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西雪兵敗(1 / 2)

鬼醫郡王妃 吳笑笑 5356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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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宮大殿內,一片死寂,殿內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退了下去,除了上首端坐著的臉色黑沉的太皇太後外,還有下首站著的秦家幾個人,秦國公府的老大秦沐和老二秦楓,還有秦煜城,只不過兩個人是站著的,秦煜城卻是跪著的。

太皇太後大發雷霆之火,怒指著下首的秦煜城大罵:「秦煜城,你個該死的混帳,你竟然沒有殺死那個女人,不但沒殺她,還把她給藏在了秦家,現在那個女人逃出去了,你這是要害死秦家上下所有人了嗎。」

太皇太後一想到這個,只覺得整顆心都揪疼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出了意外,皇後雖然年輕,但是十分的聰明,她不惜自傷自身才逮到這么一個置她於死地的機會,若是她防備,任何人都動不了手腳,可是偏這個唯一的機會,竟然還壞在秦煜城這小子的手里了。

殿內的另外兩個人臉色同樣不好看,秦家的老大,秦煜城的父親,外放出去的官員,眼下被太皇太後現調了回來,暫時還沒有出任任何官員要職,這事要等皇上從潼關班師回朝,方能定奪。

老二便是刑部尚書秦尚書,此時兩個人的臉色死灰一樣的難看,望了望太皇太後又望了望下首的秦煜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兩個人嘴唇輕顫著,周身的冰涼,皇後竟然沒死,等待她們秦家的將會是萬劫不復,本來一開始他們就不同意太皇太後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太皇太後固執已見,獨斷專行,一意孤行,現在害得秦家陷入這樣的局面。

再來說秦煜城,既然太皇太後下了決定做這樣的事情,就必然要成功,怎么能偷偷救下皇後呢,皇後不死,死的就是秦家所有人啊。

太皇太後罵完了秦煜城,便罵秦煜城的父親秦沐:「秦沐,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整個秦家都不管不顧了,他這是把秦家所有人都往火坑里推,為了一個女人完全不顧家族里的人,真正是我秦家的好子孫。」

太皇太後雖然身子恢復得不錯,但倒底先前是真的生病了的,所以有些虛弱,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大殿下首的三個人。

秦煜城看著大殿上首的女人,忍不住冷嗤:「如若秦家最後陷入萬劫不復,不是我的錯,而是太皇太後一手促成的,我秦家百年聲譽也是太皇太後毀掉的,先前我們都不贊成動皇後,是太皇太後一人固執已見,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才造成秦家這樣的局面的,太皇太後不滿皇後娘娘一介女流之輩,臨朝問事,那么太皇太後和皇後比又差到哪里去,只為了你一已之念,顛覆朝綱,妄動殺念。」

秦煜城的話使得大殿上首的女人臉頰陰森而難看,呼吸越喘越急,擺明了是被氣得不輕,拼命的喘著粗氣,大殿下首的秦沐朝著秦煜城冷喝:「閉嘴,你個該死的混帳東西,事情已經走到這步田地,沒辦法回頭了,你還說這些做什么。」

秦沐狠狠的踢了一腳秦煜城,秦煜城被踢得蹙起眉,好半天不吭聲。

秦沐踢完了秦煜城,飛快的望向大殿上首的太皇太後,心里重重的嘆口氣,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可是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葯,如若再回到之前,他一定要阻止太皇太後這么做,更甚至於他可以把太皇太後的意思偷偷的稟告給皇後,讓皇後有所防備,這樣一來,倒霉的只是太皇太後一個,而不是秦家所有人,可是他們卻被太皇太後給拿捏住了,真陪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皇太後,皇後現在還沒有死,怎么辦?若是她站出來指認秦家,只怕我秦家一門都不會有好下場。」

太皇太後狠狠的蹙眉,她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逮住那女人的一個機會,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毀掉了,現在再要想抓住那個女人,已非易事,太皇太後伸手揉著眉心,難道真是老天要亡秦家不成,那個女人真的是鳳星臨世嗎?所以才會逢凶化吉嗎?

「本宮已經派人攔住了城門口,不出意外,皇後會出宮前往潼關去找皇帝,若是讓她見到皇上,只怕我們秦家真的萬劫不復了,你們立刻回府去,調派人手各處搜查,這一次若是搜查到這個女人的下落,定然要殺掉她。」

秦沐和刑部尚書秦楓飛快的點頭領命,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已無回頭之路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順利的殺掉皇後,秦家就不會有事的。

「臣等遵旨。」

太皇太後又瞄了一眼下首跪著的秦煜城,冰冷的說道:「把這個孽畜關起來,不要讓他參與任何的事情,以免他再乘機放走了人。」

「是,臣知道了。」

秦沐走過去一把提起秦煜城,拽著他和太皇太後告安,一路離開了丹陽宮,前往秦國公府而去。

……

四月初的早晨,天氣霧蒙蒙的,對面看不見人,早起趕早市的小攤販已經大聲喲喝了起來,大街小巷一團忙碌的景象,這里的忙碌和城門口的嚴陣以待全然的不同。

梁城的四道城門皆被重兵把守了,兩隊精兵分列在城門兩側,盤查著進出城的人,一個個的不放開,從頭上到腳上,再從腳上到頭上,連臉都仔細的查探了,確定了沒有易容沒有偽裝才放了人出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梁城內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不少人議論,這是又發生什么事了,個個心中憂慮,大宣還真是多災多難,衡陽關剛失守,皇上御駕親征去了,這皇上剛走,又傳出皇後病了,還聽說大長公主也瘋了,現在朝中的大小事還是撐著病體的太皇太後在過問。

現在這又是發生什么事了,有人趕緊的去打探,最後得到消息,昨夜有人闖進宮中,刺殺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下了旨意捉拿賊子,昨夜刺客殺人,太皇太後看到了那刺客的臉,所以今兒一早才會命人搜查進出城的人。

這事一流傳開來,眾人又是一陣唏吁,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這種時候進宮刺殺太皇太後,這背後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南城門,兩隊精兵分列兩邊,不停的搜查著過往的百姓,這些百姓知道是搜查昨夜刺殺太皇太後的刺客後,倒也沒有反彈,反正他們都是良民百姓,怕什么啊,城門一側立著數人,為首的正是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尚書蹙眉望著眼面前進進出出的人,滿臉滿心的憂心,只要一想到他們秦家竟然做出了圍屠皇後的事情,他便周身的冷汗,但是事情走到這步田地,千萬不能讓皇後離開梁城,若是讓皇後離開梁城,等到她到了潼關,那么秦家所有人都只剩下死路一條。

想到這個,秦尚書心口揪疼起來,恨不得把秦煜城給大卸八塊了,你說你沒事救皇後做什么,你救了她就等於害了秦家所有人,若是你不同意太皇太後這樣做,當時太皇太後提議的時候,你就堅決反對,你反對不了,就不該救那個女人。

皇後根本就不是尋常人,太皇太後那樣老謀深算的一個人,不惜自傷自身才逮到這么一個機會來屠殺她,現在你倒好,竟然放過這個女人,秦尚書望著城門口黑壓壓的過往百姓,覺得絕望,皇後恐怕就在其中,但她現在是什么樣子,沒人知道。

城門口,秦尚書正在心里怒罵秦煜城,前面忽地鬧了起來,有人和搜查的人起了爭執。

秦尚書臉色一凜,眼神深邃下去,有情況,皇後要想順利的離開,肯定要在城門口鬧事,只有城門口鬧事了,她才可以順利的離開,那么緊跟著鬧事之人後面的很可能就是皇後,秦尚書領著數名手下迅速的前往城門口走去,只見前面有一個彪形大汗正和搜查的兵將吵鬧,秦尚書走過去,便看到那大漢指著搜查的兵將怒罵:「你們搜查人,憑什么搜查我的包裹,我包裹總共就這么大點,難道能藏一個刺客。」

那彪形大漢揚了揚手里的包裹,也就是幾件衣服的事兒,還聽到衣服里有響聲,似乎有一些細碎的銀子。

「你們搜人就搜人,竟然搜包裹,這分明是想借機撈銀子,什么搜查刺客,絕對是故意的。」

這彪形大漢的聲音很響亮,後面的百姓一時起了騷動,說什么的都有,負責搜查的兵將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這是執行大人的意思,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什么叫故意的。

「你閉嘴,再膽敢亂叫一聲,老子揍死你。」

這兵將的話像一枚炸葯引爆了,瞬間挑起了那彪形大漢的怒火,他手中的包裹對著那罵人的兵將狠狠的砸了過去:「老子實話實說,你們還讓不讓人說話了,莫名其妙搜查什么宮中的刺客,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眼下皇上在潼關御駕親征,你們這些混收,不去殺敵保衛家園,竟然在這里耀武揚威的。」

人群頓時亂了起來,那被包裹砸中的兵將早抓狂了,伸手沖過來欲抓用包裹砸他的彪形大漢,一時間城門前亂成一團。

正在這時,排在彪形大漢後面的一輛馬車,忽地嘶溜一聲,端坐在馬車上的人陡的一甩馬鞭,駿馬抓狂,撒開了蹄子沖出了城門,身後的人齊齊的呆愣住了,秦尚書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朝著那些搜查的兵將大喝:「快,攔住馬車,攔住那輛馬車,那馬車上肯定藏了刺客。」

一聽這話城門口更亂了,亂糟糟的一團,刑部尚書秦大人指揮著人追了出去,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在馬車沖出去後,後面有一道瘦弱,臉色臘黃,個子不高的老婆婆提了一個籃子緊隨著那輛馬車走了出去,因為這老婆婆太普通太瘦小了,所以她走出去後,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秦尚書和手下的兵將只顧著抓人,無暇理會別的人。

這瘦弱臉色臘黃,身材嬌小的人正是雲染,雲染先拾攛了那彪形大漢找事,又讓後面的馬車沖了出去,吸引了秦尚書等人的注意力,而她乘亂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口走了出來,事實上彪形大漢以及那輛馬車只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

當然她是付了錢的,至於錢的來源,乃是她在大街上順手牽羊得來的。

想到自己一個當朝皇後,竟然落魄到順手牽羊的地步,雲染對秦家說不出的憎恨。

她走出高大的城門口,遠遠的回望著恢宏的城牆,瞳眸閃過血腥之氣,唇角是似笑非笑,陰森森的開口:「秦家,等我再回來,就是你們萬劫不復的地步,本宮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太皇太後,本宮會讓你後悔對本宮動這樣的手腳的。」

她轉身腳步輕快的一路離開了梁城,迅速的直奔潼關而去,路上雇了一輛馬車,因為懷孕,車速並不快。

至於秦家搜查了一天無果,並沒有任何刺客的影子,秦尚書先前看到的那輛突圍而去的馬車,命兵將追了上去,結果發現馬車里是一個生了重病的老人,因著城門口打了起來,他們怕耽擱了老人的病,所以強闖了過去,秦尚書無功而返。

傍晚,丹陽宮,大殿上首太皇太後端坐著,臉色遍布陰鷙,好半天一言不吭,她的長手指緊緊的掐進了肉里,可見她心中的惱火憤恨。

「太皇太後,臣率兵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布下了精兵,仔細的搜查了一天,但並沒有找到皇後的下落。」

太皇太後冷諷一聲:「憑她的能力,你以為你們攔得住她,她已經出城了。」

太皇太後重重的嘆口氣,深暗陰沉的瞳眸微眯了起來,難道說皇後真的是鳳星,所以才會逢凶化吉,如若這樣,秦家豈不是?太皇太後不敢往下想,飛快望著秦尚書:「立刻把秦家手里的暗衛全部調出來,把他們分成幾股,派往潼關,務必要殺掉這個女人,若是能殺掉她,我們秦家必然無大礙,相反的若是殺不了這女人,那么我們秦家必死無疑。」

下首的秦沐和秦尚書二人立刻沉穩的點頭:「臣謹記太皇太後的旨意。」

兩個人退了下去,太皇太後伸手揉腦袋,殿外貼身宮女走進來,替她捏肩,一邊捏一邊勸道:「太皇太後太操心了。」

「哀家身為太皇太後能不操心嗎,皇後那邊什么情況?」

「回太皇太後的話,皇後身上的天花漫延起來特別的快,聽御醫過來稟報說皇後只怕熬不過十日的功夫了,太皇太後,若是皇上回京知這件事,會不會大受打擊。」

太皇太後冷嗤一笑:「男人永遠是貪圖新鮮的,別看活著的時候情深意重,可是人一旦走了,慢慢的就人走茶涼了,皇上和皇後感情好,肯定會心痛欲碎,但是時間是最好的創傷葯,慢慢他就會忘記皇後了,也許等過個幾年,他連皇後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是,太皇太後。」

宮女不再吭聲,想想也覺得太皇太後所說的是個理,皇上那樣絕色風華的人,怎么可能會一輩子只記著皇後一個人,很快宮中就會有別的後妃的。

……

潼關城牆之上,一身銀白盔甲的燕祁,身姿俊挺,傲如松柏,他瞳眸深邃暗沉,遍布著深不可測的暗礁,抬首望向不遠處的的西雪營地,現在的西雪兵將不像之前駐守在三十里外的地方,而是往後退了近三十里地。

燕祁率二路軍趕赴潼關之後,連戰了兩場,燕康和沈瑞分別戰了一場,槍挑了西雪的兩員猛將。

西雪的兵將,因先前連連大捷,所以有些驕狂,沒想到一連死了兩員大將。

蕭戰也知道了潼關城內,二路軍的元帥竟然是大宣的新帝燕祁,他心里高興的同時,又謹慎起來,這燕祁可是唯一一個重傷他的人,上一次他就是大意,所以才會吃虧上當,這一次絕不能再大意吃了這人的虧,所以蕭戰下令,起營拔寨往後退三十里地。

城牆之上,燕祁遙望著遠方西雪營地的旌旗,精致立體的五官上有著淺淺的輕愁,好半天一動不動,身後的城牆下有人走了上來,一直走到燕祁的身邊,關心的詢問:「皇上似乎有心事?」

這幾天皇上似乎都有些不開心,燕康看著有些心疼,所以打算過來勸勸燕祁的,他以為燕祁是為了戰事發愁。

燕祁掉頭望向燕康,夕陽的余輝籠著他的臉,他深邃的瞳眸之中攏著濃濃的擔心。

「父王,你知道嗎?前幾天夜里,我本來睡得好好的,忽地心臟一陣抽疼,很疼很疼,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直想著,好好的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染兒她在皇宮遇到什么事了?」

燕祁感到心痛那一晚,正是雲染被人屠殺之時,此刻的他並不知道這疼痛的來源,可即便不知道,依舊心慌不安,迫切的想從燕康嘴里得到安慰。

燕康忍不住輕笑起來,望著燕祁,讓他說這個兒子什么好啊,真是太像他老子了,痴情一片,先帝爺何嘗不是這樣。

「皇上,你想太多了,你是因為太擔心皇後娘娘所以才會這樣的,皇後娘娘在宮中,怎么可能有事,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讓自己陷於險地的,所以皇上不必擔心。」

真是這樣嗎?可是那晚的痛意那么強烈的留在他的心頭,他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趕往京城,看看染兒有沒有事?

「皇上,我們什么時候動手,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不動。」

在最初燕康和沈瑞二人槍挑西雪的兩員大將之後,蕭戰命三十萬大將往後退了三十公里,接下來再沒有動靜,而燕祁卻也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燕康和沈瑞等人不由得心急,一直耗著不是辦法,蕭戰這個孽賊攻破了他們的衡陽關,殺死了無數的將士和大宣的百姓,若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所以現在他們迫切的想殺掉他和手下的三十萬大軍,為大宣的百姓和將士報仇。

無奈一眨眼十多天過去了,雙雙除了在最初的交手之外,並沒有動手腳。

燕祁眸光微眯,抬頭望了望天,只見天邊的霞光退了下去,天色漸晚:「今晚突襲西雪營帳。」

他一直在等風向改變,最近刮的一直是東風或者南風,他需要一場西北風。

「啊,」燕康立刻興奮的摩肩擦掌,躍躍欲試:「真是太好了,今晚終於可以收拾這些狗娘養的家伙了。」

燕祁收回視線掉頭望過來,淡淡說道:「父王可知道我為什么一直隱而不動?」

燕康搖頭,皇上深謀遠慮,自然有皇上的打算,他哪里知道。

燕祁掉首望著遠處的西雪大軍:「我在等一場西北風,以及等一個人。」

燕康抬頭望著天,現在刮的是東風,皇上說今夜突襲,莫非今夜會掉轉風向,另外要刮西北風做什么,還有他等誰?燕康滿臉的疑問,正欲開口問,燕祁卻已經開口說道:「我要西北風是因為要火燒西雪的糧草,三十萬大軍若是燒掉糧草,他們吃什么喝什么。」

燕康一聽大喜,若是能燒掉西雪的糧草,看蕭戰狂妄什么,可隨之想到一件頂重要的事情,蕭戰此人十分的精明,他自然明白大軍出戰,糧草最重要,又如何會輕易讓他們燒掉呢。

「西雪的糧草恐怕不容易燒,蕭戰一定把糧草藏了起來。」

「是的,他是把糧草藏了起來,所以朕先前派手下去打探糧草下落了,絕對不會是表面看到的那些糧食。」

燕康臉上神色有些了然:「皇上要等的人就是先前派出去的手下嗎?」

燕祁轉身往城樓下走去:「不是的,我等的是西雪的太子蕭懷槿,他和蕭戰父子二人誓不兩立,既如此我何不和他聯手。」

「聯手?」

燕康愣了一下,有些無法置信,即便西雪的太子和恭親王父子二人不和,他也不至於和他們聯手,因為這是兩國之戰,蕭懷槿憑什么和他們聯手啊,如若他和他們聯手可就是西雪的判徒了,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可是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