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城皇廟里,秋容幫著秦少游用搜集來的磚瓦土石,搭建起了一個臨時的烤爐。
別看材料用的粗糙,可是這烤爐該有的功能都有,效果一點兒也不比別處的差。
只能說,秋容在秦少游的手底下,將廚房里的本事,鍛煉的是越來越好了。
「做的真不錯。」
秦少游繞著烤爐走了一圈,看的不斷點頭,並朝秋容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誇贊。
秋容臉皮博,被誇的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表示沒有什么。
秦少游拿出禍斗皮,將禍斗喚了出來,先給它吐了一口濃郁的血火,然後讓它鑽進烤爐里去,先把爐子給熱起來。
同時秦少游拿出旋龜殼,讓龜將令噴水把它清洗了一遍,然後放在地上,使光滑的一面向上,充當和面用的桉板。
看到這一幕,朱秀才、崔有愧等人都知道,自家大人這是要做新菜,紛紛圍了上來。
在下河村那邊的妖鬼被清剿干凈後,秦少游他們就返回了城皇廟。
既然下河村的人不知好歹,他們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跑去幫著那些不辨是非,懷念邪神的村民治傷療病。
反正有陰兵圍住了下河村,里面的人也跑不掉。
等當地鎮妖司的人趕到,便交由他們去審理,看看這些村子里,有哪些人曾經為虎作倀,幫著土地姥姥殺人害人。
崔有愧搓著手,一點期待的問:「大人,您這是又要做什么好吃的?有沒有我們的份啊?」
相比崔師兄的直接,朱秀才就比較會說話。
「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幫忙打下手的地方嗎?盡管吩咐,我什么活兒都能干。」
兩人講話的方式不同,也遭受到了不一樣的待遇。
崔有愧剛把話講完,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和殺氣襲來,扭頭一看,背簍里面的祖師像,正橫眉豎目的瞪著他。
雖然沒有張嘴講話,可崔有愧卻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祖師爺在罵他:「豎子,怎敢與我搶食?」
「……」
崔有愧一臉無奈。
你說這祖師爺,怎么就如此的護食呢?難不成是屬狗的?
腹誹歸腹誹,崔師兄在被祖師爺瞪了後,也只能乖乖認慫,干笑著說:「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祖師爺,您老笑一下啊。噢,我忘了,您是木頭疙瘩,笑不出來……」
話還沒有講完,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從祖師像里傳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崔師兄。
只聽『嗖』的一聲,崔師兄就飛了出去,被倒吊在了破廟門外的一顆老歪脖子樹上。
朱秀才見狀,縮了縮脖子,心道好險。
這時候,一陣馬蹄聲從廟門外傳了進來。
緊接著,被倒吊在了老歪脖子樹上的崔師兄,厲聲呵斥道:「你們是當地鎮妖司的守夜人?見到了上官,為什么不敬禮?看什么看?沒見過上官被吊在樹上啊?一點兒禮數都不懂!」
馬和尚與朱秀才聽見這話,齊齊扭身走出城皇廟。
果然是看到了一隊守夜人,正在城皇廟的門外,好奇的打量著被倒吊在了老歪脖子樹上的崔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