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你只是我舅舅,憑什么管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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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生氣得不是沈亦銘那一巴掌,而是他反對她跟莫仲暉在一起。她不願自己淪為他的工具,為達他的政治目的。她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踏踏實實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她努力放棄了很多,才勇敢的和他走到了一起,不想再有任何的阻礙和差錯。

躺在床上,拿著手機跟莫仲暉打電話,那頭他的聲音依舊很有磁性,仿佛能夠穿透聽筒溫暖她的心。

「莫仲暉,二舅回來了,他跟我道歉,可是我並不想原諒他。」

安暖沒有告訴莫仲暉,沈亦銘打了她一巴掌,害怕他會心疼。

莫仲暉這會兒也起疑心了,認真的問道,「他為什么跟你道歉?」

「因為……因為……」

安暖編不出個理由。

「安暖,跟我說實話。」那頭聲音冷了幾分。

安暖撇了撇嘴,低低說道,「二舅走的時候打了我一巴掌,我討厭他。」

那頭莫仲暉倒抽一口氣,暗啞的聲音抱怨,「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不想你心疼。」

「傻瓜,你不說我就不心疼了,現在我更心疼。」

忽然有人敲門,安暖嚇得趕緊掛斷了電話。

猜想是沈亦銘,安暖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感覺到沈亦銘在床上坐了下來,接著安暖感覺自己的手被抬了起來,一個冰涼的手鐲套在了她的手腕。

安暖沒辦法,睜開眼睛坐起身,安暖用力的想拔出手鐲。

沈亦銘握住她的手制止,「丫頭,別動,這是舅舅在外面找來的,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鐲,很適合你的氣質。」

「太名貴了,我承受不起。」

沈亦銘無奈的皺了皺眉,「丫頭,不生氣了行不行?那天舅舅打過你之後,真的很後悔,我都不知道我當時發什么瘋,怎么舍得碰你。我已經很自責很後悔,如果你還不能原諒我,舅舅真的要難受死了。」

安暖冷冷的說道,「我怎么敢生您的氣呢,您可是大boss,誰都得看著你的臉色行事。」

沈亦銘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這話是故意要氣死我嗎?行了,你說吧,你想要什么,我全都滿足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你現在出去。」

看來這丫頭來真的了,沈亦銘郁悶壞了。他也不怪她,畢竟那一巴掌打掉的可是她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

「要不這樣,我給你自由,你可以隨意出門,怎么樣?」

安暖撇了撇嘴,的確是個很誘人的條件。可此時此刻她就是不想輕易原諒他。

「我想休息,請您先出去好嗎?」

「安暖!」

「我真的有點累,想休息了。」

沈亦銘看她的臉色,似乎不像在說謊。他輕嘆了口氣,低低說道,「那你躺下睡,我看著你睡,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您一定要這樣嗎?」

「乖,睡吧,舅舅好幾天沒見到你,只想好好看看你。」

安暖過了好久都沒睡著,床頭坐著個大活人,還在盯著自己看,總感覺渾身不舒服,哪里還能睡得著。

翻來覆去好幾下,安暖終於受不了了,爬著坐起了身。

「您不出去,我睡不著。」她憤恨的說著。

沈亦銘低笑,「那就陪舅舅說說話吧,現在還很早。」

「我跟您沒什么好說的,您走吧。」

「真是個無情的丫頭!」沈亦銘拍了拍她的頭發,笑說,「舅舅自認為對你不錯,你的心不是肉長的?一點都不感動。」

「您打我一巴掌,我還得感激涕零嗎?」

沈亦銘無奈的笑了笑,繼續柔聲哄道,「好了,那一巴掌我已經很自責很懊悔了,你就別在戳我的痛處了。」

安暖抿了抿唇,忽然正色的問道,「您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沈亦銘微微怔了怔,隨意有些飄渺的聲音低低說道,「因為我欠你的太多,我早該去找你,可一直都沒去,讓你吃了這么多苦。暖暖,如果我早點找到你,你就不會坐了三年牢。」

安暖臉色沉了沉,淡淡的說道,「那段往事我已經放下了,您不用自責。其實那三年,在牢里我成長了許多,人都是在經歷一些事情後才漸漸長大。」

「可是你成長的代價太大,二舅心疼你。當年你母親生下你走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找回來了,暖暖,我該讓你過最富足的生活,讓你一輩子無憂無慮的成長。」

安暖慶幸他沒有那樣做,否則父親就是一個人了,她和珍惜和父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二舅,您反對我和莫仲暉在一起,是因為莫仲暉讓我坐了三年牢,還是您和莫家有過節?」

沈亦銘想了想,淡淡的回道,「都有吧。」

「您和莫家有什么過節,是不是與我母親有關?」

沈亦銘眼睛眯了眯,聲音沉了下去,「你聽誰說了什么?」

「那天在沈家墓園看到莫仲暉的大伯,後來聽外公說,莫仲暉的大伯跟我母親在一起過,好像還訂婚了。」

沈亦銘臉色沉了沉,摸摸她的頭發,低低說道,「家里人安排的婚事,你母親並不喜歡她。」

「那我母親喜歡誰?我聽莫仲暉的大伯說過,在我父親之前,母親喜歡過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沈亦銘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你見過莫平江?」

「我……」安暖一時說漏嘴,謊話扯不下去了。

沈亦銘氣得臉變了色,低吼,「你竟然瞞著我,私底下跟莫平江見面,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安暖也吼,「我還想問您呢!您對我這么好,是不是跟我母親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大舅小舅也沒像您這樣疼我呀!」

沈亦銘氣得伸出了手,這一回卻沒有揮下去,手停在了她的臉頰處。

「安暖,原來我對你好,想補償你,也變成了一種錯誤。你說的對,我也許不該這樣疼你,引起你的誤會。」

沈亦銘說完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走到門邊時,沈亦銘突然回頭冷冷的對她說了句,「安暖,你自由了,以後你的事,我都不會再過問。」

那一瞬間,明明獲得了自由,安暖卻好像失去了什么,心陣陣的抽痛著。

——

第二天一早,安暖下樓吃早餐,二舅媽告訴她,二舅昨晚連夜離開了家。

「你二舅工作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暖暖,等你二舅回來,你得幫舅媽勸勸他,身體還是很重要的,不能為了國家大事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安暖抿了抿唇,竟有些無言以對。

大舅媽眼尖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玉鐲子,尖叫道,「暖暖,這鐲子好漂亮啊,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有錢都買不到,你哪兒弄來的?」

安暖尷尬的笑了笑,昨晚沈亦銘給她套上去後,安暖怎么拿也拿不下來。可郁悶壞了,手腕都弄疼了。

她簡單的回了句,「別人送的。」

「誰送的?是不是暉子?」大舅媽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安暖只笑笑,沒說話。就默認是莫仲暉送的吧,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吃完早餐,安暖試著出門,警衛員竟然真的沒有攔住她。

她讓司機送她去了shine,她現在唯一的去處也就這里了。

沒有提前告訴莫仲暉,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車子停在shine的門口,她竟然看到尹詩涵從shine走出來。

安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並沒打算和她打招呼,尹詩涵卻主動朝她走來。

「安小姐,我們真有緣,北京這么大,竟然遇上了。」

安暖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是啊,挺有緣的,不知道尹小姐來shine所謂何事?」

「我找莫少有點事,不過事情已經辦完了。莫少真是個很nice的人,安小姐真幸福。」

尹詩涵說這話時有種挑釁的意味,安暖聽著覺得很不舒服。

可表面上她還是笑笑,「我表哥也是個很不錯的人,就是不知道尹小姐有沒有這個福氣。」

尹詩涵心里憋著一口氣,這個女人竟然在嘲諷她。

「尹小姐,我先進去了,莫仲暉還在等我。」

安暖說完徑自走進了shine。

在電梯里,她越想越覺得生氣,指不定她被禁足這些天,尹詩涵天天來找莫仲暉。

到了套房,她很用力的敲了敲門,來開門的張特助。

「安小姐,怎么是你?」張特助有些吃驚。

安暖徑自走進去,悶哼,「怎么,不歡迎我嗎?」

「沒有沒有,莫先生知道您來,高興還來不及呢,莫先生正在書房,您直接進去吧。」

安暖走到書房門口,忍不住轉身問了句,「張特助,你不是在莫氏打掃衛生間嗎?」

張特助嘴角抽了抽,臉色漲得通紅。

安暖也不忍再調戲他,扭開了書房的門把。

莫仲暉正對著電腦,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那專注的程度完全沒注意到安暖的存在。

安暖走到他面前時,莫仲暉很嫌棄的說了句,「不是說了不見,讓她走。」

「讓誰走?」安暖眉頭擰著。

莫仲暉倒抽一口氣,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看到安暖站在眼前,他有些吃驚,更多的是驚喜。

站起身,一把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了懷里,激動的說著,「你怎么來了?我是在做夢嗎?」

安暖用力推開他,冷冷的問道,「剛才在外面碰到尹詩涵,她說來找你辦事的,你們孤男寡女辦什么事了?」

莫仲暉撲哧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說,「孤男寡女能辦什么事?」

安暖氣得咬了咬牙,「莫仲暉,你好樣的。」

安暖轉身就走,莫仲暉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傻丫頭,我壓根兒就沒見她,你說能辦什么事?」

「莫仲暉,逗我玩很有意思嗎?」

莫仲暉轉過她的身子,輕聲誘哄,「好了,我要真跟尹詩涵有什么的話,這些年早就有了。我的眼里除了你,壓根兒就看不見別人。」

安暖哼了哼,在他懷里安靜了下來。

「怎么突然跑來了?你二舅不禁足了?」

安暖的聲音悶悶的,「我說了讓二舅很生氣的話,他一氣之下就不管我了。他說我自由了,以後我的事他都不過問了。」

「你對他說什么了?」

「我說他跟我媽媽有不正當的關系。」

莫仲暉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你二舅不生氣才怪呢。無緣無故被冠上亂倫的名號。」

「我太激動了,也就隨口這么一說。」

「好了,沒事,自由也好,以後待在我身邊,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

那天晚上,安暖沒有回沈家,給老爺子打電話,老爺子在那頭似乎不太高興。

老人家語氣有些沉悶,「你二舅不管你了,外公還想管你,你一個大姑娘的,什么儀式都沒辦,就這樣跟他住一起,別人該怎么說呀。」

「丫頭,還是回來吧,明天一早再去找他就是了,這婚還沒結,總要注意點影響。」

安暖聽著浴室里潺潺的水聲,這廝求了她好久,她才心軟留下來。

咬了咬牙,她對那頭說道,「外公,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老爺子在那頭深深嘆著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

浴室里的水聲停止,安暖也急急的掛了電話。

莫仲暉從浴室走出來,只下半身圍了條浴巾,胸前還在滴著水,說不出的性感。

安暖倒抽一口氣,把視線轉開。

莫仲暉故意走到她面前,磁性的聲音問,「跟你外公說好了?」

安暖簡單的『恩』了一聲,小臉已經憋得有些紅。

莫仲暉有意逗她,伸手環住了她的腰,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寶貝,你怎么臉紅了?」

安暖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氣極怒罵,「誰說我臉紅了,該臉紅的人是你,衣服也不穿就跑出來,你是暴露狂吧。我去洗澡了,你不准進來。」

看著安暖倉皇逃進浴室的背影,莫仲暉嘴角微微揚了揚,他們錯過了太多,那么美好的青春年歲里,一直在錯過。好在現在,他們找回了彼此。

安暖在浴室洗澡,明明鎖了門,莫仲暉還是闖進來了。

安暖拿了條浴巾遮住重要部位,對著莫仲暉怒吼,「你是色狼嗎?滾出去。」

他笑笑,一臉無礙的說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哪里沒親過,還有什么好擋的。」

他走過去一把搶去她手中的浴巾,沒了任何遮擋物,安暖只覺得羞憤。

「莫仲暉,你別耍流氓,你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留宿。」

莫仲暉一把摟過她赤果的身體,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急促的說道,「我是想等到你洗完澡出去的,可是聽到水聲,竟然就忍不住了,安暖,我怎么覺得怎么要都要不夠你。」

他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抵在冰涼的牆壁上,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安暖握起粉拳狠狠的在他背上捶了兩記,最終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

安暖在shine跟莫仲暉廝混了幾天,幾天都沒有回沈家。老爺子開始天天喊她回家,幾天下來也就習慣了。

現在,每天晚上跟老爺子通電話時,老爺子總會抱怨一句,「安暖,我怎么覺得你已經嫁出去了。」

安暖有些尷尬,「外公,我明天就去看你。」

其實這幾天是因為特殊情況,肚子很疼,莫仲暉便沒讓她回去。

老爺子在那頭嘆了口氣,「我總算等到你這句話,你再不回來看我這個老人家,我都打算親自去抓人了。」

「外公,我不是跟您說了這幾天不舒服嘛。」

「我不管了,明天回來,明天你二舅正好也回來。」

聽到這里,安暖立刻就後悔了,弱弱的說道,「外公,我明天還是不回來了。」

老爺子火了,怒吼一聲,「你明天不回來,那永遠都別回來了。」

沒等安暖解釋,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安暖不知道現在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沈亦銘。也不知道沈亦銘現在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