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使勁折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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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琪流產,在醫院住了一周,莫仲暉後來一次沒來。何思琪出院,來接她的是張旭,以莫仲暉的名義送了她一束花。出院一個星期,莫仲暉沒回來一次,期間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仿佛她這個人已經不存在。

何思琪把花瓶里凋零的玫瑰花一瓣一瓣的摘下來,她和莫仲暉的愛情就像這玫瑰花一樣,一旦死亡,再也無法修復。

她的貼身佣人看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趕緊找了雙襪子走過來,「小姐,您還在坐小月子,不能受涼,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何思琪自嘲的笑了笑,「小梅,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人會在乎我的身體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喜新厭舊的爛東西。」

「小姐,您先坐下來,我幫您把襪子穿上。」

何思琪乖乖的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佣人幫她把襪子穿好。

「小梅,你知道嗎?我這里是冷的,穿再多這里都是冷的。」她用力按著自己的心臟,這里已經疼很久了。

小梅抿了抿唇,安慰道,「小姐,您千萬不能自暴自棄,您要樂觀的活著,活出自信,這樣莫先生才會欣賞你,回到您身邊。那個安暖,她只是用她的美色把莫先生迷過去了,等莫先生玩夠了,厭倦了,一定會回來您身邊的。」

「再回來也臟了,被那個賤人玩臟了。」

「小姐,你就任由安暖這樣欺負你嗎?」

何思琪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莫仲暉現在心在她身上,等他玩膩了,她也會像我那樣,淪為下堂婦,他以為莫仲暉還能像常梓飛那樣,對她專一。」

「小姐說的對,莫先生現在寵她只是一時的,被她的美貌所迷惑,等這股子新鮮勁過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美貌?」何思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佣人趕緊改口道,「不,不,她哪有什么美貌,比起何小姐,那個安暖簡直就是丑陋,其貌不揚。真不知道莫先生看中了她哪點?」

何思琪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她的性格很像我姐姐,自以為是的善良,其實是懦弱的表現。」

「難怪莫先生會如此的重視她,原來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大小姐的影子,那她也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看她還能驕傲多久。」

何思琪突然低低笑出聲,淡淡的說道,「我沒本事收拾她,自有人會收拾她,我肚子里懷得好歹是莫家的子孫,她以為莫家人會輕易放過她?」

「何小姐說的是,要不要把這消息傳給老爺子。」

「老爺子消息靈通的很,不用我們傳話。」

何思琪揚了揚唇角,她幾乎能夠看到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臉。安暖,咱們等著瞧,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遠在北京的老爺子,確實已經得到了消息,他給莫仲暉掛了個電話,異常平靜的問道,「聽說思琪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據說還是被一個女人弄沒的,這是怎么回事?」

莫仲暉已經夠煩躁了,沒好氣的說道,「孩子沒了,您不應該高興才對,您反正也不會同意何思琪進莫家門。」

「你說的沒錯,孩子沒了正合我心意。我現在關心的是,到底哪個女人,這么有膽量,在你的眼皮底下把孩子給弄沒了。」

莫仲暉心微微跳了一下,隨即不耐煩的說道,「孩子沒了,是何思琪自己的原因,是她情緒不穩定導致流產,與其他任何人無關。」

「行,我知道了,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你倒是跟我說說,什么時候回北京。」

「暫時沒這打算。爺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再見。」

莫仲暉不等那頭說完,直接切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老爺子都已經主動退一步了,這臭小子還不順著台階下。

老爺子把管家喊過來,吩咐道,「你去查查,那臭小子在江城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連家都不要了。這回思琪流產,似乎也沒那么簡單,全都查查。」

唐靜薇聽到何思琪流產的消息,激動的跑去找老爺子,大聲質問,「爸,思琪流產是不是你做的?」

老爺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悶哼,「我有這么殘忍嗎?連自己的曾孫都不放過?」

「不是你還能是誰,有誰能在暉兒的地盤傷害思琪?」

「據你兒子所說,是思琪情緒不穩導致流產,具體原因我已經派人去查。」

唐靜薇輕嘆了口氣,感慨道,「爸,思妍,思琪這對姐妹夠命苦的,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思妍已經走了,思琪還活著,既然暉兒喜歡,就成全他們吧。」

「你胡說什么,何思琪是什么樣的女人你不清楚?」

唐靜薇抿了抿唇,吼道,「就算思琪有心機,可是思妍很單純很善良啊,你當年為什么要反對呢?如果不是你,暉兒就不會離家這么久。」

「是你兒子出息,三番兩次違背我的意願,行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你先出去,別總是大呼小叫的,有失身份。」

——

莫仲暉最近煩透了,自從醫院鬧過之後,安暖就對他不理不睬,只要他稍稍靠近她一點,安暖就退得遠遠的,儼然已經把他當魔鬼野獸。

她每天的生活很單調,從不邁出房間,大多時間就是坐在陽台曬太陽發呆,就連一日三餐都是佣人送到房間里,有時候則是莫仲暉親自送過去。她吃得很少,即便是她以前最愛吃的菜,她也只是吃兩口意思一下。

這天晚上,莫仲暉親自給她送晚餐,進了她的房間,聽到她的手機在響,安暖明明聽到了,卻沒有接聽,還是那樣呆呆的坐在陽台上,望著外面的繁星點點。

莫仲暉無聲的嘆了口氣,拿著手機走到她面前,輕聲說了句,「你的電話。」

安暖接過手機,看到是羅曉燕打來的,她猶豫著按下了接聽鍵。

羅曉燕清脆的聲音在那頭響起,跟她道歉,「暖暖,上次我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安暖淡淡的回道,「我不怪你,有些話你說的很對,我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沒有權利去管別人。」

「暖暖,你說這話意味著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承認我那天脾氣暴躁了點,不然這樣,明天我請你吃飯,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我明天沒空。」安暖果斷的拒絕。

那頭開始急了,「暖暖,你還在生我的氣,你還在生氣,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上,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真的沒生氣,你多慮了。」

「沒生氣的話明天出來陪我逛街吃飯。」

安暖最終拗不過她,答應了下來。

——

掛了電話,莫仲暉已經把飯菜端到了她面前。

「今天廚房做了你最喜歡的三文魚和對蝦,嘗嘗味道怎么樣?」

安暖把頭轉過去,輕飄飄的說道,「我不餓,不想吃。」

莫仲暉很有耐心的問,「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什么都不想吃,別費事了。」

莫仲暉眉頭微微蹙了蹙,低低的說道,「佣人說你今天中午吃的也不多。」

「最近沒什么胃口,把菜拿走吧,我聞著想吐。」

莫仲暉一個激靈,問道,「不會是懷孕了吧?」

安暖冷眼掃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不會的,我吃葯了。」

他一口氣憋在了心里,想想自己真可笑,安暖會為自己生孩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慕斯蛋糕吃不吃?」

「不吃。」

「抹茶味的?」

「不吃。」

「蛋撻吃不吃,你以前最愛吃了。」

安暖的耐心已經耗光,她站起身,沖著他吼道,「你說的都是我以前愛吃的,現在通通都不愛吃,人的口味是會變得,就像愛情,不是所有的愛都一沉不變的。」

安暖吼完跑到了床邊,直接鑽進了大床里。

莫仲暉一直都未離開,像她那樣,呆呆的坐在陽台,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

不是所有的愛都一沉不變,他早就體會到了,安暖對他的愛早已被傷害磨光。他幾乎已經想不起來,當年愛他的她是什么樣子,忘了她死纏爛打的樣子,忘了她用市長千金的頭銜壓他的模樣。

他錯過了很多,後悔亦很多。

——

安暖半夜飢腸轆轆的醒來,肚子餓得直叫。本想下樓去弄點吃的,爬起身不期然的看到陽台那抹高大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她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莫仲暉在她床邊坐下,溫柔的聲音問,「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她倒想知道莫大總裁能弄出什么吃的,故意說道,「我想吃面,加兩個荷包蛋。」

「好,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弄來。」

莫仲暉下去了有半個小時,才端了一碗面上來,兩個不規則的荷包蛋架在了面上。

「第一次下廚,你先嘗一口,如果不能吃的話,我馬上出去買。」

他遞筷子給她的時候,她看到他的手上有兩個水泡。

安暖嘗了一口便把面給推到了一邊,無比嫌棄的說道,「真難吃,還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

莫仲暉臉上有些難堪,隨即認真的說道,「我出去給你買,你想吃哪家的面?」

「我想吃西街的那家小馬牛肉。」

這兒離西街很遠,開車來回至少一個小時路程,沒想到莫仲暉滿口答應了,「好,我去買,我先去給你拿塊蛋糕填填肚子。」

莫仲暉下了樓,很快拿上來一塊抹茶蛋糕。

「先吃著,我開車開快點,很快就回。」

莫仲暉車子開得飛快,半夜那家面館已經關門,他很不客氣的把老板喊起來,甩了一沓紅票票讓他立刻煮面。

老板原本很生氣,被他這陣勢給嚇壞了,乖乖的煮水下面。

來回花了一個小時,待他回到家,安暖已經睡著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喚醒她,瞥見床頭那抹茶蛋糕一動未動,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將她喚醒。

安暖起床氣很大,怒吼,「莫仲暉你別碰我,我要睡覺。」

「乖,吃完面再睡,不然胃病又要發了。」

安暖被他弄醒之後,有意報復他,她用筷子夾了兩下面,沒好氣的說道,「這面都糊掉了怎么吃呀?一夾就碎,你吃點給我看看。」

莫仲暉眉頭擰了擰。

「不吃了,拿走吧。」

她把面塞回他手上,一個不小心保溫桶打翻在他身上。

他『嘶』的呻吟了一下,眉頭擰得更深了。

「莫仲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覺得我煩的話,放我走吧。我的心不在你這里,留在你身邊的也只是軀殼而已。」

莫仲暉默默的收拾好地上的狼藉,轉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安暖一直在胡鬧,她倒想看看莫仲暉的極限在哪里。可無論她怎么招惹他,莫仲暉都不對她說一句重話。她有些無力,更多的是無奈。

——

第二天一早,安暖難得的早起下了樓,莫仲暉正在餐廳喝咖啡。見她下樓,他倒是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徑直朝她走去。無比溫柔的聲音問道,「怎么起這么早?是不是肚子餓了?」

安暖面無表情的推開他,直接走到玄關換鞋子。

莫仲暉追上去問,「要去哪里?」

安暖換好鞋子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我去哪里不用向你報告吧?難不成我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了?」

莫仲暉眉心擰了擰,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去哪里我送你,這里搭車不方便。」

安暖想想也是,伸手過去,「把車鑰匙給我吧,我自己開車。」

莫仲暉眉頭蹙得更深了,低沉的聲音說道,「你過去開車本不穩,幾年都沒碰車了,我怎么敢讓你開。」

安暖冷笑道,「你是怕我把你的豪車撞壞吧?」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莫仲暉有些急了,無奈的說道,「這樣吧,你去哪里讓司機送你。」

最終兩人各退一步,莫仲暉的司機送安暖到了商場。

安暖等了有半個小時,羅曉燕才姍姍來遲,是潘平的那輛大奔送她過來的。

「暖暖,對不起啊,讓你等久了,我剛才突然有點事,所以遲了。」

安暖別過頭,不去看她脖子上露骨的吻痕。她越來越發現自己和羅曉燕不是一路人,越來越難以接受她的生活。

「暖暖,我們先坐下來喝點東西吧,我昨天剛拿了工資,收入還挺豐富的。」

羅曉燕得意的挽著她的胳膊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點了兩杯卡布奇諾,面對面的坐著。

安暖突然發現對面的這個女人變得陌生了,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她們無話不說,無話不談。想想還是那個時候單純,這紛繁的社會總能讓人改變。

「暖暖,上次我不該用那樣的態度跟你說話,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今天約你出來,一來是要跟你道個歉,二來也想跟你說說我的情況。」

羅曉燕喝了口咖啡,打開了話匣子,「我在天堂當服務員,你知道天堂有多復雜,除了有形形色色的客人要對付,天堂的服務員小姐之間也有競爭有爭斗,沒個後台在里頭是很難立足的。潘平是天堂的經理,從我進天堂,他就很照顧我,後來我們順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他愛我,我欣賞他,我們是兩情相悅。因為他有家室,所以我們一直發展地下情,不敢讓別人發現。可天堂的人個個是人精,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天堂再也沒人敢欺負我。」

安暖不想再管她的閑事,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們以後打算怎么辦?就這樣下去?」

羅曉燕臉色暗了下去,淡淡的說道,「我已經受夠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尤其是晚上,我想他能多陪陪我,可是他老婆的一個電話,他必須回家。」

「他既然這么愛你,為何還如此聽他老婆的話?」

羅曉燕咬了咬牙,有些氣憤的說道,「因為她老婆有後台,政府某個官員的親妹妹,事情真鬧大了,我和潘平都吃不了兜著走。」

羅曉燕說著突然握緊了安暖的手,無比激動的說道,「暖暖,我今天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跟莫先生說說,讓莫先生幫忙出個面,這樣潘平離婚就不難了。」

安暖心里只覺得苦澀,抽出自己的手,冷漠的說道,「曉燕姐,我現在對你來說,已經成了利用的工具了。你變了,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

「暖暖……」羅曉燕低低喚著她的名字,「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想讓你幫忙的。」

安暖順了順氣,冷靜的問道,「你想讓我幫忙這事,潘平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反對我這么做的。他可以不離婚,坐享齊人之福,可我受夠了,我沒辦法跟別的女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在煎熬,我看到她老婆給他打電話我就生氣,暖暖,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真的要瘋了。」

「我看你已經瘋了!」安暖有些生氣的站起身,「也許潘平他並不想跟他老婆離婚,他憑什么放著這么好的後台不用,娶一無所有的你,就算他再愛你,男人天生的野心也不會選擇你。曉燕姐,你清醒點吧。」

羅曉燕一聽立刻沉下了臉,看安暖的眼神仿佛帶著毒。

「安暖,你說話竟然這么不留情面,你忘了當初你從監獄出來無家可歸的時候,是誰好心收留了你?現在你傍上莫仲暉,飛黃騰達了,把我對你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凈了,你還是人嗎你?你把我說的這么不堪,你自己又有多好呢,先是跟常梓飛同居,常梓飛的母親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眼看著嫁進常家無望,你又跟莫仲暉同居,你以為莫仲暉他會娶你嗎?你別做夢了,我早就聽說了,莫家的門檻很高的,連何思琪都進不了,你這個坐過牢的女人就更別指望能進去了。」

安暖發現,面對這個曾經最要好的朋友,忽然變得無話可說。她們已是兩個世界的人,距離再也拉不回從前。

安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謝謝你以前對我的照顧,那份感動我會永遠藏在心里,以後我們也沒必要見面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祝你幸福。」

安暖轉身離開,羅曉燕突然沖著她喊道,「暖暖,你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

「我管不了你,也沒資格管你。」

冷冷的說完,她徑直離開。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直到走出咖啡廳,呼吸才變得順暢起來。

她忽然很想去醫院看看常梓飛,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行。

打車到了醫院,走進去的時候心里卻有些緊張,汽車『滴滴』在她身後響了兩聲,安暖回過身,沈琴風的車子停在了她面前。

「安小姐,你是來看常梓飛的?」

安暖點了點頭,問道,「常梓飛恢復得怎么樣?」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昨天堅持出院了。」

「已經出院了。」安暖呆呆的重復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