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灑然一笑：「我不信天，也不信命。」

「我只相信所有的路，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人是可以改變命運的。」陳六合道。

「小施主雄心壯志。」應天和尚道。

「應天大師，你可以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陳六合凝視著應天和尚：「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您應該跟我透露一些了吧？」

「這一戰，生死未卜，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很多事情，我不想被埋進黃土的時候，還一無所知。」陳六合說著。

應天和尚道：「小施主不是已經知曉了很多辛秘嗎？想必在蜀中的時候，九王爺已經跟你說了。」

陳六合搖搖頭：「不全，您應該能讓我知道的更多。」

「小施主想知道什么？」應天和尚問道，這一次，他沒有逃避的意思。

「大師，您跟山上有什么關聯？」陳六合問。

應天和尚抬目睨視陳六合，面色平靜，道：「有淵源。」

沉凝了片刻，應天和尚那平靜的神情上，出現了些許動容與波瀾，似乎追憶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曾經，貧僧未入佛門之前，曾抵達過殿堂境大乘期。」應天和尚語出驚人。

陳六合被震得不輕，面現駭然之色，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大師，您.......」

他想過眼前的這個老和尚有很輝煌的過往，但沒想過，這個老和尚曾經居然達到過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

殿堂境大乘期，是陳六合所知道的這個世上最強境界！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應天和尚輕嘆了一聲，又道：「你應該已經從九王爺那里知道了，每個達到殿堂境大乘期的人，都會經歷什么。」

陳六合點頭：「到了那個境界，就會引來『山上』的使者接引，對嗎？」

應天和尚點頭：「沒錯，當初，我達到那個境界的時候，的確引來了聖山使者。」

「聖山，就是你口中的『山上』。」

應天和尚解釋了一下。

「然後呢？你跟他們去了嗎？最終為什么又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陳六合疾聲詢問：「我上次聽瑞木尋仙與聞人紅葉跟你的對話，您似乎跟聖山之間有很多恩怨，您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聖山所致。」

「那段往事，這世上除了你爺爺陳仙屠之外，我再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應天和尚道：「曾經，無數太上家族的人都來尋我，想要知曉關於聖山上的信息，我都絕口不提。」

「你知道為什么嗎？」應天問。

陳六合搖頭：「為什么？」

「因為那是禁忌，是決不能透露半個字的禁忌，否則就會遭來殺禍，無數人都要死。」應天道。

陳六合身軀一顫，道：「大師，當年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年，我如同歷代先輩強者一樣......」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