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抓定王楚逸霖(1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7235 字 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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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楚逸祺駕崩的消息,一個字沒有泄露出去,朝中的大臣在新帝的施壓之下,一個都不敢說,不過眾人走出皇宮還有些頭重腳輕無法反應的感受,皇上不是定王,不是逍遙王,竟然是燕郡王。

人中龍鳳的燕郡王竟然不是燕王府的郡王,而是先帝的長子楚祁,宮中的蕭賢妃他們是知道的,聽說是皇上深愛的女人,在先帝還沒有登基的時候便陪在先帝爺的身邊,對於皇上冊封這么一個已故的女人為宮中的賢妃,朝中的大臣沒人反對,現如今看來,原來先帝做這些都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給新皇一個名正言順,堂堂正正,廣明正大的身份登上帝位。

看來燕郡王確實是先帝爺的長子,要不然先帝不會連下二道遺詔,而且看太皇太後和大長公主的樣子,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先前他們請旨讓太皇太後下旨,選新君繼位,太皇太後都沒有理會,原來新君早就有人選了。

朝中的大臣在心驚之余,又個個慶幸,燕郡王乃是天下第一等出色的男兒,不但足智多謀,而且深謀遠慮,運籌帷幄,這樣的一個人登上大宣的皇位,大宣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朝中的大臣個個看到了希望,看到希望之余便又動起了另外的心思。

眼下新皇身邊只有一個郡王妃,無可厚非,郡王妃肯定是新帝的皇後,而且新帝對於皇後娘娘很寵愛,這一點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而且在燕郡王是郡王的時候,這位皇後娘娘不准郡王娶妃納妾,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郡王不是郡王,成了皇帝,皇室祖制可是有規矩的,為了後世子嗣,皇上必須每過三年選一次秀,選拔天下最優秀才情兼備的女子入宮,成為宮中之妃,為皇室誕下最優秀的皇子龍孫。

現在最有希望的就是他們這些朝中的重臣,燕郡王這樣的人中龍鳳,哪個女兒家的不像嫁。

頓時間,大宣的暗下里風波涌動,大街上的車輛多了起來,首飾店,成衣店,胭脂水粉鋪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來。

新年便在這樣緊張而熱切的氣氛中度了過去。

燕王府的門庭也熱鬧了起來,來的人除了朝中的大臣,更多的卻是各家的命婦,這些命婦身邊無一例外跟著的都是自家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儀容娟秀的小姐兒,她們登門拜訪的多是雲染。

雲染在最初並沒有在意,所以召見了兩回,待到第三回再有人來拜見,便明白其中的奧妙了,她本就冰雪聰明,智慧無雙,豈能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不由得好笑起來,這些人可真能想啊,這燕祁還沒有登上帝位,他們就一個個的把主意動到她的頭上了,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家的女兒送進宮來和她爭寵嗎?她會給她們這樣的機會嗎?

待到再有人來拜見,雲染直接下了命令,任何人來了也不見,可這事還是讓她有些煩,同時她想到一件事,等到燕祁登基,成了大宣的皇帝後,只怕朝中的大臣皆會讓他納妃選妃,這可是歷代皇室的祖制,為了更好的誕下皇室的血統,這一點好像還沒人能突破。

先帝爺在世的時候好像只想娶蕭以沁一人,正因為如此,太皇太後才會除掉蕭以沁,還用燕祁來要脅先帝爺娶妻納妃誕下皇室的血脈,先帝爺為了燕祁,所以娶了妻,納了妃,又生下了好幾個皇室的血脈。

現在輪到她和燕祁,他們是否能沖破這祖制的嵌制,順利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雲染正想得入神,外面,枇杷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主子,宮里太皇太後派了馬車過來接你進宮。」

「接我進宮?」

雲染對於太皇太後沒有多少好感,因為先帝和蕭以沁的死可以說是太皇太後一手促成的,所以她對這個老太太沒有一點的好感,但目前為止,她還不宜和太皇太後鬧僵了,而且太皇太後現在也沒有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所以她沒必要表現得那么明顯。

雲染想著點頭吩咐道:「好,你讓他們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進宮。」

這幾天燕祁一直很忙碌,先前太皇太後下令錢旭帶兵將立刻返京,燕祁又緊跟著下了一道密令,讓錢旭悄悄的再返回淮南,攻打淮南。

另外他又調派了一部分西六營的兵將,埋伏在回京的必經之道上,形成一個包圍圈,這樣的話,定王進了包圍圈再想走,插翅也逃不了。

燕祁每天悄悄的進宮整理朝中的事情,雖然他還沒有登基當皇帝,但好歹先熟悉著這些,等到真正的接手登基當皇帝了,就不會手忙腳亂的了,不過他不管多忙,每天晚上都會早早的回來陪雲染吃晚飯,然後陪她一起睡覺,想到燕祁,雲染嫵媚慵懶的面容上便攏上了幸福的笑意,瞳眸溫柔的光輝。

枇杷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柚子,兩個人替雲染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替她重新梳了一個鳳髻,鳳髻兩邊分插了三對白玉簪,正中鑲了兩顆蛟人淚,身上配著淡粉的蜀錦裙,腰垂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周身上下雖然不張揚奢華,卻名貴,優雅中散發出淡淡的品味。

雲染望了一眼,很滿意兩個丫鬟的眼光,這兩個丫鬟跟了她一段時間,把她的品味愛好摸識得一清二楚,一般挑出來的都是她喜歡的。

「你們兩個越來越可心了,趕明兒個你們嫁人了,我還真不習慣呢。」

「奴婢一輩子侍候主子,只要主子不嫌奴婢們粗手笨腳的就行。」

枇杷和柚子聽到主子的誇獎很高興,要她們說,是主子長得好,所以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嫌什么,高興還來不及呢,」再換人又要慢慢的調教,真是麻煩。

「只要主子不嫌不把奴婢們攆走,奴婢們就一輩子侍候著主子了。」

枇杷說話間取了一件綠色的鴨絨斗篷,替雲染穿上,細心的替她的系好帶子,一行人說著往外走去,路上,王府的下人看著雲染,皆驚艷無比,郡王妃現在越來越風華瀲灧了,和自家的郡王真正是好相配的一對壁人。

府門外,宮里的馬車正候著,一看到雲染出來,趕緊恭敬的給雲染請了安,又請了雲染上馬車,馬車一路進宮而去。

宮中,太皇太後選了一處僻靜的宮殿,丹陽宮,雖然地方偏僻,但是四周的景致卻很好,綠景郁郁,青藤羅蔓遍布,使得丹陽宮在綠景之中顯得獨具匠心,古色古香。

雲染對於這個宮殿倒是挺喜歡的,安靜溫馨。

她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有宮女走過來恭敬的打著千請安:「奴婢們見過郡王妃,太皇太後派了奴婢親自過來迎接郡王妃。」

雲染點了一下頭,對於宮女們的恭敬並沒有多說什么,也沒什么表示,太皇太後這么做,她心知肚明為什么,她很快就是大宣的皇後,太皇太後雖然貴為太皇太後,但真正有實權的是她這個執掌鳳印的皇後,而不是太皇太後。

她這是在向她示好,雲染不點破,領著人跟著宮女的身後一路往丹陽宮里走來。

只見丹陽宮內,也是綠景林立,一片生機盎然的景像。

中間一條青磚寬道,兩邊栽種了很多綠色的植物,其中點綴著朵朵的小花,說不出的清新雅致,越過了這片天地,便看到很多木香棚,牡丹亭,還有一條曲徑通幽的小河流,河上有橋,越過橋,總算看到一座宮殿,在陽光之中,散發著栩栩的光芒,好似世外仙境一般。

迎面看到宮殿門前栽種了很多的花草,芳香撲鼻。

幾名宮女皆恭敬的迎過來,飛快的福身子:「奴婢風過郡王妃,太皇太後正等著郡王妃呢。」

雲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門內有一道銀鈴似的笑聲傳了過來,然後是一道裊娜娉婷的身影走了出來,人未靠近,俏皮的話便響了起來:「郡王妃來了,太皇太後可是念叨了幾次,都讓我跑了幾次了。」

雲染細瞧,認出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秦國公府的嫡女秦昭雲,今日秦昭雲穿了一襲撒花純面的羅煙羅,外穿一件鏤金絲鈕海水波浪紋的蜀錦衣,頭上挽了雙螺髻,剩余的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雙螺髻上分別用紅絲帶簡單的系了一下,飄逸動人,這樣打扮的她,顯得很年輕,柔美水靈,事實上她比雲染還大兩歲,雲染過了年十八歲,這位小姐兒卻已經二十歲了。

聽說這秦昭雲從前很得太皇太後的喜歡,經常沒事進宮部太皇太後,後來先帝去世,太皇太後進雲山避世,秦昭雲義不容辭的便隨了太皇太後進雲山,當時秦國公府多少人勸她,都沒用。

雲染正打量著秦昭雲,便看到秦昭雲上來親熱的拉著她:「郡王妃,走吧,太皇太後正候著你呢。」

「有勞秦小姐了。」

雲染點頭,跟著秦昭雲一路往丹陽宮走去,人還沒有進去,便聽到里面有說話鬧笑聲傳出來,雲染不由得微蹙了眉,看來太皇太後這里有客人啊。

雲染望向身側的秦昭雲,只聽得秦昭雲飛快的開口:「今兒個正好有幾位誥命婦前來看望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又想著宣了郡王妃進宮來說說話兒,太皇太後也是一片苦心,但願郡王妃諒解。」

秦昭雲的意思很簡單,太皇太後是為了雲染好,雲染很快會成為大宣的皇後娘娘,與下面的命婦打成一片是皇後該做的事情,若是太過於不近人情,只怕會惹來非議。

雲染唇角勾了一下,瞳眸閃過暗潮,這些人可真會動腦筋,去拜訪她不成,便跑來太皇太後這里來拜訪太皇太後,很可能其中有人假裝無意提到她不近人情了,太皇太後便宣了她過來。

她就不相信太皇太後會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心思,恐怕連她也有這種心思吧,雲染望向身側的秦昭雲。

先前她沒注意這個女人,現在細看這女人,卻是十分的聰明,進退得當,舉手投足皆有禮,這個女人跟在太皇太後身邊,想必不是尋常的角色。

雲染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秦昭雲也挑起了細眉,這郡王妃有些高深莫測,她在向她示好,她有看出來嗎?

兩個人接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一路往丹陽宮的大殿走去。

雲染和秦昭雲走進大殿,殿內正說得熱鬧的各家命婦,皆齊齊的停住了說話聲,然後有人飛快的起身走了過來,熱情無比的開口。

「郡王妃來了,快過來坐,太皇太後一直在念叨著你呢。」

「是啊,先前我們進燕王府去拜訪郡王妃,聽說郡王妃病了,現在怎么樣,身子可大好了。」

「郡王妃,應該還沒有大好吧,臉色不是太好看,快坐下來。」

滿殿巴結之聲,個個往前湊,人人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意,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未來的皇後娘娘,不巴結著皇後娘娘,她們巴結誰啊。

雲染望了一眼身邊的這些命婦,頭有些疼,這些女人一個個怎么跟瘋子似的,雲染的眉蹙了起來,上首的太皇太後立刻發話了。

「好了,你們消停些吧,讓她坐下來喝口茶再說話。」

太皇太後一說話,各家的命婦總算安份子,規矩的應了聲是,沒有再搶著說話,簇擁著雲染往大殿中間走去,雲染向上首的太皇太後施了禮。

「雲染見過太皇太後。」

「起來吧,大家說會子話,」雲染應聲走到大殿一側,枇杷伸手替她脫下身上的斗篷,柚子扶著她坐下來,直到這時候,她才有空打量大殿內的人,錦親王府的錦親王妃,身邊端坐著錦親王府的和婉郡主,沒想到先前離京的和婉郡主,此時竟然回京了,不過和婉郡主看到她望過來,一臉的苦色,看雲染望她,她俏皮的擠了擠眼睛,和雲染打著招呼。

雲染笑了笑,雖然先前和婉和她搶男人,但是她並不討厭這個丫頭。

雲染的眸光從和婉的身上移開,看到了秦國公府的人也在,刑部尚書秦大人就是秦國公府的人,這殿內的秦夫人是秦大人的夫人,還有她的女兒叫秦鈺,丞相府的老夫人也在,老夫人身邊跟著的乃是丞相府二房嫡女趙玉鳳,宣平候府江家也進宮來了,江夫人身邊跟著的是江襲月的妹妹江襲雪,不過雲染倒是沒想到,竟然看到阮家的人。

阮家乃是她們雲王府老太太的娘家,阮尚書執掌戶部,今日阮夫人進宮來了,阮夫人身邊站著的是曾經在雲王府勾引過燕祁的阮家嫡女阮夢蝶,除了阮夢蝶外,還有一個雲染都快忘了的老熟人,被她設計嫁給阮家二公子的表小姐夏玉珍。

此時阮夢蝶和夏玉珍二人看著雲染,只見這女人舉手投足風華無雙,氣質高雅,昭華若新月,想想這女人很快就會是皇後娘娘,兩個女人的心里鮮血淋淋的滴著血,尤其是阮夢蝶,想到自己投懷送抱給燕郡王的時候,那男人不但避開了,而且還恨恨的踩碎了她的鼻梁骨,她一直休養到現在才好一點,可是她偷聽到父親和母親說的話,說燕郡王會成為大宣的皇帝,他們想從家中挑選一名嫡女進宮待選,她立刻便央求了母親,讓她進宮。

母親一向疼愛她,所以便答應了。

雲染的眸光輕飄飄的從阮夢蝶和夏玉珍的身上收回去,又望了望其她人,看來各家大人還是把燕祁要當皇帝的事情告訴各家的夫人了,還因此動起了主意,雲染唇角勾出冷諷的笑,這些家伙動的心思實在是太多了,眼下定王還沒有抓住,他們這樣行事就不怕定王聞風不動嗎?

大殿上,太皇太後望向下首的雲染,關心的詢問:「染兒,聽說你身子不太好,現在可好些了。」

這是雲染先前拒不見命婦的借口,此時聽太皇太後問,緩緩起身答道:「好多了,先前只是受了一些涼罷了。」

雲染話落,錦親王府的王妃便開口:「好了就好。」

其她命婦也紛紛的點頭,雲染掃了一眼大殿上的人,眸光暗沉,正想開口訓斥這些女人一頓,眼下定王還沒有抓住,她們便搞出這樣大的動靜,是不是想讓定王發現蛛絲馬跡而逃啊。

不過雲染還沒有說,殿外太監稟報:「大長公主到。」

一道華貴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身著絹綉梅花長裙,外罩一件耦色的綉銀紋絲錢的短襖,行走間儀態萬千,她從殿外走進來,不卑不亢的率先向太皇太後施了禮:「馮翊見過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擺手:「起來吧,馮翊怎么進宮了?」

「本宮進宮是想看看各位命婦搞什么?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進燕王府拜見燕王妃,又大張旗鼓的進宮拜訪太皇太後,可知道這樣的舉動會惹來怎樣的後果?」

大長公主咄咄逼人的冷喝,殿下所有的命婦皆呼吸一窒,飛快的垂首不敢看大長公主。

事實上她們各家的夫君都吩咐她們悄悄的拜訪一下郡王妃,可是郡王妃不見她們,所以她們忍不住便進宮來拜見太皇太後了。

大長公主繼續說道:「眼下皇帝病重,各位卻穿紅戴綠,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各位是有多高興呢?」

殿內的命婦以及各家的千金更理虧了,個個盡量的低調,若是壞了皇上的事情,別說她們的女兒進宮,只怕各家還要倒霉。

如此一想,個個周身的冷汗,一聲也不敢吭了,相較於先前的熱鬧氣氛,一下子跌到了最底。

大長公主冷聲:「各位出宮去吧,記著,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隨便的出自家的府邸一步,若是出了什么事,各位可要負責。」

以錦親王妃為首的命婦趕緊的起身,紛紛的和太皇太後告安,又和大長公主告了安,最後一眾人灰溜溜的走了。

大殿內,最後只剩下太皇太後,大長公主和雲染還有秦昭雲,大長公主一揮手,殿內的所有太監宮女都退了下去。

太皇太後望著大長公主,不自在的笑起來:「馮翊,你太嚴肅了。」

「太皇太後,不是馮翊太嚴肅了,而是這事大意不得,這些人如此興師動眾,只怕會惹來定王的質疑,若是定王不進宮,那么我們所設的局就白費了心機,最重要的是若是定王退回淮南,淮南以南的江南全要落到定王手里,那么大宣就會一國兩治,這樣的大宣會給別人可乘之機的。」

大長公主話落,太皇太後僵住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雲染抬眸望了太皇太後一眼,她才不相信太皇太後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她無非是想借著這件事試探一下看看她的態度,同不同意讓皇上納妃,也許太皇太後打了主意讓秦昭雲入宮,所以才會如此做。

大長公主自然也知道這層理,大長公主的瞳眸幽暗無比,心中冷哼,這燕祁還沒有登基呢,一個個便動起了主意讓他納妃,這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

太皇太後倒底老謀深算,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向下首的大長公主和雲染道歉:「好了,這事哀家做得有欠妥當,你們兩個也別氣惱了,哀家向你們道歉了。」

大長公主自然也不想和太皇太後鬧得太僵,雖然她是皇室的嫡長公主,可是太皇太後的身份也擺在這里呢。

「馮翔只是不想事情出任何的意外,畢竟?」

現在皇帝還在寢宮里,早已死了的,到現在還沒能發喪,就算抓不住定王,這時候穿紅戴綠招搖過市也是不妥的。

太皇太後飛快的接口:「哀家知道,這事是哀家做得有欠妥當。」

殿外,宮女的聲音響起來:「見過燕郡王。」

燕祁高大俊挺的身影從殿外走進來,風華瀲灧,冠絕當世,一身淡紫的錦袍包裹著他欣長的身子,舉步優雅至極,攏了一身的陽光,好似腳踏金光的天神,看得殿內的幾個女人嘆息。

燕郡王果然是天下少見的出色男子,不但人出色,能力也出色,一舉手一投足,便帶著帝皇的霸氣。

不過此刻燕祁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瞳眸幽暗深邃,好似一汪古井,讓人探測不到其中的信息,卻可以看到他瞳眸之中浮起的幽幽寒氣,這顯示出燕郡王十分的不高興。

他走過來向大殿上首的太皇太後施禮:「見過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點頭:「起來吧,你怎么過來了。」

「臣聽說各家的命婦竟然進宮了?可有這事。」

燕祁聲音冰冷,抬眸望向上首的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立刻心虛的輕笑:「哀家已經讓她們出宮了。」

「她們這是想干什么,是嫌大宣眼下還不夠亂嗎?」

燕祁冷喝,聲音如泉水般曲幽動聽,周身的帝皇霸氣,肆意飛揚。

大殿一側的秦昭雲看呆了眼睛,移不開視線,痴痴的望著殿上的男子,芝蘭玉樹般的風姿,天下有幾人能及,四年前燕祁回京,她一直待在秦國公府並沒有出來,總聽別人說大宣的燕郡王,風華絕代,世上少有人能及,她還不相信,當時嗤之以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若是當時她多看一眼,也許現在的皇後娘娘不是雲染,而是她秦昭雲。

燕祁的眼里從頭到尾就沒有在意秦昭雲,而是望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早滿臉笑意的點頭:「大長公主已經訓斥了她們,責令她們以後不准再進宮,不准出自家的府邸一步。」

燕祁總算不再說話,而是掉頭望向雲染,他望向雲染的時候,瞳眸不自覺的溢滿柔情,唇角微微的翹起,神容濕潤如水:「染兒,我送你回府吧。」

「好,」雲染點頭,抬首和太皇太後還有大長公主分別的道了一聲安,便和燕祁走了出去,燕祁的大手自然的伸出來牽著她,一路往外走去,身後的秦昭雲滿臉的羨慕,眼里心里都不是滋味,明明該是她的福份,沒想到最後竟然便宜了雲王府的這位郡主。

太皇太後看燕祁和雲染離開,總算松了一口氣,掉首望向身側,便看到秦昭雲,滿臉羨慕的望著離開的一對壁人,瞳眸之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這樣的她,太皇太後還真沒有瞧見過,不由得心疼的拍了拍秦昭雲的手。

「昭雲,你這孩子不會是?」

秦昭雲眼看著大長公主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跺腳:「姑奶奶,你說什么呢。」

「瞧你還不好意思了。」

太皇太後取笑秦昭雲,看她臉頰紅艷得像一朵妖嬈的花兒,大長公主冷眼看著她們兩個,認真的提醒那兩個人。

「本宮可是聽燕祁說過,只娶一個妻子,不會娶別的女人為妾的。」

秦昭雲飛快的抬頭望著大長公主,然後錯愕的望著太皇太後:「姑奶奶,皇上可以只娶一個妻子嗎?」

太皇太後沒說話,倒是大長公主一臉好心的告訴秦昭雲:「皇家的祖制雖然說了三年一選秀,但是我們的老祖宗,開國皇帝楚元英,終其一生只娶一個妻子,就是方含丹,這位先祖皇帝在其妻死後十年因為太過思念自己的妻子去世了,他們的兒子繼承了皇位,因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太少了,只有一個長姐,長姐病逝後,世間只剩他一個人,所以便制定了三年一選秀的規定,就是想讓皇室的子嗣多一些,雖然有這個祖制在,但不代表沒有皇帝只娶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