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少林藏經(1 / 2)

見到方志興,覺遠立刻向前賠禮道歉,又向他解釋其中原因。◇↓方志興對此自然不怪,反而對覺遠話中所說頗感興趣。他仔細一想,又結合自己一路見聞,也大概猜到了少林寺的想法,心中冷哼一聲,想道:「這少林寺想必是擔心我對七十二絕技有必得之心,擔心我以後糾纏不休,所以才會掩耳盜鈴,讓我自己觀看。這樣的話,少林寺武功即使被我看去,他們也可以推脫是防護不周了,甚至我以後用出什么類似武功,也可能被人認為是從少林所出。哼!當真是打的號算盤,我要是真的觀看七十二絕技,又豈會讓你們知道?」若是自己孤身一人,方志興當然不介意就此順水推舟,將七十二絕技趁機盡數閱覽,但他此次是代表全真教前來,自然不能如此。否則一旦傳出,全真教顏面何存?而且七十二絕技雖然了得,卻也大多不過是武技罷了,對於方志興來說雖然會有些用處,卻難以助他突破現有境界,並不值得他太過看重。如今的少林寺中,真正值得方志興重視的,也就《易筋經》和《九陽真經》而已,至於其它的般若掌、大金剛拳、金剛指、金剛不壞體神功等奇功絕藝,方志興雖然好奇,卻也並未真正放在眼里。

《易筋經》是少林寺無上神功,方志興上一世便從方證大師那里見識過它的厲害,對這門功夫自然很是景仰。但此經向來不在不在藏經閣留存,所放之地又少有人知,方志興也無從可想。而《九陽真經》所在。方志興早已從原書中知道這門功夫是一位和重陽祖師斗酒的僧人觀《九陰真經》後所創,寫在了梵文《楞伽經》之中。只要用心搜尋,自然能夠找到。不過對於這門功夫。方志興其實也並沒有多重視,只是想要見識一番,並通過這次功力消耗凈盡的機會體驗一下而已,真正主修的,還是自身所練的先天功。畢竟創出《九陽真經》的僧人之所以和重陽祖師斗酒而非論劍,想來武功多半不如重陽祖師——至少也沒有必勝把握,多半是武功相當。而如今的方志興武功比之當年的王重陽隱隱還要勝過,與那斗酒僧估計也不會差了,之所以選擇修練這門功夫。純是好奇這門陽性極致的武功而已。《九陰真經》他已經修習過,確實不同凡響,而《九陽真經》能夠與之齊名,顯然也有些玄妙。方志興對陰陽之道領悟極深,對於這兩門陰陽屬性達到極致的武功,有機會自然要見識一番。

想到這里,方志興便向覺遠問起了藏經閣存書方式,以便自己查閱。覺遠在藏經閣二十多年,將此地打理的井井有條。自然對閣中圖書極是熟悉,向方志興一一介紹。

少林寺藏書極為豐富,方志興和覺遠一起逛了一圈,不但見到《阿彌陀經》、《地藏菩薩本願經》、《觀音菩薩普門品》之類流傳較廣的佛經。還有《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華嚴經》、《摩訶般若經》、《大智度論》、《中部阿含經》、《長部阿含經》等許多經文,並且有多種譯本、注解,可以說頗為豐富。方志興粗粗看了一下。知道一時難以盡覽,也無法快尋找。想起自己要盡快開始恢復功力。方志興向覺遠說道:「少林寺是禪宗祖庭,想必會留有六位祖師的經文原稿吧!大師可知這些經文放在何處?能否讓貧道借閱?」即使不為《楞伽經》中的《九陽真經》。方志興也要借閱一下禪宗六位祖師的經書原稿。自從會過薩迦班智達後,方志興便知道這些高僧即使不會武功,也必是精神修練上的大家,這些人創作經文時,有時可能會將自己的精神意志蘊含其中,可謂頗為珍貴。是以方志興即使讀過這些經文,卻也想通過參悟原稿,感悟這些人的思想道路。他如今道路已成,離這些人的境界也不過相差幾步而已,而且早已讀過經文,並不擔心自己會被影響陷入其中,是以能夠放心體悟。

覺遠心知方志興既然是貴客,想必不是觀看藏經閣中普通經文的,聽到對方要借閱禪宗六位祖師的經文原稿,也不意外,帶著方志興在書架中一一搜尋起來,還找出了許多其它禪宗祖師的經文手稿,向方志興道:「六位祖師的經典流傳甚廣,居士想必也都看過,但行思大師、希遷大師、良價大師等祖師的手稿,外界卻少有流傳,居士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細細體悟。」

方志興見這覺遠不由分說,便給自己塞過來一大堆經文,心中暗暗好笑,想道:「這大和尚還真以為我是觀看經文的了,居然這么好心。不過他說的行思大師、希遷大師、良價大師,好像也都是禪宗祖師,經文注解應該也有可觀之處,既然有機會,那就看一下吧!」因此他也不推辭,將這些經文放到藏經閣一方案上,留待細細研讀。

「大師,據說達摩祖師東來之時,從天竺帶來了不少佛經,不知寺中還存有多少呢?」方志興放好這些經文後,見其中並無梵文典籍,又向覺遠問道。

覺遠禪師聽到方志興問起天竺佛經,驚訝道:「這些都是梵文寫就,莫非居士竟也懂得?」說著又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自責道:「罪過,罪過,小僧僭越了!」說著又念了一段經文,消解自己罪過。

方志興見他如此迂腐,心中暗暗搖頭,說道:「不知者不怪,大師也無需自責!想必大師還不知道我的名號吧,貧道姓方名志興,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我全真教雖然是道家門派,卻向來推崇三教合一,以《道德經》、《般若心經》、《孝經》為本,對於佛經,可謂涉獵頗多。而且貧道和一燈大師及其自天竺來的師弟熟識,對於梵文也是略知一些,倒讓大師見笑了。」

覺遠禪師聞言,連道了幾聲佛號,心中甚是歡喜。他在藏經閣中苦讀經書,但卻一直少與人交流,更別說懂梵文的人了。因此他雖然通過自學認識一些梵文,但自己理解的對不對,卻也並不知曉。聽到方志興曾和天竺人交流過,想必梵文水平定然不凡,心中喜不自勝,想要向方志興請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