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聽到崔有愧的話,忍不住是哈哈大笑。
他是知道原委的,擋住攔住了崔有愧,幫朱秀才解釋。
「崔師兄,你誤會了,他就是秀才,並沒有被妖鬼奪舍。」
崔有愧越發的驚訝。
「他是秀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秀才不可能見到女色送上門卻無動於衷,他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夠遇到這種好事情嗎?」
說到這里,崔有愧愣了一下,歪頭琢磨道:「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秀才不行了,所以才能無欲無求。」
朱秀才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跳著腳道:「說誰不行了?你說誰不行了?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行著呢。」
秦少游忍著笑,繼續向崔有愧解釋:
「秀才行不行,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現在是真的改正從良了。
之前在京城,他偷偷跑去給岑總旗求婚,岑總旗沒有答應,說是要考察他。
秀才一聽這話,便賭天咒地要發誓。可岑總旗說發誓沒有用,讓他去找仇道長討了個情蠱服下。結果你猜怎么的?這小子還真去了。
有情蠱在秀才的體內,他別說是沾花惹草,連春宮書現在都不敢看了。」
崔有愧張大了嘴巴,再度看向朱秀才。
「你認真的啊?」
朱秀才嘿嘿笑著,撓頭說:「當然是認真的,我以前放浪形骸,是沒有在乎的人,過的又是刀頭舔血,沒什么盼頭的日子,自然是能快活一天算一天。
但是現在不同了。
我跟著大人一路升官,又遇到了小青,就想著要成家立業,給咱們老朱家添個香火。
有了這個念頭,自然是得收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過日子。畢竟咱們這些廝殺漢,能討得婆姨不容易,得捧在手里當寶才行,可不能讓人傷心失望。」
說完這番話,朱秀才又看向秦少游,狐疑的問:「大人,您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找老仇要情蠱的時候,都沒有告訴他實情,而是編了個借口……」
秦少游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鬼鬼祟祟去找岑總旗的時候,我就偷聽上了。那什么,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八卦,是怕你萬一惹惱了岑總旗,我好及時過來幫你解圍。」
辯解了幾句後,秦少游又接著感嘆:「我本以為,你會被臭罵一頓,沒想到岑總旗居然給了你機會,也是她頭回做人,心太軟,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朱秀才想罵他不要臉,居然偷聽別人秘密,還裝的一副好心的樣子。
但是考慮到打不過,最終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崔有愧在確定朱秀才是認真的後,也感嘆道:「我只聽過風塵女子從良,沒想到你一個老色批也有從良日。但你與小青,一個是人一個是蛇,連品種都不一樣,能有後嗎?」
朱秀才對此卻是毫不擔心,信心十足地說:「這個無須擔心,許仙的例子可是擺在了前面的,我難道還不如他?」
崔有愧冷笑:「許仙可是大夫,能自己給自己配葯……」
隨後恍然,一拍額頭道:「哦,我明白了,你難怪要找仇師弟討蠱蟲,卻是這個緣故。」
朱秀才再度跳腳:「蠱蟲是幫著我朋友討要的!」
崔有愧冷笑著問:「哪個朋友?姓誰名啥哪里人?」
「這……」朱秀才頓時啞口了。
好在這時候,廟門口的那幾個女鬼幫著他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