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我愛安暖,愛她的一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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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暉飆車來到何思琪的別墅,何思琪早就做好心理准備,她倒要看看莫仲暉能拿她怎么樣。

何思琪大喇喇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抱臂,絲毫不去理會莫仲暉的怒氣,淡笑著道,「喲,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里。」

莫仲暉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她面前,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你跟安暖說了什么?」

何思琪悶哼一聲,果然不出所料,她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突然想起我,過來看看我,沒想到卻是為了安暖,仲暉哥哥,你真叫我失望。」

「說,你對安暖說了什么?」莫仲暉的聲音幾近在咆哮。

何思琪站起身,個子矮他一大截,她拼命拿出氣勢,怒吼,「我什么都告訴她了,我告訴她你有個愛人叫何思妍,我告訴她你把她當何思妍的影子,我告訴她天堂為什么叫天堂,我還告訴她,那年,你是因為姐姐才失去控制。說了這么多,夠了嗎?」

莫仲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面色猙獰。

何思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要掐死自己。

「難道,你忘了,當初是怎么答應,何思妍的。」她吞吞吐吐吃力的說著。

莫仲暉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退。

「思妍那么美好,你不配當她的妹妹。」

「配不配我都是。」

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莫仲暉終於松了手,何思琪跌坐在沙發上,一臉慘白。

「我就知道你沒辦法對我下狠手,因為你答應過何思妍,會永遠保護我。在你心里何思妍永遠都無可替代。」

莫仲暉眼睛半眯了起來。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嗎?安暖就是姐姐的影子,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不是!」幾乎用盡全力嘶吼。

何思琪冷笑,「莫仲暉,你還在說謊,安暖無論從外形還是性格,都跟何思琪一模一樣。」

莫仲暉突然冷靜了下來,低低的說道,「不,她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思妍安靜溫順,安暖卻任性,倔強,脾氣火爆,你認為她們一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她。」

「既然她這么不好,你為什么還跟她在一起?」

「因為我愛她,我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縱容她的脾氣,在我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可愛的。」

何思琪臉變得扭曲,她不相信莫仲暉說的一切。

「莫仲暉,你說你愛安暖,你想過何思妍的感受嗎?她替你挨了一刀,這一刀都白挨了嗎?你讓她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莫仲暉深吸一口氣,「既然說開了,我們把話說清楚。思妍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個結,很多年過去了,都沒有解開。當年安暖對我那么好,在我發現我漸漸的被她吸引,你總是把思妍拿出來,否定我的感情。傷害了安暖,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這些年這些日子甚至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為自己的這一行為付出代價。安暖在牢里的那三年,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我每天都告訴自己,思妍是因為我而死的,我不能背叛了她,我要對她唯一的親人好,給你無限的寵愛。何思琪,我給了你那么多,我為了你傷了我最心愛的人,為什么你還不罷休,一定要逼我做些什么嗎?」

何思琪雙手捂著耳朵,不願接受事實。

「莫仲暉,你別說了,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相信你愛安暖,她有什么好的,她值得你這樣對她?」

莫仲暉按了按眉心,渾厚的聲音開口,「有的時候愛了就愛了,連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對你姐姐,那是一份初戀的美好,還有我對她深深的愧疚。對安暖,我愛她,我說不出從什么時候開始,只知道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她比我的生命還重要,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都不會放開她。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告訴你,從今往後,不要再拿思妍當護身符,倘若你再做傷害安暖的事,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何思琪坐在客廳,久久都不能平靜,她不敢相信莫仲暉說的是事實,她不敢相信安暖竟然能取代何思妍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可是親眼見證過他和何思妍的愛情,他們愛的那么深,那么濃烈,甚至可以為了彼此放棄家庭。他們的愛情經歷了重重阻礙,經歷了生死,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可是莫仲暉,竟然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說他愛安暖。她不信,她絕對不相信。

——

莫仲暉消失了兩天,安暖知道這兩天他一定待在天堂,思念他的舊情人。

倘若她只是個外人,一定會被他們的愛情所感動。

可她是個受害者,心里只有痛苦和酸澀。

她寧願何思妍沒有死,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倘若真的如此,她也就不會踏出那一步,生活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命運也會改寫。

莫仲暉不在家的這兩天,安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卧室里,佣人怎么喊門她都不開。

張旭陪著莫仲暉待在天堂,那頭安暖什么也不吃,這頭莫先生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個人頹廢得讓人心疼。

「莫先生,家里佣人又打電話來說,安暖又沒吃晚餐,已經兩天沒出卧室了,誰跟她講話她都不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莫仲暉有些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竟然點燃了一根煙。

「莫先生,您現在不能抽煙。」張旭膽大的提醒了一句。

莫仲暉冷笑,「現在還指望她給我生孩子嗎?」

張旭怔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莫先生,您還是回去看看安小姐吧,她身體本就虛弱,一直不吃東西會倒下的。」

在張旭看來,莫先生從來沒有害怕過什么,可面對安小姐,他似乎總在逃避。

——

莫仲暉那天晚上回了家,佣人們都松了口氣,「莫先生,您可回來了,安小姐不吃不喝,已經兩天了。」

莫仲暉皺著眉上了樓。

推開卧室的門,安暖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床上,雙腿曲著,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眼淚也在無聲的流著。

莫仲暉心臟猛地縮緊,那一刻,除了心痛,他竟然還有種無力的感覺。

走到她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她的眼淚。

安暖的眼淚落得越發凶猛了,開口,聲音已沙啞,「莫仲暉,看在我曾經那么深愛你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我的父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既然你要尋找的只是一個替代品,何思琪她比我更合適,她們有血緣,她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莫仲暉俊美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伸手捧住她的臉,略微暗啞的聲音無比認真的說著,「安暖,聽好,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愛你,我愛的是安暖。」

安暖冷笑,輕輕移開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別逗我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想和任何人比,我只想你放過我,我真的覺得累了,身心疲憊。」

「我放過你,誰能放過我?」

莫仲暉有些痛苦的說著,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幾乎吻遍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以後不要再哭了,看到你哭,心會疼。」

他的吻一路往下,安暖卻沒有任何感覺。

「莫仲暉,你一定要這樣嗎?跟一個死人做ai,這種滋味好受嗎?」

心已死,活著與死掉仿佛已經沒有任何差別。

莫仲暉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親吻,反而越吻越重,像是故意把她弄疼,得到她的回應。

「莫仲暉,和我上床,你的腦海里想著的是別的女人嗎?」

他有些氣餒,悶哼,「你就是你,與任何人無關。」

「莫仲暉,你這樣跟我上床,不怕何思琪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嗎?」

莫仲暉咒罵一聲,「安暖,夠了,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我再說一遍,我愛的人是你,我愛你,安暖,我愛你。」

他不停的重復,身體擠進她的,發了瘋似的要了一回又一回。仿佛只有這樣,才足以證明他有多愛她。

當一切恢復平靜,安暖側躺在角落,眼淚啪嗒啪嗒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莫仲暉洗了澡,又下了樓,沒一會兒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佣人說你兩天沒吃東西了,起來喝點粥吧,拿自己的生命健康來反抗我,是不明智的,有本事你就做到讓我痛,撕心裂肺的痛。」

安暖的手緊緊抓著被子,幾乎要把被子揪破。

她沒有吃東西,莫仲暉也沒有逼她,安安穩穩的一覺睡到了中午。

醒來的時候,莫仲暉還坐在床上,眉頭皺著,一副痛苦的樣子。

安暖下了床,繞過他,直接走進了浴室。

鏡子前的自己,雪白的肌膚上滿滿的都是愛的痕跡。

「有本事你就做到讓我痛,撕心裂肺的痛。」

莫仲暉的聲音在她耳邊回盪,安暖硬生生的把一個塑料漱口杯捏到扭曲。

——

莫仲暉還在思考,用什么辦法逼她吃東西。安暖從浴室出來,梳妝打扮好自己下了樓。

家里的佣人,包括張特助,都特別的詫異。因為安暖低聲問佣人,「阿姨,有沒有東西吃?」

「有,有,午餐已經做好了,就在等你下來了。」

很豐盛的午餐,佣人早已摸透了她的口味,全是她最愛吃的菜。

莫仲暉雖然心有疑惑,可也放心了不少,在她旁邊坐下,陪著她一同吃飯。

安暖盛了半碗飯,莫仲暉給她的碗里夾滿了菜。她不動聲色的把他夾得所有菜全挑了出來,丟在餐桌上。

莫仲暉眉頭擰了擰,沒再堅持給她夾菜。

安暖吃完飯,佣人有些遲疑的端出了中葯,安暖竟然仰頭一口氣喝掉了。正如莫仲暉所說,身體是她自己的,她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健康來反抗他,得不償失。

吃完飯,安暖讓司機送她去咖啡廳,司機小心翼翼的看著莫仲暉,不敢擅自答應,直到看到莫仲暉點頭,他才滿口答應。

——

安暖一到咖啡廳,梁慕晴就把她拉到了一邊,長舒一口氣,說道,「安暖姐,你總算來了,這兩天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都快把我給急瘋了。」

安暖皺了皺眉,問,「怎么了?店里發生什么事了嗎?」

「可不是,有個瘋子,每天晚上九點過來,把我們咖啡廳當酒吧,自帶酒過來,喝到店關門也不肯走,我都快被他弄死了,連陪了他兩個通宵了。」

安暖眉頭皺得更深了,「什么人呀?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才不是你,他是喝給你看的,以前來店里找過你,長得很帥,很高,叫常什么來著。」

安暖抓了抓頭,有些頭痛。

「安暖姐,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給你收拾爛攤子了,你自己解決吧,真是個大麻煩。他倒好,喝醉了就在這里睡,睡到第二天天亮就走。我呢,在這里又睡不著,也不敢睡,第二天還得上班,你瞧我這黑眼圈。」

安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放你假。」

「這是帶薪休假嗎?」

安暖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真回去休息了,晚上其他人下班了,你一個人可要注意安全呀,必要的話讓莫先生過來陪你。」

安暖聽到『莫先生』三個字,臉上立刻顯出不悅。

梁慕晴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試探的問,「怎么了?你跟莫先生吵架了?」

「沒有,你先回去吧。」

安暖並不習慣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心情和心思,即便已經很熟,朋友就是朋友,並非知己,也並非閨蜜。

梁慕晴嘟了嘟嘴,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

安暖一直在咖啡廳等到九點,期間別墅里頭給她打過好幾通電話,佣人打來喊她回家吃飯,司機打來問她需不需要來接。最後張特助親自打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張特助,請你們誰都別打電話過來了,我忙完了自然會回家。」

安暖『啪』的掛了電話,別墅這邊陰沉沉的,大伙兒幾乎都不敢用力呼吸,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莫先生的臉色。

莫仲暉靜靜的坐了有十分鍾,隨即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九點整的時候,常梓飛來到了咖啡廳,這廝來的還真是准時,看到安暖,他微微有些詫異,卻也大喇喇的走了進去,找了位置坐下,直接點咖啡,「一杯卡布奇諾。」

「對不起,不賣了,我們店要關門了。」

「那我喝酒。」

他還真是自帶了酒。

安暖被氣到了,走過去搶了他的酒,沒好氣的哼道,「常梓飛,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們店里的服務員小晴,每天晚上過來調戲她呢?」

常梓飛蹙了蹙眉,哼道,「我看上了這里的老板娘,一直想調戲老板娘來著。」

安暖輕嘆了口氣,不再開玩笑,「常梓飛,你別鬧了,你這么晚跑這來干嘛呢?」

「我見不到你,還不允許我來這里睹物思人嗎?」

常梓飛說完打開酒瓶,當水一樣的仰頭喝著。

安暖趕緊搶過他的酒,「常梓飛,你別發瘋了,我們早就結束了,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就是太想你了,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來這里喝點酒,我能睡個好覺。」

常梓飛把酒搶回去,咕嘟咕嘟的喝著。

「你這么個喝法,也不怕喝死。」

安暖又去搶酒瓶,兩個人在爭搶過程中酒瓶掉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兩個人同時安靜了下來,安暖無聲的嘆著氣,懇求,「常梓飛,你放過我行嗎?踏踏實實的過你的日子,江倩柔她挺好的。」

「我娶她是為了江家的公司和財產,我想著有一天能夠變強大打敗莫仲暉,想著有一天能夠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江老爺子大概發現了我的目的和野心,他不讓我介入江家的公司,既然這樣,我娶她還有什么意義。」

安暖心傷透了,她沒想到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常梓飛,竟然是這么自私自利的人。

「常梓飛,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是這么狡猾奸詐的人,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常梓飛。」

「可你還是我愛的那個安暖。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忘不了你。前陣子我遇到了麻煩,你不曾給過我一句安慰,可我還是愛你,愛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了。怎么辦,我就是愛你,你能不能施舍一點愛給我?」

安暖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掉眼淚,說不動容是假的,可她知道這不是愛情,僅僅是心疼而已。

「常梓飛,別這樣。」

她伸手幫他擦干眼淚,常梓飛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臉埋在她的小腹上。

「安暖,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莫仲暉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溫情的一幕。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雙眼猩紅,三兩步的走上前,一拳揮在常梓飛的頭上。

安暖被嚇了一跳,眼看莫仲暉還要動手,她趕緊擋在了常梓飛面前,他的拳頭頓在了空中,她的眼前。

「走開!」

冰冷的兩個字已經完全顯出了他的怒意。

「莫仲暉,我不准你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