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1班畢竟是第一個,搶了先機。
偌大食堂排個小隊就能打飯的感覺不要太好!
遲濤看著餐盤,感嘆:「要是天天這樣該多好。」
尤成啃著甜筒打擊他:「又不是天天都上體育課。」
程逸灝很樂觀:「總比上初三強啦,還有美術、音樂和電腦課呢!」
謝歲辰坐在柏以凡對面,夾起一塊土豆,抬頭。
柏以凡瞥了他一眼:「你要說什么?」
一起吃飯的男生都看過去。
謝歲辰:「其實今天做操的時候,教導主任的意思是,九月的美術課、音樂課和電腦課都拿來學做操。」
眾人:!!!
「真的假啊!」
「不敢置信!喪心病狂!」
「班長快說你聽錯了!」
謝歲辰安撫:「還在商量,我看體育老師都是不願意的。」
事實卻比預期的糟糕。
可以偷懶的幾門小課都被占用學做操,整個九月,高一的美術、音樂和電腦停課,勻出四節課。每個星期學生上四節體育課。而因為體育老師不夠,多出的兩節課,則給學生自習了。
為了鼓勵學生學習廣播操,高一年級還宣布要搞廣播操比賽。
比賽定在9月30號——十一放假前一天。
這時十一已經是七天假了,市一中高一高二放五天。雖然少了兩天,但大家還是很期待。而且下午廣播操比賽,不要上課。
這天早讀,所有人好像被打了雞血。英語老師要默寫課文都沒打壓下全班的亢奮。
直到第一節化學課,化學老師夾著課本、備課筆記和一大卷試卷進了教室。身後跟著的朱樂勇抱著更多的卷子。
全班剎那安靜了。
白花花試卷好像炸彈,轟得所有人清醒過來。
「五天假呢。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懂不懂?」化學洪老師誨人不倦,「也不多,五份試卷給你們緊緊神兒,別總想著玩。再把習題冊金屬化合物那章節做了。」
第二節課,物理賈老師來了,賈老師笑眯眯:「要放假啦,我給大家布置一點點作業。」
的確是一點點,只有兩份試卷。但全是解答題。
做完操,英語老師和生物老師來布置作業,給假期試卷添磚加瓦。
第三節課,歷史老師來了。歷史老師姓厲,好在不是個厲害的角色:「沒試卷,有一份九月的學習講義,大家回去背上,回來我會抽背的。」
第三節課下,政治老師送來一份背誦講義。
第四節課數學課。
章老師進班:「我聽尤成說你們作業特別多?」
眾人升起一絲希望:「是!」
章老師:「那就好,我就不怕單獨被你們罵了。」
眾人:……
一整個上午,同學們收獲無數作業。但第四節課鈴聲響起來時,眾人還是歡快的。
謝歲辰站起來提醒:「大家下午不要忘記穿迷彩服。」
下午沒課要廣播操比賽,在眾人心里這已經算是放假了。
比賽是下午一點半開始。中午吃完午飯,柏以凡回到宿舍,開櫃子拿出迷彩服。
集體活動要統一著裝,但今年的校服還沒發,陳老師就說穿迷彩服好了。
柏以凡把迷彩服放在書桌上,收拾床鋪。依舊是被褥床單全部收拾好。作業和書本塞進單肩背包。
尤成進門看見柏以凡收拾,問:「凡凡,你知道今天什么時候可以走?」
柏以凡:「比賽完開個班會就可以走了。」
尤成就說:「打掃衛生啦,打掃衛生啦,中午打掃完咱們開完班會就不用回來了。」
宿舍其他人都在,幾次放假之後,大家摸出經驗了,只要放假都是要檢查衛生的。
宿舍里除了朱樂勇都自覺地站起來。
柏以凡只當朱樂勇不存在,拿了掃帚掃地。
大家一起打掃完宿舍,柏以凡出去了。他去了趟高二男生宿舍,去找柏可非。
開門的是王遠廣墩兒同學——王遠廣也選了文科,和柏可非依舊同班同宿舍。
王遠廣笑:「凡凡來啦!你哥還沒回來,你等會兒他唄。」
柏可非決心考導演之後,發現自己各種才能奇缺,除了考試似乎什么都不會。於是開啟漫漫征途。不但要看的各種考試書籍堆成山,還跟著市一中的美術生一起學素描。
這貨已經三個星期周末沒回家,柏以凡每周回家前來給柏可非拿臟衣服,回校後再給他送溫暖帶干凈衣服和零食。
柏以凡:果然是超級無敵大·麻煩!煩得要死。
因為每周來報道,柏可非宿舍的人全部認識柏以凡了。
柏以凡一一問好,走到柏可非的書桌前坐下。
柏可非書桌上放著一個大包,里面亂七八糟塞著臟衣服。書櫃上則放滿了各種書,導演、編劇、演員這類的,還有《柏拉圖如是說》、《附錄和補遺》和《夢的解析》。
王遠廣從床底下拖出一箱冰紅茶,拿出七瓶,同宿舍的一人一瓶,又遞了兩瓶給柏以凡,
王遠廣說:「弟弟啊,不是我亂說,你哥現在天天早起晚歸,勁兒勁兒的。知道的他這是要去考導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要去拯救地球了。」
柏以凡特贊同:「誰讓他笨呢,還好勤能補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