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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高級公寓里,郝哲自從給童曉打完那通電話,便一個人去了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宋翠去喊他吃午飯,他也說沒胃口。兩位老人看著心疼,可什么忙也幫不上。
「自打早上給曉曉打了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以為這一個多月過去了,他該放下了,一直這樣下去可怎么辦才好。」宋翠急得抹眼淚。
郝國瑜也嘆氣,「二十幾年的感情,哪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放下,一年、兩年,能放下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年、兩年,」宋翠坐到沙發上,哭得更厲害了,「都怪我,這些年如果不那樣對曉曉,指不定兩個孩子現在還能好上,曉曉那么恨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阿哲的。」
郝國瑜低沉的聲音安慰老婆,「老伴,這不關你的事,曉曉不是那么計較的人,她若真恨你,這些年就不會一直默默照顧我們了。」
宋翠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說,如果我約暖暖來家里見面,她會來嗎?給倆孩子制造些機會,也許倆孩子能回到過去呢,畢竟他們曾經那么相愛。」
「好是好,就怕會弄巧成拙。」
兩個老人在客廳里商量著對策。
書房里的男人一直坐在落地窗前,從中午到現在,保持著同一個動作。
一個多月,他努力不去想她,可是能騙得了兩位老人,卻騙不了自己。工作時會想她,吃飯時想她,睡覺時想她,閉上眼睛睜開眼睛,腦海里想的全是她。
失憶的這六年,他從來沒有過這么強烈的感情,也從來沒有這種心碎裂的感覺。
明知道她已經回不到自己身邊,心里卻還存著一絲念想。
強忍著不去聯系她,突然的惡劣天氣,卻難以控制的擔心她。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借口,聽聽她的聲音,可電話那頭還響起了另一道不和諧的男人聲音。
他在努力的幫她找借口,到後來自己都覺得幼稚。
現在最不願的就是讓兩個老人傷心難過,可他還是讓他們擔心了。
——
童曉生氣跑回卧室,沈辰鵬心情也不爽,那個男人竟然還沒死心。今天他在這里,聽到他們打電話,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天天打電話,亦或者見面。越想越覺不舒服,走進房間,對著床上的人質問,「你跟你那阿哲哥哥到底怎么回事?還有聯系呢?」
「不關你的事,出去。」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沈辰鵬走到她面前,此刻已經很不悅。
童曉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已經有車子通行了,你可以穿上你的衣服離開了。」
「這么迫不及待趕我走,是打算迎接別的男人嗎?」
童曉郁悶壞了,深深嘆了口氣,「沈辰鵬,我發覺跟你溝通特別吃力,請你離開我的公寓,還我清凈。」
她把他往外推,可他站得太穩,無論她怎么用力,他紋絲不動。
掙扎之間,沈辰鵬腰間的浴巾掉落在地。
童曉一聲尖叫,立刻轉過身去。
他頓時心情大好,一把將她捉住,從背後將她用力按在懷里。
「流氓,放開我。」
他身體的變化太過明顯,童曉臉紅到了耳根。
「是你喚醒了他,現在給我滅火。」
這個禽獸說的一本正經的,童曉抱著他的手臂狠狠一口下去。
他『嘶——』的一聲,疼得蹲下了身,手臂上很深的牙印,甚至還見血了。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狠心,屬狗的嗎?」
童曉跑去把他的衣服拿過來,用力丟在他頭上,「穿上,給我滾。再不走,我報警。或者直接打電話讓鍾欣然來接你。」
沈辰鵬不想離開,可這會兒也找不出理由了,灰溜溜的把衣服穿上。
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她,「如果又下起雨來,不要出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滾,快滾。」
他心里惱火,看著手臂上那傷口,氣不過,把她抵在門上,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啃咬她的唇,最後又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上一口。
「這是還你的。」
童曉開了門,把他趕出去,這個男人還真是枉為男人,一點虧都吃不得。
——
惡劣的天氣過後,天空很快就放晴了。
星期一一早,童曉正常去英頓。大雨過後,空氣都仿佛清新了許多,整個人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童曉沒去辦公室,直接到了教室,何秋婷已經在了,正帶著早到的幾個孩子玩游戲。
「秋婷,你怎么來這么早?」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笑著回道,「在家沒什么事情,就過來了。」
上午班上秩序井然,帶著孩子們唱歌、做游戲、玩玩具,不亦樂乎。
午餐時,何秋婷突然對童曉說,「童曉,我帶了菜過來,放在辦公室里了,你能不能去幫我拿一下,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童曉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到了辦公室,很奇怪的事,午餐時間,很多同事待在辦公室。
童曉很快知道,原來沈悅正在獻寶,「你們看到了嗎?這顆綠寶石是我爸爸送給我的28歲生日禮物,這可是從英國王室流出來的呢,可貴了。」
大伙兒紛紛發出羨慕不已的驚嘆之聲。
童曉沒去理會,直接走到何秋婷的位置,把她帶來的飯盒拎走。
「童曉,這么貴重的寶石你沒見過吧,聽說這東西可有靈氣了,看一眼都是好的呢。」
童曉淡淡的擠出一抹笑,「我還有事,先去班上。」
她拿著東西就走,聽到後面營養怪氣的聲音響起,「沒見過世面的人,讓她看簡直是糟蹋了,這種人這輩子都擁有不起這么寶貴的東西。」
童曉腳步微微頓了頓,徑直離開。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鍛煉出金剛不壞之身,無論什么流言蜚語都入侵不了,可很多時候都做不到,心里到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到了教室,何秋婷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怎么了?她們欺負你了?」
童曉搖頭,「沒事,你是不是特殊情況?我幫你沖杯紅糖水吧。」
何秋婷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隨即低下了頭,「不用童曉,你對我太好,我會過意不去的。」
童曉笑笑,「干嘛說這么見外的話,我們是朋友呀。」
童曉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朋友對她來說,是用來出賣的。
何秋婷握住了童曉的手,「童曉,你會一直當我是朋友嗎?即便有一天我做錯了事。」
她開玩笑,「那要看你做錯了什么事呀?」
何秋婷後來把話題給轉移了。
——
放學時,何秋婷說肚子還是很不舒服,讓童曉一個人把孩子們送出去。
「童曉,麻煩你了,不知怎的,這次特別疼。」
童曉擺擺手,「沒關系,都是女人,我能理解的。」
童曉把孩子們帶出去,家長們一個個將孩子接走。
今天安暖親自來接叮叮,拉著童曉聊了好一會兒。開始聊她家孩子,不知不覺話題就轉向了沈辰鵬。
「童曉,我聽說暴雨那會兒我哥一直在你公寓,多謝你收留他,他那樣對你,你還對他這么好,真是個好姑娘,不知道誰有福氣把你給娶回家。」
童曉被她這么一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低低的說道,「那天特殊情況,外面太危險了,我和你哥並沒有……」
安暖笑著打斷她,「沒關系,我們都理解,再說了,你們都是成年男女,就算有些什么也沒關系的。」
童曉百口莫辯,急得臉通紅。
安暖也不忍再調戲他,「我們全家人都盛情邀請你,有空多去家里坐坐,大伙兒都很喜歡你。」
送走了安暖和叮叮,童曉才回教室。
走在長廊上,就聽到教室里亂哄哄的,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童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忙走進去。好多同事都在,大家正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著什么。
「發生什么事了?」童曉走到何秋婷身邊問。
何秋婷低著頭沒說話,倒是沈悅尖銳的聲音直指童曉,「我的綠寶石戒指不見了,童曉,是不是你拿的?」
童曉眉頭皺了起來,「我沒有。」
「你還想抵賴,你人看到你去了我的位子上,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園長,還打電話報了警,今天你休想逃。」
童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真的沒有拿。」
「你媽媽在商場偷包,你偷我的寶石,原來你們全家都是賊!」
童曉眼里有火星冒出,「我沒拿你的寶石,我母親也沒有偷東西,請你不要在污蔑我和我母親。」
沈悅冷笑一聲,「口說無憑,你本事就把包打開,讓我們檢查。」
童曉那會兒是真的有些生氣,她反問,「我口說無憑,那你有證據嗎?我為什么要把包打開讓你們檢查,我沒偷就沒偷。警察來了最好,我可以告你污蔑誹謗。」
「你!」沈悅氣極。
這時園長走來,蹙著眉問,「怎么了?到底又發生什么事了?」
沈悅挽住園長的手臂,眼淚水直冒,「園長,我爸爸送我的綠寶石戒指不見了,要好幾百萬呢。有人看到童曉去了我的位子,所以我懷疑是被她給偷走的。」
園長嘆了口氣,「你的戒指被偷了,心里很著急我能夠理解,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呀,你又沒證據。」
「真的是她偷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不信你讓她把包打開,讓我們搜。」
園長啐道,「你憑什么隨隨便便搜人家的包呢,這是犯法的行為。」
「園長,你偏心,是不是因為她跟沈少有一腿,所以你就偏向她。」
童曉深吸一口氣,不願園長夾在中間難做,把自己的包拿過來,丟給沈悅,「你搜吧。」
「童曉。」園長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如果搜出來,你是不是就會承認?」
童曉點頭,「如果你搜到,我就承認。」
沈悅悶哼一聲,打開童曉的包,當著大伙兒的面把童曉包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她包里的東西很少,手機、錢包、面紙,還有一枚刺眼的綠寶石戒指從包里滾了出來,最後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周圍響起了一片唏噓聲,有人在小聲說,
「還真是她偷的。」
「英頓出了一個小偷,真是丟人呀。」
……
童曉雙手捂著耳朵,不願去聽那些骯臟的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沒有拿她的戒指。」
她知道那一刻,不會有人相信她。
她轉向何秋婷,「秋婷,我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沒有離開過你。」
大家都看向何秋婷,何秋婷尷尬的說道,「童曉,你下午離開過教室你忘了嗎?如果真的是你拿的,你就承認了吧,讓沈悅網開一面。」
童曉一顆心冰涼,她忽然之間什么都明白了。
冷笑出聲,「秋婷,我是那樣的信任你,我以為欣文不在了,你就是我在英頓唯一的朋友。」
何秋婷把頭瞥過去,不看她。
沈悅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童曉,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園長嘆氣,「也許是個誤會,教室里有攝像頭,我們把錄像拿出來看一下,可能是栽贓嫁禍。」
園長找人把錄像找來,可童曉放包的櫃子是個死角,攝像頭里什么也沒照到。
「園長,這下你還要包庇她嗎?」
沈悅話音剛落,警察過來了。
沈悅很親昵的挽著為首的警察手臂,「舅舅,就是這個女人,她偷了我爸爸送給我的綠寶石戒指,現在人贓並獲,她還不肯承認,您一定要帶回去好好審審。」
男人輕輕拍了拍沈悅的手臂,對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跑去把童曉烤了起來。
「帶走。」
——
坐在警車里,童曉怎么也想不通,何秋婷為何要背叛她。她們搭班三年,三年的朝夕相處,即便開始的時候,她對自己態度很惡劣,什么事都讓她去做,可漸漸的,兩人的關系也改善了不少。她一直以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卻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在背後給她捅刀子。
很多時候,前面的險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的人,那種被親近的人背叛的感覺,就好像一把彎刀正一刀一刀的割著她身上的肉。很疼,可是你無力去抵抗。
沈悅的舅舅大概是警局里一個不小的官,大伙兒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他們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將她關到了一個屋里,一腳踢在她的腿肚,讓她跪了下來。接著烤她過來的兩個人一左一右甩她的耳光子。
「你認不認?」
童曉倔強的看著眼前一身正氣的男人,嘲諷的笑了,「不認,打死我也不認。」
「給我打!」
那種只有在古代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嚴刑逼供,竟然真真實實的在她身上上演。
「認不認罪?」
童曉雙頰已經高高腫起,兩邊嘴角都有血冒出。
「我不認,我沒有偷東西。」
男人火了,「給我狠狠的打!」
無論他們怎么打,童曉始終咬著牙,不低頭。
其中一個小兵走到男人面前,小聲說道,「副局,這姑娘身子骨瘦弱,再這樣下去只怕真會鬧出人命。」
「沒事,鍾大小姐親自打招呼,讓我們好好招呼這丫頭,給我狠狠的打,有人罩著呢。」
——
英頓出了這么大的事,最為難過的是園長,人被警察帶走了,可她了解童曉,怎么都不相信這小姑娘會偷東西。何況今天這情景,一看就知道沈悅她們故意刁難童曉。
猶豫了好久,她決定還是通知沈辰鵬。畢竟他們兩個在一起過,無論現在是否還在一起,都只有他能救童曉。
沈辰鵬接到電話時,他正在沈家。鍾欣然也在,為了跟沈辰鵬培養關系,為了沈家人喜歡上她,她幾乎每天往沈家跑。
看到是園長打來的電話,沈辰鵬眉頭下意識的擰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沈少,我是梅園長,請你一定要幫幫童曉,她是個好姑娘。」
沈辰鵬眉頭擰得更緊了,「您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
園長把今天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說了一遍,沒等她說完,沈辰鵬就掛了電話。
此時此刻,他眼里散發的寒氣足以殺死一個人。
安暖看了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辰鵬一把揪住了鍾欣然的連衣裙衣領,將她硬生生的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辰鵬,怎么了?」她被他陰鷙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辰鵬,雙眼猩紅,無比駭人。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如果童曉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整個鍾家來陪葬。」
狠狠的將她丟在地上,沈辰鵬跑出了屋子,開著車子在路上幾乎飛了起來。
安暖見狀很不放心,跑到樓上找莫仲暉,某人正悠閑的躺在床上,兩個娃一左一右把他老人家逗得樂開了花。
「莫仲暉,你給我起來,童曉好像出事了,我不放心我哥,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
她把莫仲暉從床上拽了起來,倆孩子都不管了,拉著就往外跑。
莫仲暉把車開得很快,一路上也沒追到沈辰鵬。
安暖急得給園長打電話,一邊了解情況,一邊讓莫仲暉把車直接開到警局。
——
童曉被打得奄奄一息,男人似乎還不願放過她。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憤怒的低吼,「讓你乖乖承認,你偏不肯,這些罪可都是白受的。說,認不認?」
童曉努力睜大眼睛,她的臉已經麻木,失去了感覺。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聲音無比有力,「我沒有偷東西!打死我,我還是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