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今晚,我不會再放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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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從酒店出來不敢回家,一個人徘徊在熱鬧的街頭,看著別人臉上洋溢的笑容,與此刻自己沉重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世界每天都是這樣,有人歡笑,有人痛苦。

安暖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發自內心的開心過,即便在倫敦的那四年,即便現在有了疼愛她的家人,她仍覺得內心深處某一塊是空著的。每每夜深人靜無法入眠的時候,每每像這種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心里難受,壓抑,空虛。

坐在街頭的長椅上,此時此刻大屏幕上正上映著求婚戲碼,吸引了不少的圍觀群眾。

屏幕上霓虹字樣閃著『徐璐,嫁給我!』

屏幕下紅色玫瑰鋪成碩大的心型,蠟燭繞了一圈。心型里頭,無數朵粉色玫瑰拼成『徐璐,我愛你』字樣,男子單膝跪在女孩面前,手里握著一枚熠熠發光的鑽戒,女孩感激得淚流滿面。

明天新聞上又會多出一條,『北京小伙街頭求婚』。

看著女孩接受了男孩的戒指,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忘我的吻在了一起。

安暖是那樣的羨慕他們,不為這浪漫的求婚過程,只為相愛的人可以相擁在一起。

人生最美好的不是我愛你,你愛我。而是我愛你,你愛我,我們結婚了,幸福了。

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了起來,安暖拿出來看了看,莫仲暉的號碼,那一瞬間,她的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按下接聽鍵,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些悶悶的,「在哪里?」

「我在看別人求婚,很浪漫的求婚,女孩已經接受了男孩,他們受到很多人的祝福。」

「到底在哪里?」那頭是聲音更沉悶了些。

「莫仲暉,很多年以前我們訂婚的時候,我開玩笑的說讓你求個婚,你說太麻煩。我現在在想,如果當年你也給我一個浪漫的求婚,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祝福我們,接受到那么多祝福的愛情,是不是就不那么容易分開。莫仲暉,我真的很羨慕那個女孩,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大聲說,我願意。」

莫仲暉按照她提供的線索,找到了求婚現場。

看熱鬧的人很多,幾乎把這塊空地堵得水泄不通。可莫仲暉還是一眼找到了她,小小的身子縮在遠處的長椅上,淡漠得看著高高的大屏幕。

心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抽了一下。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腳步沉重。

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她微微抬起頭,淚珠在月色下顯得異常晶瑩透亮。

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緊緊攬住自己懷里。

她難得沒有反抗,哽咽的聲音從他懷里傳來,「我羨慕每一對普通的情侶,平凡的夫妻,我羨慕可以大聲把愛說出口,我羨慕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相愛。」

他渾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們也可以,我愛你,安暖,我愛你。」

「可是我父親再也回不來,我們的孩子沒來得及來到這精彩的世界。」

「都過去了,安暖,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眼淚悉數滴在了他懷里,沾濕了他的襯衫。

重新開始,多么美好的詞,可是即便在一起,心還是空了一塊。

——

莫仲暉帶她去餐廳吃了晚餐,他們去了那家私人菜館,自從離開求婚現場,安暖又變回了從前的淡漠。只有那略微紅腫的雙眼,才提醒他剛才的一切是真實的,她在為自己難過。

吃完晚餐莫仲暉送她回去,坐在車上,安暖飄渺的視線望著窗外,低低說了句,「我跟家里說過了,今晚不回去住,送我去最近的酒店吧。」

莫仲暉微微怔了怔,從他的角度,一眼將她脖子上的痕跡攬入眼底。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指尖微微泛白。

啟動車子,車子飛速的行駛在路上。

安暖不明白他為何把車開這么快,也無心去過問。

當車子停在shine的地下車庫,安暖才徹底清醒。

「為什么來這里,送我去酒店。」安暖坐在車上不下來。

莫仲暉拉開車門,強制將她拉下了車。

她不知道他突然的怒意是為何,她被他半拖半抱著弄進了電梯,直升到頂樓。

「莫仲暉,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他沒有理會,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進了走廊盡頭他的專屬套房,莫仲暉直接將她拉到了浴室,留下一句『好好洗洗』,轉身走出了浴室。

安暖站到鏡子前,鏡子里的自己略微有些狼狽,原本豎起的衣領不知何時落了下來,露出脖子上明顯的痕跡,敢情莫仲暉剛才在氣這個。

輕輕搖了搖頭,安暖站到了花灑下。

溫熱的花灑永遠也沖不走她內心的空虛與彷徨,這些洗不凈的痕跡就像她心底的烙印和傷痛。

她不敢洗太久,怕莫仲暉會突然闖進來。擦干身體,穿上了干凈的浴袍。

走出浴室,看到莫仲暉正端坐在卧室的沙發上,手里拿著高腳杯輕輕搖晃,紅酒撞擊著玻璃壁,力度控制得很好,沒有灑出來。他看似不專心,其實把一切都控制在掌心。

安暖輕咳了咳,低低的說道,「你這里房間挺多,今晚借一個給我,我明天一早就離開,可以吧?」

安暖也不想再輾轉去酒店,折騰了一天,似乎有些累了。

莫仲暉抬頭看她,深邃的眸子里夾雜著某種欲望。

安暖心漏跳了一拍,下一秒莫仲暉狠狠把高腳杯砸在木板上,玻璃碎了一地,紅酒灑了出來,很是刺眼。

「莫仲暉。」她輕輕喚了一聲。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床邊走。

「莫仲暉,干什么?」

她不悅的挑起了眉。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低哼,「安暖,我再也不會給你退縮的機會,不會給你回到林易川身邊的機會。」

安暖掙扎著坐起身,莫仲暉卻脫了自己的衣服,沉重的身軀壓在了她身上。

「你父親的離開,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

他解開了她腰間的帶子,她瞬間光裸的躺在了他眼前。

「莫仲暉,你這樣做,我會恨你。」

他來不及去欣賞她美好的身體,來不及去思考她的話語,眼睛定在她肩膀上幾道印記上。如此的鮮艷,明顯剛種上去不久。

他咬了咬唇,有些憤恨的低吼,「為什么讓他碰你?」

他慶幸她身上其他地方都沒有相同的痕跡。

「莫仲暉,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先下去,我們有話好好說。」

「來不及了,今晚我不會再放手。」

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溫柔的吸吮著。安暖雙手去揪他的頭發,莫仲暉大手將她的兩只手扣在頭頂,不能動彈。

他的吻來到她的脖子,肩膀,別開林易川留下的痕跡,在另一邊輕輕的吸吮著。

「莫仲暉,你再繼續下去,我會殺了你。」

他一邊吻著,一邊含糊的說著,「安暖,我們都不要再逃避了,我不會再把你讓給任何人,不會再讓你心痛,我們要個孩子,我一定好好保護你們。」

「莫仲暉,我不會再給你生孩子,不會再讓悲劇重演。我是愛你,可是我不能……」

他的吻重回她粉嫩的唇,堵住她將要說出口的不堪話語。

「安暖,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其他什么都請別說好嗎?」

他的手從她的胸前一路往下游走,安暖身體被撩撥得極其難受。她用力掙脫出他的束縛,雙手用力捶著他的背。怒吼,「莫仲暉,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的話音剛落,他一個挺身進了她的身體。

安暖倒抽一口氣,疼得面色猙獰。

那次醉酒,完全沒有任何感受,此時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強大的存在。

他亦是如此,時隔這么多年,他竟熟悉的記得她的味道。

安暖哭出了聲音,一方面身體難受,一方面心里難過,長長的指甲在他光滑的背部摳出一道道血痕。

「莫仲暉,你禽獸不如。」

她一邊哭一邊罵,一邊還在動手。

莫仲暉心疼的親吻著她臉上晶瑩的淚珠,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寶貝,我愛你,很愛很愛很愛你。」

當一切恢復平靜,她白皙柔嫩的身體上被吻出一個個鮮艷欲滴的吻痕,莫仲暉的身體上卻被劃出一道道血痕,有的口子很深,還在滴著血。他不敢太深,害怕把她弄疼,欲望甚至沒能徹底發泄。

安暖背對著他躺著,眼淚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床單上,暈染出朵朵鮮艷的花。

莫仲暉躺在她身邊,不敢去碰她。可看到她在哭,他心疼。

心一橫,長臂將她的身體翻了過來。

「別碰我!」安暖怒吼。

他強行將她摟進懷里,用力扣著她的腰,不讓她動。

她在他懷里不安分的掙扎著,他悶哼一聲,「別動,再動我又想要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就讓我爸去沈家提親。」

她嘶吼,「莫仲暉,讓我嫁給你,你做夢。」

他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著,「乖,睡一覺,我知道你累了。未來,讓我去計劃,你只需乖乖待在我懷里。」

他以為她睡著了,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沒人了。

他按了按突突跳著的眉心,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手機鈴聲卻在房間里響起。

他跑去查看錄像,鎖定shine的出口,看到錄像里,她纖細的身影經過,看著時間顯示,剛走不久。

莫仲暉開了車去追,可是那么多條路,他完全沒頭緒。

眼看著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找到人。

無奈之下,他去了一趟沈家。

沈老爺子一大早在院子里打太極拳,看到莫仲暉,他露出了笑臉,心情大好的打著招呼,「暉子,你怎么這么早過來?」

「外公,安暖回來了嗎?」

老爺子頓了一下,隨即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冷冷的說道,「丫頭沒回來,你昨晚不是電話過來說跟你在一起嗎?怎么,你把我孫女兒弄丟了?」

莫仲暉一頭黑線,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事兒驚動了家里所有的人,沈亦銘原本要帶薛玉蘭去外地考察,臨時把行程給取消了。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陰沉著臉,對莫仲暉發了狠話,「就算把北京城給翻過來,你都得把安暖找到,否則我要你莫家好看。」

薛玉蘭趕緊勸道,「別這么說,大家以後還要做親戚,干嘛把話說的這么難聽,暖暖可能只是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了。」

「親戚?免了。」沈亦銘情緒十分激動,「暉子,我告訴你,就算找到暖暖,你也休想再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會把暖暖嫁給你的。」

莫仲暉抿了抿唇,額頭的黑線更多了。

莫家,沈家,召集了很多人尋找。

莫仲暉去了趟酒店,找到了林易川。

林易川自然沒好臉色給他,當聽到莫仲暉說安暖不見了,他及時給了他一拳,怒吼,「你對她做了什么?」

莫仲暉沒對他還手,只淡淡的說了句,「安暖來找你,請務必通知我。」

找了整整一天,所有的酒店都查過了,沒有安暖的入住信息。航空公司也去查過,沒有安暖的任何登機信息。所有人都像大海撈針似的,在碩大的北京城毫無目標的尋找。

天黑了,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沈家。

莫平山幾乎都要跪在沈亦銘面前了,「首長,我家暉子不懂事,惹暖暖生氣,讓你們擔憂了。」

沈亦銘端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沈辰風突然想到,「暖暖會不會回江城了,她有事沒事不是總喜歡往江城跑。」

沈辰風一句話徹底點醒了莫仲暉,他跑著沖出了沈宅,開著車離開。

當然不是去機場,不是去江城,他開著車來到沈家墓園。

看守的警衛員告訴他,安小姐在墓園待了一天了,他想給沈家打電話,可安小姐不讓。

「你去給沈宅打個電話,首長很擔心。」

莫仲暉吩咐了一句,走進了墓園。

月華如練,安暖瘦小的身子跪坐在安洪明的墓碑前。

他的心口抽痛得厲害,緩緩走上前,用自己的西裝包裹住她單薄的身體。

安暖很是敏感的站起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莫仲暉伸手去扶她,安暖連連退後好幾步。

「莫仲暉,你別過來,別碰我,別在我父親面前碰我。」

他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

「安暖,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是不是我死了,賠他一條命,你才會原諒我。」

安暖低垂著頭不說話。

「安暖,你父親住院是我的責任,可後來一系列的經濟腐敗問題都是事實,上頭早就開始在查他,他早晚也會走上這條路,你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自己推給我,我們在一起並沒有那么十惡不赦。」

「不,我父親沒有問題,是你陷害他。」

莫仲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就算再有本事,倘若他清清白白的,我能陷害到他。安暖,很多事情你能想清楚,不要再逃避了。他的確是一個好父親,可他不是一個好官員。」

「不,他是一個好市長,江城在他的帶領之下發展很迅速,百姓都很信服他。」

莫仲暉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之前確實不錯,可人到了某個位置,誘惑也就大了,人都會變,你知道嗎?就連我們的訂婚禮,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想借著我莫家的光環,幫他逃避一些。」

「夠了,你不要再污蔑他了。」

「我是不是污蔑,你可以去江城尋找證據,你也可以用你的心去思考。我一直不想告訴你,你的父親真正是個怎樣的人,我就是不想你難過,可你一直以他當借口,不願接受我。安暖,他已經離開,活著的人是不是更應該惜福。」

「莫仲暉,你住口,不要再狡辯了。總之我父親的死,跟你有脫不了的干系。不僅如此,我們的孩子也是葬送在你手里的,那天如果不是你,何思琪她沒機會動手。你身上背負著兩條性命,這輩子都別妄想我會嫁給你。別以為你霸占了我的身體,我就會完完全全屬於你,別做夢。」

她幾乎嘶吼出聲。

沈家人接到電話匆匆趕了過來,老爺子沒來,以沈亦銘為首,大伙兒紛紛來到墓園。

沈亦銘從進墓園就聽到了安暖撕心裂肺的吼聲,他陰沉的臉此刻越發的冰冷了。莫平山莫平江跟在他身後,嚇得瑟瑟發抖。

沈亦銘來到了安洪明墓碑前,看到那丫頭站在風中,寒風把她的頭發吹散,看上去消瘦狼狽。

「丫頭,到舅舅身邊來。」

沈亦銘渾厚的聲音給了安暖安全感。

她一步一步走到沈亦銘身邊,偎進了他懷里。他長臂將她攬進懷里,心疼無比。

——

安暖被沈亦銘帶回了家,那么晚,老爺子竟然還沒睡,站在外面等。

安暖下了車,跑著鑽進了老爺子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