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揚了揚眉,面孔漸漸隱去。
天蓬元神走入石像之中,蒼天帝君又恢復道人模樣,眉飛色舞,贊嘆道:「好一個帝君!真是厲害角色!」
許應疑惑道:「他很厲害嗎?他看到我當著他的面,封印他的法寶,還是不敢有所異動,明明很慫。」
「那是因為我也很厲害。」
蒼天帝君語重心長道,「若是沒有我在側,你當著他的面玩弄他的法寶,肯定早就死無葬身之地。許道友,此人創立九天十地的功法,又自己破自己的功法,開創此仙陣,其人功法早就破而後立,超越九天十地時期不知凡幾。不可小覷!我巔峰時期可與他一戰。」
許應心中一驚,他雖然從未小覷帝君,但也從未高看帝君,總覺得其人不過如此。但蒼天帝君對其評價如此之高,令他有些警醒。
「第一世的我,何其強大,何其聰明,貴為仙庭第一打手,還登上仙庭通緝榜的幫首,還不是被此人所敗?我若是不能超越第一世,只怕結局不會比第一世更好。」他心中暗道。
天空中,小喜仙看到九天十地滅絕仙陣,不由皺眉。
「有這陣圖在,恐怕只有萬仙谷的薛天尊親自出手,才能將他擒拿。不過,我的目的本來就是要看他這些年積攢的本錢和本領,他的手段暴露得越多,我便越有把握!」
她低聲道,「我總共帶來三撥人馬,第一撥人馬便是仙界鼎鼎有名的凶徒,燒殺劫掠聞名仙界的天墟十凶!」
蒼天帝君抬頭,只見那仙槎依舊跟隨著他們,不由輕輕皺眉:「仙槎上的女子,到底有何用意?」
許應也抬頭上望,看到仙槎,若有所思:「這個紅衣女子,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大部分記憶都已經記起,唯獨第一世記不起,想來這個紅衣女子是自己第一世時認識的人。
他很精神,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蒼天帝君也有自己的心思,向許應道:「仙界應該不會忘記我北極四聖,我們北極四聖當年給仙界造成很大的死傷。仙庭單單攻打真武觀,都死了數以萬計的仙神,甚至死了一位天君。天君,不是仙王,也不是仙君,是天君!」
他自信滿滿,笑道:「我無論名聲還是本領,都在四弟真武之上,我元神復生,仙界一定會無比重視,派下頂尖高手,好歹也是天君之流來對付我。」
許應狐疑,道:「道兄,有沒有可能,仙界早就把你忘記了?或者對你復生之事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可能!」
那道人哈哈笑道,「絕不可能!我們北極四聖威名在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即便是仙界也要如臨大敵……前方埋伏的十位道友,定是來尋我的!」
蒼天帝君趕上前去,只見十位相貌古怪的人屹立在天上和地上,面色不善。
「諸位道友,我乃天蓬都元帥」
「你走開,與你無關!」那天墟十凶面色陰沉道。
蒼天帝君悻悻退到一旁,向許應道:「找你的。」
許應走上前去,祭起半個紫幽冥刀,殺氣盈天,道:「勞煩道兄再幫我個小忙。」
紫幽冥刀的封印解開!
片刻後,許應持斷刀而立,而天墟十凶死傷一片,還有二凶見勢不妙,飛速逃遁。
蒼天帝君再度釋放自己的天蓬元神,與帝君對峙。
天空中,帝君面目再度浮現,面無表情,看著許應慢吞吞的擦去自己的紫幽冥刀上的血跡,緩緩將這口仙器封印。
許應抬起頭,當著他的面,將紫幽冥刀收入希夷之域。
天空中帝君的面孔緩緩隱去。
蒼天帝君微微皺眉,道:「你當著他的面,封印他兩大法寶,他居然還能忍住,此人是做大事的人。」
許應也欽佩不已,道:「我用他的封印符文,封印他的法寶,他還能忍得住,這等隱忍的確非凡。」
蒼天帝君嚇了一跳,沒想到許應用的封印法門還是帝君所創,此舉真是誅心。
但帝君依舊不為所動,這份心性的確令人佩服。
仙界,帝君府。
帝君面色如常,端起酒杯,酒杯卻在抖動,酒水撒的哪兒都是。
待到他將酒杯送到唇邊,美酒已經所剩無幾。
「混、混、混賬東西!」
帝君沒有喝到幾滴酒,越想越怒,手中酒杯啪的一聲炸開,便要發作。
但他下一刻便又忍耐下來,眼觀鼻鼻觀心,慢慢入定,將自己的負面情緒輕輕提煉出來。
他屈指一彈,那天魔之念化作一道黑光破空而去,墜入嵬墟。
嵬墟天魔仙域中,天魔帝君截住這道黑光,又變得強大一分。
眾天魔紛紛前來道賀,道:「道友最近一段時間,修為突飛勐進,可喜可賀!」
天魔帝君謙遜連連,道:「多虧另一個我,在仙界有所機緣,我方能修為大進。」
祖庭,許應收起紫幽冥刀,正欲繼續前進,忽然天空中仙槎飛來,懸停在他們前方。那仙槎上站著個英姿颯爽的紅裳女子,笑吟吟道:「許天尊,還記得我么?刀。」
許應頭腦一激靈,荒殤哀,戾暴虐,六種大咒形成的意識紛紛冒了出來,七嘴八舌,討論這女子來歷。
「是不是情債?」許哀叫道。
許殤問道:「你們說,誰是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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