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姥姥怒視著眾人，口中瘋狂的叫囂著：

「呸，休想本尊會告訴你們，我們在最初吃下肉丹後，只是變作了嗜血的妖鬼，直到一個多月前，神君對我們的考驗結束，方才降下神恩，讓我們就近找到荒廢的神廟吞噬，從而獲得了神權神職，成為了土地、山神、城皇一類的地方神……

啊啊啊，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到底是對本尊施展了什么邪術？我明明不想說這些話的，為什么我的嘴巴會不受控制？咦，這會兒怎么又恢復正常了？」

土地姥姥在吃下肉丹，變成瘋神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老太太，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真言術，更想不到有人的舌頭竟是如此靈活，叫人欲罷不能，不由自主的就要聽其擺布。

她這會兒，只當自己是中了邪，心中不禁是越發的恐懼與慌亂。

秦少游等人沒有理會土地姥姥的驚呼和質問，只是在琢磨著她前面講的那番話。

土地姥姥他們在吃下了肉丹後，首先變作的是妖鬼之物，這點倒是與蜀王世子吃了『仙丹』後變作僵屍，很一致。

如此看來，若非蜀王世子折騰出來的動靜太大，被他們以及葉知秋、岑碧青給盯上、除掉，拖到今時今日，說不定也能像土地姥姥一樣，竊取到周邊荒廢無主的神權神職，成為地方神。

一個害人的僵屍變成地方神，卻不會庇佑這方生靈，而是繼續害人……這種事情，想想就很諷刺。

不過，從土地姥姥他們成功竊取神權神職，成為地方神的經歷來看，血月中的瘋神倒是沒有欺騙建武帝。

吃下他給的『仙丹』，確定有機會成仙成神。

只是副作用比較大。

「一個多月前，正是青塘龍脈被『明天見』和尚給摧毀的時間……」

秦少游摸著下巴，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看來，不止是建武帝在祭祀血月中的瘋神，『明天見』和尚同樣也在暗中祭祀。

一個多月前，他在摧毀了青塘的龍脈後，就獻上了一部分青塘國運與龍脈給血月里的瘋神。

否則不可能這么巧，讓血月里的瘋神，恰好在那個時間段里，再度恢復了一些實力，將這些吃了他血肉變作妖鬼的人，全都給『度』成神！」

眾人一番琢磨，紛紛點頭，都很認同秦少游的這個猜測。

至於土地姥姥說的什么神君考驗，他們才不相信。

血月里的瘋神，巴不得盡早在人間多扶持起一些效忠於他們的勢力，好為他們帶去更多的血食、靈魂。

所謂的考驗，不過是營造自己神秘強大的謊言罷了。

秦少游等人抓緊時間，繼續盤問土地姥姥。

沒辦法不抓緊。

朱秀才那貨，為了維持真言術，已經把自己憋的是臉色發白、冷汗直流了。

若是拖得太久，只怕他真的會虛脫而亡，到時候，秦少游等人還要給他扶棺送屍，哪有這閑工夫啊。

崔有愧看到朱秀才的模樣，忍不住吐槽：「還說你向仇師弟討要蠱蟲不是為了自己，瞧你這模樣，已經虛入骨髓了。」

朱秀才恨得直咬牙，若不是要全力維持真言術，早就跟崔有愧對噴起來了。

秦少游他們連著提出了好幾個問題，可惜土地姥姥只是血月中那些瘋神在人間投資的一個小小工具人，知曉的情況並不多。

不過，秦少游他們結合問到的線索，以及此前掌握到的部分情報，還是分析出了好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