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最危險的第一關(1 / 2)

精武門 格斗家 3647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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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孫祿堂進入建築物,王至道發現這個地方像個體育場,靠近圍牆的是樓一樣的迎賓室,按照八卦方位排行,每一方至少有六間,加起來至少有四十八間,每一間的大小足夠容得下十個人居住。而迎賓室外,全是看台,座椅全是石雕的,精美別致,上面還雕刻了不少的奇珍異獸,雕刻的水平至少是大師級的,要是能遺留在後代,保證會被國家視為珍貴的重點文物遺址保護著。

位置中心的武聖塔建造得是完美雄壯,第一層塔光是圍度至少有一百多米。每一根材料看起來都是精心挑選的,不但耐久,而且很結實,足夠抵抗武術高手的拳打腳踢。除了第一層之外,上面的六層都沒有窗和和門,中心是個小房間,而邊緣是用四根粗大的柱支撐起來的,只要坐在看台上,即能看得到塔里面的情況。

目前看台上至少坐了一百多個人,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武聖塔的第六層,那上面正有兩個人在殊死搏斗。

王至道很詫異的瞧著武聖塔第六層,對孫祿堂道:「我還以為武聖塔是封閉式的,沒想到會是開放式的,這和打擂台沒什么區別嗎?」

孫祿堂道:「武聖塔以前是封閉式的,不過清王朝接收之後,讓工匠拆掉了武聖塔的牆壁,並建了這些看台。因為清王朝的權貴皇親們都想親眼看到闖關者闖關,他們將這當著娛樂消遣之處了,以前還有不少的權貴皇親們拿闖關者賭博呢!」

皺了皺眉頭,孫祿堂盯著第六層激斗的兩人道:「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修練到這種地步,真是難得,看來他這十年下了不少苦功。不過可惜,他仍然不是第六層守將甘默然的對手,看來今年沒有我的事了。」

王至道瞧著在武聖塔第六層斗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好奇的問道:

「孫老先生。那個闖關者是誰啊?他好厲害的拳腳,看起來已經不在李敘文之下了。」

孫祿堂微微一笑道:「他是尚雲樣,『單刀』李存義地大弟,實力的確已經接近李敘文,不過比李敘文還是差了一點點。」

原來是薛點的大師兄尚雲樣,沒想到他也來到這個武聖島,看來十年一屆的武聖大會的確是真正頂尖高手的雲集地。

王至道仔細的打量著尚雲樣和他的對手甘默然,只見尚雲樣雖然身體較矮。但是肩寬體厚,一對腿是粗壯勁健,一對肉掌繭皮厚厚,和肌肉緊連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兩塊鐵板。表面看來尚雲樣是屬於很有力量地那種拳手,但是尚雲樣的進退之間的步法卻極速,這種速和薛點鬼魅般的速不同,尚雲樣的是雷鳴風動的,他的攻擊動作是雷霆萬鈞、剛猛無比。尚雲樣的形意拳雖然學自李存義,但是卻曾經在師祖郭雲深的身邊呆過一段日。受郭雲深影響很深。而且他還跟董海川出名的弟程廷華學過八卦掌地奧義,雖然先天不足卻以驚人地毅力幾十年如一日的苦練,終於形成了風格獨異的「尚式形意」拳法。成為形意門中目前無人能出其左右地頂尖宗師級高手。尚雲樣和郭雲深一樣擅長「半步崩拳」,當年郭雲深號稱「半步崩拳打遍天下」,這個稱號在郭雲深去世之後即落到了尚雲樣的身上。

靜如處,動如脫兔,身如弓拳如箭,每一擊均雷霆萬鈞,這是尚雲樣給王至道的第一印象。王至道相信,要是換了自己和尚雲樣打,只怕不出三招就得落敗,如果挨一下尚雲樣的拳頭。估計跟挨了李敘文的鐵掌沒啥分別。但是尚雲樣的對手卻從容不迫的將尚雲樣的拳頭接了下來。

尚雲樣的對手甘默然是個穿著道士服裝的人,身材比尚雲樣高半個頭,但是卻清瘦許多,雖然長著很長地山羊胡,但是胡和頭發都烏黑油亮,沒有一根白的,臉上的皮膚是光滑紅嫩,這讓王至道看不出他的年紀,不過從這個甘默然充滿著人世滄桑的眸看來。估計他的年紀不會低於六十。

甘默然的打法很有太極拳的味道,身體好像柔若無骨,如風吹楊柳一樣搖擺不定,卻恬到好處的避開了尚雲樣地每一下攻擊,尚雲樣的每一擊只是從他身體邊緣擦過,硬是打不中他。令王至道吃驚的是,甘默然雖然守多攻少,攻擊也只是用掌,但是他每一掌的攻擊卻隱隱約約的發出雷鳴之聲,隨著肉掌的擊出,身體每一個部位似乎都在瞬間顫動,好像是電擊效應,將身上每一處的力量都抖到了肉掌之上,激發出雷鳴一樣的聲音。

尚雲樣跟郭雲深學藝時,郭雲深曾經教過他「丹田氣打」的功夫,尚雲樣苦練十年之後,軀體有如充氣輪胎一樣抗打。據說曾經有一個能一腳蹬斷鐵柱的硬功高手找尚雲樣比試,尚雲樣只是以「三體式」站立,不還手的任由那個硬功高手在肚上蹬了一腳。結果,那個硬功高手非但沒有蹬動尚雲樣分毫,反而被尚雲樣肚發出的極強的彈擊力震斷了腿骨。由此可見尚雲樣的抗擊能力之強。

可是尚雲樣此時卻似乎對這個甘默然能發出雷鳴之聲的「五雷掌」

有點畏懼,見到甘默然出掌即選擇避開,根本就沒有硬挨一擊再趁機反擊的念頭。由此王至道猜測,甘默然的「五雷掌」並不是任何的抗擊功夫能抵抗得住的,有可能挨一下就喪失了戰斗力,尚雲樣想必深知這一點,故對甘默然的攻擊堅特選擇閃避。

孫祿堂看了半響,點頭道:「十年不見,這個甘默然的修為又進了一個台階,如果換了十年前的我,可能會不是他的對手。尚雲樣想擊敗他,難度大了一點。王至道,看來你的運氣不佳,今年武聖塔的守將還是上屆的那一批人,十年的磨練,已經讓他們的實力都上升了一個台階。可以這么說,今年武聖塔守將們的實力是武聖大會歷屆強大地一屆,對於闖關者。今年是歷屆武聖大會難闖關的一次。」

王至道聞言笑道:「難度高好啊,那能真正的體現我的水平。

孫老先生,依你來看,我能闖上武聖塔第幾層?」

孫祿堂看了他一眼,道:「第三層吧,相信你應該有實力離開這武聖島!」

「只是第三層?」王至道心中不服氣的道:「孫老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我會證明你是錯的,我絕對會打上第六層!」

孫祿堂大笑道:「不錯。你還算是謙虛,沒有說要打上第七層!」

一聲悶哼,卻是孫祿堂身邊的那個叫做工博的弟忍不住對王至道說道:「你地師父霍元甲先生也不過闖上了第五層而已,你難道還能比你師父厲害?太自大了吧?」

「這不是自大,只是自信。我現在的實力,比起師父去世之前,或許還差了一點,不過我相信,多一年,我就能超過師父。十年之後。

我就有資格闖武聖塔第七層,向孫老先生挑戰!」

「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太不尊重自己的師父了!」工博大慨是第一次遇到敢公開說自己比師父要強的。不由瞠目結舌。在工博看來,師門永遠是大的,就算門下弟的功夫練得再出色,也不能說超越師父,否則就是不敬。萬一讓師父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將他逐出師門。青出於藍這種話只能是師父稱贊弟的用詞,絕不是弟用的。敢公開說自己青出於藍的弟,不管他有多出色,也會被視為對師父不尊重。

王至道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搖了搖頭。嘆道:「這位工博兄,冒昧問一句,你目前地實力比起孫老先生如何?」

「當然不及師父地千分之一!」工博一臉自豪的回答道。

「要是十年之後呢?」

「……一樣不及師父的千分之一!」

「如果你收了徒弟,你認為你徒弟以後地實力比孫老先生又如何?」

「可能連師父的萬分之一都不如!」工博一點也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王至道嘆道:「孫老先生的實力在武術界可以說是一條盤旋九天之上的神龍,如果他的徒弟變成爬行於地的蛇,徒孫變成藏於地下蚯蚓,那樣孫老先生的臉上會有光彩嗎?只會感到丟臉而已。工博兄,你難道真的認為。一代不如一代比弟能青出於藍有光彩?」

「這……」工博的表情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另兩個弟的表情各異,變堂和工博一樣地瞠目結舌,而慕俠則是一臉深思的瞧著王至道。

王至道一臉自豪的道:「我的思想和你們不同,我認為真正的尊師之道是努力的超越師父,比師父強,這樣能證明師父教導有方。因為一個真正的師父,都是希望自己的弟能青出於藍的;唯恐弟地能力比自己強的師父絕對不是好師父。我相信如果我真的超越了師父,師父在九泉之下,一定是很欣慰的。而且我也相信,孫老先生也是希望他的徒弟能超越自己的。對吧,孫老先生?」

孫祿堂大笑,對徒弟們道:「你們聽到了嗎?工博,變堂,這是真正的好徒弟啊!如果你們的心態能像他這樣,以超越我為目標,我孫祿堂這輩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工博和變堂聞言一臉惶恐,忙低頭道:「師父,弟只怕會讓師父失望了。」

孫祿堂嘆息的搖了搖頭,知道這兩個弟受到傳統的尊師之道影響太深,一時之間很難改變他們的思想。於是即問慕俠道:「慕俠,你並不算是我的弟,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是怎么樣的?」

慕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毅然的抬頭道:「孫老先生,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只有超越自己的師父,是真的尊師之道,能體現自己的價值。我決心了,以後我會以超越師父,甚至超越孫老先生你為人生的目標!」

孫祿堂再次大笑,看了看王至道和慕俠,又嘆息道:「可惜了,你們兩個都不是我的弟。」

王至道看著這個叫慕俠的青年人,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一個人來,問道:「這位慕俠兄是不是姓韓?」

慕俠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韓慕俠,小兄弟認識我?」

王至道「呵呵」笑道:「不認識,張占魁先生的大弟,我只是聽說過而已。」

「祿堂,你們在談什么這么開心?能否說說讓我這個老不死的也開心一下?」

只聽一聲笑聲,有一行人向這兒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位是看起來已經年近八十地老者,穿著色彩鮮艷的長袍馬褂,頭戴著帽,後面還拖著一根灰白色的大辮,看來應該就是之前孫祿堂和木守衛談起的成親王了。

在成親王身後,跟隨著四個如清宮太監一樣的隨同,謙卑的樣好像是奴。唯一不同的是一個長得極為粗壯高大的中年漢,一對眼睛有如虎目,顧盼自雄。看來必是那個來闖武聖塔第六層地札木克將軍了。王至道從他的體格和走路的姿勢猜測他必是個摔跤高手。

孫祿堂對成親王拱手道:「成王爺,看到你還老當益壯。不減當年。我孫祿堂很欣慰啊!」

「老了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下一個十年!」成親王嘆了口氣,一對老眼瞧見了王至道和他身後的鄔心蘭、周蝶兩女。愕了一愕,有點痛心疾首的樣指著王至道對孫祿堂道:「祿堂,這位也是你的徒弟嗎?有女性在場,還公然**著上身,真是世風日下啊!看來現在的年輕人,受到洋人的那些奇怪的思想影響太深了,越來越不怕傷風敗俗了啊!」

王至道聞言,瞪了瞪這個成親王,暗想老又不是女人,**著上身又有何傷風敗俗了?你這個老頭也未免太迂腐了吧?

孫祿堂笑道:「成王爺別誤會。這位小兄弟是我兒的朋友,他只是遇到海難,衣服破碎不能穿了而已。這兩個姑娘是和他同舟共濟,避過了海難地紅顏知已。他們是無意之中來到了這個島上地。」

「噢,無意來的?」成親王一臉狐疑的打量了王至道和兩女一遍,道:「就算是無意來地,也要遵守武聖島的規則,這是老祖宗定下的,不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