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再碰安暖,對你們不客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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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靈先是有些猶豫,接著紅了眼眶,低吼,「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放過我老公,放過我的家人。憑什么沈亦銘要只手遮天,把人的前途和性命玩弄於鼓掌,他一句話,我的家就毀掉了。我莫白靈,我老公周文光,從來就沒做過對不住他的事,他為什么要拿我們開刀對付莫家。還有你,讓你在沈亦銘面前說句好話就那么難嗎?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話關系到一個家庭,一個家族。」

安暖知道她此刻情緒激動,不能跟她硬碰硬,低下了頭,她柔聲道,「我不是沒有替你們說過話,你們是莫仲暉的家人,我多么希望你們能夠接受我,祝福我們,我甚至跪在我二舅面前,求他放過莫家。可是二舅說了,這事關系重大,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莫白靈冷笑,「你閉嘴!別說的這么好聽,就是沈亦銘,就是他想弄垮我莫家,這筆仇恨他已經記在心里三十年了,我父親一走,他就開始計劃了,現在也終於行動了。先是我老公倒下,接著就該是暉子的父親了,最後會是我大哥,總之,只要跟我莫家沾到點關系的,都逃不了。安暖,現在出事的是我老公,暉子無所謂。我倒想知道,到時候輪到暉子的父親,若是因沈亦銘的關系,我弟弟坐牢或是出點其他意外,你們還如何坦然的在一起。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要看著你們,看你們如何走下去。」

莫白靈最後一句大概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說完她徑直離開了房間。

安暖癱軟在沙發上,剛才莫白靈在的時候,她還故作鎮定,此時此刻堅強再也偽裝不了,渾身乏力,甚至連把手機開機的力氣都沒有。

她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進到洗手間收拾自己。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慘白,嘴唇泛紫,雙頰有鮮明的指印,嘴角還有傷痕,看上去狼狽不已。

打開水龍頭,想要用水把嘴角的血漬清洗干凈,聽到外面有動靜。

安暖一顆心高高懸了起來,害怕莫白靈又折了回來,她趕緊關了水龍頭,躲在洗手間一動不敢動。

感覺腳步聲正朝著洗手間的方向二來,安暖手捂著起伏的胸口,臉色煞白。

『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被從外面踹開。

安暖看清來人,心底的堅強瞬間崩塌,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再也不許偽裝。

莫仲暉望著眼前的人,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安暖走了幾步,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健碩的胸膛,低低的哭出了聲。

「莫仲暉,你怎么才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的雙臂不斷收縮,抱得越來越緊,仿佛只有在他懷里,才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她。

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起初一直打不通,後來打通了被切斷,再打變成關機。電話打到沈宅,老爺子說安暖自己開了車出去,他開始緊張起來,短短的兩個小時,他的人幾乎都要把北京城給掀過來了,還不能鬧出很大的動靜,怕驚動了沈家。

他的人做事效率很高,很快找到了安暖的車,查到了那幾個綁架她的人,最後那幾個人供出主謀是他姑姑莫白靈,他的整顆心仿佛跌進了無底深淵。

所有的事情發生在這兩個小時之內,他的心情一直提著。

莫白靈到底是沒頭腦沒權勢的人,做出來的事情漏洞百出。

可找到了又怎樣,安暖已經受傷,已經被嚇壞。

他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莫白靈竟下了這樣的狠手。

安暖的眼淚仿佛化作了一個個堅硬的石子,狠狠砸著他的心。

他感覺此刻好似有千萬只手狠狠地抓著他的心,心疼,難受,壓抑。

伸手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干燥的嘴唇輕輕吻著她的發絲。他多么想把她捧在手心,不讓任何人碰,不讓任何人看,就這樣占為己有。

「莫仲暉,其實不疼,我就是有點害怕。」

安暖的聲音到現在都還有些微微顫抖。

莫仲暉沒說話,更緊的抱著她,用力的親吻著她的頭發。

「莫仲暉,你帶我回shine好不好,我不想在這里。」

莫仲暉開車帶她回shine,他們到家時,張特助已經領著醫生在等待。

安暖眉頭微微蹙了蹙,輕松的說道,「我沒受傷,不用看醫生。」

莫仲暉一路上都保持沉默,臉色極黑。

醫生幫她做了全身的檢查,除了臉上的掌印,嘴角的傷痕,小腿處,膝蓋處,還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這些都是撞在沙發上留下來的。

女醫生如實的告訴莫仲暉,只見他額頭的黑線越發多了,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莫先生,安小姐嘴角的傷我都處理好了,問題不大,過兩天就會好的,臉上的指印和腿上的淤青也會慢慢消掉,這幾天注意讓安小姐多休息,觀察一下她的情緒,身體上的傷是可以看見的,心靈上的創傷是不易覺察的。」

醫生走了以後,安暖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整個人躲在被子里,臉色到現在都還是慘白的。

莫仲暉在床頭坐下,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攬進懷里。

安暖偎在他懷里,心情平靜了不少。

「安暖,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么多委屈。」

安暖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可她到底是你姑姑,你的長輩,你能對她做什么呢?莫仲暉,這件事就算了吧,鬧大了,讓我二舅知道了,事情反而會變得更復雜。」

安暖能夠體諒他,莫白靈這回再過分,到底是他的家人。他還能找人把莫白靈打一頓,把安暖承受的痛和委屈還回去。

「莫仲暉,我不願你夾在中間為難,以後我會盡量回避你的家人。」

莫仲暉緊緊抱著她,俯身親吻她的嘴角。

安暖低吼,「剛剛塗過葯,莫仲暉,你把葯給吃了。」

他溫柔的吻著,磁性的聲音說著,「沒關系,等一下我再給你重新搽葯。」

他吻著吻著,吻突然變得急切了起來,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滑進她的嘴里。

那一瞬間,莫白靈對她說的那番話一句一句回盪在耳邊,

「指不定是我莫家的種……」

「我勸你去做個親子鑒定……」

安暖猛地推開了他,有些受驚的抱緊了自己。

「安暖。」莫仲暉眼里滿是傷痛和心疼。

安暖抿了抿唇,低低的說道,「莫仲暉,我想給我外公打個電話,我怕外公會擔心我。」

莫仲暉給她拿來手機。

安暖把手機緊緊拽在手中,笑著對莫仲暉道,「我想喝粥,而且要是你親自熬得粥。」

聽著她撒嬌的語氣,莫仲暉松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我這就去給你煮粥。」

莫仲暉走出了卧室,安暖顫抖著手給沈宅打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老爺子,老爺子的聲音有些緊張,「暖暖,怎么回事,給你打電話怎么一直關機?暉子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你們有沒有在一起?」

「外公,你別擔心,我和莫仲暉在一起。」

「那就好,可嚇死外公了。外公心臟不太好,以後別動不動嚇我。」

「外公,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媽媽以前的事?」安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老爺子在那頭輕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媽媽跟莫家是不是有什么糾纏?」

老爺子低低的說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當年我們沈莫兩家打算聯姻,把你媽媽許配給暉子的大伯平江,平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人品我相信。平江很愛你媽媽,但是你媽媽心里卻只有安洪明,最後莫家退婚,你媽媽跟安洪明去了江城。」

每個人的版本好似都不同,安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然而,她寧願相信外公說的。

「丫頭,怎么突然想起來說這個?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么了?」

「沒有。」

「丫頭,不管別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你要相信外公,你母親愛得是安洪明,你是他們的女兒。」

聽了老爺子的話,安暖心里舒坦了不少。

「外公,我相信您。」

「暖暖,有些不懷好意的人,也許會在你面前刻意說什么,給你添堵,讓你不痛快,如果你真相信了他的話,那么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暖暖,對於那些人,最好的報復就是,你和暉子好好的,幸福一輩子。」

安暖發自內心的笑了,「外公,我知道了,我和莫仲暉會一直好好的。」

掛了電話,安暖心里不再有疙瘩。她下了床,走出卧室,來到廚房。莫仲暉高大的身影跟廚房顯得有些不協調,可是看上去很有愛。

有人說,男人如果願意為你下廚,一定要好好珍惜。安暖心里在想,莫仲暉下廚,是不是更應該珍惜。

她輕聲輕腳走過去,伸手從背後緊緊環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寬闊的背上,這里仿佛就是安全的彼岸。

「是不是餓了?馬上就好。」

安暖手縮了縮,更緊的抱著他的腰,感性的聲音低低說道,「莫仲暉,我好幸福。」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視線變得有些迷茫,還有些傷痛。

用愛熬出來的米粥,安暖很給面子的喝了一大碗。莫仲暉十分專注的看著她吃,時不時的幫她擦拭嘴角。

安暖給他瞧了瞧空碗,「我還想再吃一碗。」

莫仲暉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能吃太多,喜歡吃以後我每天都給你煮。」

「真小氣,飯都不給人吃飽,餓著肚子你讓我怎么睡得著。」

「乖,先去洗個澡,我去洗碗。」

安暖洗到一半,莫仲暉突然闖進了浴室,她嚇得用浴巾擋住關鍵部位。

「莫仲暉,你是色狼嗎?」安暖臉都氣紅了。

雖然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可洗著澡突然有人闖進來,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

莫仲暉一臉的坦盪,認真的說道,「我來看看你身上的傷。」

安暖心軟了下去,笑著道,「身上沒什么傷,你別大驚小怪的。」

莫仲暉不由分說的拿掉她手中的浴巾,安暖羞紅了臉。

她身上大塊小塊的淤青很多,燈光和水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不堪。

莫仲暉眼睛半眯,腦袋滑下幾道黑線,心里一下一下的抽痛著。

「莫仲暉,真的不疼,你知道的,我皮膚比較敏感,輕輕碰一下都會青一塊紫一塊的。」

安暖的安慰仿佛絲毫沒有用,莫仲暉把她抱回卧室,輕輕放在床上,溫柔的幫她擦拭著頭發。從頭到尾,他都沒說一句話,只是手上的動作很細致,很輕柔。無論安暖說什么,無論怎么安慰,他都保持著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莫仲暉,你不跟我說話,我睡覺了,好困。」

莫仲暉仍舊沒有說話,像是在跟自己賭氣,緊緊摟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安暖在他溫暖的懷里,很快進入了夢鄉。

直到睡得很熟了,莫仲暉才輕聲輕腳的下了床,走出了套房。

——

開著車回莫宅,從小長大的地方,卻是他如今最怕去的地方。所有人都說,家是最溫馨的港灣,他從來沒覺得這個家給過他任何溫暖。相反,帶給他的只有不堪的回憶。

到了莫家,莫平江莫平山莫白靈都在。

「暉兒,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唐靜薇迎了過去,很是親昵的挽住了莫仲暉的手臂。

莫仲暉無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徑直走到了莫白靈面前。

莫白靈有些心虛的看了他一眼,故作鎮定的哼道,「怎么,看你這氣勢是興師問罪來的?」

莫仲暉雙手緊緊握成了拳,他努力隱忍,才逼著自己沒有揮拳。

莫白靈看他這眼神,這表情,『騰』的站起身,沒好氣的吼道,「怎么,你還想打我不成?平山,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兒子,握著拳頭想要對我動手呢。」

莫平山站起身,剛要發火,莫仲暉低沉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我說過讓你不要去找安暖,你卻綁架她,弄傷她。您是長輩,這一回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來,也許就會對你不客氣了。」

莫白靈臉都氣綠了,直罵,「莫平山你看到了,你兒子在威脅我呢!我是你姑姑,我打了安暖,我還不信你能打回來。」

莫仲暉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說道,「我不對你動手,但是只要把事情告訴沈亦銘,沈亦銘會怎么對付你,你可以自己想象。」

「你!」莫白靈手指著莫仲暉,說不出話來。

莫仲暉深吸一口氣,冰冷的聲音最後開口,「您是我姑姑,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這一回我什么都不會做,再有下次,你就沒這么幸運了。沈亦銘的手段,我相信你比我清楚多了。」

莫仲暉說完,不顧唐靜薇的呼喊,徑直離開了莫家。

最後一次容忍,沒有下一次。

莫仲暉離開以後,莫白靈哭倒在沙發上,哽咽的聲音可憐的說著,「莫家得罪了沈亦銘,沈亦銘隨便弄個罪名把我老公關起來定罪,我所受的委屈已經夠多的了,現在連暉子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我索性別活了,死了算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平江站起身,淡漠的語氣冷冷的說道,「你要死就去死吧,沒有人會阻止你。我們大人的事情,為什么要牽扯到孩子。暖暖做錯什么了,你跑去綁架她,弄傷她,這是你一個長輩做出來的事?沈亦銘對付我莫家,那是他的政治立場,換做任何人,站在他這位置,都會做同樣的決策,削弱莫家的勢利,鞏固他的地位,這與私人感情沒有關系。」

莫白靈冷笑出聲,嘲諷的說道,「大哥,你說這話難道就沒帶私人感情?暖暖,叫得這么親密,她又不是你的女兒。我弄傷了她,你心疼了?你再心疼,她也不是你女兒,沈亦茹那賤人眼里壓根兒就沒有你的存在。」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莫平江一巴掌狠狠抽在莫白靈臉上。

「暉子是晚輩,他不能打你,我是你長兄,這巴掌就當我替父親教訓你。以前的莫白靈是個很理智很有智慧的女人,文光出事以後,你整個人都變了,我勸你去看看心理醫生,看看哪里出問題了。」

末了,莫平江強調,「我們大人的事情,不要扯到孩子,沈亦銘對付莫家,文光被調查,他也沒傷及你和你女兒。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沈亦銘知道你傷害了暖暖,不但文光在獄里的日子不好過,你和靜兒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莫白靈嘶吼,「你就是護著安暖,我不懂你這樣護著一個外人干什么,沈亦茹還能從棺材里爬出來感謝你不成?」

莫平江無奈的搖了搖頭,腳步有些沉重的上了樓。

老爺子走後,這個家已經不再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