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一直在踐行為神的宗旨,庇護祖庭的百姓。
他不在乎仙庭中坐在至尊寶座上的那個人是昊蒼帝還是如今的仙帝至尊,他也不在乎天地間盛行的大道是舊道還是新道。
他只知道,受眾生香火,必守護眾生。
無論為神,還是為人,都是如此。
所以他成為祖庭最後的守護者,與敵人一起沉入八卦煉丹爐中,借自己最後的力量,將強敵封印鎮壓。
即便身死道消,他也要借助大羅仙器的威力,將敵人煉化!
悟空道人像是醉酒了,噗通一聲向後躺下,提著酒壺向自己口中灌去。過了片刻,他喃喃道:「傻東西但真英雄!多希望你能起來,再戰一場。」
他就還未喝完,便醉得一塌煳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大黑狗皺眉,呼喚道:「大聖爺爺?大聖爺爺?」
悟空道人鼾聲漸起,在夢中囈語:「這灌江口,終不見二郎顯聖真君。」
鍾爺贊道:「狗爺真豁達。早知你如此豁達,我們便不用勸你了。」
大黑狗動怒,道:「叫我哮天!或者天爺!這猴……大聖爺爺厲害得很,當年與真君放手一搏,殺得天昏地暗,真君冷不丁的將我祭起,咬他一口,這才將他擒拿。如今真君故了,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鍾爺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是他的對手?」
大黑狗冷笑道:「我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強者的氣息。」
鍾爺驚訝莫名:「竟還有這等神通?你聞聞我!」
「我不用嗅便知道你們三個,已經慫得餿了。」
突然,大黑狗臉色微變:「不好!那個勞什子帝君已經尋到這里來了!咱們快點離開他們來得好快!我們走不掉了!」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股浩浩之氣遮天覆地,籠罩四野,長生帝的道場竟自鋪開,直接鋪滿灌江口!,
「許應,你殺我一縷化身,奪我法寶,我不為難你。」
長生帝的聲音傳來,悠悠道,「你將我法寶還回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許應臉色微變,祭起山水丈天尺,低聲道:「狗爺,鍾爺,二狗,我雖然得到這件至尊法寶,但祭煉時間尚短,無法完全發揮此寶威能。待會咱們一起催動此寶,與那白頭小子一較高下!」
大黑狗道:「白頭小子是何來歷?」
「如今仙庭的一位大羅金仙!」
許應剛剛說到這里,突然背後傳來哈欠聲,大黑狗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向他身後看去,失聲道:「二爺,你還活著?」
許應轉身,只見二郎真君雙手高高舉起,伸了個懶腰,竟然像是從死亡中活過來。
二郎真君體內,一股股強大的道力在激盪,在復蘇,像是有萬千龍象在他腹中怒。
他緩緩站起,天地隨著他站起時東搖西晃,空間劇烈抖動,便是連長生帝的大羅道場也為之不穩,被他起身時掀起的動靜所撼動!
大黑狗眼淚縱橫,歡天喜地的圍繞那二郎真君蹦噠來去,叫道:「二爺,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你活著,真好,真好!」
許應看了看二郎真君,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醉酒昏睡的悟空道人,若有所思。
二郎真君躬身,輕輕撫摸大黑狗的腦袋,順了順他的皮毛,勐然起身!
頃刻間,他玄功五轉,單壬壞屮,天地間響起一聲道唱·「二塵兩刀刀,伺右?」
無量火海劇烈震盪,一口無上仙器破空而來,穿過重重道場,嗡的一聲,帶著熊熊的兜率仙火落在他的掌中!
這桿大羅金仙的神兵,一桿長柄如槍,頂端是三個刀尖,兩刃,開鋒,乃近,戰武器。
二郎真君手持三尖兩刃刀,自身便是大羅道場,勐然咿呀一聲,一刀噼開長生帝。
長生帝悶哼一聲,只見那刀鋒芒嗤嗤作響,將自己的道場斬開,刀鋒險些來到自。
「何方神聖?」他心中雖驚,卻不退反進,高聲喝道。
「斧噼桃山曾救母,彈打棕羅雙鳳凰!我便是灌江口二郎真君,你家二爺是也!」
二郎真君縱身而起,掄起三尖兩刃刀,一個起縱,便穿過他的道場,徑自來到他的面前,三尖兩刃刀直抵長生帝面門!
長生帝臨危不懼,身後老梅道樹蒼勁挺拔,道花綻放,道果青色,卻散發道光,
但下一刻,道樹被震得轟隆動搖,道花竟然飄起一瓣花瓣,道果的光彩也因此受。
長生帝不敢怠慢,長袖飛舞,迎戰二郎真君。
他另有法寶,是用自己道樹枝條所煉的梅花枝,此寶極為風雅,枝頭還掛著一朵道花,威力卻是奇大。
然而梅花枝與三尖兩刃刀碰撞一下,便被一道噼斷!
「嗤嗤嗤。」
亂袖飛舞,破碎成蝶,長生帝身中數刀,大口吐血,身後的道樹被他祭起,也被砍得道樹凋零,道花枯弊!
「快走」
他聲音嘶啞,大叫一聲,率先駕馭一道仙光滾滾而去。後方鍾儀帝君、陳潮生慌忙跟上他,狼狽逃竄。
二郎真君哈哈一笑,身形一縱化作一道金光落入二郎廟中,將三尖兩刃刀插在身邊,跏趺坐下,沒有了氣息。
悟空道人醉了,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化作了二郎真君,讓這位故友重掌三尖兩刃刀,盡情的綻放九轉玄功。
————今天落枕的情況有些嚴重,出乎我的預計。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脖子有些擰筋,於是躺在床上綳緊身體,伸了個懶腰,就聽脖子咔嚓一聲,然後人就癱在床上了,半天沒有起來。按摩艾灸熱敷躺床尾都試過了,本以為下午會好一些,所以才說下午會更新,但一直到晚上都像個僵屍,半邊身子劇痛。還是食言了。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