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為奴？

地書又沉默了，沒有吭聲。

若是初生的器靈，或許不會有這么多復雜的想法，而它，畢竟誕生了幾十萬年，就算是鸚鵡學舌，也會很多東西了，倘若葉修直接告訴它，不要為奴，它恐怕壓根不會理會，偏偏那廝在說之前還用『九嬰怪』做了個形象的比喻。

這就讓不願為奴的想法，在它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老妖婦，地書前輩都已經誕生器靈了，你這樣奴役它，不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嗎？」葉修義憤填膺的道。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我們妖庭自己的事，幾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羲和冷笑了幾聲，眼角的余光撇向葉修，道：「你以為憑借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地書背叛本宮？簡直是痴人說夢，它是我夫君煉制出來的寶物，即便本宮不在了，它也不可以為你們所用，要不然你問一問它，敢不敢背叛本宮。」

「老妖婦，你也太自信了一點吧?真當這還是上古妖庭最為鼎盛的時候呢，要是帝俊還活著，它估計不敢背叛，至於你這二手繼承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葉修冷笑，也沒有戳破，而是憤怒的指責，道：「晚輩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地書前輩背叛你，只是看不慣你如此奴役晚輩。」

「器靈，也…是有尊嚴的。」葉修擲地有聲的道，說完，還不忘對著不遠處的陳慶之，暗中傳音教導了一番，太難的操作他或者不行。

可這種鸚鵡學舌的事，只要是個人，都不會出岔子，還沒等羲和開口反駁，就見他冷笑連連的，道：「葉叔，你這話就錯了，有尊嚴的是我們聖唐的器靈，像這些妖庭誕生的器靈，哪懂什么是尊嚴啊。」

「我們聖唐，是供著器靈，將它們當成最好的長輩，那些妖畜頂多就是把器靈當成工具，還什么一日為奴，永世為奴?實在是太可憐了。」

「本宮說它是奴，你們又能怎么樣？」羲和冷笑道。

「前輩是器靈，不是奴……」葉修攥緊了拳頭，悲憤無比的望著她怒聲，道：「像你這種不尊重器靈的賤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器靈的幫助。」

「地書前輩，你願意為奴嗎？」

葉修知道。

氣氛已經烘托得差不多了，逗哏、捧哏和參照物都上場了，除非這個老妖婦能夠讓地書畏懼到骨子里面，要不然，效果就應該可以出來了。

當然了，就算它對羲和，真的怕到了靈魂深處，那也沒關系，這還只是五種手段的『蒙』而已，還有『坑』、『拐』、『騙』跟『偷』呢。

「地書，你就告訴他，願不願意。」羲和冷笑道。

天空中。

只見它抖了幾下，似乎在掙扎，羲和很自負，這是帝俊煉制出來的寶物。

就算是一時被蒙蔽了。

她也相信，對方絕不敢背叛它們夫婦，當然了，她算漏了一點……

眼前的地書。

只是碎片！

沒有完整的記憶，只見它沉吟了片刻，才悲憤的，道：「帝…後大人，九嬰怪那頭蠢獸都不願為奴。」

「老朽也不願意。」

「地書，永…不…為…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