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覺和寧清沒有尋到離開的辦法,眼看地磁洪流即將斷去,兩人只好帶若許應返回瀛洲。
之後又是沒日沒夜的勤修苦練,不知不覺間數月時間過去,他們又遇到了玉池彼岸。
那里是一團古老無比的天地元氣,形成疏璃般的虛空天地,有人在那里開辟了彼岸,方使落腳。
濟覺和寧清帶若入定中的許應趕過去,彼岸中也是仙火熊熊,中間有一座玉虛宮。
兩人還是沒有尋到離開的道路,只好這番。
又過幾個月,寧清嘴角長滿了胡子,脾氣越來越暴躁,指天罵地,濟覺甚至懷疑他是否被許應的封印詛咒影響了。
日子一日又一日過去,許應還在入定中,不曾醒來,玉京彼岸卻已經出現在瀛洲的天空。
他們趕到玉京彼岸,然而不過是再度失望。他們還是沒有發現離開的道路和辦法。
「難道我們真的要等到贏洲與嵬墟建立地磁通道?」
寧清罵例咧道,「這他娘要等到猴年馬月?」
更為關鍵的是,第墟與瀛洲的通道是第一次出現,之後瀛洲是否還會運行到原來的方位,尚未可知。
若是等到最後,贏洲沒有與嵬墟相交呢?
「我是要繼承我爹的家產,成為太歲天尊,成為至尊的!」
寧清破口大罵,「我絕對不會被困在這里,和一個禿驢一個混蛋永遠困在一起!」
濟覺道:「寧清施主切莫動嗔念,要知道我佛也有忿怒之時。」
「你想揍我?」寧清冷笑道。
濟覺搖頭道:「小僧曾被困在黑暗時空之中,長達兩年之久,也不曾有過半點嗔念。施主若是再嘮嘮叨叨,便休怪小僧動粗了!」
兩人劍拔等張,就在此時,突然許應張開眼晴,猛地跳將起來,哈哈笑道:「我悟了!我悟了!」
寧清和濟覺急忙向他看來,心中各自凜然。寧清連忙祭起歸道玉盤,護住周身,悄聲道:「和尚,你給他種下佛法沒?我看他精神有些不對,像是又要犯病的樣子!」
濟覺道:「從不敢忘。」
許應歡天喜地,放聲大笑,聲音在這片天地間炸開:「我這些日子參悟太清、玉虛、玉京、幽冥和玄黃,終於悟出我第一世煉化混沌之氣,造就混沌泥丸宮的法門了!」
濟覺側頭詢問:「領悟那什么泥丸宮,便能離開此地么?」
寧清搖頭:「不知道。」
許應歡呼一陣,再度入定,卻是在存想混沌海。
他的第一世,使是從煉化前面五種彼岸的力星為仙葯,領悟出煉化混沌之氣為仙葯的奧妙,許應此次參悟太清玉虛等五種不同的大道,終於也悟出了這一點。
不僅如此,他從太清、玉虛等道場中得到的天地大道比第一世的自己更為完整,因此他存想混沌海,試圖開辟出第六口仙界洞天!
終於,贏洲運轉到絳宮彼岸附近。
寧清原本是個公子哥,風度翩翻,現在胡子拉碴,歸道玉盤被他當成盤子,用來去山澗邊打水,或者存放仙果,吃完之後也不擦一擦,隨手祭起掛在頭頂。
濟覺倒還可以忍住,就是時不時的去尋找漏網的仙屍,找到後也不舍得立刻度化,一定要好生講一講佛法,再將對方超度。
寧清公子看著許應,向濟覺道:「他當年能來到此地,便一定有離開的辦法。
我聽說失憶的人,在腦袋上用力敲一下,說不定使能回憶起從前。」
濟覺眨眨眼晴,大是動心。
兩人正要下手,突然許應身後,一團混沌之氣涌出,旋轉,第六座洞天緩緩形成!
許應慢慢{82=中=文=網=首=發=更=新}張開眼晴,眼中似有混沌之氣氤氳動盪,但隨即又隱去消失。
「如今我修為大進,終於可以動用元神。濟覺道友,你可以解開我身上的佛法了。」
許應微微一笑,道,「我們感覺良好,足以對付帝君的六字封印大咒。」
濟覺聞言,連忙再加上幾道佛法,這才放心。
許應立刻清醒許多,向濟覺稱謝,道:「第六洞天開辟,我面前已是一片坦途,元神境界再無阻礙。」
濟覺詢問道:「你有辦法離開瀛洲嗎?」
許應笑道:「自然有辦法。我有一好友,名叫沈落,是武道大帝,其人以武入道,已是世間絕頂。他開辟武道彼岸,想來這座武道彼岸,一定就在這片虛空之中。只需尋到武道彼岸,便可離開!」
寧清和濟覺大喜。
之後幾日,眾人不斷張望,只見絳宮越來越近,卻始終沒有尋到新的彼岸.
待到絳宮過去,又過了七八個月,還是沒有尋到武道彼岸所在。
許應也漸漸焦躁起來,哪怕濟覺給他施加幾個佛門神通,也無法讓他穩住。
突然,他們看到了虛空中一片光芒勝火,從贏洲旁邊悠悠飄過。
許應呆住,直勾勾的看著那團光芒遠去,光芒之中,是一團神秘之域,遠遠地看不分明。
「第七座彼岸……不對,是第八座彼岸!只不過是尚未被開辟出的彼岸!」
又過了幾日,許應在風中錯亂,他看到了第九座彼岸,那是一道無定長河,飄盪在這片神秘虛空之中!
這無定長河沒有落腳之地,也是尚未被開辟出的彼岸!
「怎么會這樣?」許應嘀嘀道。
就在這時,一道破碎的光芒映入眼簾。
許應直勾勾地看若那道飄盪在虛空中的光芒,嘀喃道:「神橋……是神橋!
昆侖山上的神橋,斷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