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莫仲暉,你愛上我了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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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逃到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掬了把冷水拍打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這就是相親的模式,不談過去,只談條件。可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去迎接一段新的感情,面對對方的真誠,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冷靜下來,她打算回去找個借口離開。

從洗手間出來,手腕突然被人緊緊扣住,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下一秒她被人重新帶回了洗手間。

「常梓飛,你怎么在這里?」她驚叫道。

常梓飛手一動,落了鎖。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常梓飛,你別亂來,這里是女衛生間。」

他薄唇輕啟,冷冷的問,「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誰?」

安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是,就是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他的嘴角勾了勾,嘲諷的說道,「莫仲暉他知道你來相親嗎?他一個人無法滿足你,你急著來找備胎是嗎?」

安暖眉頭皺了皺,不悅的說道,「常梓飛,你在說什么呀?」

「要找備胎為什么不找我?我還比不上那個老男人嗎?」

安暖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常梓飛,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清楚吧,我和莫仲暉沒有任何關系,我今天的確是來相親的。你都要跟江倩柔訂婚了,還不允許我嘗試新戀情嗎?」

常梓飛怔了怔,一臉痛苦的神色。

「常梓飛,你別在我面前表現得跟個情聖似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你們所謂的愛就是愛女人的身體,哪個女人能夠滿足你,那就是愛。常梓飛,我看透你了!」

安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開門離開。

常梓飛卻突然制止了她的動作,用力拽了一把,將她抵在了門上,瘋狂的吻侵襲而下。

安暖被吻得措手不及,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背上。常梓飛也變得不在溫柔,幾乎啃咬般吻著她的紅唇。

也許是里頭動靜太大,外面有人在敲門。

安暖嚇壞了,用力一口咬破了他的唇,鮮血在兩人的嘴里蔓延。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響,常梓飛這才放了她,兩人的嘴唇都破了,常梓飛卻樂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流血的嘴唇,調侃道,「暖暖,我倒想知道,你跟你的相親對象怎么解釋,這里流血了。」

安暖甩手一巴掌,毫不遲疑的甩在他臉上,清脆的聲響讓他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常梓飛,我越來越討厭你了。」

打開門,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江倩柔。

看到他們,江倩柔整個人都怔住了,臉色鐵青,視線在兩人紅腫的嘴唇上流連,「你們……」

安暖懶得解釋什么,跑著離開了現場。

回到飯桌,她一直用手擋著。

唐飛很是紳士的問道,「安小姐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怎么去了這么久?」

「是啊,我有些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了。」

「那我送你。」

他喚來服務員結賬。

兩人一起走出餐廳,安暖停下了腳步。

「安小姐,我的車在那邊。」

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唐先生,你是一個很優秀很紳士的人,只可惜我現在還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一般人是無法接受的。」

「什么過往?我可以接受,從看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你,溫柔,安靜,我就喜歡這樣的女孩當我的妻子。不管你有怎樣的過去,我一定能接受。」

「我坐過牢。」安暖平靜的打斷他。

男人徹底怔住了。

「唐先生,就這樣吧,我相信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這一回,男人沒有挽留她。

安暖一個人走在寒風中,夜色里,昏黃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越發的落寞和孤寂。年少時犯的錯,注定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作為代價。

另一邊,江倩柔第一次歇斯底里的質問他,「你們兩個剛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常梓飛就那樣站在女洗手間門口,一言不發。

她拳頭用力捶在他胸口,沙啞的聲音幾近咆哮,「你說,你們做了什么?這么長時間,你連碰都不碰我,卻在公眾場合跟她接吻做ai,你那么喜歡她,那么討厭我,為什么還要跟我在一起。」

常梓飛輕輕推開她,冷到極點的聲音低低說道,「接受不了就分手吧。」

說完他徑直離開。

江倩柔朝著他冷漠的背影嘶吼出聲,「你做夢,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分手,就算用綁的,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她安暖,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不配跟我搶男人。」

——

安暖回到家給艾莉打了電話,抱歉的話正要開口,艾莉卻先開了口,「暖暖,真對不起啊,我沒有把你的情況跟我表弟說清楚,他沒有讓你難堪吧。」

「沒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暖暖,你千萬別這么說,我表弟就是眼高手低,所以才找不到對象,他還敢嫌棄你坐過牢,你還沒嫌棄他一大把年紀呢,下次見到我肯定得好好說說他,太不像話了。暖暖,你也別難過,艾莉姐下次給你找個更好的,把我表弟給比下去的那種。」

艾莉安慰人的方式與眾不同了些,可安暖能夠感受到,她是真心待自己的,她絲毫不嫌棄自己的過去。

後來,躺在床上,腦海里滿是常梓飛那張氣勢洶洶的臉,還有他那霸道的吻。

曾經,她一直在想,倘若當年沒有遇見莫仲暉,她和常梓飛是不是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帶著兩家人的期盼和祝福。也許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事情早已偏離了軌道,再多的假設,再多的預想都失去了意義。

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今天她大概又攤上麻煩了吧,江倩柔不知道會把她想成什么樣的女人,也不知道會用什么樣的招數來對付她。

眼看著凌晨的鍾聲已經敲響,安暖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在這樣的深夜里顯得有一絲絲的詭異。

是華宇的號碼,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存上了。

電話接通,那頭的聲音顯得很嘈雜,華宇尖銳的聲音響起,「嫂子,你快來救救我哥吧,你再不來,他就要喝死了。」

「華宇,我不是你嫂子,你找錯人了。」

「你是安暖對不?是就對了,我要找得人就是你。我真不知道,哥今天發什么瘋,把我拖到酒吧喝酒,喝就喝唄,我舍命陪君子,可這廝往死里喝,現在吐得膽汁都出來了,還在拼命的灌自己,你快來勸勸他行不,我看也就你能勸動他了。」

安暖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蹙,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沒辦法,你找江倩柔。」

「找她有屁用,江倩柔在他心里連個屁都不算,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哥心里的人是誰,天哪,又吐了,這回吐出血來了,安暖,你到底來不來呀,你不來,我把人送你家去。」

華宇在那頭急得直呼其名,安暖聽著心揪在了一塊兒。

見這頭沒有回音,華宇平靜下來,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你快來救他一命吧,喝了好幾個小時了,就沒停過,這樣喝下去真會喝死人的。我不管你們倆怎么了,我哥對你那可是真心實意的,你不能見死不救。」

安暖到底還是去了酒吧,到了才知道華宇絲毫沒有說謊,常梓飛吐得一塌糊塗,卻還拿著酒瓶豪爽的喝著。

見了安暖,他已經不認識她,直接把他當成華宇,醉醺醺的說著,「華宇,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華宇在一旁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瞧,我沒誇張吧,真是連命都不要了,連你都不認識了。」

安暖走過去把他手上的酒瓶搶走,常梓飛立馬就翻臉了,「把酒還給我,我還沒喝夠。」

「常梓飛,你再喝下去真想死嗎?」

常梓飛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迷迷糊糊的說道,「你是安暖嗎?你要是安暖我就聽你的話?不是安暖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後來,安暖和華宇一起把他送回了家,在車上,常梓飛吐了安暖一身。

華宇很是嫌棄的把他弄上樓,直接丟給安暖就走了。

「嫂子,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得把我的車洗干凈去。」

華宇離開以後,安暖開始忙了起來,幫他抹了身,換了衣服。然而,沒一會兒工夫,他又吐了一回。安暖剛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重新抹了身,換了衣服,這回他倒是安然的睡著了。

把一切都搞定,安暖出了一身汗,衣服上還被常梓飛吐得又臟又臭,實在沒辦法,她去了她以前住的房間,她的物品都還在,和她走得時候一模一樣。洗了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天已經亮了。

折騰了一整夜,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卻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

常梓飛一覺醒來只覺得胃翻滾得厲害,掃視了一圈,房間好像變得整齊了,仔細聽,外面還有聲響。

套上衣服走出去,看到廚房里那個瘦弱的身影正在忙活,多么熟悉的場景,跟做夢似的。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睜開眼睛,人還在,原來不是做夢。

他輕聲輕腳的走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安暖沒有防備,整個人都顫了一下,隨即冷冷的哼道,「放手。」

「不放,讓我抱一會兒。」

安暖狠狠的一腳踩在他腳上,他疼得嗷嗷叫,再也不敢對她動手。

「我身體很虛,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渾身都不舒服。」

安暖吼回去,「你活該,有本事再去喝酒,再嘗嘗宿醉的感覺。」

常梓飛撇了撇嘴,不自然的說道,「我這叫借酒消愁。你不是不要我了么,還管我干什么?」

安暖沒好氣的哼道,「下次你喝醉了別讓華宇給我打電話,你看我會不會管你。」

常梓飛自知無趣,轉移話題,「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

「在煮粥,一會兒就好。你去洗個澡,身上臭死了。」

「有嗎?」常梓飛煞有其事的聞了聞,很自覺的去洗澡了。

沒一會兒他就一身清爽的出來了,安暖也煮好了粥,放在餐桌上涼著。

「你吃吧,全是你的,趁熱吃。」

常梓飛捧著碗,心里暖暖的。

常梓飛在喝粥時,安暖在廚房收拾。他看著她不斷移動的身影,心里又覺得瑟瑟的。她本該屬於自己的,什么時候把她給弄丟了。

「你別忙了,過來陪我吃一點,一個人吃好無聊。」

安暖頓了頓,放下了手頭的事,給自己盛了一碗,坐到了他面前。

曾幾何時,他們就是這般平淡又幸福。如今,連面對面喝完粥吃碗飯都覺得奢侈。

「常梓飛,你以後不要喝這么多酒了,很傷身體的。」

安暖一邊吃,一邊平靜的囑咐,仿佛不帶任何感情。

他『唔』了一聲,以作回答。

吃完粥,安暖洗了碗,常梓飛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視線時不時的瞥向廚房的位置。

安暖洗了碗出來,從廚房里端出一碗葯,那刺鼻的味道讓他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這什么東西?」

「我給你煮得中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去中醫院給你抓了幾副養胃的中葯,配方劑量我都給你寫下來了,以後你每天自己燉著喝,一天喝一次就行了。」

常梓飛看著碗里黑乎乎的葯,還在冒著蒸汽,散發著怪味。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才不要喝這東東,你倒掉去吧。」

安暖臉色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這東西我煮了一下午,你不喝那就倒了吧。」

她端著葯轉身要走,常梓飛一把搶了過來,一口氣喝光了。

這男人,都這個時候,還別扭著。

「我可不會煮葯,以後你給我煮,我就喝。你不給我煮,我就不喝。」

安暖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隨便你,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已經盡到了一個朋友的義務。再說你有未婚妻,還有老媽,我相信她們很願意替你代勞。」

常梓飛『騰』的站起身,怒吼道,「安暖,我都這樣了,你還氣我是吧?」

安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把碗拿著回了廚房。一會兒工夫,她便把廚房全部收拾干凈了。

「常梓飛,我先回家了,都已經天黑了。」

常梓飛心猛地揪了一下,低低的說道,「天都黑了,就住下來吧,你的房間我沒動過。」

「不太合適吧,我還是回家了,明天還要開店呢。」

安暖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子,常梓飛終於淡定不了了,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幾近哀求的聲音說道,「不要走,你走了誰給我煮粥,誰給我煮葯。」

「常梓飛,你別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你的保姆。」

他忽然有些激動的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說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能沒有你,我跟江倩柔真的什么也沒發生,暖暖,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只要你回來,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接受。我以後聽你的話,什么都聽你的。」

安暖輕嘆了口氣,將他推開,語重心長的說道,「常梓飛,你別鬧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為什么,我跟江倩柔什么都沒做過,連嘴都沒親過,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

「就算沒有江倩柔,我和你也不可能了。」

常梓飛的眼睛眯了眯,冷冷的問道,「是因為莫仲暉嗎?因為你忘不了他?因為你從來就不愛我?」

「看吧,我們之間終究是有矛盾的,你沒辦法接受我與莫仲暉的那段過往,你的家人更無法接受。到此為止吧,現在你我的生活都很好。」

「我可以,我能做到,只要你今後不在我面前提起莫仲暉,我就能慢慢忘記你們的過去。安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安暖從他手里掙脫出自己的雙手,淡淡的說道,「常梓飛,什么都不用說了,現在這樣挺好。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常梓飛知道這丫頭倔強,此時此刻他說再多也無益。他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我送你吧,這么晚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安暖阻止他,「你身體還沒恢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出了小區就打的,到了家給你打電話。」

常梓飛一直盯著手機登她的電話,等了好久,最終等到了一條短信,簡單的幾個字,「我到家了。」

他拿著手機在屋里徘徊,想要撥過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什么時候起,他變得連通電話都不敢給她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