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道傷口,從他割開到現在,任何的處理都沒有用過,純粹是靠著身體的自愈力,完成的止血與修復。
這速度與效果,確實要比以前強出不少。
而且與肌肉控制、血氣修復相結合後,還能讓速度與效果更上一層樓。
「輕傷的愈合情況,我已經差不多了解,不知道重傷的愈合情況會是怎樣?」
秦少游想要再做個試驗,卻又實在狠不下那份心,只能暫且作罷,留著以後運氣不好真受了重傷,再來觀察情況,總結數據。
瞧著時間也很晚了,秦少游起身吹滅了差房里的燭火,准備回屋睡覺。
從大通鋪旁邊經過的時候,秦少游依稀聽見里面還有聲音,心頭不由一動,當即激活了【辯聽】。
就聽見之前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嘴巴肯定嚴的山道年,在對朱秀才等人講:「你們猜,我剛才去大人的差房里匯報情況時,大人在做什么?」
眾人紛紛好奇的說:
「在做什么?」
「神醫你別賣關子,快說。」
「大人這么晚了不睡覺,還在差房里面,難不成是在處理公務?」
緊接著是朱秀才的聲音響起:「要我說,大人多半是躲在差房里面看春宮書!你們是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里,被大人收繳的春宮書,少說也有四五十冊,真的是想想就心疼……」
大通鋪外面,秦少游面色陰冷。
這個朱秀才真的是胡說八道,我哪里有收繳他四五十冊春宮書?
頂多就是二三十冊!
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他,等用過了……咳咳,等新的春宮書出來被我收繳了,這舊的不就還給他了嗎?
正想著,便聽到大通鋪里面,山道年又說:「你們都猜錯了,我進差房的時候,看到了大人在拿刀割自己。」
「什么?割自己?大人是哪里想不開了?」
「神醫,大人割的是哪兒?還能給接上嗎?接上後還能用嗎?」
「想什么呢?割腕!」
「割腕啊?哎喲,大人不會是感情上面出了什么問題,要自殘吧?可是沒有聽說過大人跟誰好上了啊?」
「別看我,跟我沒有關系,我和大人是清白的。」
秦少游站在大通鋪外,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
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神醫你不是誇口嘴嚴嗎?這特么也叫嘴嚴?那你不嚴的時候,是不是要給我傳的滿城風雨啊?
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能不能盼著點我好?還問我是割的哪兒……真想讓我進宮給你們謀福利,讓你們一個個全都變成閹黨成員嗎?
還有神醫,虧你還綽號神醫,連我割的是手臂還是手腕,你都看不清楚是嗎?!
氣急敗壞的秦少游,也不進大通鋪,就在外面喝斥:
「都特么給我閉嘴,別再胡說八道了!我那是在做試驗,是在練功,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趕緊給我熄燈睡覺,要是讓我聽見還有人在嚼舌頭,就給我爬起來,去繞著城跑五圈!」
大通鋪里面的守夜人們,立刻全部閉上了嘴巴,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秦少游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但並沒有停止【辯聽】,想要看看有沒有人不聽他的話,在他走後繼續亂嚼舌頭。
他什么都沒有聽見。
看來大通鋪里面的守夜人,都很聽話的熄燈睡覺了。
秦少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回房去休息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
朱秀才一早就帶著幾個守夜人,去秋容的家鄉打聽情況。
秦少游則是在差房里,翻看朱秀才整理的綿遠縣鎮妖司近些年來的案卷,以及安沐通派人送來的縣衙文書。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
打聽情況的朱秀才回來了,臉色十分難看,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怎么了?」
秦少游放下手中的一冊文書,皺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