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兒道:「近來宮里流言蜚語甚多,兒子也是一時著急才……」
「什么流言蜚語?」
「就是……」
「傳我與侍衛有染,是不是?」
「兒子一定查清楚這件事,嚴懲造謠者!」
「你查歸查,難為采采做什么?」
「後宮本就是皇後司職,鬧出這些污言穢語,她失職。」
采采垂首:「都是妾身的錯,求母後降罪。」
「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於此。」雲黛道,「行了,就這樣吧,你們先各自回去,我跟皇帝有話說。」
後妃們行禮退出去。
「母後,您喝茶。」晏兒捧上茶。
雲黛道:「晏兒,你剛才竟叫采采跪著,沒看她懷著孩子呢?對自己媳婦能不能好一點?」
「兒子只是一時生氣……」
「再生氣也不行。」
「是,兒子以後不會了。」晏兒坐到她對面,笑道,「母後剛才說有事情?」
「有事。」雲黛端起茶杯喝了口,沉默片刻,才說,「晏兒,你想你父皇嗎?」
晏兒微怔。
這幾年,他怕母後傷心,很少主動提起父皇。
沒想到,她竟主動提起來。
「想的。」晏兒老老實實說。
「你想見他嗎?」
「想啊。」晏兒點頭,「其實我早就想去青鳥城的冰山看望父皇,我還從未去過那里呢。母後是思念父皇了嗎?不如我陪您一道去。」
雲黛搖頭:「他不在青鳥城了。」
「什么?」晏兒吃了一驚,「不在青鳥城?這是什么意思……兒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