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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柏以凡泡在浴缸里，把謝歲辰當墊子倚。

謝歲辰給他揉頭發，揉了一腦袋泡沫。

柏以凡低頭看水里模糊的倒影，造型奇特，如此搖滾。

柏以凡撲騰了幾下才翻過身，和謝歲辰面對面：「螃蟹來來來，我也給你揉腦袋。」

謝歲辰：……

柏以凡給謝歲辰揉了更多泡沫。

柏以凡：……為嘛還是這么帥？

柏以凡哼哼唧唧：「好吧，就算你老了，大概也是個老帥哥。」

這話沒頭沒腦，謝歲辰卻樂：「你老了，也是……」

柏以凡吊起眉毛：「嗯？」

表情很霸氣，可惜沒穿衣服，整體效果略詭異。

謝歲辰笑意不減：「也是男神。」

柏以凡心滿意足：「魅力無窮沒辦法，市一中有史以來最帥的校草都被我俘虜了。」

謝歲辰拿了花灑，給柏以凡沖腦袋上的泡沫。

柏以凡閉上眼，追憶往昔：「某校草吧，跑5000米，最後快要跑不動，多虧我站在終點。」

謝歲辰：「美色當前。」

柏以凡得意：「某校草吧，還偷偷給人送鋼筆。不過挺好用的。」

謝歲辰詫異。

柏以凡開心繼續：「某校草吧，拐彎抹角送了塊手表。這個我要批評你，你怎么能把手表放在一堆禮物里？沒了怎么辦？」

謝歲辰：……

謝歲辰拿著花灑：「本來是想單獨給你的。可後來湯小柳來了，不想給了。」

因為湯小柳的一個蘋果，又失望又難過。

但曾經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情，其實還是有觀眾，而且也有了結果。

謝歲辰：「我以為你都不知道。」

「剛開始當然不知道你把手表放禮物堆里，要是知道搶也立馬搶過來。」柏以凡理解點偏差，「可後來還是到我手上了，實在是魅力太大，手表都擋不住。這是什么？這就是緣……噗……水！」

謝歲辰停下手里的動作，把花灑放到一邊去，關了水龍頭：「緣水？」

柏以凡抬頭，睜開眼：「水都跑到我嘴里去了。」

謝歲辰：「魅力太大了，水都擋不住。」

柏以凡：……

居然無言以對！

柏以凡拿起花灑要報復，謝歲辰卻沖他笑。

柏以凡：……犯規！

柏以凡抵抗美色，拿了花灑給謝歲辰沖了腦袋上的泡沫，順便潑了謝歲辰一臉的水。

干完壞事，柏以凡一本正經：「你也是很有魅力的，水擋不住。」

謝歲辰擦了擦臉，逃離戰場，從浴缸里站起來：「是擋不住，還有人偷偷親我來著。」

柏以凡：……

柏以凡：「誰？誰敢啃你！」

謝歲辰拿了毛巾擦水：「你啊，過生日的時候是你啃的吧。我早上起來嘴里有酒味。」

柏以凡：……靠。

福爾摩斯·蟹。

柏以凡裝死。

「快起來，皮會皺的。」謝歲辰穿上睡衣，拉柏以凡，柏以凡賴在浴缸里不動。

謝歲辰想了一會兒：「高二的時候還引誘我私奔來著。」

柏以凡一怒站起來：「私奔你六太爺，你家私奔專往家里跑？」

謝歲辰拿起浴巾把柏以凡裹起來，順毛：「不是私奔，是我特別想和你回家……」

說到這兒停下了。

謝歲辰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去柏家了。

柏爸對謝歲辰怎么樣，謝歲辰對柏家又是什么感情，他倆心里都清楚。可柏爸雖說同意了，但同意不代表不傷心，只是傷心自己吞下，想讓柏以凡和謝歲辰都好好的。

謝歲辰滿心都想要柏以凡，但不影響他對柏爸有愧疚。

況且柏媽是個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

柏以凡拿著浴巾擦腦袋，把臉都悶住一起揉了揉。

揉完，柏以凡對謝歲辰說：「咱倆好好過。出息了孝敬爹媽，總有天我把你大大方方帶回家去。然後對所有人說，這是我家螃蟹、男朋友、對象、家屬、另一半。住一起睡一起，過一輩子的那種。」

說完，柏以凡站在浴缸里，濕漉漉的爪子撈過謝歲辰，狠狠親了一口。

親完：「總會好的！」

謝歲辰點了點頭。

柏以凡爬出浴缸，穿好衣服。謝歲辰似乎還是在想事情，站著不動彈，神游天外。

柏以凡：「biu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