逸祺揮了揮手,掙扎著欲起來,大殿一側的小太監趕緊的上前一步扶起皇上,不過心里很害怕,。

皇上的樣子好可怕啊,頭發紅,眼睛紅,跟個妖怪似的,而且先前他不但處死了幾名御醫,他還咬死了幾個小太監,他們生怕他一怒再咬死他們。

小太監腿發軟,臉色一片白,扶著楚逸祺走上了高坐。

楚逸祺歪靠在大殿的座位上,下首的雲染望著楚逸祺,淡淡的說道:「皇上,雖然你的頭痛病可以治好,但是有一件事本宮可是要告訴皇上的,皇上的紅頭發和紅眼睛是沒有辦法消退的。」

「紅頭發,紅眼睛?」

楚逸祺愣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頭發眼睛全變成了紅色的,此時一聽到雲染的話,不由得滿臉的難看,受驚的大叫起來:「鏡子,立刻給朕取了鏡子過來。」

小太監趕緊的直奔寢宮而去,很快取了銅鏡過來,小心的遞到皇帝在面前。

皇帝楚逸祺飛快的低首望過去,便看到銅鏡之中,一個紅頭發,紅眼睛,滿臉猙獰傷痕的人,楚逸祺嚇了一跳,一抬手打掉了銅鏡,飛快的開口喝問:「這是誰,這個丑八怪是誰?」

殿內一片寂靜,誰也不敢說話,生怕惱羞成怒的皇上下令殺了他們。

楚逸祺震怒的掃過每個人,吼叫起來:「你們都聾了不成,朕問你們呢,剛才這丑八怪是誰?」

楚逸祺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女兒昭陽公主。

「昭陽,過來,到父皇的身邊來告訴父皇,那丑八怪是誰?」

昭陽公主楚依依,看著上面那個紅頭發紅眼睛,滿臉傷痕的父皇,她被嚇住了,先前雖然心疼父皇,可是現在讓她過去,她真的好害怕,她想了父皇咬死小太監的事情了,父皇好像吃人的妖怪啊。

昭陽公主不但不敢往皇上身邊走去,還躲到了皇後的身邊,慢慢的伸出小腦袋,然後又縮了回去。

大殿上首,楚逸祺的臉色越發的猙獰了,看著大殿下面的女兒,女兒那害怕的樣子是什么意思,那丑八怪是誰,為什么女兒那么害怕,難道那個人是他,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楚逸祺驚駭的睜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偏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來:「父皇好像紅毛妖怪。」

這軟軟的聲音一起,大殿內所有人臉色都白了,飛快的朝著說話的地方望去,卻見五歲的延慶公主滿臉害怕的嘟嚷著,她身側的母親蔣昭儀,整個的癱軟了,飛快的跪到地上,咚咚的磕頭:「皇上饒過延慶吧,她不是故意的,她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請皇上饒了她吧。」

楚逸祺腦海中飛快的盤旋著延慶公主的話,父皇是紅毛妖怪,父皇是紅亂妖怪。

「啊,」大殿內,皇帝抓狂的吼叫起來,憤怒的一抬手掀翻了身側的案幾,案幾被掀飛了出去,撞在石階上,碎裂成幾瓣。

大殿下首的蔣昭儀還在磕頭:「皇上,饒過延慶吧。」

「這個小畜生,竟然膽敢如此說朕,這個該死的混蛋。」

皇帝大喝起來,指著五歲的延慶公主大罵,被自個的女兒說成紅毛妖怪,這讓楚逸祺近乎瘋狂,此時抓狂得只想殺人,所以完全忘了延慶公主只有五歲。

「來人,把這小畜生?」

皇帝命令太監,要把延慶公主帶下去仗責,大殿一側的皇後飛快的出列跪了出來,恭敬的稟道:「皇上,延慶公主還小,童言無忌,請皇上寬恕了延慶公主吧。」

「呵呵,寬恕,你竟然讓本宮寬恕她,她還有她,」楚逸祺飛快的一指昭陽:「她們可真是朕的好女兒啊,竟然畏懼朕如虎啊,枉費了朕平日疼寵她們的一片心了。」

楚逸祺說完,大殿上雲染直接的看不下去了:「皇上,你這樣子別說兩個小孩子,這大殿上多少人都害怕,你又何苦為難兩個孩子呢?」

雲染一開口,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陰鷙的盯著雲染:「這么說你也很害怕朕。」

雲染眉挑了起來,望著楚逸祺認真的說道:「皇上,我不怕你的樣子,我只是嫌棄。」

一句嫌棄,使得皇帝楚逸祺的臉色更難看陰沉了,指著雲染,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大殿內,後宮的所有妃嬪都跪了下來:「皇上,請你饒過延慶公主和昭陽公主吧。」

皇後娘娘都站出來為延慶公主求情了,她們何不送個順水人情。

皇帝望著大殿下首的後宮嬪妃,一一的盯著她們,似乎想從她們的眼里,心里看看,她們是不是也像昭陽和延慶一樣害怕。

正在這時候,殿外響起腳步聲,先前負責接雲染進宮的許安趕了進來,一進來便一路滾到了中間,大叫起來:「皇上,老奴差點見不到了你,皇上啊。」

楚逸祺此時心里在正煩著,看到許安哭訴,冷喝道:「怎么了?」

「回皇上的話,先前皇後娘娘讓老奴去請郡王妃進宮替皇上檢查,誰知道半道上竟然有人攔截,不讓郡王妃進宮,幸好燕郡王去京師大營調來了藍大將軍的驍騎兵,我們才得以一路沖了過來,皇上啊,你一定要查明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啊。」

許安的哭訴一完,大殿上首的楚逸祺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在兩個孩子身上了。

他臉色布滿了陰霾,瞳眸嗜血的想著究竟是什么人在他身上動手腳,先是給他下毒,後又阻止雲染進宮。

這事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誰這么干了。

皇帝胸口一團火焰往外噴發,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定王,一定是楚逸霖干出來的事情,他這是打算逼宮了。

若不是雲染先前給他做過開顱手術,用了燈沁草,那么這一次他未必不會中招。

不過宮中給他下毒的又是何人,這人很可能是定王楚逸霖的內應,而這個人還是他身邊較熟悉親近的人,外面的人根本沒辦法給他下毒手。

皇帝的一雙眼睛陰鷙無比的掃視大殿內的一眾人,他的眸光主要落在這些後妃身上。

說實在的他宮中的後妃並不多,之前他做王爺的時候,府上女人不多,後來繼位,因著父皇的孝期,所以他並沒有納妃,後來選秀,只納了幾個後妃進宮,前前後後的加在一起,也就七八個人左右。

燕祁去查這件事很容易查。

楚逸祺對於燕祁的能力還是相信的,這個家伙頭腦絕對是一流的,這種事情難不倒他。

楚逸祺的念頭剛落,外面有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燕祁,燕祁的身後跟著幾個人,這幾個人正是負責皇帝膳食的幾位公公。

此時幾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汗珠子沁出來,一進來便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的磕頭。

燕祁望向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沉聲稟道:「皇上,微臣查得一個消息,負責為皇上品菜的太監高元,最近和宮里的一個宮女打起了對食。」

殿內,數名老臣瞳眸閃過幽暗,難道這背後之人使的是美人計。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飛快的開口喝問:「那宮女是什么人?」

「回皇上,乃是出身於西平王府的韓芳儀身邊的宮婢白玉。」

燕祁話一落,朝著外面拍了兩下手,門外有兩名侍衛押了一個丫鬟進來,這丫鬟不是別人,正是韓芳儀的宮婢白玉。

白玉被侍衛一押進來,飛快的掙扎著,她朝著大殿上首的皇帝大叫:「皇上饒命啊,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和小高子打對食,可是宮里不少人這樣干,所以奴婢也,也這樣干了,奴婢該死,請皇上責罰啊。」

白玉絕口不提給皇上下葯的事情,只說自己打對食的事情。

皇帝楚逸祺血紅的瞳眸此時飛快的盯著後妃之中的韓芳儀韓明珠。

韓明珠飛快的出列,跪下稟道:「皇上明查,白玉和小高子的事情,妾身是第一次聽說,妾身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求皇上明查。」

白玉聽了自家主子的話,飛快的開口:「這事不關我們主子的事情,她不知道奴婢和小高子打對食。」

大殿上,燕祁冷哼一聲:「你們倒是主仆情深,可惜現在時辰不對。」

他一言落,大踏步的走到小太監高元的身邊,一伸手把高元提了起來,對著滿殿的人說道:「你們說,若是挑對食,會挑這么一個人嗎?」

眾人飛快的望向燕祁手中提著的小太監,又瘦又小,又黑又不好看,實在是一無可取之處。

再看韓明珠的丫鬟白玉,生得又高又白又好看,這樣的一個宮女,若是真想找對食,大可以找宮中漂亮年輕的太監打對食,何至於找了這么一個又瘦又小的人打對食,這樣一看,分明是別有用心的。

大殿內所有人都盯著白玉。

皇帝更是直接憤怒的瞪著白玉:「你給朕老實交待,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和小高子對食,乘機給朕下毒葯的。」

皇帝話一落,那給皇上品菜的小太監高元臉色慘白的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沒有對皇上動手腳,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對皇上動手腳啊。」

小高子話一落,白玉趕緊的哀求:「皇上明查,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皇上若是不信問小高子,奴婢可有讓他做過什么。」

小高子聽了白玉的話,飛快的開口:「皇上,奴才真的盡心盡力的替皇上品嘗各樣菜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欺瞞。」

大殿內,雲染起身,手里拿著一張葯方,遞到殿內的許安手里,吩咐許安立刻派人去御醫院那邊抓葯。她吩咐完這些,徐徐走過來,望向小高子笑道:「小高子,你真是糊塗,被人做了梯子你還不知道,這白玉根本不用你做什么,她只要和你親熱的時候,把解葯喂進你的嘴里,那么等你給皇上品菜的時候,你就不可能中毒,而皇上一點一滴的慢慢的中了她們所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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