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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曉著急趕到沈家,薛玉蘭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嘆著氣道,「曉曉,你總算過來了,欣文這兩天情緒很不好,這孩子還沒滿三個月,多不穩定呀,你趕緊去勸勸她。」
童曉臉色沉重的點點頭,薛玉蘭領著她來到鍾欣文的卧室。
鍾欣文正背對著大家躺在床上。
苗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文,曉曉來了。」
鍾欣文頓時從床上爬了起來,淚眼朦朧。
「曉曉,欣文就拜托你了,幫我們好好勸勸她。」
苗蓉說著和薛玉蘭一起離開了房間。
童曉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神情認真的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沈辰風晚上十點還不回來,我就給他打電話,可是他不接,到了凌晨才回來。騙我說有應酬,哪有應酬到那么晚的,一定是跟女人鬼混,他家里人個個都向著他,說他不是那種人,我在這個家孤立無援。我想回家,他們還不讓,連大門都不給我出。」
童曉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幫她順氣。
「童曉,男人真的沒一個好東西,沈辰風婚前那么混,婚後指望他變好男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我怎么就那么呆,嫁給了他。如果不是懷著孩子,我一定馬上跟他離婚。」
鍾欣文說的還真像那么回事,童曉是完全相信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對了童曉,你知道嗎?沈辰鵬跟顧秋分手了。」
童曉微微點了點頭。
「我就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人顧秋多可憐,為他埋葬了那么多年的青春,他一句不愛就不愛了。不過愛情這東西,說真的沒法勉強,顧秋早就該清醒,就連我這外人都能看出來,沈辰鵬早就不愛顧秋了。」
童曉笑笑,「好了,都這樣,就別八卦別人的事了。」
鍾欣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顧秋住在沈家這段日子,沈辰鵬沒回來過,你說這要是還愛著,能這樣嗎?」
鍾欣文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童曉的表情,繼續說道,「童曉,你知道沈辰鵬為什么要跟顧秋分手?他說他現在愛的人是你,你信嗎?」
童曉深深嘆了口氣,淡然的說道,「不管信不信,我跟他都沒可能了。」
鍾欣文一聽急了,追問,「為什么?你是不是還介意顧秋的事?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證,顧秋住進來之後,沈辰鵬沒回來過,也就是說他們沒發生過關系。」
童曉撇了撇嘴,挽著鍾欣文的手臂,低低的說道,「行了,你不是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怎么反而幫他說起話來了。不管他們有沒有關系,我都不會再跟他了。有些傷經歷過一次,也許還會有第二次,但絕不會再有第三次。」
鍾欣文沒話可說了,再幫沈辰鵬說話,只怕會露餡。
「童曉,你去幫我跟她們說說,我想出去逛街。」鍾欣文一臉委屈,「上次產檢,醫生說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她們就把我關在家里,哪里都不准我去,快悶死了。」
「欣文,這事兒我贊成她們的做法,孩子現在還不穩定,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曾經受過的痛,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承受。」
鍾欣文乖乖的點了點頭,說到底那次流產在童曉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童曉,我不出去也行,那你每天過來陪我,跟她們幾個老人沒有共同語言,而且她們總維護沈辰風,真的很郁悶,你每天來陪我說說心里話好不好?」
童曉有些猶豫。
「童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好。」童曉終於點了頭。
鍾欣文眼看自己的目的達成,可心里竟然一點都不開心,因為她利用了童曉對她的信任。倘若沈辰鵬以後對她好還說得過去,如果沈辰鵬死性不改,那她會自責死。
——
下午鍾欣文在房間里睡午覺,童曉被薛玉蘭拉著談家常。
老人家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說到自己兒子不爭氣,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我跟他爸年紀都大了,我們什么都不求,只求他能早些成家立業。顧秋有過一次婚姻,他執意要她,我們也都妥協了,我們還能怎么做。我做主讓顧秋來家里住,可顧秋一來,我家那臭小子直接就不回家了。這女朋友不是他自個兒選的嗎,怎么還躲起來了。」
童曉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她最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掉眼淚,尤其是媽媽級奶奶級人物,總能觸動她內心最軟處那根弦。
「前幾天回來一次,跟顧秋攤牌,說是這么多年過去,對她的感情已經不是愛,這死小子怎么就不早點看清自己的心,傷了人女孩的心不說,還把自己心愛的人給弄丟了。」
「伯母……」
「曉曉,你聽伯母說完,有些話伯母憋在心里頭難受,你讓我說出來。」
童曉不再打擾她,聽薛玉蘭說著沈辰鵬的成長經歷,從兒時一直到長大。
「很小的時候被送到國外,沒有人教育,養成了他叛逆的性格,我們越是反對的事,他越要去做。我和他爸反對他和顧秋在一起,他就拼了命的與我們作對,現在什么都依他了,反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現在想想,我真的很後悔,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他一個人送到國外,沒有家人的陪伴,他一直很缺愛。遇到顧秋這樣願意全心全意照顧他的,他以為這就是愛了。」
沈辰鵬一早接到薛玉蘭電話,讓他晚上務必回家吃晚餐,說是不回來他准會後悔。
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他便開著車回了沈家,想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葯。
走進客廳,看到薛玉蘭和童曉坐在沙發上,他家老娘一邊說著話,一邊抹眼淚,也不知道在說什么傷心事。她身旁的童曉情緒似乎也被調動了,紅了眼眶。
他眉頭輕輕蹙了蹙,低沉的聲音喊了聲,「媽。」
薛玉蘭趕緊收拾好情緒,站起身,「兒子,你回來了,過來幫我陪陪曉曉,媽去弄晚飯。」
薛玉蘭很快跑到了廚房,留給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沈辰鵬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童曉身邊,低低的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她站起身,有些局促,「我是來看欣文的,我去找她。」
與他擦肩而過時,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掙扎了兩下,沒掙扎出,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沈辰風回來時,看到這倆人在拉拉扯扯,他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的存在。
安暖和莫仲暉也隨後走進了屋,安暖挽著莫仲暉的手臂,笑得那個曖昧。
童曉很不自在,抽出了手,跑著去找鍾欣文。
「哥,我們沒打擾您的好事吧?」
沈辰鵬翻了個白眼。
「別介呀,要知道你們在這那啥,我們一定晚會兒再進來。你也是,想干點啥,也不能在客廳呀。」
這回莫仲暉橫了安暖一眼,沒好氣的斥道,「女孩子家的,別說這種話!」
安暖撇了撇嘴,罵了句,「假正經。」
沈辰風走到了沈辰鵬面前,長臂搭在他的肩上,一臉痞氣的打趣,「我跟我媳婦這回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要是追不回來,也太沒出息了。」
直到這時,沈辰鵬才知道了一切。
莫仲暉摟著安暖上樓,走到他面前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加油,家里就你一個光桿司令了。」
大伙兒都大笑出聲,沈辰鵬氣得從沙發上拿了個抱枕砸過去,卻沒砸中。
——
晚餐,沈家人團結的很,故意把童曉安排在沈辰鵬身邊。
「老婆,多吃點。」沈辰風給鍾欣文夾了她最愛吃的菜。
鍾欣文夾了扔掉,悶哼,「你怎么不出去陪你的小情兒吃飯。」
嘿,這丫頭還演得還真是像,為了她的跑車還真是拼了。
他摟著她哄道,「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外面真的沒女人,這樣,以後應酬絕不超過十點。」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一竿子打死了多少人,莫仲暉無辜的看了看安暖。
安暖笑道,「嫂子,話可不能這么說,我老公挺好,我兩個哥哥也是不錯的。童曉,你說是吧?」
童曉嘴角抽了抽,禮貌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辰鵬坐在童曉身邊,不停的給她夾菜,童曉還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
薛玉蘭看著自家兒子和童曉坐一塊兒,怎么看怎么和諧,怎么看怎么般配,尤其她家兒子看童曉那眼神,充滿愛意。
「曉曉,要不今晚就別回去了吧,跟欣文做做伴,欣文一個人在家面對我們一群老人,是很無聊。」
童曉抬頭看向薛玉蘭,禮貌的說道,「伯母,我明天早上過來陪她。」
薛玉蘭干干的笑了兩聲,「這跑來跑去的,伯母怕你累著,反正我們家房子也大,空房間多的很。」
安暖也隨聲附和,「是啊是啊,童曉你一來,我家兩個熊孩子可開心了,就愛跟你玩,不愧是幼兒園老師,孩子們都喜歡你。」
鍾欣文也說,「童曉,你就留下來吧,萬一沈辰風晚上打我,你還能幫我。」
沈辰風一口菜噎在了喉嚨里。
再多的人勸說,童曉終究還是沒同意,「欣文,我明天一早就過來陪你。」
大伙兒見她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心里想著慢慢來,不能一開始就把童曉給嚇著了。
——
吃過晚飯,沈辰風帶著鍾欣文出去散步,安暖和莫仲暉帶著倆孩子去游樂場了,三位沈太太拉著老爺子湊成了一桌麻將。
沈老爺子被他們按在了麻將桌上,郁悶著,「我眼睛都看不到了,你們還拖著我打麻將,我有再多錢也不夠輸呀。」
「爸,瞧您說的,我們哪里是要賺您的錢,還不是為了撮合辰鵬和曉曉嗎?」
老爺子嘆氣,「愛情哪是你們這樣撮合起來的,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可別幫了倒忙。」
客廳里一下子剩下了童曉和沈辰鵬,童曉坐在沙發上,很不自在。她想回去,可是沒有交通工具。
沈辰鵬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的調著電視遙控,還詢問她的意見,「你想看什么?」
「我不看。」
他最後調到一部偶像劇,童曉前陣子追的劇,已經結局好久。
那會兒他們還在一起,每次她看的時候,他都會嘲笑她,此時此刻,再看一遍,還是他們兩個,恍若隔世。
他的手擺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幾次想要搭上她的肩,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沒那勇氣,深怕嚇到她。
碩大的別墅,此刻非常安靜,只有電視里男女主撕心裂肺的爭吵聲。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看到這片段的時候,童曉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把男主罵了個狗血噴頭,「這男的真不是男人,男女吵架不都男的讓著女的,哪有讓自己女人這么傷心的。」
當時他抱住了她,特得意的說,「我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傷心,怎么寵都嫌不夠。」
那時的一幕幕在兩人的腦海里重新放映,沈辰鵬沒能控制的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暗啞的聲音說著,「童曉,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她用力推開他,拿了自己的包跑出了別墅。
沈辰鵬拿了車鑰匙追出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童曉,現在我們都單身,再給彼此一次機會不行嗎?」
「沈辰鵬,放手。」
「不放。」
「你!」
「我什么我,童曉,你壓根就忘不了我,何必這樣互相折磨?顧秋的事,我承認是我考慮不周,可我已經知道錯了,並且在這段時間里,我並沒有跟她發生什么。」
她覺得好笑,嘲諷出聲,「沈辰鵬,你不光自私,還很幼稚。」
他不服氣,「我怎么幼稚了,我三十幾歲的人了,哪里幼稚?」
「和顧秋和好,沒有發生關系,你覺得很驕傲是嗎?」
他怔住了,表情變得不自然。
「我們不提這個,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坐你的車。」
沈辰鵬氣壞了,「坐我的車怎么了?我還能在車上對你做什么?」
說著他雙手環胸,壞笑著道,「今天我還真就不信了,你不坐我的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回家。」
說來也巧,就在這時,童曉的手機鈴聲歡快的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著郝哲的名字『阿哲哥哥』。
沈辰鵬自然也看到了,一把搶過童曉的手機,舉得高高的。
「阿哲哥哥,叫得還真是親熱啊!」
「把手機還給我。」
他的個子太高,童曉即便踮起腳尖也夠不著。
「童曉,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要拒絕我了,看來已經跟你的阿哲哥哥暗渡成倉了呢,你的阿哲哥哥知不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恩?」
童曉臉漲得通紅。
「不知道是嗎?要不要我告訴他?」
沈辰鵬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了自己耳邊。
那頭傳來一聲很溫柔的聲音,「丫頭。」
他冷笑,「誰是你丫頭?」
郝哲在那頭也是怔住了,「你是哪位?」
「我是童曉的男人。」
那頭倒抽一口氣,語氣冷了下來,「讓童曉接電話。」
「她現在沒空接你的電話,再說你算什么東西,以後請你不要再給她打電話,否則我們的合作項目也許會就此停工。」
沈辰鵬一口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還我!」她的臉由紅變黑,怒意呼之欲出。
「給你!」
她伸手去搶,他卻突然退後兩步,她的身子沒穩住,一頭摘進了他的懷里,他順勢圈緊了她的腰肢,笑得得意「這是投懷送抱呢?」
汽車的鳴笛聲響起,看到那特殊的車牌,童曉和沈辰鵬同時站直了身體。
沈亦銘從車上下來,不悅的瞥了沈辰鵬一眼。
「爸,你怎么回來了?」
童曉垂著頭,低低的喊了聲「伯父」。
沈亦銘應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對沈辰鵬道,「注意點場合。」
沈辰鵬清了清嗓子,多少有些尷尬,故意轉移話題,「您怎么這會兒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們都吃過飯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安暖打電話說想你了,您老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是吧?」
沈亦銘白了他一眼。
「您請進,我送她回家。」
沈辰鵬攬著童曉的肩膀,正要離開,沈亦銘忽然低聲喚了一聲,「童曉。」
「在。」
童曉背挺得很直,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就像在接受任務似的。
「你父母哪天有空,派人去把他們接過來,我們兩家人聚聚。」
童曉一身冷汗。
「具體時間你跟辰鵬說,我親自來安排。」
他說著徑直走進了屋。
沈辰鵬那個開心,「你看,大boss都發話了,你敢不從命嗎?我家老頭發起火來可是很凶的。」
「別碰我!」童曉用力甩開他的手。
「好了好了,咱不鬧了,送你回家。」
沈辰鵬半拖半抱著將她塞進了車里。
一路上,沈辰鵬心情似乎很好,嘴里還哼著歌。
「你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問哪天有空,讓我家老頭派人去接。」
童曉橫了他一眼,嘴角抽搐。
「我爸媽不是你爸媽,沈辰鵬,你別亂喊。」
他嘿嘿的笑,「一回事兒,很快就是咱爸咱媽了。」
童曉冷哼,「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不以為意,「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家老頭都發話了,你敢反抗嗎?」
「沈辰鵬,你別以為你可以憑著你家的權勢逼迫我!就算我被迫跟你結了婚,我的心也不會再給你。」
沈辰鵬眉頭緊蹙,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
車速不斷提升。
童曉緊緊拽著安全帶,悶哼,「沈辰鵬,要死你自己死,別拉著我一起。」
他冷哼一聲,「怎么,這就害怕了?童曉,如果你堅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將是我們的結局,同歸於盡。」
「你瘋了!」
車子最終穩穩的停在了童曉的公寓,與一輛賓利並排。
「看來有人已經在這里等久了。」
沈辰鵬率先下了車,一副要打架拼死的架勢。
童曉要下車,卻發現車門打不開。
郝哲也下了車,面色如常,低低的說道,「先讓童曉下車。」
「我的女人,你管得著?」
郝哲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你以為你拿什么跟我競爭?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盛家給你的,跟盛家小姐分手,你也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你以為到時候童曉還會選擇你?」
郝哲的雙手握得更緊,手指幾乎要陷進肉里。
「如果你再糾纏童曉,沈氏與盛輝的合作就此停住,沈氏損失幾千萬對我來說算不上什么,對你而言問題可就大了,做不出成績,我看你如何回總部接班。」
沈辰鵬話音剛落,郝哲出手,狠狠的一拳精確的落在了他的嘴角,鮮血頓時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童曉坐在車里,尖叫出聲,可外面的人絲毫也聽不到。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出手,每一拳都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郝哲抹了把嘴角的血漬,「沈辰鵬,上回就是拜你所賜,被打進醫院,恢復了記憶。」
沈辰鵬眼睛眯了眯,冷哼道,「就算你恢復記憶又怎樣?童曉是我的,你以為你能從我身邊把她搶走?我等著你一無所有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