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老鼠見到貓的膽小模樣,哪里有什么聖上的威嚴?
這要是讓其它四國百官民眾見了,非得笑死不可。
不過也不能怪罪於小女孩,本來從小無憂無慮,忽然被拉上來登基為帝不說,還要面對眾多敵人的窺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存在左右,一不小心說不定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樣大的壓力,別說是個九歲小女孩,哪怕是個行成人禮了的男人,也很難承受得了。
而且入宮一年來,宋昭昭再沒見到家人一眼,每日住在這陰森可怖的皇宮大內,周邊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同齡人與知心人,還要忍受逆滄海「欺君犯上」的姿態,換一個人也沒法做到比她更好。
至少她還只是哭鼻子,沒有在地上撒潑打滾。
嗯,說起哭鼻子,逆滄海這走進了來什么話也沒說,小女孩鼻子一抽一紅,兩眼就淚汪汪了。
逆滄海頓時無語了,他這前身到底有多么可怕啊?這話還沒說呢,就把小皇帝給嚇得哭了起來?
他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的逆滄海,只覺得有點尷尬,特別是兩邊的女官目不旁視,仿佛什么也沒看見一樣的姿態,就令他更是有點無語了。
這氣氛真是……超出他原來的想象啊。
「參見陛下。」
行了個不大標准的禮,逆滄海話語一頓,立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話說換做真正的逆滄海在此刻,應該會以什么話來對付呢?
還沒等他從記憶內搜尋出來,那邊的小女孩就鼻子一抽一抽的,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免、免禮。」
「咳咳,這個……陛下,你鼻涕流出來了。」
糟了!
逆滄海話一出口,頓知不妙。
光看左右侍立的兩位女官也一改先前面無表情的神色,忍不住以疑惑地眼神看來時,逆滄海就明白說錯話了。
干脆破罐子亂摔,誰敢質疑本督?本督乃大楚緝查司督主,敢質疑的人就去鎮撫司大獄內走走。
「看什么看?還不趕緊幫下陛下?」
逆滄海神色一正,兩旁的女官不敢多言,連忙拿出蟬紗錦綉手帕,輕輕為小皇帝擦拭鼻涕。
這場景……
我的天,要忍住不笑簡直太難了。
難道以前的逆滄海本人,就是要經常面對這種情形嗎?
老逆,你能忍住不笑真是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