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側妃一開始聽說雲黛裝病,只是冷笑,覺得她在做夢。
殿下是什么人?
冷心冷腸的,如果這個法子有用,她早生好幾個了。
誰知隨後就聽到連翹說,太子殿下還真去了,陳側妃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再然後,又說殿下不僅去了,還特意吩咐劉德全,以後平樂苑的用度都不必經過她的手,讓司膳司直接送過去。
這還得了?
陳側妃氣的手都開始抖。
她是國公府嫡女,若非當初進宮的原因有些不光彩,她便是做正妃也是綽綽有余。
東宮她一家獨大,庶務也是她握著。
這是給她的體面,也是給國公府面子。
可如今,她不過是稍微教訓了一個奉儀幾天,殿下就直接駁了她的面子。
這么一來,她以後還怎么掌東宮庶務?
堂堂側妃,連一個奉儀都收拾不了?
陳側妃金尊玉貴,受不了這個委屈,當即就要去找太子。
被拉住了。
「主子別沖動,天這么晚了,不能打攪殿下。」連萍勸道,「這件事殿下既然知道了,心里必定對您有些微詞。但他既然沒來找主子,說明還是願意給主子臉面的。主子若是這個時候去,豈非讓殿下不好看?」
陳側妃聽了有理,但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自己不去,也不能輕饒了那個賤人。」陳側妃沉著臉,「不是還有林月娘那沒腦子的蠢貨嗎,去給她點提示,讓她們兩個狗咬狗去。」
「主子這才是極妙的主意。」連萍贊嘆,「若是能一次收拾了這兩個,那才叫稱心如意呢。」
陳側妃被誇的心中舒坦了些。
連萍又問:「主子,那個連翹,怎么安置?」
陳側妃冷笑道:「這種叛主的狗東西,我可不會用。給她點好處,讓她繼續回去給我做眼線,盯著點平樂苑的動靜。」