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在看熱鬧的崔有愧,聽到這話,身形猛地一僵。
有心想要否認吧,可偏偏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在現場。
他只能悶哼著瞪了朱秀才一眼。
朱秀才嘿嘿一笑,心說誰讓你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了要讓你的那個女紙人半夜找我,卻一直沒來,我不找機會提醒你一下,你豈不是徹底忘了這個事?
他也沒有太過分,在提了一嘴後,便走向馮彪。
朱秀才先是拿枷鎖鐵鏈,鎖住了馮彪,然後對他進行詳細的搜身,把他身上藏著的金銀、武器、符籙等等東西,全都給搜羅了出來。
馮彪瞪大了眼睛,瞪著眼前的朱秀才。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朱秀才如此會搜身?許多他自認為藏的非常隱蔽、巧妙的武器與符籙,都被搜了出來。
他現在除了衣服沒有被扒下,身上藏的所有東西,都被搜了出來。
包括一張塞在糞門里的符籙。
朱秀才是用匕首挑出這張符籙的,還捏著鼻子罵:「把符籙藏在這種地方,虧你想得出來,是跟夾帶小抄進考場的士子學的吧?」
馮彪微微愣了一下,因為朱秀才說對了,這一招他還真是跟著士子學的。
幾年之前,他曾被調去看守會試現場,結果就有一個秀才,被查出了在糞門里面夾帶小抄進考場。
這件事情,給了馮彪很大的啟發,開始了各種嘗試與練習。
朱秀才把搜出來的東西,交給旁邊的守夜人,讓他們去分析整理。
看了眼馮彪臉上的震驚與難以置信,朱秀才冷笑道:「怎么,你覺得自己藏東西的能力很強?呵呵,你這點兒伎倆,跟我們大人完全沒法比!」
馮彪聽見這話,越發的震驚。
我都把符籙藏到糞門里了,還沒發給秦少游比?難道他還能在屁股里面藏刀不成?
秦少游不知道馮彪在想什么,他冷笑著開口:「馮大人,我好心給你送禮,你不笑納就算了,怎么還要放箭殺我,放火燒我?還好我這個人,生性怕死,提前做了些小防備,不然這會兒就死了。說罷,你到底是要給誰傳信?信里的內容又是什么?竟是讓你連官都不做了,要殺掉我們跑路。」
馮彪咬緊牙關,就是不做聲。
「想要逞英雄?」
秦少游不屑的笑了一聲。
又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他也懶得再多問,把幾個跟著仇石學了蠱術、養了蠱蟲的守夜人叫了出來,又叫了幾個擅長刑訊的守夜人,讓他們先上刑,看馮彪的嘴巴能硬多久。
「我也來。」
蘇聽雨自告奮勇,躍躍欲試。
「你還懂刑訊?」
秦少游有些驚訝,這事兒沒聽說過呀。
「我不懂刑訊,但是我懂解剖。」
蘇聽雨拍了拍自己裝各種解剖工具的箱子。
「哈?」
秦少游有點懵。
你怎么比嬰鬼還要狠呢?我只是想要用刑撬開馮彪的嘴巴,不是想要肢解了他啊。
見秦少游誤會了,蘇聽雨解釋說:「我懂解剖,所以我能保證每一刀都讓他痛苦,卻又能夠避開他身上的要害,讓他就是被千刀萬剮,也不會死。」
聽到這話,不僅秦少游震驚了,周圍人看向蘇聽雨的目光中,也都帶上了幾分懼意。
刮痧刀法練到這種程度,也是相當的可怕了!
至於馮彪,更是臉色慘白。
一旁的文竹見狀,也跟著站了出來請纓。
「文師姐也會解剖?」秦少游問。
文竹搖了搖頭:「我在解剖上面的本事,可比不上小蘇師妹,就不獻丑了。不過我的醫術、法術,能夠護住此人的性命,叫他不會輕易死去。這樣大家就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本事拿出來,不必有什么顧慮。哦對了,我這里還有一些特制的葯劑,到時候可以配合法術一同使用,讓他的各項感覺大幅提升」
馮彪本來白了的臉,在這一刻又被嚇到鐵青。
他只希望文竹講的這些話,僅僅是在嚇唬他。
秦少游則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面暗嘆:這些學醫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旋即便扭頭,望向了那只盤踞在熊熊烈焰里的火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